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妖精國度裡萬花都收斂起了花瓣,滿天繁星點點,整個國度籠罩在幽藍的暗香之中。
“王,花小姐找您。”侍衛恭敬地站在寢宮的外面,低頭報告。
“噢?”万俟邪情愣了愣,猛得站住,後面的侍女未及躲避,撞上了他的身體。
“王饒命啊!”侍女嚇得臉色發白,忙不迭的跪了下去,聲音打顫。
“來人,將她做花肥。”万俟邪情忍住內心的噁心之意,輕聲的命令。
“王,求求您饒了我吧。”那侍女聽了面如土色,一下坐在地上,被隨後而來的侍衛拉了往外去,一路上求饒不已。
万俟邪情面無表情,冷淡地看着門外,道:“讓她來我的寢宮。”
“是”
夜中的万俟邪情比白天時更妖冶了,沐浴過後的他長髮帶着水珠披在身後,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溼發沾染過白袍後,隱約地露出裡面結實的背肌,似乎裡面未着寸縷。
花想容進入寢宮後,看到的是一幕活色天香大噴鼻血的情景,万俟邪情懶懶地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支着頭,一手拿着書,白如雲彩的長袍隨意的捲到了他的小腿上,露出他結實修長的腿,他的腳骨節分明,骨肉均勻,長得十分精緻,就似玉雕般充斥着震憾美,尤其是修剪整齊的腳指甲,就象十朵素雅的貝殼花…。
花想容從沒有看過男人的腳長得這麼好看,好看得讓她捨不得移開眼睛。
“花小姐來此是來看本王的腳的麼?”戲謔的聲音從万俟邪情的脣間溢出,他身體微微的轉動,露出更多健美的肌肉,腳趾微縮,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臉一紅,將眼睛移了開去,直直望向万俟邪情,一縷墨發貼到他的臉上,纏出千般的妖嬈萬般的嫵媚,桃花眼對着她笑,笑得似乎春意盎然,卻不掩眼底的冰霜雪寒,前襟微敞,露出結實的胸肌,沒想到他看似單薄的身體,露出來的卻是性感的彈性。
他的妖豔是治命的,他就是一杯紅脣烈焰般的毒酒,別說喝了,就算是聞一下就會失了心魂,丟了性命。
“妖王,我想知道,如果我明天幫你打贏了赫本族長,你是如何保證我的安全。”花想容眨了眨眼,斂住眼中的驚豔之色,她知道妖王會媚功,可不能被他輕易施展的媚功迷惑了,到時就丟人丟大發了。
“呵呵,如果本王說沒法保證,花小姐會怎麼辦?”万俟邪情妖嬈一笑,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說不出的風流邪肆,媚態橫流。
“怎麼辦?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花想容淡淡地一笑。
“吃了本王?呵呵,好主意,不知道花小姐想從哪一部分開始吃?”万俟邪情忽然對着花想容拋了個媚眼,鋼琴家般秀長的手輕輕的撫過衣襟,指過處,露出一段肌膚,一陣風過,梅香淡淡,曾聽得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可是在万俟邪情的身上,他讓人感覺到冰雪寒梅的意境,也許因爲他骨子裡就是冷的。
花想容臉更紅了,沒想到這個妖孽真是妖孽的可以,竟然這麼狂魅,當着她的面寬衣解帶。
“怎麼花小姐沒有想好麼?”他斜睨着花想容,指輕滑過胸前結實緊緻的肌膚,舌輕舔過他如花瓣般冶豔的脣,聲音變得暗啞磁性,“不過從這裡開始吃如何?”說完,指尖往小腹劃去。
“下流。”花想容臉快紅得滴血了,她轉眼看到牀榻上垂下的絲幔,心中一動。
“嘶”靈力穿過了牀幔,撕下長約三米絲帛,運功扔向了万俟邪情的身上。
万俟邪情邪邪一笑,抓住了那頭,手一捲間,另一頭牢牢的捲住了花想容的細腰,絲幔瞬間將花想容裹成了一個棕子般並呈拋物線拋到了万俟邪情的軟榻之上。
而他卻就勢壓上了她,煽情不已,暖昧流轉,誰能想到這牀上兩人卻是爾虞我詐的敵對之人。
“花小姐想與本王親熱,並不需要用這些計謀。”万俟邪情輕佻地傾下了身體,在與花想容的臉十公分處停了下來。
她小臉通紅,似三月春桃,眼似明月當空,卻滿眼羞惱,齒輕咬着脣,露出兩抹珠白的光澤,這樣的花想容讓万俟邪情心中一動,他討厭任何人的觸碰,卻好象不討厭花想容。
臉越來越近,花想容甚至能看到他的長睫似蝶翼般的輕顫,他的眼中似乎有種不可捉摸的情緒。
溫潤滑膩的指撫上了她的脣,仔細地描繪着她的脣線,一遍又一遍,“丹脣翳皓齒,秀色若珪璋”他突然喃喃的吟出一句,讓花想容呆滯了半天。
忽然她渾身一凜,這定是万俟邪情的計謀,又想用美男計來誘惑她出醜了。
“妖王很飢渴麼?”她笑,笑得春花般燦爛,眼中不掩譏誚。.ysyhd.
“呵呵。”他定了定神看向了花想容,忽然展顏一笑,輕薄道:“是很渴,都說美人口中蜜,不知道花小姐口中釀得是槐花蜜還是玫瑰蜜,不如讓本王嚐嚐?”
万俟邪情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花想容翻了個白眼,碰上這種沒臉沒皮的她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俏臉一板,恨聲道:“只聽過美人口中是鴆毒,不知道妖王可有興趣?”
“呵呵,是蜜還是毒,只有嘗過才知道。”万俟邪情不在意地笑了笑,忽然間他很想知道女人的脣到底是什麼滋味,他感覺到身體並不討厭花想容,也許可以試試…。
“你無恥!”花想容美目圓睜,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眼見着脣快落到她的脣上,她一扭頭,他親上了她的耳垂。
耳垂肉茸茸圓潤如珠的感覺讓万俟邪情眼變得深邃,本來只是存着調戲的念頭,這下他卻禁不住誘惑,將舌輕舔了舔她的耳珠,淺嘗則止似乎不能滿足他的獵奇心理,他輕吮着她的耳珠,含在脣間逗弄起來…。
“万俟邪情,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這麼變態地輕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花想容怒氣衝衝,沒想到目的沒達到,反而被万俟邪情這麼輕薄。
万俟邪情身體一僵,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他剛纔居然有瞬間的沉醉,這脫離了他的預想,要不是花想容的話也許他做出了自己不敢想象的事,不行,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緒,沒有人能影響他,他是無堅不摧的妖王,他是妖界最強大的妖王,他是主宰一切的妖王,也許殺了她纔是最好的,這樣就能將影響他情緒的任何隱患滅於萌芽之間。
這更堅定了他飛鳥盡良弓藏的決心。
他翻身坐在花想容的身邊,脣間帶着依然嫵媚的笑,但花想容知道他又回到了正常的狀態了,因爲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再妖嬈的笑也是他的僞裝。
“麻煩妖王解開我。”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呵呵,你很麻煩。”万俟邪情淡然地笑,手一揮間,帳幔消失無蹤。
花想容忙跳下了牀,一男一女在牀上很暖昧的,何況妖王還穿着這麼暴露,噢,說暴露還是輕的,剛纔的一番動作,那衣服簡直是半掛在他的身上,一邊已然落到了他的腰間,露出了腰側緊如絲緞的肌膚,下面的衣襬堆到了他的大腿之上,只有重要部位被堪堪遮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裡面未着寸縷。
而他卻一點沒有不恥之心,還搔眉弄姿地看着花想容。
“花小姐難道還想繼續剛纔的不成?”万俟邪情見花想容憤憤地打量着他,他居然在她的目光下,全身有了些燥熱,不禁用調侃的語調來掩飾內心的懊惱。
“神經病。”花想容低低的咒了句。
“妖王,既然是你讓我挑戰赫本族長的,爲了保證我的安全,我希望你能立下一個字據,以免你到時過河拆橋。”花想容輕輕了嗓子,定下神,將來意娓娓道來。
“噢?”万俟邪情眉輕挑,指撫上他的脣,輕笑,婉轉流媚。
“人妖!”花想容看在眼裡,罵在心裡,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騷,沒事就發什麼騷啊。
“你這是與本王談條件麼?”
“如果妖王認爲是就是吧,畢竟我需要一些保障不是麼?”花想容坐到了離他最遠的凳上,免得他又出什麼妖娥子。
“如果本王說不呢?”他玩弄着自己的指,漫不經心的瞟了眼花想容。
“那我也沒有辦法。告辭了。”花想容裝作懊惱的樣子往外走去。
万俟邪情眼危險地一眯,一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花想容決不會半夜三更來這裡說幾句沒有營養的話,那麼是爲什麼呢?細細地想了想她剛纔說的句,竟然就是爲了引他說出她挑戰赫本全是他授意的,那麼,她這麼做的用意呢?
靈光一閃,就在花想容快走出大殿時,她被一道風捲入了寢宮。
“聽說有一種寶物叫記音石,不知道花小姐聽過沒有。”万俟邪情抱着花想容軟綿的身體,笑得陰險。
這纔是他的本性!
花想容故作不解道:“難道這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麼?”
她的樣子雖然透着驚訝,卻有點誇張,讓万俟邪情更是疑惑,更加相信花想容手中定是有這件寶物。
“神奇不神奇,花小姐會不知道?”他的神色中明顯有着懷疑,皮笑肉不笑地進一步試探。
“當然沒有。”花想容想也不想的斬釘截鐵回答,讓多疑的万俟邪情終於確信,花想容手中有這記音石,她連斬妖祭都有,有記音石應該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是麼?”他打量着花想容,她雖然美得驚人,卻不喜歡打扮,滿頭烏髮僅點綴了幾顆細小的珍珠,及幾朵滿天星,顯得俏皮清靈。
忽然他眼睛一亮,她的發間有一顆珍珠似乎與從不同,泛着淡淡的靈氣,也許…。
他猛得拔下了那顆珍珠,放入了懷中。
“你做什麼?”花想容大急,欲搶,沒想到卻碰到了他光裸的肌膚,溫潤的彈性在她的指尖劃過,大羞,彷彿被蟄般縮回了手。
“這顆珍珠很漂亮,不如送給本王吧。”
“不行,這是朋友所贈,不能給妖王,如果妖王喜歡的話,下次讓朋友再做一個一樣的。”花想容嚴辭厲色的拒絕更是堅定了万俟邪情的心,他相信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記音石了。
“不用麻煩了,就這個吧”說完,万俟邪情鬆開了花想容往裡走去。
“不行,妖王。”花想容立刻追了上去,還沒有碰到万俟邪情的衣服,就被他一陣凜冽的掌風逼退。
“來人,送花小姐回去。”淡淡的聲音透着無盡的威儀,不容花想容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妖王…。 ”花想容不甘的聲音迴旋在寢室外,只是裡面的万俟邪情看不到花想容脣角間勾勒着與焦急相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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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頂紅,她看着妹妹將毒藥灌入自己口中。她恨,卻也無力迴天。
上天垂憐,再睜眼,她竟重生回到十三年前。鳳凰慾火,重生於天,她展露鋒芒,只爲改變當年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