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忘了你們了。”風二孃聽到了花想容的聲音後,放下了剛拿起的金蛋,轉身陰毒地看着花想容
。
“呵呵,怎麼了?難道風二孃認爲應該見者有份,準備把金蛋給一半我?這讓我怎麼消受得起呢?”花想容戲謔地挑了挑秀眉,脣間玩味着看透人心的譏諷。
“嘿嘿,是的,這裡山明水秀,風景怡人,金銀財寶應有盡有,更美妙的是你的情哥哥還伴隨左右,如此你可以與你的情哥哥能朝夕相伴,永不分離了。我風二孃也算做了件好事,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風二孃說完大笑起來,笑地得意忘形,笑得陰毒狡詐,其餘的十幾人也跟着笑,全無半點的同情心,好象花想容並非一條人命,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物品而已
眼睛漸漸凝聚着風暴,花想容雖然心性冷漠,但也從未如此草菅人命,而這些人居然毫無人性,爲了一已私利,竟然這麼無情,既然這樣,那麼不要怪她花想容見死不救了!
“呵呵,雖然這裡山明水秀,但卻沒有繁華鬧市,雖然這裡全是金銀財寶,但卻比不上我家裡,所以,本小姐並不稀罕,這樣吧,這裡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歸你們,我還可以再給你們一倍,但我要這個金蛋。”花想容假裝聽不懂他們的話,依然笑得幼稚天真,還有毫不掩藏的嬌縱。不過卻還是有些慈悲的心腸,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只要他們爲財動了心,願意放花想容一條生路,那麼花想容也會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未來的危險中救他們一回。
可惜,人性就是這麼的險惡!
“哈哈哈”那幫人狂笑起來,彷彿看怪物一樣看着花想容,那笑聲狂妄無比,冷血無比,一聲聲的笑去了花想容所有的仁慈,原來他們終究是不值得解救的。就算救了他們的身體,卻救贖不了他們的靈魂,如此,就塵歸塵,土歸土,讓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去吧。
就在花想容死了心時,那幫人卻還在忘情的笑着,他們在笑花想容,笑她真是蠢不可及,連他們要殺人滅口都沒有聽出來,還妄想着金蛋!
“你們笑得這麼高興,是不是也覺得我的提議不錯?”花想容脣間抿着嘲弄的笑,嘲笑這幫心狠手辣的人,他們這幫人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笑,笑掉得是他們自己的命!
“嘿嘿,花小姐,祝你和你的愛人在這裡過得愉快!”風二孃舉起手阻止了衆人的狂笑,陰惻惻地笑了笑,對着一旁的四人使了個眼色,
那四人立刻分成二隊,一隊朝着花想容緩緩走去,另一隊則向着獨孤傲天走去
!
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扯高氣昂,眼中閃着嗜血的瘋狂,彷彿花想容二人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口中之餐,任他們捏扁搓圓了。
花想容仍是一動不動,與獨孤傲天手牽手,冷笑連連地看着他們。
“風二孃,這個花小姐還長得真是美,雖然人是嬌縱了點,但皮膚卻如水般的嫩,不如讓我先爽爽吧。”向花想容走去的一箇中年男子,張着一口黃牙,色迷迷地看着花想容,越看越覺得這麼一個美人如果就此殺了,真是暴殄天物,還不如讓他享受了再釘了呢。
他的話讓花想容眼睛更冷了,而獨孤傲天直接渾身冷風嗖嗖的往外散寒氣了。
“老九,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做這種事,不就是一個美人麼,等出去了,二孃給你找個十七八個的,包你樂得屁顛顛的。”風二孃眉頭輕皺了皺,這個老九真是好色,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思!
她倒不是爲了花想容的名節考慮,只是這地府之中,危機暗藏,多留一分就是多一分的危險。
“好吧,可惜了這細皮嫩肉。”那男子想了想,終究色不如命重要,不甘地看了看花想容,鹹豬爪卻欲伸過來摸花想容的臉。
他全神都貫注於花想容的花容月貌,沒有看到邊上的獨孤傲天冷氣直冒,如果他要是看到獨孤傲天的臉,估計別說是色心了,就算是給他一千個膽他都不敢伸出手去。
“呵呵,不可惜,”花想容依然笑的嫵媚,只是眼變得犀利如刀,手輕輕的舉起,等待着這個男人的手……
“二孃…他…他…”這時一人忽然驚叫起來,他站在獨孤傲天三丈開外,手顫抖地指着獨孤傲天,嚇得牙直打哆嗦,眼睛如見鬼般的豎了起來。
他的叫聲吸引了那老九回眸,等他看到獨孤傲天的臉時……
眼睛如受了巨大的驚嚇,瞳孔緊縮,縮成了一點,他猛得往後跑去,大叫“鬼啊!”
風二孃等人膽戰心驚地看向獨孤傲天,一見之下只覺毛骨悚然……
。
因爲他們看到了非正常途徑能解釋的事!
只見獨孤傲天本來胖得看不見眼睛的臉,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慢慢的緊縮,收得如刀削般緊緻,如玉般光滑,似蓮般聖潔,彷彿鬼斧神工的精雕細作,那絕對是一個美男的臉形!
而那對眼睛卻慢慢地向兩側拉長,放大,上挑,不斷地完美着,在眼光繚亂的一系烈變化中,終於形成一對狹長嫵媚的鳳眼,只是這鳳眼卻不是常人的嫵媚,卻讓人不敢逼視,因爲那眼中射出的冰凌,足以將任何人凍成冰雕。
他的鼻如平地起山巒般突得而起,孤峰般挺直。
脣薄如刀刃,殘酷地緊抿。
一張與方纔迥然不同,雲泥之別的臉就此完成
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
能有這張臉的必非人類!
他美得如妖精般的邪魅,冷得如冰凌般的寒邪,殺氣如萬箭般的穿梭,但所有的人卻仍是忍不住地癡迷,沉醉,這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美男!
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上一眨,就怕眨了一下,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他的美讓人雌雄莫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忍不住的愛上。
但是他的殺氣卻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敢靠近。
“唉,傲天,你爲什麼要現原形呢?一點都不好玩了。”花想容輕嘆了一聲,小手捏了捏他的俊顏後,將身體懶洋洋地依在他懷裡。如一隻慵懶的小貓乖巧可愛。
如二月春風吹過般,他的臉上有了些冰雪初融的跡象,就這一點點的溫暖之色卻差點讓所有人的尖叫,只是那溫暖卻全是給花想容的。
他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淺笑似淡淡清蓮,高潔而疏離。
白色的長袍攏着昂藏的身軀,隱約勾勒着飄渺的仙姿,若隱若現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若初霞之明豔
。
他透明的眼不屑地看着驚豔地流着口水的衆人,冷如刀鋒般的聲音迴響在廳中:“不知道各位是不是還想留住我們?”
如平地驚雷驚醒了一干衆人,他們面面相覷,原來這兩人一直是裝傻充愣,一直是利用他們進到這洞中,沒想到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卻爲人作了嫁!
“呵呵,這裡陰氣頗重,本不適合公子這般神仙化人,還請帶着這位花小姐速速出去,室外的珠寶就全送給公子,也算你我相識一場,以後高山流水,總有相見之時,還望到時公子念着故人之宜照料一二。”
風二孃到底是走南闖北慣了人,當然知道獨孤傲天並不好惹,雖然看不出他的能力,但肯定是比她高得,所以想也不想的立刻示弱。當下臉上堆作笑,避重就輕,絲毫不提她剛纔欲害兩人性命的事,反而把話說得面面俱到
“嘿嘿。就算我願意出去,恐怕你們也沒命活着出去。”獨孤傲天難得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抿着如魔鬼般的笑容,長身而立。眼中譏誚卻是那麼的明顯,明顯的不懷好意,還有隔岸觀火的意思。
“什麼意思?”風二孃愣了愣,腦袋中幾秒的空白,她看着獨孤傲天不懷好意的笑容,直覺必有未知的危險正在靠近。
她不是笨蛋,忽然想到那千隻豹靈怎麼能被他們幾十個人殺了呢?當時只是太高興了,沒有深思,現在看到了獨孤傲天的變身,她才知道,原來他們一干衆人在獨孤傲天的眼裡就跟跳樑小醜般的可笑,而且無知!
“呵呵,風二孃,希望一會你會玩得盡興。”花想容不再裝癡賣傻了,她笑得明媚可人,脫卻那臉弱智可笑的表情,她猶如一朵清逸脫塵的水仙,傲然而立,既有婀娜的妖嬈,又有青澀的嫵媚,還有俏皮的狡猾,以及暗藏不見的冷漠。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笑,一模一樣的人,卻因爲氣質攸然的改變,而使整個人變得完全面目全非。
她那一刻如天邊的明月,讓人不可仰視,遙遠而不可觸及,似燦爛的星辰,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風二孃只覺這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居然沒有看出這個花想容的真面貌
!試想長得這麼鍾靈毓秀的人怎麼會是白癡的富貴小姐?
再說了,花想容也曾半真半假地說過她是從無日林出來的,可是她風二孃卻把花想容的話當成了笑話般的暗中取笑了一番。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不過風二孃的懊惱沒有持續多久,一種鋪天蓋地的沙沙聲響徹了整間房間,她沉浸於無盡的恐慌中……
“二孃!這是什麼聲音?”林大力驚恐地瞪着眼睛,只覺耳邊全是沙沙的聲音,甚至不知道這些聲音是從何而來,那聲音如地獄而來的沙鳴,敲擊地他心驚肉顫。
“是爬蟲的聲音。”風二孃是靈力最高的人,凝神細心後臉色沉重的回答着。她忽然想起,曾在下來的臺階時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可是因爲停住了腳步,那聲音又停止了,這時她汗如雨下,這羣爬蟲是有智慧的!
這次她絕望了,這麼多的爬蟲並非如豹靈,它們是這麼的細小,數量是如此之多,可以說是防不勝防,他們連豹連都打不過,何況這千鈞萬馬般奔騰而來的爬早呢!
他們僅剩的十幾人迅速地圍成了一圏,警惕地左右觀察。
看到花想容與獨孤傲天神定氣閒地站在那裡,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
風二孃眼珠一閃,目帶企求道:“花小姐,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那些東西來了,我們死於非命你們也不可能倖免於難的,不如一起對抗強敵,至於金蛋,等出了古墓一切好說。”
“呵呵,風二孃,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人最喜歡小蟲子什麼的,不忍心殺生的。”花想容笑語嫣然,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差點氣瘋了風二孃,成爲名符其實的瘋二孃了。
“好吧”風二孃恨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現在當務之急是那些蟲子,可不是與花想容較勁的時候。
就在衆人疑神疑鬼的左顧右盼之時,前方土上突然平地起了個大包,那大包在衆目睽睽之下,越來越大,就猶如正在發酵的饅頭突然發了起來,眼看着竟然有一個墳頭那般的大小。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心中恐慌無比,不知道這裡面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
畢竟這古墓當中出現的東西都是不好東西。
“呯”一股黑土終於從最尖處激射而出,噴射開來,如天女散花般散出無數黑得聳然的爬蟲,那些爬蟲飛竄上半空,然後如拋物線般自由落體後,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令風二孃一干人頭皮發麻,嚇得本能地倒退了數步。
而這僅僅是開始,黑色的爬蟲不停地如噴泉般從那口中噴到高處,如煙花般飛散開來,只是煙花帶來的是視覺的美妙與絢爛,而它們帶來的是醜惡與死亡。
黑色的蟲子只有三釐米的長度,兩隻大鉗子卻也有二釐米長,卻是深紅色的。八隻腳在地上飛速的爬行着,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風二孃他們的面前。
“小心了,這是引鬼蠍!”風二孃大喝一聲,率先射出一道靈力。
無數的靈力向它們衝去,紅黃藍綠青藍紫,根據各人的靈力不同,顏色也是不一樣的。
可是這些對於豹靈都有殺傷力的靈力對這麼多的蠍子卻是無可奈何的,因爲這些蠍子並非鬼魂,而是無數怨靈的怨氣糾結成形成的幻形,這種東西沒有實際的形狀
所有的靈力在它們的身體裡穿梭而過,彷彿是風吹過隙,不留一點痕跡,又若是水過漏斗,絕無半點停留。
“火之力”風二孃一陣暴喝,從手中揚起了滔天的大火,如火龍般直撲向那些蠍子。
火將這些蠍子圍在當中盡情的燃燒着,燒得隱約看到羣蠍在扭動,風二孃嘆了口氣,還好,靈力沒有用,火力還有用。
可是還未等她鬆一口氣,那火忽然滅了,而火過之處,那蠍子卻長了一倍。
它們吸食了火中的靈氣,吸收了養份,成長了!
“不…”風二孃絕望的尖叫起來,對着這些蠍子,他們的靈力全然無力,那麼就只有一個結果了就是——等死!
。
“啊……。”這時一羣蠍子爬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上,那人淒厲的尖叫起來,黑壓壓的蠍子蜂涌而上,就在衆人的眼皮底下,瞬間咬掉了他的衣服,而後面的蠍子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後又發瘋的涌上了前去,密密麻麻的蓋了上去,一層又一層
。
那人完全被蠍子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僅從外形上還能看出是一具人形,引鬼蠍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可是那人形越慢慢蹋陷下去了。突然小山般堆砌着的引血蠍驀得沉了下去,然後四散着飛散而去,散得快如閃電,……
只見剛纔還是活蹦亂跳的人已然就剩下一具光禿禿的骨架,上面的肉全被吃得乾乾淨淨,連內臟都沒有一點的留下,連血都沒有看到一丁一點,彷彿這是一具死了若干年的屍骨,唯有一樣讓人毛骨悚然的是,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還掛在眼眶上……轉動!
“啊……。”其中的一個女人受不住的驚叫哭喊起來,手捂着嘴,另一手驚恐莫名地指着那對眼睛,順着她的指,衆人看到那對眼睛居然還有反射!
那瞳仁裡明顯的顯示着尖叫女人的指尖。那指尖如此詭譎的顯現在眼中,如鏡子般的清晰!
他們都渾身發冷,從來不知道眼睛能讓人怕得頭皮發麻……
隨着這眼珠對着那女子定定的看着,所有的引鬼蠍又捲土重來,毫不停留地往那尖叫着的女人身上圍攻而去。
那女人瘋狂的尖叫,拔腿就跑,如兔子般的敏捷,在室內上竄下跳,可是那一羣引鬼蠍如影相隨,象一道黑煙般在她身後留下一條從粗到細的長長的尾巴,還發出“嘩嘩譁”互相撞擊時的聲音。
那聲音如果是少量的還好,但卻如此的寵大,讓人聽得膽戰心驚。
女人驚嚇得跑着,那黑煙就這麼追着
,“忽忽”女人跑到哪裡,那忽忽的風聲就跟到哪裡,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風聲,是羣蠍飛奔引起的風聲。
“我們走!”風二孃美目中也露出恐懼之色,看到一羣引鬼蠍似乎只是追着那女人,想也不想地往室外走去。
“風二孃,求求你,救救我婆娘吧!”其中一個漢子似乎不忍心,忍不住拉住了風二孃,紅着眼低聲下氣的哀求着
。
“好,”風二孃乾脆利落的話讓這男子一喜,但接下來的話讓他又泄了氣。:“你留下救她,我們走。”
風二孃狠狠的說了句,拔腿就走,那男子愣了愣,回頭看到一羣引鬼蠍正瘋了似的撲到了那女人身上,而那女人正伸出手向他求救,她的眼中全是淚,驚恐還有哀求。
他閉了閉眼,淚也流了下來,可是再睜眼時,發現他婆娘的身體已經全部被吃得精光了,而那對眼睛正轉着方向,尋找着……
“啊…。”他也驚叫起來,想也不想的往室門衝去,再也顧不上他的妻子了。
可是到了門口時,發現風二孃他們都呆呆地站在門前,並不出去,他伸了伸頭,往前一看,卻更是頭皮發麻,無數的引鬼蠍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門牢牢的堵死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衝破這扇門。!
看來這些蠍子是擺名了要一個個把他們吃掉了,不但要吃他們,還要他們就算是死也要不斷受到死前的折磨。
是啊,有什麼比眼睜睜地等死更殘忍的事呢?而且還知道死後的慘狀!
剩下的人瘋了似地在室內跑,只希望那死去的眼睛下一個不是看向自己的。
只是希望能多活一分鐘是一分鐘!
空氣中充斥着絕望,傷痛!
終於那女子的眼睛定定的停住了,停在了她相公的身上!
那男子慘然一笑,放棄了掙扎,也不再跑了,慢慢地走到了那女子的骨架邊上,顫抖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對眼睛,悔恨的淚水流下了他的臉,涕淚交加道:“你是在怪我麼?怪我在生死關頭丟棄了你麼?呵呵,別怕了,我來陪你了……”
男子說完,流戀地看了那對還栩栩如生的眼睛,從那眼中他竟然看到了悲傷的笑意。
他也輕笑,猛得拉開了衣服,指上了靈力一下劃破了心臟處,將那對眼睛放入胸腔,絕望的閉上了眼。
羣蠍這時又蜂涌而上,繼續着它們的饕餮盛宴
。
人一個的少,那眼睛不停地尋找着新的目標,直到餘下了花想容,獨孤傲天與風二孃。
風二孃眼見着眼睛就要找上她,她狠毒地往花想容的身後躲了起來,雖然明知道要死,但誰也不想比別人先死,何況,如果堅持到最後,還有活的希望呢!
花想容輕輕的笑了笑,任風二孃躲在身後,
直到那眼睛定定的看着花想容,風二孃鬆了一口氣!
她噁心地看着羣蠍又涌了上來,張牙舞爪地十分可怖,
可是羣蠍卻異於尋常的不是奔向花想容,而是改變了策略很快地將花想容三人圍在了當中。大鉗子高高的舉起,那一對對綠豆般大的眼睛裡全是充血的紅豔,尾巴叭嗒叭嗒的敲擊着地面,發出統一整齊的聲音。
“風二孃,我說過,我喜歡這類小爬蟲,嘿嘿。”在風二孃緊張得全身快痙攣時,花想容卻撲哧一笑,笑得如沐春風,笑得雲淡風清,笑得毫不掩飾譏諷與邪惡。
在風二孃驚恐莫名的眼神下,花想容輕移蓮步,漫不經心的徐徐走向引鬼蠍。
這時的她就如地獄來的無常,邁着輕巧的步履,而蠍子卻譁得一下散開,給她讓出一條整齊的通路。
看到這樣的異常,風二孃更是心頭沉重,有什麼錯了,一定是的!
花想容背對着風二孃,步步生姿地往前走去,彷彿是走到紅地毯上的璀燦明星,從容自信!又如奔向權力頂端的女王,高傲卓越!
那尾裙縹緲散開迤邐拖地,如荷花入水漸隱漸沒!
那一抹仙姿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終於在風二孃心頭隱隱的不安與絕望中,花想容走到了盡頭,她輕巧地一個迴旋,如翩然起舞般曼妙輕盈!似蝶般姿態優美!
她笑,笑得嫣然如花,如衆花從中最美的一株,只是卻如罌粟般的黑暗,
。
她不是聖人,不會隨便饒恕,她更不是佛祖,不會以慈悲爲懷!
她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她是別人對她一分好,她以十分施還報,反之,亦然!
既然這個風二孃時時刻刻地想置她於死地,那麼就別怪她太狠毒了。
花想容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如一朵冉冉盛開的青荷,那花蕊就是她妖嬈嫵媚的臉,而花枝就是她的手,是的,她的手正妖冶的伸展着,柔若無骨,卻如地獄之手,讓人膽戰心驚。
她的手輕輕的置於地上,那白得似玉般的柔夷與黑得如墨般的羣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極美與極醜必然是詭異的,而且是陰森的,更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來吧,小東西”她聲音清如泉水,純如冰水,但惡毒如魔鬼。
從衆蠍中走出一隻渾身紅色的蠍子,慢慢地爬上了她的掌,掌美如雲,纖柔似水,蠍子就這麼的站在了她的掌中,這是蠍王!
“看着那個女人。”她依然脣間帶着笑,很是平淡,聲音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眉宇間閃着嗜血的快意,紅脣輕啓,一字一頓,殺意遍佈:“噬魂。放你們生路。”
話音未落,羣蠍如打了興奮劑似的飛奔而去,而這次不是用八爪走的,卻是用飛的,它們個個背後長出了透明的翅膀,撲扇着飛向了風二孃。
“獨孤公子,求求你,我錯了,救命啊。”風二孃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些引鬼蠍都害怕花想容與獨孤傲天的,所以爲了活命,她撲到了獨孤傲天的腳下,淚流滿面的求饒。
“哼,你敢傷害容兒,別說她要殺你,就算她不殺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滾!”獨孤傲天眼中全是冰寒利刃,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了風二孃。
只一個飛旋就穩穩地落在了花想容身邊,看向花想容的眼中溢滿了柔情,手輕輕的執起了她的掌,從懷中拿出一方潔白如雲的絲巾,輕輕的擦拭着,心疼道:“你不喜歡這些東西,爲什麼不讓我來處理呢?”
“呵呵,我總得靠自己才行,哪能什麼都依靠你呢?”在獨孤傲天的面前,花想容嬌柔可愛如鄰家妹妹,眼中永遠是溫柔繾綣
。
這邊兩人溫柔纏綿,那邊是人間的地獄,
風二孃翻滾着,嚎叫着,她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那些人死得並不痛苦,只一下就成了骨架,而她卻痛入心扉,清醒地感覺到它們正在啃噬着她的肉。一點點的齧咬着,撕扯着,她眼睛狠狠的盯着花想容,恨恨的詛咒着。
可是她的詛咒剛從心裡冒出細苗來,身體立刻痛得無法自已。
“想知道爲什麼你這麼痛麼?”花想容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她痛得迷離了,眼煥散的睜着,不解的散亂。
“因爲他們是先剝魂再食肉,而你卻是先食肉再噬魂!”花想容的聲音陰冷如地獄的冷泉,毫無人間的溫暖。
不是她心狠,只是她憎恨!憎恨將她扔出去當擋箭牌的人!前世她就永遠脫離不了家族盾牌的命運,終於壯烈而死了,今世,她最恨的依然是把她當盾牌使的人!
大手輕輕的圍上了她瘦如刀削的肩溫暖瞬間包圍了她的全身,她擡頭看着獨孤傲天,他的笑總是這麼溫柔。
在風二孃的慘叫不斷中,兩片脣輕輕的印上了,脣與脣的接觸讓心更貼近,舌與舌的溫度,溫暖了兩顆寂寞的心,他的脣間有她的溫度,她的脣間亦有他的馨香。他與她註定了互相依賴,信任,直到永遠……。
空曠的室中,只有兩人正在溫柔纏綿,那些引鬼蠍在走之前把所有的骨架也分解成細沫帶走了,他們的身邊一顆金蛋正發着柔和的光芒,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的愛戀,變得更加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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