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雲術!”小彩彩眼中射出興味的光芒,躍躍欲試,雀躍不已,這是她第一次對敵,雖然熊羆的靈力不是太高,但它卻會妖界傳奇的駕雲術,這勾起了小彩彩的鬥志。
“吼吼吼。”黑熊羆低下頭作攻擊狀,後腿猛蹬,鼻尖噴出一股股怒氣,“雲彩朵朵。”
在它的一聲大喝中,雲一朵朵的從它腳下飛出,一簇簇地疾射向了小彩彩。
雲朵本來是極美的,一朵朵的飄在蔚藍的天空更是美得讓人心醉,可是多了卻是不妙了,速度快了更是成了殺人的利器。
誰都知道,雲的形成主要是由水汽凝結造成的。在溫度低於0°c時多餘的水汽就凝化爲小冰晶。這些小冰晶逐漸增多並達到人眼能辨認的程度時,就是雲了。
無數的雲飛射向了小彩彩,那看似綿柔的雲彩其實掩藏着無數細小的冰晶刀,瘋狂地射向了小彩彩,卻在小彩彩的三尺之外被她的靈力凝住,一團團的雲越積越多,越積越大,將她團團圍住,慢慢地遮掩了她的視線,將她包裹如一隻巨大的蠶繭。
雲的溼氣帶着冰冷的寒意襲擊向了小彩彩。
衆人擡起頭只見一片晴空間,一團濃重的白雲帶着沉重的壓抑感懸於半空,將裡面的小彩彩包圍得密不透風,無法窺見絲毫,而小彩彩似乎左突右攻無法突破柔軟如棉的雲朵, 這讓人引發無限浪漫,帶着無限美感的的雲朵,此時成了致命的武器,將人牢牢控制的利器。
那熊羆一見之下,脣角獰笑,甩開了熊掌,帶着擊鼓般的重音狂奔向雲團……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預想着那團白得純淨的雲朵,在熊羆的大掌之下,濺出鮮豔的滴紅,呈現一派素花錦下血玲瓏的淒厲之景。
“小彩彩。”花想容驚得揉身而上,身體剛提起半尺高,腰間卻一緊,纖腰間分明是一隻有力的大手牢牢的鉗制住了她。
“你做什麼?”花想容掙了掙卻絲毫不能憾動,對着慕容瑾玥怒目而視。
“她總要長大。”慕容瑾玥淡淡的說了句,手卻緊緊的挽住花想容,眼睛犀利地注視着雲朵之中。
“可是長大不應該讓她付出血的代價。”花想容澀了澀,咬了咬脣,如果是她自己,她會毫不畏懼地迎向強敵,可是對於小彩彩,她總是無法淡定。
“相信她!”慕容瑾玥收回目光,別有深意地看着花想容,語重心長道:“就算流血,也是成長必經的過程,沒有一種成功是可以輕易獲得的”
“我…。”花想容欲言又止地幽怨地看了眼慕容瑾玥,終於狠了狠心道:“好吧。”
她知道慕容瑾玥是爲了她好,她身上有太多的責任,她身邊的人只有成爲她的幫助才能站在她的身邊,如果這個人是她的累贅的話,那就沒有辦法站在她的身邊,因爲到時她自顧不睱,絕不可能再分心照顧他人。
所以小彩彩必需儘快成長起來。
“呯”一聲巨響,雲中並未如人所料,濺出無數血花,卻見萬道霞光穿透的雲層,在不均勻的氣流之下,閃着琉璃般的彩色,彷彿天邊一道彩虹橫亙於天地之間。
“這是什麼?”衆人驚訝異常,他們曾設想過千百種結果,可能是血濺當場,也可能是反戈一擊,卻唯獨沒有料到這種情況。
唯有花想容三人知道這是小彩彩變身了,她將自已裹在了雲中,並不想讓人窺視到她的原形,那無數道霞光正是她美麗的羽毛髮出來的。
那團五彩雲柱在衆目睽睽之下,快速地旋轉,每碰到一片飛來的雲,離心的力量都將這片雲彩以切線的角度甩了出去。
一朵朵可愛的雲此時成了殺人的利器,帶着凌厲的風,疾射出去,朵朵反攻向了熊羆。
這時的雲朵不再柔軟,不再潔白得讓人心醉,而是燃燒着火焰,成爲一朵朵彤雲,美麗而又致命,呼嘯着向熊羆撲去。
熊羆看了驚懼不已,動物對危險總是有本能的躲避。
笨拙的身體變得更是靈活不已,左躲右閃間雖然有些狼狽卻還是避過了一團團火雲,但烏黑油亮的毛卻不可避免地被燒得斑駁不已,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淡淡的皮毛燒焦的味道。
“小彩彩,給姐姐來一道炭烤熊掌!”定下心來的花想容眉開眼笑,拍着手掌大聲叫道,沒想到小彩彩居然這麼利害,倒害得她白擔心了。
連慕容瑾玥都是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他原以爲小彩彩年幼,應戰能力必然不足,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靈術層出不窮。怪不得綵鳳幾萬年來一直很神密,而爲衆人爭奪的對象。
“好的,姐姐。”半空中傳來小彩彩氣定神閒的聲音,聲音裡充滿了欣喜。
“就算死我也要找你墊底。”那熊羆大怒,他陰陽不定地看了看五彩雲,又詭異地看向了花想容。
瞬間,他做了一個致命的決定。
他閃電般俯衝向了花想容,企圖採取聲東擊西的政策引開小彩彩,從而有機會逃離。
五彩雲朵似乎愣了愣,隨即帶着難以想象的速度俯衝下來,論飛,這天地之間有誰能比得過百鳥之王綵鳳?
在熊羆還未到達花想容身前時,小彩彩衝破了空氣分子,帶着一股強勁的疾風,震掉了包裹着的厚厚雲朵,那雲朵立刻分裂成無數五顏六色的碎花,四射開來,彷彿天女散花般,漫天飛舞,奼紫嫣紅的浪漫,但結果卻是血腥殘忍的…。
這些花如帶着尖刺的暗器,前赴後繼地疾射向了黑熊羆的身上,將它全身劃地鮮血淋漓,有的劃破了厚實的脂肪露出了它森森的白骨。
小彩彩卻將花想容護在了身後。
一個嬌小的身影筆直堅挺地站在花想容的身前,眉眼間全是冷寒的殺意。
“馭火術!馭火術!”賈青首眼睛都看直了,口中喃喃自語,沒想到小彩彩看着年幼,不但擁有御風術還有馭火術,她到底是什麼人?又爲什麼這麼護着花想容?
他立刻有些嫉妒地看向了黃彪,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交了狗屎運,居然網羅了這樣的高手。
如果…。
他突然又得意起來,他一定要從黃彪手裡將這幾個人拉到飛龍隊來,飛龍隊裡有了他們,莫說五星級了,就算是進皇家禁衛隊也不無可能。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他自以爲能開出比黃彪更高的待遇,殊不想,這人間還有一種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那就是情義。
黃彪在危難之中沒有放棄沒有拋棄小彩彩,而且挺身而出,這份大義,花想容記在心裡,人對她一分好,她還人三分情,這點是花想容做人的宗旨。
“想傷我姐姐,嘿嘿,拿命來吧。”小彩彩不再逗弄黑熊羆了,小得精緻的手輕輕的揚起,那形狀稚嫩的小手此刻是勾魂的利爪,就在人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掌中分明托起了一團碩大的火球。
火球熊熊地燃燒着,燒烤得周圍空氣變得稀薄,空氣外圍不均勻的大氣壓力使火球邊緣隱約的飄緲,折射着小彩彩如鬼魅般的容顏,這哪是小蘿莉,分別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受死吧。”脣緩緩開啓,迸出三個奪人心魄的字,掌中的火球瞬間增長的十倍,如獅吼般張着血盆大口奔向了熊羆。
燒灼的熱力壓迫向了它,快得驚人!
熊羆只感覺一股熱力襲了過來,想要逃跑,可是身體好象被無數藤蔓緊緊的纏住,四肢竟然無法動彈,它緊急將身體裡所有的靈力統統調集起來,召喚了所有的雲彩圍住了它的全身,希望借雲的低溫,雲的溼氣解去火焰的熱力。
“呯”火球撞擊上了軟綿的雲朵,將雲朵壓得凹陷,一股罡氣隔着厚厚的雲朵,撞擊上了熊羆,引起它一陣翻騰,嘴中鮮血狂噴,一面噴,它卻十分敏捷的逃跑,流下血河一片。
“哪裡跑?”小彩彩扭身而來,五指化爲利劍,帶着一道道藍色的幽光,別人看不到,可是熊羆卻看得一清二楚,它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惹了這麼個小惡魔,她不但會御風術,還會馭火術,現在居然會凝冰劍…。她到底是什麼怪物?
可是這個問題,它註定永遠不會知道了,因爲在它驚恐不已之時,五道寒光全部插入了它的心臟之處。
它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滴答不已流出來的鮮血,感覺生命在從身體裡流逝,爲什麼天會變黑了?
“呯”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惹一地的塵埃,一隻聖者級別的妖獸就這樣從此消失了。
“嘩啦。”小彩彩指風如刀,利落地劃開了熊羆的小腹,從它丹田處取出妖丹,在衆人豔羨的眼神下,將妖丹拋到半空,又接住,又拋上半空,玩似得走到了花想容身邊。
衆人的眼睛跟着妖丹上下來回地動作着,就如伸長脖子的烏龜,來回不已,聖者級別的妖丹啊,可遇不求求啊,這一輩子要是有了一顆這樣的妖丹,他們就可以享清福了,何必這麼辛苦地當傭兵拿一點點的俸祿呢?
“姐姐,給你玩吧。”小彩彩拿起這顆綠得如祖母綠般晶瑩的妖丹,放在花想容的發間比劃了一下道,:“回去鑲在釵裡倒是很好看。”
衆人的脣不自禁的抽搐,真是敗家啊,這顆妖丹不說價值連城,也是十分的昂貴,一般的妖精吞食後至少能提高二級靈力,居然當飾物!真是暴殄天物。
花想容微微一笑,接過妖丹道,美目含嗔道“你真是敗家,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然是要磨成粉擦臉的,你難道不知道熊丹是能美容發麼?”
衆人脣又再次抽搐,這到底是誰敗家?磨成粉擦臉?這個熊羆要是知道他修煉了百年的內丹作了這個用處,估計死了也會被氣活了。
“呵呵還是姐姐聰明,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多弄幾個給你就是了。”小彩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拍手附和。
衆人又不淡定了,心想,你以爲聖得級別的妖丹是你家後花園的花啊,隨便讓你採麼?這一家敗家玩意啊!
不過花想容的這般奢侈倒讓賈青首欣喜若狂,他興奮地走到花想容的身邊,恭敬道:“花小姐,飛龍隊請您加入,只要您加入我隊,你想要多少妖丹美容都成。”
“賈青首,你什麼意思?”黃彪勃然大怒,雖然他知道花想容一行人此番表現必將引來賈青首的窺視,但沒想到賈青首的臉皮這麼厚,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挖人。
“嘿嘿,黃隊長,有道是龍遊淺灘必被困死,你這汪水這麼淺養得了花小姐這麼優秀的人才麼?你們拿得出妖丹給花小姐擦臉麼?”賈青首毫不掩飾對黃彪的不屑,陰惻惻的笑。
雖然他們拿不出聖者級別的妖丹,但六七級以下的妖丹倒還是很容易的,再說了,有了花想容這幫人加入飛龍隊,還怕沒有高級的妖丹麼?
“我們與花小姐之間是以誠相待,絕不會象你這般陰險反覆,有事有人,沒事沒人,甚至漠不關心下屬的死活。”黃彪也不甘示弱的反言相譏, 是的,他們的實力拿不出妖丹給花想容美容,就算有,他們也會用來換取隊員們更需要的東西,但是他們有誠意。
“說得好。”花想容擊掌而贊,她最不喜歡反覆小人,而賈青首更是將這個小人行徑演繹的淋漓盡致,她怎麼可以舍了飛虎隊加入飛龍隊呢?那妖丹美容本來也是她隨口一說的,也就賈青首這個小人會當真,居然用妖丹來誘惑她!她是這麼容易被誘惑的人麼?
她要真要妖丹美容,根本不用別人動手!
“花小姐,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來我隊,我可以將副隊長的職位給你,到時你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錢根本不是問題…。”賈青首被花想容說得有點臉紅,但實在是捨不得花想容一干人,於是舔着臉又以職位誘惑。
“賈青首,有錢很了不起麼?如果花小姐願意,我的隊長讓花小姐當。”黃彪聽了大急,論錢他飛虎隊就算是他也拿不過飛龍隊的一個隊員,他真是很擔心花想容被誘惑了,他們這幫兄弟在他的帶領下一直未過上好日子,心中一直很慚愧,他希望借花想容的力讓衆兄弟過得更好,哪怕將隊長的位置相讓也在所不惜。
“嘿嘿,你三星隊長能比得過我五星副隊長麼?”賈青首嗤之以鼻,毫不顧忌地大肆嘲諷。
“你…”黃彪的臉脹得通紅,是的,三星的隊長又怎麼能比得過五星的副隊長呢?
飛虎隊的隊員都義憤填膺,齊刷刷地往前一站,怒道:“賈青首,你不要欺人太甚!”
氣勢洶洶的叫吼聲倒把賈青首驚了驚,他臉色變了變,轉眼處卻見自己的隊員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看他與飛虎隊整個隊對抗,心中暗罵這幫白眼狼,人家飛虎隊雖然實力不強,倒還真知道護着黃彪,這幫白眼狼靠着他吃好的,睡好的,住好的,卻在關鍵時刻當縮頭烏龜。
他不從自身找原因,只是一味地怪隊員太自私。
“怎麼想打架不成?”賈青首色厲內荏地叫囂,不是他害怕飛虎隊,而是不明白花想容的想法,要是花想容幫飛虎隊,那麼就借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挑釁。
“賈隊長,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在飛虎隊很好。”花想容淡然的說了句話,平息了紛爭。
賈青首意有不甘地看了眼花想容,脣微動了動,終於還是未再出言相勸,他想等到了城中,花想容一定會明白到底在哪隊纔是明智的選擇。
黃彪聽了激動的淚流滿面,如果一開始只是互惠互利,現在的他是真的想留住花想容,爲了衆隊員,他願意以花想容馬首是瞻。
“飛虎隊隊員聽着,以後花小姐就是你們的隊長了。”黃彪在花想容未及反應之時,就對着衆隊員大聲宣告了讓位的決定,聲音大如洪鐘,震天的響,激起了飛鳥無數。
他此舉一方面是表達真誠之意,二是讓其餘的隊聽明白,讓他們以後不敢隨意地欺侮飛虎隊隊員。
花想容一陣愕然,她可沒有精力管理一個傭兵隊。傭兵隊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表面上看才數百人,但是每個傭兵隊下面還有支持者,這些人因爲能力問題不能入隊,但卻也是屬於傭兵隊的範疇,需要傭兵隊長時不時的從中選取優秀的人才進行培訓,所以就算飛虎隊只是三星級傭兵,其身後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數,應該有數千之多。
“黃隊長,我只是……”花想容想也不想的就要推辭,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黃彪企求的眼神,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可以強勢 ,可以冷血,可以無情,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一個對她有着無比信任的人。
“花小姐,既然這樣,你不妨先當着吧。”慕容瑾玥眼神一閃,勸道。
“啊?”花想容扭頭看了看慕容瑾玥,不明白他這麼一個喜歡獨來獨往,從不管閒事的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回去再說。”慕容瑾玥脣微微一動,傳音給她。
“是啊,花小姐,這位公子也這麼說,你就答應了吧。”黃彪立刻打鐵趁熱,不失時機的勸道。
“好吧”花想容點了點頭,慕容瑾玥爲人冷情,他這麼做必是有道理的。
“歡迎花隊長。”飛虎隊的隊員一聽都大喜過望,齊刷刷地歡呼起來。
黃彪既有些失落,但也是稍縱即逝,轉眼間卻又欣慰萬分,也跟着大聲呼喊起來。
“叫我花小姐吧,”花想容糾正衆人的稱呼,她答應也是權宜之計,並不能永遠做他們的隊長,這個隊長的稱謂很沉重,每聽到一次都讓她憑添一份責任感。
當然,就算他們稱她爲花小姐,她已然把自己當作飛虎隊的一份子,獨來獨往的她突然有種歸屬感,這與家的感覺不一樣,是一種羣體的歸屬感。……
妖界的城堡,花想容想過千百回,腦海中古典歐式的,唯美中式的,浪漫西式的都一一設想過,唯有沒有想到是這樣形式的。
在看到城門之時,她就驚呆了。
城堡的門是一顆豆莢作成的,碧綠晶瑩,張揚着它旺盛的生命力。
而城牆則是由無數爬山虎的藤蔓糾結而成堅不可摧的屏障,在其間無數藍色的牽牛花競相開放着。這些花並非普通的花,如果有敵人的話,這些花將噴出一根根堅刺,每根刺都會將人刺得麻痹。
她站在城門之下,心中感慨,這不是妖界,這是童話的世界,這裡,她似乎找回了缺失的童年!
當看到傭兵隊伍浩浩蕩蕩回城時,青色的門緩緩的開啓,撲鼻而來的是豆子的清香,還有濃郁的花香。
放眼望去,花想容只想沉醉,那完全顛覆了她對城堡的概念,因爲展現在她眼前的全是五顏六色的花,奼紫嫣紅,一望無際,那就是花的海洋,無數極美的花正伸展着妖嬈的身姿,微風過處薰香一片。
真是錦城繁花開,十里香不斷,無處不飛花,美得驚心,美得讓人忘卻所有煩惱。
五彩繽紛的鬱金香,搖擺着纖細的綠枝,頂着碩大的花苞,迎着陽光,綻放着最美的笑容。
一片紅的,一片粉的,一片桔的,一片紫的,一片黑的,一片綠的,一片白的,一片…。只要你能想象的顏色,都精彩紛呈於你的眼前。
錯落有致,高低不一,卻和諧得美,震憾着人心,花不迷人人自迷,在這裡,花想容終於知道爲什麼女人都愛花,因爲花真是美得讓人心醉。
爲什麼男人愛把女人比作花,因爲女人真是如花般嬌豔。
紫色的鬱金香在衆花叢中猶爲顯眼,飛揚狂野的紫色連成一片,龍飛鳳舞着分明寫着“妖界”,這讓花想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真正是來到了妖界!
妖精的世界果然與衆不同,怪不得說到妖,人們總是聯想到美,聯想到精靈。
當一衆人進入之時,無數嗡嗡的聲音從花叢中探出,那些都是蜜蜂,而與從不同的是這些蜜蜂都是人面蜂身。
它們觀望了一陣花想容後,又埋首辛苦的勞作了。
這就是妖界,到處充滿了精靈的氣息,花想容幾乎愛上了這裡。
“你喜歡這裡!”慕容瑾玥也愕然地看着這一切,他亦從沒有想到妖界是這麼的漂亮。
“好美。”花想容含笑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停下了腳,有點討好的對着獨孤傲天道:“傲天,這裡真的好美。”
獨孤傲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不想理她,看着她欣喜的目光帶着討好的意味,心軟了軟,輕“嗯”了一聲,然後越過她往前走去。
就這“嗯”的一聲讓花想容禁不住淚流滿面,一路走來,獨孤傲天幾乎是個透明人,對花想容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只是跟隨着,彷彿是個影子,習慣了他寵愛的目光,習慣了他戲謔的笑容,習慣了他外冷內熱花想容是這麼懷念着曾經的歡樂。
原來獨孤傲天早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的所有已然與她密不可分。
慕容瑾玥落寞地看着這一切,心中苦澀,他做的一切都敵不過獨孤傲天一個毫無溫度的輕應,獨孤傲天隨便一個表情都讓花想容的心惴惴不安,她的喜憂都隨着獨孤傲天的表情而變化。
小彩彩是最高興的,她從來沒有看到這些多的花,要不是怕萬衆矚目,她真想變身在花中飛舞,就算這樣,她也如一隻輕靈的小鳥,踮着腳尖在花中旋舞。
賈青首他們冷眼旁觀着,直覺他們認爲獨孤傲天是這裡領頭人,都尋思着是不是在獨孤傲天身上找到突破口。
穿過一片鬱金香花海,擡眼間卻又是一番美景,前面綠草如茵,綠柳拂風,遠遠望去,白色一片,彷彿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湖面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波光鱗鱗,美得更似仙境。
“姐姐,這裡的靈氣真足啊。”小彩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花想容的身邊,興奮的小臉都通紅。
“嗯,果然靈氣很足。”花想容愛憐地從懷中取出一絹白帛,溫柔地幫小彩彩擦掉鼻尖上的汗珠,寵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臉後,待要收回白帛之時,忽然愣了愣,眼中又騰起了水汽,看向了獨孤傲天,這塊白帛,還是第一次在墓中之時,他給她的。
即使是初識,他亦沒有這般的冷漠,如今卻…。
如果沒有曾經的親暱,花想容還能承受現在的冷情,可是因爲曾經太過美好,更顯得如今的殘忍。
花想容咬了咬脣,她一定要拿到還魂草!
“讓你當飛虎隊的隊長,也是爲了能更快的拿到還魂草。”慕容瑾玥心疼地看着花想容,大手扶住了她的小手。
獨孤傲天冷冷地看着,彷彿一切與他無關,可是心底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很想將慕容瑾玥的手從花想容手上打落。
他的臉變了變,快步走向前去,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沒有了情魄,心卻依然依戀。
“爲什麼?”花想容不解的擡起頭,欲收回手,卻敵不過他不捨的目光,她愣了愣,終於不再堅持,雖然她知道感情拖泥帶水,最後受傷的總是慕容瑾玥,可是她卻實在無法狠下心來,也許她是憐惜着他幼年的遭遇吧。
“還魂草是妖界少有的寶物,從不給妖界以外的人,其實就算是傭兵隊也不屬於妖界,但如果你是隊長的話,可以參加妖界一年一度的奪寶比試,如果能獲勝的話,就有機會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是太過份,一般都會被滿足的。”
“一年?這麼長?”花想容黯然地看了眼獨孤傲天,雖然獨孤傲天被她的血鎮住了胸中的魔性,可是一年的時間,讓她看着心愛的人對她毫無感情的目光,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其實沒有一年,就差半年了,而且肖想這個條件的妖精比比皆是,在妖界你的能力還是遠遠不夠的,你趁着半年好好學習一下麒麟丹上的妖界的法術,到時定能有機會成功。”雖然花想容對獨孤傲天的深情讓慕容瑾玥嫉妒難過,可是隻要花想容想做的,他就會全力以赴,哪怕是救情敵!
這杯情酒是苦澀的,可是因爲倒給他酒的人是花想容,他卻依然甘之如飴。
------題外話------
親們,最近很冷清,沒有留言,沒有票票,沒有花花,沒有鑽鑽,偶好傷心,沒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