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祭起羅剎刀,輕揮間,劃出一道明亮的弧光,涌上來的幾隻鬼立刻淒厲的鬼嚎,殘肢斷臂,黑血飛濺,只是那些四肢頭顱剛到地上就發出“滋滋”的聲音,泛着焦臭味,瞬間消逝。
這就是修羅刀利害,砍在鬼魂身上就象人間的刀劍砍在人體上的效果,而最利害的是還能將這些鬼魂滅魂,從此魂飛魄散。
他的兇殘讓鬼魂有一瞬間的遲疑與害怕。可是他畢竟只是三級靈異師,鬼魂只是微有停頓後又攻了上去,難得有兩個生魂,對煉陣大有裨益。
於是厲魂們又蜂涌而上,場面有點噁心,如千百隻螞蟻黑壓壓的往即墨離撲去。
即墨離殺紅的眼,用七級鬥氣祭起修羅刀,頓時刀光劍影,暗血瀰漫,空中氣飄蕩着腥臭的鬼味。
他的狠冽激起了羣鬼的怒氣,所有的厲魂都狠冽地涌着向他奔去。
嗯,七級鬥氣加上三級靈異術,還有羅剎刀,這個即墨離是死不了的了。
抓着花想容的三隻鬼還在空中盤旋着,進行着儀式。
正時針盤旋九圈,逆時針九圈,終於轉完了十八圈,能將生人的魂魄給震離位了,想到馬上就能將這個女人的陰氣全數吸盡,三隻鬼大笑,笑得花想容鼓膜狂震。秀眉暗斂,真難聽。
唉,這個即墨離發什麼瘋,該走不走,害她得忍受鬼叫連天。
九是最大的陽數,每轉一圈就將生人的陽氣從身體裡剝離一分,正反對轉,契合了陰陽八卦,這個生魂就被牢牢的束縛了肉身,唯有等待着生魂被活活剝離肉身。
“咦”等轉完該轉的圈,三隻鬼拽了拽花想容紋絲不動的生魂,沒動!
三鬼皺了皺醜得噁心的眉弓,再次伸出六隻鬼爪,在花想容的頭頂上用力。還是沒有生魂從體肉剝離。
“怎麼回事?”其中一隻不解的看着另兩隻。
另兩隻也目瞪口呆。
不對勁,這明明是人,怎麼沒有魂可剝呢?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三隻鬼倒是不傻,同時大叫一聲,扔了花想容就要逃跑
“是不是很奇怪?”花想容笑容滿面隨手抓着一隻鬼,那鬼掙扎着,半天后,認命的被花想容當了坐騎。
另外兩隻鬼吱吱的叫了聲,看到那個頭鬼被抓了,它們也不敢跑。
花想容詭異的笑了笑,揚起了小手,大拇指上赫然戴着一個細得跟頭髮絲般的戒指,那戒指紅得如血,隨時要滴出來似的。上面血絲詭異的流動着,似乎隨時要張口嘴吞噬什麼。
就在這時花想容渾身一冷,冷寒的氣息從她身體裡發散出來,似乎萬里雪飄,千里冰封,而指尖的戒指更是變得詭譎,猛得變寬了幾分。
三隻鬼恐怖的渾身發抖。
“小姐,饒命!”三隻鬼膽戰心驚的求饒。
“駝着我,飛到高處。”花想容冷寒的命令道。
“吱吱。”那鬼不敢反抗,抖着身體背上了花想容。
花想容手上是靈異師家族的滅魂戒。
鬼魂只要被滅魂戒吸入了,就是灰飛煙滅的後果,灰飛菸灰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會先去十八層地獄裡過一趟,嚐盡各種酷刑後纔有機會灰飛煙滅。
而擁有這種戒指的人是陰陽師家族的族長,靈異力至少是九級顛峰,別說九級了,象它們這樣的小鬼,論單,就算來了二級的也能把它們收了。而且滅魂戒根本不怕鬼海戰術,有多少收多少。
它們能不怕麼?它們才只是二級鬼術的小嘍嘍。
花想容看了一會,這時來了陣與衆不同的陰風,颳得樹枝狂動,剛纔啼叫的夜梟一下靜了聲,所有的鬼都抖了抖,與即墨離纏鬥的數只鬼一時不查被羅剎刀一下砍了。
“怎麼回事?怎麼有怨靈的味道?”花想容嗅了嗅空氣中幾不可聞的怨氣,皺了皺眉,奇怪的問。
“是…是…。是…郝大人。”身下的鬼聲音都抖了起來。(爲了以後寫文方便,我把鬼說的話直接翻譯過來了。嘿嘿,這就是鬼話連篇)
“郝大人?”花想容搜了搜腦海裡的數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役,想了想,沒想到什麼厲鬼叫郝大人的。難道空間不同,鬼的品種不同?
“這個郝大人是吃我們的鬼,每個月圓,他都要吃掉數百隻。”身下的鬼驚懼的顫抖着身體,彷彿隨時要掉下去。
“吃鬼的鬼!”花想容眯起了眼。
一般的鬼是不吃鬼的,如果把鬼當作食物的話,這是厲鬼中的厲鬼,沒成鬼時是陰年陰月陰時陰地出生的極陰之人,這樣的人變成了鬼就是玄陰之鬼,厲害異常,不受天地三才的控制。
如果它是懷着怨念死的鬼,必須經過了十八層地獄之火煉烤,如果經歷了這些痛苦後沒有灰飛煙滅,那麼是具有吸魂能力了。專門吃鬼以吸取鬼力來擴大它自身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