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語來到宮門外。
“小姐”紫玉見到所有的公子小姐們都走了,可是還沒見花想容,不禁有些着急,要不是宮裡不讓下人進去,她早就跑進去找了。
“嗯,紫玉。”花想容偷偷地對着紫玉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擔心。
“上車吧,難道還等我抱你不成?”正在這時離太子沒好氣的對花想容怒道。
“小姐?”紫玉奇怪地看了眼離太子,不解地又看了看花想容。
“紫玉,你先坐車回去,離太子送我回府”花想容按住了紫玉,淡淡的解釋。
“噢,小姐,你自己小心。”聽到花想容的話,紫玉應了聲,顧自跳上候府的車走了。
花想容笨拙的抓上了離太子馬車,有點膽怯的坐在車角落裡。
離太子斜眼惡狠狠的看了她半晌,終於翕合着尊貴的薄脣:“花想容,我勸你還是死了心,我是不會娶你的。”
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你以爲我願意嫁你啊?要不是這個破古代沒有爹的孩子不容易生活,我爲了讓兒子幼小的心靈不受傷害,我能找你當便宜爹?
花想容擡起小白兔般的大眼,囁嚅道:“皇上說你十天後得娶我。”
“嘿嘿,你不會天真的當真了吧?”即墨離氣結的斜視着花想容,這個醜八怪倒是不傻,居然知道拿父皇來壓他!
“聖命不可違!”花想容淡淡的看了眼即墨離,平靜而語。
她是記恨的人,即墨離在宮裡罵她醜八怪,她到現在都記在心裡。
“你…”即墨離要抓狂。怎麼這個花想容油鹽不進,他本想好好跟她聊聊,讓她開口跟父皇說退婚的事,沒想到這個醜八怪紋絲不動,也難怪,她只是醜又不是傻,怎麼能放棄離太子這樣的鑽石王老五?
“呵呵,花姑娘…。”爲了自己的幸福,即墨離使出渾身解數,擡起銀灰的眸,帶着電光火花直射着花想容。讓花想容一陣惡寒,他的眼睛抽筋的麼?怎麼老鴇樣都出來了?
花想容不淡定了,不是爲了他妖孽般的放電,而是那句花姑娘,怎麼聽着象日本鬼子進村的感覺?
“離太子。”裝傻還是必要的,花想容有點忸捏的絞着手聽帕子。
那手帕在她的手裡絞來絞去,青蔥玉指與綠色的碧羅錦鍛相映成輝,即墨離竟然一愣,沒想到醜八怪的手這麼漂亮,十指尖尖,帶着玉般通透的光澤。
“咳咳”花想容即墨離盯着她的指默不作聲,暗自奇怪,不禁輕咳以警示。
“呃。”即墨離如夢初醒般臉色微赧,該死的,剛纔他竟然心動了,爲了一雙手心動了,要不是花想容的輕咳,他還傻愣着,全部的神思沉浸在那一雙綿手中,這個花想容難道有什麼古怪?要不父皇怎麼能這麼溺愛她到不可思議?
帶着疑問,即墨離不禁細細地打量着花想容,以前心中對她厭惡很少正眼看她,沒想到細看之下,居然看到她如小溪般清澈的明眸,那瞬間似旋渦讓他沉溺。
爲什麼一個花癡的眼神這麼清明?眸清似水,一望無際!
感覺到即墨離的打量,花想容斂去明媚的眸光,輕眨間,又露出迷茫的暗淡,只瞬間,一雙無神的眼睛掩去了花想容所有的靈氣,讓即墨離以爲剛纔是一時的錯覺。
稍起的好奇心一下如雲煙散去,原來一切沒有改變,他怎麼能奢望她的改變,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你確定不會改變想法?”即墨離見花想容冥頑不靈,心下大怒,但畢竟涉及到人命的事,他還是想作最後的努力。
“臣女的一切都由皇上作主。”花想容聽出了即墨離口中的殺氣,她知道即墨離定是要對她動手了,她倒想看看,即墨離會用什麼方法殺她。用什麼方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讓即墨軒轅無話可說。
即墨離陰鷙的眼神狠狠的盯了眼花想容:不要怪我,誰讓你貪心一定要嫁我,本來我倒無所謂養個閒人,可是你不該有這麼臭的名聲,娶了你我就成了天下的笑柄,既然這樣,你就認命吧,如果你命大活着,我就娶你。
“停。”即墨離終於凝重的命令車伕停下了車,對着花想容忽然展顏一笑。
那一笑如冰雪融化,若春風拂面,似百花開放,美豔不可方物,配着他高貴的氣質,如清蓮濯濯,讓花想容看着一愣。
唉,花想容,這個男人要致你於死地,你居然還有色心,真是色到極致無可救藥了。
“走吧,既然你一定要嫁我,正好今夜月色撩人,不如我們花前月下多做些瞭解如何?”即墨離的聲音變得輕柔,彷彿羽毛拂過,又如泉水叮冬。
怪不得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原來美男也讓人難以抗拒。
“好的。”花想容低下頭,羞澀中,心裡卻在好奇,到底即墨離想做什麼!
與其說是散步,不如說是花想容跟着即墨離急走,兩人越走越荒涼,明月清亮如水,給暗沉的黑夜抹上唯一的亮,只是在無數樹影搖曳,夜梟尖叫中顯得更加的蒼白,帶着詭異的顫慄。
路上只有兩人走路的沙沙聲,憑添了一番恐懼。
即墨離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想殺人滅口?不會吧,他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吧?花想容不明白了。
忽然一條淡不可見的影子飄過眼前,她猛得睜開了眼,凌厲的目光直射前方,嘿嘿,心中輕笑,明白了。原來即墨離打的是這個主意。即墨離你太狠的點吧,要不是她穿到花想容身上,今晚必定是花想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