花想容走後,万俟邪情立刻收起媚惑人間的笑容,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這顆珍珠,珍珠發出淡淡的茶香,那是花想容身上的香味,他玩味的勾起了脣角,將珍珠放在鼻下輕嗅,樣子邪魅之極,忽然他皺了皺眉,將珠子放在離眼睛半尺處,對着光仔細的看了看,臉色變得暗沉,滿眼皆是落盡瓊花後的冷寒。
“花想容,你竟然敢耍本王。”他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的珠子用力一捏,捏成了粉末,成爲天地間塵埃點點。
沉聲道:“來人,讓犬妖去花想容的住處,替本王聞聞到底她手中有多少件靈物。”
“是”門外恭敬的回了聲後,留下一片寂靜。
“花想容,你最好是真有記音石,否則明天別怪本王不客氣。”万俟邪情眼底狠戾突現,妖孽的臉上全是嗜血的鋒芒。
……。
“姐姐,你回來了”小彩彩一見花想容進屋,蹦跳着就迎了上去
“嗯,乖”花想容笑了笑,手揉了揉小彩彩的發,擡起間卻見獨孤傲天與慕容瑾玥都看着她,慕容瑾玥含情脈脈,獨孤傲天雖然面色如常,眼中卻一閃而過擔憂之色。
“怎麼樣?”慕容瑾玥低聲地問道。
“呵呵,如果我算得不錯的話,這會万俟邪情應該暴跳如雷了。今晚這裡必不消停了。”花想容抿嘴一笑,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杯水骨碌碌的喝了個底朝天。
設計万俟邪情真不是人做的事,被他調戲的口乾舌燥不說,腦筋還得轉得飛快。
她沒有看到獨孤傲天眼中的不愉,亦沒有看到慕容瑾玥神情的雀躍,因爲那水杯是慕容瑾玥用的,花想容隨意地取杯而飲,不是說明她未把他當外人麼?
“也就你敢設計他,用個莫須有的東西嚇住了他。”慕容瑾玥看着花想容的眼中全是溫柔點點,寵溺深深,他爲愛上這麼一個聰明的女人而驕傲。
“哼,你以爲万俟邪情是傻的麼?能這麼輕易的上你的當?”獨孤傲天似乎看不慣他們之間的溫情脈脈,一旁輕哼一聲,澆起了冷水。
“獨孤兄,不可否認花小姐這招無中生有之計十分高明。”慕容瑾玥一聽獨孤傲天給花想容沷冷水,立刻不服氣的辯解。“万俟邪情爲人多疑之極,平時寧可錯殺一千,卻不放過一人,又極其謹慎,花小姐夜半三更跑去說幾句深不深淺不淺的話,必會引他懷疑,而事實上他也是懷疑了,拿走了花小姐用靈力做成的珍珠,發現是假的記音石後,他必然不會放心,今夜定會讓人來查探一番,只要查到花小姐確有靈物在手,那麼就算他不能確定是記音石,也必不敢輕舉妄動。”
“話是這麼說,也許万俟邪情根本不相信花小姐手中有記音石,那麼你們就高興的爲時過早了。”獨孤傲天心裡也承認花想容此招的確很是高明,畢竟不管怎麼說總是讓万俟邪情投鼠忌器了,可是他心裡就不舒服,不舒服看到剛纔花想容進門後慕容瑾玥的眼神。
“傲天,你難道希望我被妖王利用後毫無反手之力麼?”花想容見獨孤傲天彆扭的樣子,知道他吃醋,不過心裡卻是高興,遂調皮的取笑起他來。
“神經病。”獨孤傲天給了她一個白眼,站起身體,瀟灑而去,只是步伐間微微的停頓透露出他內心的期待,似乎是期待花想容的追隨。
“慕容公子,我還有一些事要傲天幫忙,去去就來”花想容看到獨孤傲天走了出去,心中微急,對着慕容瑾玥交待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慕容瑾玥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笑紋卻顯得苦澀,這其實也是他早就知道的,他在她的心中總是比不上獨孤傲天的。
“慕容公子,如果人生只有一年,那麼幾個月對他來說是佔了近一半的歲月,也許他會大部分時間都沉浸於這幾個月,但如果人生有一百年的話,幾個月對他來說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他的生命中要想的東西就多了。”小彩彩眨了眨眼,突然意味深長地對着慕容瑾玥說道。
慕容瑾玥擡起頭,定定地看着小彩彩後,展顏一笑,“謝謝,小彩彩,你真是魔界的天才。”
“嘿嘿。”小彩彩給了他一個很狂傲的眼神,得意道:“那是。”
望着小彩彩消失的背影,慕容瑾玥茅塞頓開,小彩彩說的對,獨孤傲天是因爲比他先認識了花想容數月,所以花想容情感的天秤必然是傾向於獨孤傲天的,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數年之後,他與獨孤傲天必然會在她的心中平等。他有自信,用他的愛,用他的情,讓花想容一定會愛他亦如他愛她。
……
夜變得更深了,深到所有的精靈都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沉睡,天地間偶有露水滴落的聲音,淡不可聞。
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漫延到了樹屋…。
躺在牀上假寐的花想容用靈識感覺到窗外數條犬妖小心翼翼的靠近,淡淡地笑了笑,果然万俟邪情懷疑了,嘿嘿,万俟邪情,既然你懷疑了,明天一戰後,你該如何給赫本家族交待呢?
就在花想容笑得暢然間,那數條犬妖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花想容放鬆下來,靜下心,對着万俟邪情妖殿方向作出一個勝利的手式,她身上有數件靈器,就算犬妖也只能感覺到它們的靈氣充沛,實是難得一見的至寶,卻是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寶物,所以万俟邪情會確信她手中有記音石了。
今夜對花想容來說是一個可以睡得香甜的夜,但對万俟邪情來說卻是有些難過,他一手策劃算無遺漏的計謀只因一個小小的記音石徹底瓦解了,明天他將如何保住花想容的性命而又不失他在三大家族中的威信,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就只能由万俟邪情自己想了。
清晨,陽光照入了樹屋,樹上雀鳥歡鳴,花間露珠晶瑩,打開門無數花香帶着陽光的味道撲向了花想容,淡淡的晨霧氤氳繚繞於她的身邊,但見她長髮迤邐墜地,白色的絲袍包裹着玲瓏的身體,一對雪白的足踏在了綠草之上,似兩團雲彩流動其中。
遠方灼熱的視線讓花想容一驚,她感覺到眼中的熱情,明眸擡起間卻見竹林深處唯竹葉青青,耳邊唯有竹濤陣陣,末有絲毫的人影。
“在看什麼?”慕容瑾玥打開了對面樹屋的門,看到花想容如精靈般立於晨曦之間,巴掌大的小臉上泛着春意桃紅,就是露珠也不及她閃耀,一下閃花了他的眼。
他驚豔不已,半天移不開目光。
“你起來了”花想容展顏一笑,如無數水草在水中擺動,晃動出的是柔媚的妖嬈。
“嗯,我想陪你一起去,不管怎麼樣,我要永遠在你的身邊。”慕容瑾玥笑着走向她,大手牽起她的手,晨間,她的手微微的涼,就似一塊玉清涼沁骨。
……。
妖界一年一度的慶典是龐大的,無數的花將擂臺點綴其中,與其說是比賽還不如說是表演,所有的人都洋溢着笑容。
其實這個慶典萬年前並不是這樣的,當時妖界與其他種族經常發生爭鬥,爲了選取更優秀的能者設立了這個比賽,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挑戰,沒有名氣的妖精可以通過挑戰妖巫力超羣的妖精從而一步登天,獲得無上的榮耀,這種比賽一直延續到妖界與其他種族爭鬥結束,妖界變得太平,這種比賽慢慢演變成了純表演的形式,但挑戰的項目並未廢除。
万俟邪情從百花中走來,今天的他一身黑色的天蠶絲袍上繡八爪金龍,莊嚴肅穆,長髮被輕挽,髻上簪一白玉羊脂簪,他一臉嚴肅,完全沒有了妖殿上那種千妖百媚的慵懶,此時的他充斥着王者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凜然之意,昂藏的身軀龍行虎步,步步生風,讓人不敢仰視。
這纔是他的真面目!一個讓人膽戰心驚,望之怯步的帝王。
他走到最中央,先是環視了臺下衆人,君臨天下的氣勢橫掃滿場,衆人頓時鴉雀無聲恭敬地看向了他。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慶典,爲了讓大家玩得比往常更盡興,本王決定設一個獎項,這個獎項就是誰是今日勝出的人,將封爲護國候。”
万俟邪情聲音清亮而悠遠,傳到了全妖界的各處,亦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今日這個獎項是始無前例的,是千載難逢的,只要贏了,從此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所有的人驚過以後都瘋狂了,一戰成名,一戰暴富,一戰榮耀,一戰從此改寫人一生的歷史,誰不心動?誰能抗拒?
當然就算人們再心動,也知道,他們這些人只能是墊底的,因爲上面有三大家族,誰能打得過三大家族?先不說三大家族各有天才妖巫力者,就說族長都是深不可測的,這些族長怎麼可能讓別人凌駕於他們之上呢?
所以當興奮過後又趨於的平靜,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三大家族,在他們的眼裡,這護國候的位置必是從三大家族中選出。
三大家族的族長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三家互爲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人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親兄弟亦然,更別說只是姻親關係,他們明裡暗裡還是互有爭端,總是時有齷齪,甚至有時還爲着能踩低了對方而暗喜,因爲這牽扯到了家族的更多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人總是比較貪婪。
儘管如此三家卻是牢牢的掌握住手中的權利,並聯合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甚至是可以抗衡妖王手中的權力,可是妖王的一番話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這世上沒有人會拒絕更高的權利的,沒有人會不想從此頤指氣使於天下,所以三家各自的心底又開始的算計,也許這一刻矛盾已然激化。
花想容站在下方仰望笑得雍榮華貴的万俟邪情,他真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無所不用極。他只需一句話就讓人前赴後繼,明知前面是火坑依然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只是因爲誘餌太誘人。
彷彿知道了花想容的注視,万俟邪情眼掠過了她,在她身上微一停留,脣勾起莫名的笑意,帶着冷寒的孤絕,讓花想容心頭一顫。
她與赫本族長一戰是勢在必行,万俟邪情只是用這種方法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就算她殺了赫本族長,其餘兩族爲了各自的利益只會更加的歡喜,而不會對此事進行強硬的追究,應該是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那麼他也算是替花想容解了圍。
可是他真的會這麼善良麼?難道他就這麼甘心被花想容捉弄而毫不反擊麼?
花想容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後面一步棋是怎麼下的,也許又是計中計。
“請三大家家族族長,及各位臣公就位”報賽官的聲音打斷了花想容的沉思,擡起頭再看向万俟邪情時,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所有的人都陸緒的走到擂臺邊的貴賓席上。
“花小姐,王請您與您的朋友過去。”一名侍衛走到花想容的身邊恭敬的行了個禮。
花想容眉輕挑看向了万俟邪情,只見他正襟危坐於居中的位置, 目不斜視,眉宇間隱藏着威儀萬丈。
待衆人都入座後,隨着鼓樂聲聲,一羣舞者飄飄而來,輕旋起舞,氣氛愉快,三大家族的人卻無心欣賞這些,眼不都忽閃着莫名的興奮。
万俟邪情這次太出人意外了,好消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族長們來不及與族人商議,利益的誘惑讓人的私慾得到了極大的膨脹,他們這時忘了脣寒齒亡的道理,只是爲私慾左右的思維。
“聽說從人界來的花想容殺了赫本族裡最優秀的繼承人?”羅蘭族長首先跳了出來,他是三大家族最弱的一個,如果真是挑戰的話,他挑戰不過另外兩家,可是他卻是三個族長中最陰險的,他知道花想容與赫本的過節,所以狀似無意地看向了赫本。
赫本臉色一變,怒氣衝衝道:“這總有一天要殺了這個人類爲艾麗絲報仇。”
“哼,一個人類居然敢這麼囂張,這不是不將赫本家族放在眼裡麼?”巴赫族長聽了義憤填膺的怒道。
赫本本來還沒有怎麼太激憤,聽了巴赫族長的話,立刻臉都通紅,沒想到巴赫族長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下不來臺。
“還等什麼呢,撿日不如撞日,要知道今日是可以隨意挑戰的,而且就算是衆目睽睽之下殺了她,也不會惹人非議,只要在天下人的眼前殺了她,定能挽回赫本家族的面子。”羅蘭族長見赫本族長已然入了轂中,遂趁熱打鐵的建議起來。
要知道艾麗絲可是擁有聖者妖巫力的妖女了,聽說還有三武者也喪生於花想容的手中,這讓羅蘭族長不禁多了分期待,不知道這個人類要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要是殺了赫本的話,那他豈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了?
“這不大好吧。”赫本雖然氣急攻心但卻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羅蘭的想法。
“呵呵,難道赫本族長怕了一個人類不成?還是真的以爲她一個人類能一鼓作氣殺了你的三武者和艾麗絲?何況我還聞她到處宣稱要挑戰族長你,難道赫本族長真的害怕不成?”羅蘭族長眼睛中明顯的不屑讓赫本氣得差點噎過氣去,沒想到平時對他唯唯諾諾的羅蘭族長,今日居然這麼挑釁他。
心中熱血上涌,他其實在潛意識中也不信花想容能獨挑他族內四名優秀的人,思慮了一番後,他大步走到了万俟邪情面前。
“王,我要向花想容挑戰!”他聲如洪鐘,蓋過了鼓樂之聲,迴響陣陣,敲擊了所有人的心。
擂臺上下靜若止水,都怪異的看着他,沒想到妖界最有權勢的族長要挑戰一個人類,這簡直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嘛。
大家都向花想容投入同情的眼光,尤其是飛虎隊的成員都氣得面紅耳赤,其中一人大叫道:“赫本族長,你要不要臉,居然以大欺小,你的能力在妖界是有目共暏的,說什麼挑戰,直接說是想殺我們花小姐就得了。”
“本族長就是要殺了她怎麼樣?”赫本森然地對着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射放出懾人的殺機。
“呵呵,赫本族長爲何要挑戰我一個弱女子呢?”花想容見赫本族長已然提出了,遂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如此臺上佳人年方十六,弱不禁風,而赫本已愈七十,高大魁梧,形成了極大的對比,衆人看了都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赫本這麼不要臉,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又沒惹他,他居然要殺她,頓時臺下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小姑娘長得這麼嬌弱,赫本族長爲什麼要殺她?”
“誰知道,這些貴族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要顯擺自己的威風。”
“要擺威風有本事去魔谷殺魔去,殺一個小姑娘真不要臉!”
“聽說這個人類也是很厲害的,殺了赫本的孫女艾麗絲。”
“真的?不會吧!看那個人類怎麼能殺得了艾麗絲可是聖才級別的妖巫力啊!”人羣中一陣驚呼。
“聽說是這樣的,不過艾麗絲這麼狠毒,殺了也是活該,不過艾麗絲怎麼會和小姑娘碰上的呢?”
“你不知道了吧,這小姑娘與若芯公主引起爭鬥時,突然亮出了一件寶物。”那人忽然賣了個官子不說了。
“什麼寶物?”大家的好奇心被調了起來,急問道。
看衆人都圍在身邊,滿眼求知俗,那人大爽,神神密密道:“斬妖祭”
“斬妖祭?真的?一個人類小姑娘手中居然有上古神物?”這時聽到的人都嘆聲一片,場面一度平靜,衆人的想法也各異。
“怪不得赫本要挑戰小姑娘了,也許艾麗絲的死也是個藉口,說不定是赫本自己殺的也不一定,其實就是爲了找個藉口殺小姑娘,奪她的斬妖祭。”人羣中忽然有人如夢初醒般的大叫起來。
頓時衆人也作出恍然大悟狀,看向赫本的眼神也齊刷刷地充滿了鄙視。
人們說的話,全都一句不漏的被赫本聽到了,赫本聽了怒不可揭,明明他孫女就是花想容殺的,怎麼成了他肖想她的寶物,自己殺了自己的孫女呢?他就算要嫁禍也不必花這麼大的血本吧?
羅蘭族長聽了眼一閃,將奸詐的笑隱於白鬍子中。
巴赫族長卻是面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他想什麼。
“花想容,你殺了我孫女艾麗絲,還有臉問本族長爲什麼要殺你麼?”赫本跨上一步,逼近花想容,那架式就是要立斃花想容於掌下。
“赫本族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的孫女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會殺她呢?”花想容是打死也不承認,不是她示弱,而是因爲一會她會竭盡全力殺了赫本,她必需大打同情牌,到時殺了赫本也堵住了悠悠衆口,畢竟她是受逼的一方,她是自我防衛不是?
“廢話少說,今天本族長就送你歸西。”赫本族長兇相畢露,帶着狂風般的力量衝向了花想容,花想容輕蔑一笑,正欲集中妖巫力進行反擊,沒想到一股大力將她抱了起來,衝向了空中,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身邊尚有白雲朵朵,身後傳來淡淡的蘭花香氣,讓她知道這抱她的人是誰了,除了万俟邪情這個妖孽,不會天天變着香味。
“爲什麼?你不是要我殺他麼?”半空中的花想容不解看了眼万俟邪情。
“女人,你是記音石在哪?”他的手探入她的懷中,絲毫不顧及她高聳的胸,在裡面亂摸翻找着。
“你作什麼?”花想容羞得滿臉通紅,這個人妖有沒有點男女有別的自覺,小手用力拽出了他不知羞恥的大手。
万俟邪情摸了半天並沒找到他想到的東西,也順勢抽回了手,此時他才忽然回憶到掌中柔軟如綿的彈性豐腴,那水滑洗凝脂般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
“快說,記音石在哪?”隨着下落,万俟邪情用兇狠的聲音掩蓋住剛纔瞬間的怪異。
“色狼,當然是在安全的地方,你保我平安,我定會將它消音。”花想容很拽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第一次感覺在他面前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哼,一會我讓你們簽下生死狀,到時你好自爲之,如此被殺了,你就自認倒黴吧。”
“呵呵,如果我被殺了,這戲豈不是唱不下去了?妖王?”花想容邪邪地一笑,她知道此戰有驚無險,就算她真的不敵,万俟邪情也會借她的手殺了赫本的。
“你很自信麼?”万俟邪情斜睨着懷中的女人,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挑釁他。
“不是我自信,而是你的計劃就是如此,我只是你手中的棋子,這一戰,我必須贏而已。”花想容根本不畏懼他殺人的眼神,莞爾一笑後,就在快落地的瞬間,忽然伸出綿白的小手,伸入了他的衣內,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小紅果,用力地捏了一把,万俟邪情痛得全身一僵,差點叫了出來,眼中射出陰鷙的厲光。
這個女人一共見了她三次,第一次踢了他最薄弱的部位,他痛得半天回過神,第二次明目張膽的耍了他,第三次居然又讓他痛入心扉,等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他一定不會放過她,他要讓她知道惹了他的後果。
“嘿嘿,來而不往非禮也,妖王的胸肌很有感,彈性不錯。”花想容妖嬈萬分地衝他一笑後才用力推開了他,跳到了擂臺上。
隨後万俟邪情亦落在了她的身後,他臉色鐵青,白晰的臉上青筋隱現,分明是氣怒交加。
“赫本族長,你要挑戰也需要按規矩來。”万俟邪情冷冷地看了眼赫本後,連眼梢都沒看花想容,怒氣衝衝地走向了王座
“不就是籤生死狀麼?難道本族長還能敗給她不成?”赫本根本不相信花想容能殺了他,氣焰囂張的大吼道:“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大筆一揮簽下了生死狀,並寫下了他的大名,寫完這個後,他怒目瞪着花想容道:“簽字吧”
那樣子就似只要花想容簽上字,就要立刻殺了花想容似的。
花想容淡淡的一笑,隨即取了一支筆,秀氣了寫下了她的名字,扔下筆,她淡然地看着赫本族長,這個人死到臨頭了,還居然不自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才做到族長之位的!
“拿命來吧。”赫本族長見花想容簽下了生死狀,猙獰之色立刻表現無疑,大手一揮,只見天空中出現了只碩大的手掌,如烏雲密佈般壓了下來,墨色的大掌擠壓着空氣,妖巫力低的人似乎都窒息般痛楚,身體卻無法逃避,看着半空中沉沉地要壓下來的手掌,壓得整個妖界處於詭異的靜謐。
風凌厲地地穿梭於人羣中,山雨欲來風滿樓!血腥的殺意在漫延。
“是赫本家族的壓空掌,據說連空氣都能被壓扁,別說是人了,被打中的人將成爲一團肉餅,而且連魂魄都會被擠成灰燼。”人羣中有識貨的驚呼了出來。
“他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方式殺一個女孩,真是惡毒”
“不行,我不敢看了,可憐的小姑娘啊。”
大掌如泰山壓頂般的落了下來,站在近處巫力較低的人被掌聲掃過,痛苦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衆人都緊緊的閉上眼睛,不願意看向擂臺,怕看到一個美麗嬌弱的小姑娘被打得血肉模糊。
風沙走石過後,赫本族長滿意地收回掌,可是看到了令他快要瘋狂的一幕,花想容竟然好好的站在擂臺之上,彷彿剛纔他根本沒有使有過壓空掌,連他自己也懷疑地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有些巫力低的正撫胸吐血,他禁不住也要認爲根本末使過壓空掌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有死!”赫本族長大驚失色,喃喃的退了一步,他根本沒有看到花想容躲避,如果她不躲那麼她怎麼能避開這連空氣都能壓扁的壓空掌呢?
“赫本族長,你打完了?下面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花想容嬌然一笑,其實當她看到赫本的壓空掌使出時,她亦知道此掌的厲害,正欲躲避,沒想到一股大力將她牢牢保護住,給她形成了巨大的屏障,讓她絲毫沒有受到赫本沉重的掌力。
能有這種力量的人除了万俟邪情不作他想,看來万俟邪情是鐵了心的要她殺了赫本族長。
“天啊,她躲過了!”人羣中歡呼雀躍,讓花想容也不禁感慨赫本族長做人的失敗,按理她是人類,怎麼着妖界的妖也會幫着赫本吧。
“是啊,沒想到一個人類居然能與赫本家族的成名絕技抗衡,這簡直是奇蹟。接下來的一定更精彩了。”
羅蘭族長也動容的站了起來,陰險的眼神盯着花想容,不知道在作什麼打算。
唯有巴赫族長依然穩若泰山的坐着,眼似乎是淡淡的瞟過了花想容,眼底蘊釀着另一種情緒。
“花想容,今天你必死無疑”赫本族長眼見着羣情激昂,竟然是爲了花想容喝彩,大怒,又縱身撲了上來。
“老不知羞,難道還想肉搏戰麼?”人羣中立刻有人罵了起來。
花想容是一個小姑娘,他一個男人居然撲向了小姑娘,這不是明擺着欺侮人麼?
“嘿嘿,來得好。”花想容竟然不躲不閃,眼見着赫本的手到碰到她身上時,一股暴發力衝向了赫本,自從有了妖巫力,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住火的力量,要想火力多猛就有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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