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連反抗都沒有,血就被他吸入了口腔。
陰暗中,花想容沒有發現就在血液流入獨孤傲天口中時,他的眼睛忽然一亮,閃過一絲驚喜,他的吸血動作變得輕柔細膩,彷彿是在呵護一件寶貝,脣竟然變得更是溫柔的輕吮,那節奏,那如獲至寶的神態,讓人以爲是在輕憐蜜愛。
花想容本來欲呼喚斬妖祭配合滅魂戒的力量與獨孤傲天來個魚死網破,沒想到當他咬入她的頸動脈時,她連手沒來得擡起來渾身都癱軟下來,只覺隨着血液的流動,身體變得奇怪的暖意,血液的流失並沒有讓她感覺到陰冷,卻相反地讓她全身似乎沐浴在陽光裡,身體上似乎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叫囂着,鼓勵着,她的手變得曖昧,竟然伸入了獨孤傲天的懷中,漫無目的的滑動起來。
掌下冰冷的肌膚隨着花想容的血液被吸入變得淡淡的溫暖,隨着她的小手的遊移,竟然溫度在不停的上升。
“嗯”獨孤傲天舒服的輕哼了一聲,身體竟然有了感覺,他眼睛猛地眯了起來,折射出一絲與衆不同的亮來,這點亮一下點亮了他的人生。他似乎找到了更大的樂趣。
他有點貪婪的吮吸着,修長的指沿着花想容的身體划動着,漸漸的他欣喜的感覺到,他的指下竟然有了感覺,不再是冰冷的堅硬,而是感覺到了女人身體柔軟的曲線,感覺到水滑洗凝脂般的柔嫩,感覺到溫暖如春的暢然,感覺到彈性的青春,感覺到血液流動的汩汩,感覺到…。
原來這就是人能感覺到的東西,真是太美妙了。
他越加的陶醉了,加深了這個吮吸,血液汩汩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竟然喚醒了一種莫名的需要,他雖然不是人,但他也是定國候,也曾看過無數男歡女愛,他欣喜的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劃過了花想容的小腹,琉璃般的眼中透着濃郁的*,手撫上了花想容纖細緊緻的腿,稍一停留,擡起,身體慢慢地靠近,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手下肌肉的無力感,似乎失去了彈性,彷彿快被抽乾血液般的乾癟。
“該死。”他輕咒了一聲,用盡全力才停止了吮吸,脫離了美好的品嚐,從懷中取出了一粒藥丸送入花想容的脣間。
微涼的脣帶着冰雪般清新的味道輕吮着花想容的脣,他伸出舌尖將藥丸頂入她的口中,舌在她的口中攪拌着,勾起花想容更多的蜜津,將藥丸化成水流入了她的喉間。
他本該離去了,可是他卻貪戀了,他從未吻過女人,生前連試都不會去試,因爲他是高傲的兵器,他驕傲無比,他潔淨無比,他不允許被人間雜質絲毫的玷污
就算是殺人,他都是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人類的頸動脈,在人類的氣息還未沾染上他的身體時,他就已經離開了。
這就是他爲什麼會列爲第一神兵利器的原因。
可是今天他失神了,他在花想容的脣間感覺到了歡愉,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悸動,他的舌沾上了她的蜜津時,他品嚐到了甜蜜,他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他又變得火熱,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他平靜了自己的驛動的心,一萬年了,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從不知道有感覺是這麼的美好,也從不知道女人是這麼*。
他掙扎了,他迷惑了。
他知道只要吃了花想容就會立刻擁有人的一切,可是突然他捨不得了,千年來,他殺人無數,舔血無數,那些血都是沒有味道的,他食如嚼蠟,而花想容的血卻是這麼的甘甜可口,讓他捨不得鬆口。
如果他把她吃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麼新鮮可口的血液供他飲用了。
可是放了她,他將回到沒有感覺的日子,他更不願意
天人交戰中。
黑暗中,
他的指無意識的在花想容的臉上滑動,感覺到她皮膚下血管輕微的跳動。猶豫不決。
“嚶…”花想容悠悠醒來,她努力的睜開眼,入眼之處仍是一片的漆黑,只是卻不再冷了,似乎是春天來到了。
“這難道是地府麼?”花想容輕喃着,苦笑,原來她終究是獨自一人死去了,她才愛上了花飛揚,愛上了西門若冰,品嚐到了人間情愛的滋味,卻命喪黃泉了!
還好,他們兩還活着,這比一切都重要。
“很不幸,你還活着。”冰冷的話瞬間打破了花想容的暇想,她全身一抖,這個聲音成了她的夢魘,她怎麼可能忘了?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原來一切還未曾結束,她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你……你捉弄人很好玩麼?”花想容一下氣結,她想反正橫豎是一死,豁出去了,於是沒好氣的指責道。
“嘿嘿,我從未捉弄人過,在天上時,我潛心向佛,不曾與人接觸,到了人間,我殺戮滿身,更是不善於與人接觸,所以捉弄之詞從何而來?”獨孤傲天輕笑一聲,語中似乎有了些許的溫暖,語氣中似乎有了此許逗弄的親暱
“你不是要吃我麼?卻婆婆媽媽的,這不是捉弄人是什麼?”花想容氣呼呼的瞪大了眼,雖然是在暗中,但獨孤傲天卻看得一清二楚,她漲得通紅的小臉,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憤怒與倔強,讓他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呵呵,我改主意了。如果你願意立下誓言,我可以不吃你,”獨孤傲天忽然伸出了手摸了摸花想容落在頸邊的頭髮,任那絲綢般的發在手中滑過,充滿了激動,他只是喝了一些花想容的血,竟然有了感覺,感覺到了頭髮的柔軟,感覺到了頭髮的滑順,能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
他的手順着發往下,指尖撫上了花想容凝脂般的肌膚,精緻小巧的鎖骨,指下的溫暖如玉,彈性青春的身體,無不昭示着他擁有了觸感。
手順着往下……
“你作什麼?”花想容伸出藕臂抱着胸,防備地看着獨孤傲天,沒想到這個萬年神器竟然是個色兵器,竟然……
想到這裡花想容不禁臉紅了一下,那最爲敏感的地方似乎還殘留着他指尖的溫度,忽然她驚呆了,溫度!
對!就是溫度,這個神器居然有了人的溫度!
“你…。你…。”花想容結巴了,她愣愣地看着獨孤傲天的方向,傻了。
“呵呵,我只喝了你一點血有了人的感覺了,哈哈”獨孤傲天從花想容的表情中知道她的想法,不禁也興奮的大笑起來。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不吃我了?”花想容忽然展顏一笑,笑得諂媚。他恢復了感覺,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不吃她了呢?
“呵呵,”獨孤傲天好笑地看着花想容變化多端的臉色,她以爲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麼?她一會咬牙切齒的,一會怒目而視的,一會變得極端阿諛的,只是她的眼神始終出賣了她,她還是那麼的詭計多端,狡詐萬分。
她分明是在算計着。
“呼。”聽到獨孤傲天沒有否認,花想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還好,損失了一點血,這個獨孤傲天居然成了人。
不過獨孤傲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從天堂回到了人間,就差進地獄了。
“很開心麼?”獨孤傲天的指輕擡起花想容的下巴,指下的柔膩讓他感覺真舒服,他愛死了這種感覺了。
“是啊呵呵。”花想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兩聲,言不由衷道:“爲獨孤候爺開心呢。”
她的表情沒有一點遺漏的全被獨孤傲天看在眼裡,他輕搖了搖頭,他爲候幾十年,戰功無數,對於女人他不懂,但對於人的心理他比任何人都犀利。
“那想不想我更開心?”自從喝了花想容的血後,他的聲音也不再冰冷了,變得低沉,略帶感性,帶着磁性的震動,一如鐘的聲音,有着它古樸的悠遠魅力。
“我…”花想容心裡恨得牙癢癢,直罵獨孤傲天十八代祖宗,你高興不高興關我什麼事?但表面上卻笑如梨花初綻,眼中閃着星光燦爛道:“當然……。”
她把“當然”後面在心裡加了個“不”字後,暗中作了個鬼臉。
“呵呵。”獨孤傲天看着她的樣子,眼睛眯了起來,深邃幽沉,似乎回到了遠古年代。
“喂……”見到獨孤傲天笑了一下後居然沉默無語了,花想容不禁輕推了推他。
“噢。”獨孤傲天回過了神,他在暗中看着花想容道,:“你跟她長得真象!”
“她?”花想容聽了愣了愣。
“是一個故人。”獨孤傲天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撫過了花想容的脣,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凝神感覺着曾經的溫暖。
“情人?”花想容問完這句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關她什麼事?何況問這話很暖昧!
“哈哈,你想哪去了。我是萬年神器怎麼會有情人?”獨孤傲天聽了愣了愣,禁不住大笑起了,爲花想容的豐富聯想而笑得開懷。
這個笑是萬年來他第一次笑得這麼痛快,第一次感覺到笑得歡樂,怪不得這麼多的物體想要修煉成精,原來擁有人形是一種快樂,而擁有人的七情六慾更是快樂。
獨孤傲天不知道,作爲人有人的煩惱,因爲有了情,就有了困惱,他從未接觸過情之事,不知情之味,當他終於成了人後,才知道情是這般的磨人。
花想容被獨孤傲天的笑,笑得臉紅了。她知道獨孤傲天是在取笑她,是啊,她真是傻了,居然問出這種沒有營養的話,用腳趾頭想,一個神器也不能有情人。何況獨孤傲天自己都說了,他到了人間後就沒有任何的感覺的。
看着花想容忸忸怩怩,小臉泛着桃紅,卻似一抹豔陽下的牡丹,美豔可人,獨孤傲天心微微一動,更是覺得象心中的故人,他嘆了口氣道:“我不吃你了,但我卻又需要你的血液,所以你只要立個誓言,我可以放了你,還給你想要的東西。”
“什麼誓言?”花想容一聽大喜,她來這裡本來就是想到萬年火精的,現在不但火精沒拿到,命都差點沒了,聽到獨孤傲天的話,猶如拔開雲霧見天日,一片霞光日邊來,怎麼能不開心呢!
獨孤傲天看她剛纔還是全神戒備,只一會就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直笑,怪不得人類都說,女人心天上雲,一會一個變,看來果真是如此。
“我要你立誓,你願意信任我,尊敬我,聽從我,成爲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你忠誠於我,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你都會不離不棄。”獨孤傲天想了想說道。
花想容皺了皺眉,這話聽得怎麼感覺象不平等條約?
“我不是你的奴隸,不是你的僕從,我不立。”花想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雖然想活命,但卻不願成爲別人的奴隸。
“那你想被我吃了不成?”獨孤傲天一聽,眼光犀利如刀地看着花想容,他都一讓再讓了,她居然還不知好歹,難道她真想被吃了不成?
“不想!”花想容這次回答更乾脆了。
“那你想怎麼樣?”獨孤傲天從沒覺得自己這麼窩囊過,一生都是叱吒風雲,說一不二,從未有人敢對他的話有絲毫的違抗,要是別人,他肯定想也不想的殺於掌下,可是對於花想容,他就是下不去這個手,也許花想容長得跟她太象了吧!
“要立也可以,你也必須一起立,我覺得誓言是相互的,如果我們同時立,那麼我們至少是平等的。”花想容想了想才說道。
獨孤傲天僵了僵,他琉璃般的眼睛盯着花想容看了半天,這是第一個和他談條件的人,還是個女人,是女人還罷了,還是一個完全被他掌控的女人,而最離譜的是他居然這麼好的耐心在這裡聽着她的得寸進尺。
經過千年前的殺戮血腥,他早就沒了當年的仁慈,早就是戾氣滿身了,可是對於花想容他卻始終下不去手,不,下不去口!
他一定是瘋了,難道沉睡了千年,磨滅了他的狠戾,磨去了他的霸氣,讓他變得婦人之仁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眯了眯眼,眼中射出了兇光,一把用力拽過了花想容,狠狠的將牙又咬上了花想容的另一側頸動脈,牙狠狠的刺入了花想容的肉中,他聽到了利刃入肉的聲音,那種聲音在以前是可以興奮他的神經的,可是現在卻讓他有了一絲絲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痛惜。
血液依然甜美似蜜般泛着淡淡的清香,衝入了他的喉間,他深深的吸了口,那血似乎有麻醉的作用,讓他心頭一熱,身體也熱了起來,他溫潤的大手伸入花想容的衣襬下,撫上了她溫暖的肌膚。
花想容陡然僵直了身體,他的手因爲有了溫度變得厚實軟綿,應了手相上的一句話,男人手綿,一世富貴,可是這不是重點,而是他的手竟然順着她的纖腰往上游移着。
頭越加的昏沉,剛纔的感覺又來了,花想容懷疑獨孤傲天的牙中含有極品媚藥,每次被他咬了後,竟然身體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熱量,那種熱對她是陌生的,讓感覺血液裡似乎有一種極需喧泄的衝動,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酥軟,沉醉,似乎腦子停止的思考,甚至忘記了獨孤傲天只是一個陌生的人。
花想容用力咬了咬脣,脣間的刺痛伴隨着淡淡的血腥流淌在她的口中,她瞬間清醒過來。
“斬妖祭,”她在心中默唸,她知道憑着她的功力必是傷不了獨孤傲天的,獨孤傲天是在寒冰中煉成的靈器,那麼他也許怕火,於是花想容靈機一動,她想到了剛纔學會的凝火術,她暗中用靈氣積聚着,感覺到身體裡的火元素都蜂涌的衝向了手掌中,凝成了一個壘球般大小的火球。
花想容偷偷看了眼獨孤傲天,獨孤傲天完全沉醉於吸吮着她的血液,手正放肆的蹂躪着她的冰肌玉骨。
她臉紅如彤雲,心下惱羞,大喝道:“斬妖祭。”
暗中頓時現出一把銳利無比的小刀,如閃電般的衝向了獨孤傲天,而花想容掌中的火球又沿着刀的尾部,發出滋滋的湛火聲,瞬間將銀光閃閃的小刀變成紅得耀眼的利刃衝到了獨孤傲天的胸口。
“叮”一聲脆想,利刃被毫無懸念地擊了個粉碎,如無數煙花般的燦爛,變成無數細小如繁星的璀燦,頓時爆開於這黑不見影的棺中,讓這棺中變得夢幻美綸,似童話公主的睡牀。
而就在火光輕閃中,花想容看到了一張讓她無比震驚的臉,那臉如刀刻般的精緻,皮膚如瓷器般的細膩,眉,粗長而堅挺,充斥着無比的剛毅,眼睛竟然是透明色的,如水晶一樣的純淨,鼻,堅挺如遠峰,宣示着該人的孤傲,脣薄而堅抿,抿着殘忍的弧度,他的下巴緊緊的繃着,微現的法令線,顯示着該人尊榮華貴的地位,與堅不可摧的威信。
他真的不象一個人,美綸美奐的就是一把絕世的兵器,他只要站在那裡,誰都會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凜冽殺氣,他的氣場就是刀鋒,只要稍一靠近,他的鼻息也會殺人於無形。
此刻的他震怒中。
他全身更是緊繃,繃得如欲射出去的弓,緊而滿。
花想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寒氣,那寒氣似乎如萬箭穿梭般的氣勢逼人。
手腕被他緊緊的握住,如鋼箍一樣箍住了花想容纖細的手腕,讓她不禁覺得再過一會她的骨頭不是被捏碎就要被凍碎了。
“你想殺我?”獨孤傲天的聲音有如千年喪鐘般深沉,帶着殺意,他被激怒了。
“誰讓你輕薄於我?”花想容當然知道獨孤傲天的殺意,但士可殺不可辱,要讓她向惡勢力屈服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昂起了小腦袋倔強的回道。
“我……”獨孤傲天聽了一下氣勢短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只是吸一口血竟然演變成了激情戲碼,他雖然不曾接觸過女人,但對於女人卻也是瞭解的,知道不是可能隨意輕薄的。
他語塞了,他從未想過他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身爲定國候時,美女如雲,愛慕於他,任他予取予奪,但他卻是毫不興趣,因爲他根本就沒有人的感情。
沒想到只是吸了幾口血,竟然讓他有了人的*,有了身爲男人的*,他竟然作出了這種事,讓他又是驚喜又是羞惱。
“我什麼我?就算你吃了我,我也不能被你隨意的污辱。”花想容見獨孤傲天還沒有殘暴到欺侮女人,語氣中期期艾艾竟然充滿了慚愧,立刻變得尖銳異常,咄咄逼人起來。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能活着出去的唯一機會,她要通過這件事與他講條件,獨孤傲天高傲異常,除了以事相激,沒有別的辦法是可以讓他妥協的。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獨孤傲天懊惱的愣在那裡,他聲音回覆了輕柔,帶着歉意。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摸也摸了,還……。嗚嗚…。”花想容忽然委曲起來,想到前世就是孤苦伶仃一人,死了卻來到了這個充滿靈異的世界,還沒明白什麼事,就成了帶球跑,來到這裡九死一生也還罷了,竟然還被一個靈器也莫名其妙的輕薄了,她也是一個花季少女,再剛強也向往着被人疼愛,一時間真是悲從心來,竟然假戲真做的真的哭了起來。
“別…別…別哭了。”獨孤傲天竟然結巴了,他看到花想容哭得梨花帶雨,似雨打芭蕉般的孤伶可憐,那熟悉的眉眼,那欲流不流的珠淚,竟然讓他有了心疼的感覺。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還能有感覺,有憐惜,有心痛,有不捨。
他挽住了花想容瘦削的肩,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我錯了。”
“嗚嗚嗚……”其實情緒只是在一瞬間,花想容早就從失態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了,但是她知道女人的淚也是一種武器,尤其是對於男人,當然女人的淚不是隨便流的,只要流在正確地時間,正確的地點,那也一把利器。
現在就是正確的時候,這淚如果是一開始流,獨孤傲天肯定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因爲在他眼裡別說淚了,就是血都不能打動他冷酷的心。
可是現在流就不一樣了,因爲獨孤傲天有了愧疚之意,這時流就能加深他的歉疚,這樣才能達到她的目的
不能怪她便美人計,只是獨孤傲天太強了,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你到底想怎麼辦?”獨孤傲天見花想容不說話,只是嚶嚶地哭泣,那哭得紛撓了他的心,他忽然覺得有了人的感情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花想容說了半天還是未說出來,她這是欲擒故縱,她希望獨孤傲天能主動提出一個方案,那麼她就可以在這個方案上變本厲一些,這是她的談判技巧,可是她沒有想到獨孤傲天提出的方案讓她差點被口水嗆死。
“那,要不……。”獨孤傲天見花想容欲語還羞的樣子,想了想,終於壯士斷腕般道:“你摸我吧,我讓你摸回去。”
“你……”花想容張口結舌,愣了半天,才大叫道:“你這個大色鬼!”
看到花想容終於止住了哭聲,獨孤傲天微微一笑,輕哄道:“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要你放我走。”花想容就是要獨孤傲天這句話,她擡起淚眼婆娑地大眼看着獨孤傲天,無限期待。
“不可能。”獨孤傲天想也不想的拒絕。他捨不得離開她,捨不得她鮮美的血液,捨不得她滿身的溫暖,捨不得離開她的感覺。
“嗚…。”花想容作勢又要哭泣。
“別哭了,算我怕你了。”獨孤傲天懊惱地皺了皺眉,沒想到千年了,終於可以出去了,居然惹了個女人。真是讓他後悔也不是欣喜也不是
“你放我走了?”花想容破涕爲笑,擡起頭,兩眼彎彎如新月,透着欣喜,眼中卻還掛着兩顆大大的淚。
暗中,獨孤傲天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被花想容算計了。但話已出口了,決不能更改了,他男子汗大丈夫,馬上得天下,靠得就是誠信,
“我答應和你一起立誓言,契約終身。”獨孤傲天想了一下終於說道,這已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好。”花想容立刻打蛇隨棍上。答應得乾脆利落,能和獨孤傲天契約終身的話,對她來說好處多多,她哪有不答應之理?
“呵呵。”獨孤傲天無奈的笑了笑,他如果看到自己的笑,一定會傻了,他何時曾笑得這麼柔情,這麼溫存,這麼寵溺?
“好,我先說,”花想容連忙舉起小手,想想今天失了不少血,竟然心痛的不捨得下口了。
獨孤傲天看了看花想容哭喪着的小臉,詭異的一笑,伸手抓住了花想容的小手,牙輕輕的咬破了她的食指。
花想容猛得縮回了手,到底是靈器,竟然沒覺得疼,指就破了。
看着從指間沁出的血跡,花想容狠狠的瞪了眼獨孤傲天后,才口中唸唸有詞道:“佛祖在上,我花想容願意起誓,我願意信任獨孤傲天,尊敬他,讓他成爲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忠誠於他,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不離不棄,同甘共苦,契約終身”
獨孤傲天聽着花想容的誓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溫柔,那透明的眸中流光異彩,似乎變得深邃。
“該你了。”花想容說完後用手肘頂了頂發愣了獨孤傲天,提醒道。
“佛祖在上,我獨孤傲天願意起誓,我願意信任花想容,尊敬她,讓她成爲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忠誠於她,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不離不棄,同甘共苦,契約終身。”獨孤傲天的聲音變得輕悠,在棺中淡淡迴響,如晨鐘般透着清越,似百鳥歸林充斥着清靈,因爲有了人的感覺,變得微沙,充滿了磁性。
傳說兵器與樂器是一家,樂器能成殺人的利器,而兵器也能成爲絕世的樂器,而獨孤傲天就是這樣的,所以他的聲音在兵器的犀利中,樂器的悠揚中隨時變化着,隨着他的感情,他的聲線總是在不停的變化,而現在他柔情似水時他的聲音就是音樂,每一句都如音符跳躍讓人沉醉。
花想容沉迷於他感性的聲音,因爲在暗中看不見,所以耳朵更靈敏,更容易受到蠱惑。
獨孤傲天將流血的指與花想容的指摁在一起,這時棺中升起了淡淡的紅色氤氳,泛着清幽的香氣,誓言就此形成。
獨孤傲天看着誓言規則圖案散去後,指竟然捨不得收回,他眼中帶着溫暖默默地看着花想容。覺得生命真是神奇,竟然忽然間他有了最親密的人。他竟然有了需要牽掛的人。而這種被人牽掛與牽掛人的感覺真是很美妙。
花想容則輕收回了手指,忽然她皺了皺秀眉,她怎麼越聽越覺得怪異。這個誓言說得時候她並未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卻感覺有點怪異。
“獨孤候爺,這個誓言怎麼聽着彆扭,是哪來的?”花想容輕問。
“噢,當年戰神帶我下界爭鬥時,曾經過一個國家,看到一對男女在一個人面前立誓,很多人都在見證,我覺得這個誓言很好,就記下了。”獨孤傲天心中高興,所以有問必答,爲花想容一解疑惑.
只是他這話一出,差點把花想容嗆死,她說怎麼這麼熟,原來是結婚誓言。這個該死的獨孤傲天居然騙她發了婚誓!
花想容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笑得無力。
奶奶的,居然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好吧,既然賣了就爭取福利吧。
“獨孤候爺,我來這的目的你也知道,我想知道那個萬年火精是不是在你的手上?”花想容想了想問道。
“不在。”獨孤傲天想也不想的回答,讓花想容一下心沉到谷底。
她哀怨地看了眼獨孤傲天道:“你做人太不厚道,要不是你放風出去說你有萬年火精,我們怎麼會歷盡艱險,九死一生到這裡來?”
“我是有萬年火精,但沒說在我手上啊。”獨孤傲天看着花想容剛纔一臉諂媚,一聽說沒有,馬上變得幽怨,神情變化堪比六月的天,變化極其快速,不禁暗中好笑。
難道經過了千年了,他看起來這麼好說話麼?一個女人竟然都敢給他臉色看了?
不過更讓他驚奇的是他竟然沒有任何地不滿,相反還十分的享受她的表情,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似乎柔軟了他的心。
“啊,你有!”花想容聽了立刻轉嗔爲喜,一把抓住了獨孤傲天的手,興奮雀躍。
獨孤傲天被她柔滑的小手抓住,掌心裡透着淡淡的溫暖,心中一動,竟然有着一絲貪戀。
“是有,但沒辦法拿到。”獨孤傲天輕聳了聳肩,不是他騙她,火精熱烈似火,別說人,就算他碰上都能化爲鋼水,怎麼能拿到呢?
“爲什麼?”花想容皺了皺眉頭,她是真不知道這個火精是什麼,原以爲是一個精靈,沒想到連獨孤傲天也不能拿到。
“你能碰觸太陽麼?”獨孤傲天笑了笑,舉了個最簡單的傲子。
“你是說它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花想容畢竟是一個極爲聰明的人,一點就透。聽了這話,立刻心灰意冷,沒想到萬年火精竟然是這麼一個形態存在的,她怎麼可能拿到呢?拿不到的話,怎麼才能救即墨軒轅呢?
想到這裡,花想容黯然神傷,充滿的悲哀。
“你爲什麼要萬年火精?”棺中雖然很暗,但在獨孤傲天的眼中卻是亮如白晝,花想容的心碎欲裂,淚眼滿眶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手緊了緊,抓住了花想容,柔聲的問。
他的聲音帶着空谷回間般的輕柔,如泉水般的清新,關鍵是語氣中透着讓人平靜的元素,花想容的心慢慢平靜,她擡起淚眼道:“沒有萬年火精,我就救不了一個長輩,沒有萬年火精,他活不過今年了。”
“噢,他定是受了寒毒,身體冰冷無比才需要萬年火精的。”獨孤傲天聽了沉吟了半晌道:“別傷心了,我會幫你的。”
“你……?”花想容擡起頭,那一對似墨蝶般撲閃的睫上還掛着兩顆晶瑩的淚珠,透過淚光眼底充斥着希望。
那充滿希翼的目光,讓獨孤傲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馳騁江場一生殺戮,未曾有過一個女人這般信任的依靠他,因爲他吸了花想容的血,他擁有了人的溫度,擁有了人的感情,他真是感覺好滿足。甚至覺得只要花想容想,他都會盡力去做。
“是的。”獨孤傲天從懷中取出一顆奇熱無比的小石頭,輕拉過花想容的小手,將這顆小石放在花想容的手中。
手中的炙熱燒燙了花想容,她差點把這顆小石頭掉在了棺中。
“拿好了,這雖然比不是萬年火精,但也是極爲有用的。”獨孤傲天輕搖了搖頭,提醒道。
“這是什麼東西啊?”花想容好奇的地摸了摸這顆光滑如鵝卵的小石頭,因爲有了準備,竟然感覺到不是那麼的熱了。
“火麒麟的魂丹。”獨孤傲天笑了笑又道:“你知道我從裡到外,從血液到身體都是冷似寒冰的,所以我想方設法殺了一頭尊者魔獸火麒麟,取得了它的魂丹,原以爲這麼熱的東西放在身上能讓身體變暖,沒想到還是冷得徹骨,不過既然得了就沒有扔了。閒來無事放在手中耍着玩了。”
“你真奢侈,沒事拿火麒麟的魂丹玩,你可知道這個魂丹要放在兵器上,將是何等的力量?”花想容氣得牙癢癢,這人真是有錢不把錢當回事,尊者級別魔獸的魂丹當玩具玩了。
“呵呵,說道兵器,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利害麼?”獨孤傲天聽了忽然大笑起來,那笑狂放,高傲,完全是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倒是。”花想容也不禁好笑,是啊,說道兵器還有誰比得上圓月冰刀?
“你把這個火麒麟的魂丹讓你長輩放在身上,能剋制住寒毒至少兩年,這兩年他還是安全的。”
“兩年?”花想容輕嘆了聲,可是兩年以後呢?難道兩年以後就看着即墨軒轅就此魂歸黃泉?
“別急,萬年火精也不是沒有辦法拿到,只要在這兩年中拿到萬年靈泉中的泉眼中水根,把火燒滅了,那萬年火精就能被人類拿在手中了。”獨孤傲天見花想容還是不開心,於是也不再逗她了,將事情的原委一一交待清楚。
“萬年靈泉?”花想容聽了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拽住了獨孤傲天的手,激動道:“在哪裡,我這就去”
“呵呵,別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只知道在當年的布河谷附近,但事過千年了,到底現在叫什麼地名,我也不是太清楚了。”獨孤傲天拍了拍花想容的手,安撫道。
“布河谷?花想容皺了皺眉,腦中搜索着地形圖,她來到這時近一月了,也常看一些昔年的地理雜誌,腦中覺得這名字真是好熟,但就是呼之欲出卻無法確定。”聽說當年那裡魔獸出沒,是一個人見人愁,鬼見鬼愁的地方,從來只有人進去,卻沒有人出來。“獨孤傲天提醒道,當然這種地方只是對於人類來說,對於他來說並不可怕。
只是他未成人時,沒有所求,成了人時,沒有時間,所以也從沒去過。”我知道了。“花想容猛得輕呼,”是在萬魔山。“”萬魔山?“獨孤傲天奇怪的輕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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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琳靜的夏天小美人送的花花(5朵)感謝evillke小蘿莉送的花花(50朵)我太幸福了,用力麼麼。
今天差點萬更,爽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