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本來就是不懷好意的,它們如果猜出了大哥的本體一定會提出吸食大哥的精血的要求,所以殺之沒有什麼可惜的!”夏候殤雲雙眼瞬間變冷,漆黑的眸子彷彿浮上了一層霜氣。
“怎麼會?”花想容失聲驚叫起來。
“血龍的血是提高靈力的聖藥,如果吸食一月後,魔力將強大到無法估計,所以只要那些貪婪的魔族人知道了大哥的本體,定會提出這個要求的。這是任何一個魔族的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夏候殤雲想到那些魔族人醜陋的嘴臉,鄙夷之色愈重。
“那你大哥豈不是很危險?”花想容突然很同情慕容瑾玥,她與他一樣,血都是世人垂涎不已的寶物,但她與他的遭遇卻是天壤之別,她身邊所有的人都在保護着她,而他卻是無時無刻不處在被人窺視的環境中!
這一刻她明白了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冷血,他的孤獨,他的不信任是從何而來了!
“那倒不會,呵呵,雖然血龍的血是靈物,但卻得血龍心甘情願奉獻才行,否則就是殺人的毒藥。”夏候殤雲見花想容並無常人的貪婪神色,反而十分擔心,心如春天的百花怒放開來,他看上的人果然是與從不同的。
“噢,那就好。”花想容聽了長吁出一口氣,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候殤雲道:“那你是不是血龍?”
“你說呢?”夏候殤雲微愣了愣,隨即挑了挑眉,有些無賴地樣子看着花想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嘿嘿,這個容易,我只要咬上你一口,喝了你的血,我就知道了。”花想容作了個鬼臉調笑着。
“好啊,你試試,”夏候殤雲聽了眼波一閃,似乎有些期盼。
花想容看着他殷殷期待的眼神,臉微微一紅,突然感覺她剛纔的行爲似乎太親密了,她何時與夏候殤雲能這麼毫無間隙的調侃了?
看着花想容一閃而逝的躲閃,夏候殤雲有些失落,落寞的神情涌上了他的眉梢。
他倒是希望花想容真的咬了他一口,吸上一口他的血,因爲…。
“我不是血龍。”他低低地說了一聲,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啊?”花想容還處在剛纔的羞赧中,聽到夏候殤雲的話不禁呆了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在意麼?”他定定地看着花想容,不放過她一絲的變化,生怕她嫌棄他是魔族之人,生怕她嫌棄他的血統不夠高貴。
“在意?我爲什麼要在意?”她眉輕挑,正色道:“我只知道你是夏候殤雲,是你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這輩子,我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哪怕是手染鮮血無數,身繞冤魂無窮,我也要護你周全。”
手愛憐的撫上了他的手,淡淡的馨香,溫溫的體溫,堅定的語言,瞬間俘虜了夏候殤雲,這輩子還沒有人肯爲他作出如此的犧牲,爲他說出這般堅定的話語,原來愛人與被愛同樣的幸福。
淚,滑過他白晰俊秀的臉,緩緩地滴落,濺起一朵透明的水花,四散出幸福的色彩。
雖然只是一滴,花想容卻知道他內心的感動,他這樣的男人恐怕自懂事以來就不曾流過眼淚了。
“花想容,這輩子,我亦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是他一輩子的誓言,他知道這一輩子將不再爲自己的活了,而是爲了眼前的女人―――花想容而活了。
她已然紮根於他的心底了,成了他一輩子的甜蜜。
“不”她的手掩住了他的脣,她負擔不起這麼深重的愛,她還不知道如何接受這段愛,他給她的,她可以用命來還,可是情卻不是那麼容易付出的。
她怕傷了他……
“我說過,我的愛不會成爲你的負擔,有時候能付出也是一種快樂。”夏候殤雲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有些失望,但卻依然不想逼她,感情不是交換就能換來的,他不想用恩惠來換愛情,他夏候殤雲雖然愛她,卻不屑以此爲條件。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感激,而是她的愛,他只想住在她的心底。
“我…。我會嘗試。”花想容動容地看着他真摯的眼神,竟然脫口而出了一句讓夏候殤雲欣喜若狂的話來。
“謝謝。”夏候殤雲差點喜極而泣,誰會想到東盛國最有權勢的王子會如此卑微地愛着一個女子?
“…。”花想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終究是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她不知道這般給他希望是對還是錯。
沉默…。
“想不想看看我的本體?”夏候殤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輕挑了挑眉,誘惑的眼神勾撓着花想容。
“你願意?”花想容意外的看了看他,歪着小腦袋不可置信,身爲魔族的人並不願意給人看到本體,而象夏候殤雲這樣比較尷尬身份的人是更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本體的,甚至還會把他當作一個禁忌的存在,如今竟然主動提出給花想容看,她當然是意外之極,卻又感動之極。
“當然,愛你就全無保留,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夏候殤雲並無半點的不自在,在她的面前他沒有自卑感。
他的本體對於夏候殤雲來說,這不僅是一個秘密,更是一個禁忌,甚至連那人也只是知道而沒有見過。
可是現在夏候殤雲卻願意與花想空分享這個秘密,而且無所顧忌,因爲愛她,他願意展示出他最隱秘的部分。
“好,我也想知道夏候王子到底是哪種可愛的小動物。”花想容抿了抿脣,脣間綻開燦爛的笑,而事實上她的確好奇的很。
夏候殤雲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在她的驚愕中,從錦緞似的發中慢慢伸出了兩隻毛茸茸的紅耳朵。
他還未將耳朵完全伸展出來時…。
“啊,狐狸精!”花想容失聲笑了出來,“原來你是隻妖嬈的狐狸精啊,怪不得迷得東盛所有的姑娘茶不思飯不想,嘿嘿,怪不得你還會媚術,果然是一個狐媚了得!”
“胡說八道”夏候殤雲臉一紅,變得懊惱,她的眼神不好,居然連狐狸與狼都分不清。
“怎麼不是,你看你的耳朵分明是狐狸耳朵嘛!”花想容忍住了笑,手調皮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毛茸茸的觸感,真是好舒服,就跟絲絨一樣,滑不溜手,讓她忍不住又捏了捏。
“花小姐!”他氣惱的躲開了她不安份的手,喧泄着強烈的不滿。
“嘿嘿,誰讓你的眼神這麼溫柔一點都不象火雲狼嘛。”花想容其實從一開始就看出來夏候殤雲的本體是火雲狼,火雲狼一直是魔族的聖子,備受魔族尊敬的身份,是魔族族長的繼承人,可是因爲夏候殤雲身上有人類的血液,註定了他不可能繼承魔族的一切。
“我的眼神很溫柔麼?”夏候殤雲立刻將狹長的眼射出戾光,可是因爲他面對的是花想容,那眼神怎麼看都是萬丈柔情,百尺鋼成繞指柔,哪有一點兇猛的樣子!
“撲哧”花想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更是肆無忌憚的摸着他的耳朵,好奇地把玩起來,笑道:“夏候王爺,你的本體要是全部顯現出來一定是很可愛的小寵物。”
夏候殤雲先是氣惱,惱過之後忽然笑道:“要不我就變成本體,做你的寵物如何?”
“啊…。”花想容傻笑,沒想到夏侯殤雲會放棄了皇子之尊,甘願化爲本體,只是爲了與她時時親近。
“呵呵,跟你開玩笑的,你都當真,本皇子在堂堂東盛皇權在握,怎麼能變成小寵物呢?”看到花想容呆滯的表情,夏候殤云爲了避免花想容尷尬,大笑的掩飾着失望。
其實如果可以時時陪在她身側,他願意拋卻所有的榮華富貴。
“嘻嘻,嚇着我了,”花想容當然知道夏候殤雲並不是開玩笑,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真實想法,可是卻只能裝傻。
“從來沒想到你這麼不禁嚇。”他亦笑,笑得落寞,雖說只是願意守候,可是誰不想守得雲開見天日?
她笑,笑而不語。
良久…。
“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一會就去東盛國都,已經在這裡耽誤了二天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花想容知道這時候離開是很傷人心的,但是西陵的千萬百姓面臨危難,她只能硬着頭皮提了出來。
“好,”夏候殤雲雖然心中不捨,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對花想容說道:“你把我褲中的皇子印拿出來。”
“噢”花想容想也不想得走到他身邊,揭開被後,手剛碰到他的褲子有了絲猶豫。
“呵呵,你抱着我都睡了一晚了,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夏候殤雲見她低着頭,連脖子都透着微微的紅,不禁調侃地逗弄起她。
“摸就摸,有什麼的!”花想容被他一激,氣呼呼的手往褲中摸去。
在外褲中找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不禁斜着眼懷疑地看着夏候殤雲一副欠揍的模樣。
“不在這外褲中。”夏候殤雲懶懶的一笑,笑得狡猾奸詐,眉眼中全是捉狹之意,脣湊到了她的耳邊,溫潤鼻息輕拂過她的臉,聲音暖昧流轉:“在褻褲裡。”
“你…。”花想容一陣氣結,在褻褲裡他不早說,害她小心肝撲撲地在外褲裡摸了半天。
回頭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脣抽了抽,認命地將手伸入了他褻褲中。
“嗯…”他一聲輕吟,嚇得她手如被蟄似得縮了回來,人跳出了三步遠。
“你…你。怎麼了?”她有點結巴,不確定是不是摸了什麼不該摸的東西,可是她沒有感覺到啊!
“我。”他聲音低得快讓花想容聽不清了,臉色變得有些痛苦,她以爲他傷處疼痛了,急得跨上前去,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脣輕輕地嚅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耳湊到了他的脣邊,想聽聽他到底說什麼,他的脣輕輕的印上了她的耳廓,舌掃過了耳內每一處,暖昧的聲音就這麼送入她的耳蝸:“你的小手真*。”
“哄”她臉通紅,一下又退出了三丈之遠,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原來他又捉弄她了。
“我去叫你大哥來”她快速地跑了出去,掩飾滿面嬌羞。
看着她跑得比兔子還快,夏候殤雲有些惆悵,舌邪魅地輕舔了舔脣,又傻傻地笑了起來。
……。
笛聲幽怨悽美,落寞孤單,充滿了整個谷內,伴着瑟瑟風吹過隙之聲,充滿了傷感。
他仍是墨衣飄飄,衣袍上鮮紅的彼岸花花開豔豔,充滿了詭異,伴着他渾身不斷四溢的冷寒與孤傲,讓人毫不懷疑他的魔性,他的霸道,他的殘忍。
而她卻對着他的背影有了憐惜,只是因爲她讀懂了他的寂寞。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哀傷不斷,花聽花濺淚,鳥聞鳥驚心,雖是春風裡,滿目是秋霜。
“你說的話可作數?”花想容站在他十步之遠,輕輕地問。
他的身體僵了僵,放下了手中的笛,衣袖下,他的手白似鈞瓷,竹笛綠似翠玉,如一具精雕的畫作。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的聲音透着清冷,似乎還有看透人心的譏嘲。
“放過我們。”花想容臉上浮起淡淡的笑。
他猛得轉過了身體,牢牢地盯着她看,眼光銳利異常,似乎要看透她的心,她依然淡然而立,眼正視着,毫不退怯。
直到…。
“換一個條件。”他的聲音沒了尖銳,亦沒有冷硬,似乎變得輕快。
“沒有了,就這個條件。”花想容聳了聳肩,再次強調。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一個承諾是千金難求麼?多少人爲了我的承諾而喪了性命,而你居然只是這麼簡單的條件就交換了?”他有點惱羞成怒,似乎在遊說,又似乎在替花想容抱不平。
“撲哧”花想容直覺想笑,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有人嫌她提的條件太容易了。
她有些惡作劇的瞟了瞟慕容瑾玥,神情變得邪惡,笑道:“難道你真想跳脫衣舞?”她知道她與夏候殤雲說的話,他定是全能聽到,遂不由自主地逗弄他。
臉瞬間變得紅如朝霞,即使是天邊的一輪豔陽也不及他的豔麗,他惱羞的瞪了眼花想容,怒道:“難道你真想做藥引麼?”
“呵呵,當然不想,就是先前的一個條件,放過我們兩就行了。”
花想容看着他的樣子突然腦中回放他跳裸舞的姿態,差點失聲笑了出來,等見他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忙斂住了笑意。
“你真是敗家的女人。”他不置可否的咕噥了一句,但聽口氣是答應了,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心喜悅的跳動。
“嗯,那我走了,你幫我好好照顧他,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就來看他。”她衝他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叮囑。
“你不進去跟他道別的麼?”他聲音又變得淡漠。
“不了,再進去也是徒增傷感,麻煩你好好照顧好他!”花想容猶豫了一下,決絕地跨上了烈焰,欲揚長而去。
“如果你碰到那人,一定不要說見過我們,那老賊多疑地很,小心節外生枝,他不肯借陰陽符。”在花想容欲揮鞭之時,他突然對她叮囑道。
“爲什麼?”她雖然不是那種喜歡運用人際關係的人,而且此番前去遊說東盛國君,並不需要夏候殤雲的幫助,但慕容瑾玥的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爲他恨我們。”
笛聲又一次在她身後響起,似乎變得輕盈,變得輕快,變得有些惆悵…。
而那句話直到花想容出了谷還一直在腦海裡徘徊不去。
從來沒有聽說爲人父母會恨自己的子女的。
而東盛的國主卻是例外。
二十多年前東盛的國主夏候凌也是一個風度翩翩,人美如玉的絕色男子,這點花想容毫不懷疑,看夏候殤雲與慕容瑾玥就知道了,可是論人品,夏候凌卻遠遠及不上這兩人了。
當年他爲了得到魔教的魔月咒術,在衆皇子中脫穎而出的,不惜利用美色,費盡了心機勾引了當年魔族的聖女慕容雪,引得慕容雪背叛了魔族,受盡了剝骨抽筋的痛苦,脫離了魔族嫁了他。
兩人也曾親憐蜜愛了數載,而這一切都在他得到了魔月咒術後,立爲太子後,完全改變了,夏候凌就在得到所要的東西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從此對慕容雪不聞不問,任她活在了無盡的回憶中。
而當她生下了慕容瑾玥之時,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爲慕容瑾玥竟然是以本體產下的,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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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的黑市妻》精彩花絮==
剛剛洗好澡的某個小女人,疑惑的看着櫃子裡僅剩的內衣褲:“咦,我的睡衣呢?”
“叮咚!”一聽見門鈴聲,早就侯在門口邊的小傢伙立馬打開了大門:“袁叔叔,你來幫我們修空調啦!”
空調?剛纔不是說馬桶壞了嗎——某美男疑惑!
然後,只穿了內衣走出浴室的某個小女人驚錯的逃開。
只餘小傢伙一臉嚴肅的對着滿臉通紅的大美男說:“袁叔叔,我媽咪都被你看光了,你可要負責啊!”
愛人死而復生,卻是別人的妻,放還是奪?層層身份揭開後——他是司法官,她是黑社會,他們的愛該如何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