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孃親腹黑兒
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看着給她生命的雙親從此失去了肉身,她噴出一口鮮血。
她的舉動激怒了族人,族人只需要爲族人死心踏地的族長,不允許有絲毫的違背。所以族人對她施以抽魂剝肉作爲懲罰。
懲罰!她會怕麼?他們不找她麻煩,她還要找他們晦氣呢!他們徹底激怒了她,忘了她雖然在地獄裡生存了三年,卻還是有人性的,作爲人怎麼可能吃父母的肉呢?
不就是抽魂剝肉術麼?那麼試試吧,看誰先抽了誰的魂,誰先剝了誰的肉!
那些隱在身後的護法老不死們以爲她只達到頂級陰陽師的程度麼?他們根本不瞭解她,不瞭解她爲了生存而擁有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量,她的精神力已經能擬化幻獸了。
族人低估了她的強大力量,也低估了她情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決心。
驚天地泣鬼神的激戰後,她最終不敵四大護法,她終是敵不過四個聖者陰陽師的,雖然她還有擬化術,所以註定了她的失敗。
她選擇了玉石俱焚。
她殺盡了這些醜陋的人,將他們醜陋的靈魂扔到地獄裡去接受地獄的治煉!她也厭倦了這具千瘡百孔的肉身,爲了她的肉身不成爲別人的口中餐她義無反顧地自焚了肉身,將靈魂交給了地獄。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的靈魂沒有受到地獄之火的歷練,卻來到了這個未知的世界。
她——成了花想容。
雖然她知道她並不招人待見,雖然她看到了她醜得無以復加的容顏,雖然她感覺到這種大宅裡明爭暗鬥的激烈,雖然她還莫明其妙的成了帶球跑,可是她強大的精神力感到了候爺花飛揚的無比溺愛,她嚐到了從沒享受過的親情,她心動了,她要留下來,好好活着,貪戀這份父愛。
“小姐……”紫玉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思。
花想容輕“哦。”了一聲,披上紫玉遞過來的褻衣,款款地走到牀邊,慢慢地躺下,水眸晶瑩剔透,流光異閃。
“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熬點粥?”紫玉有點擔心的看着花想容略顯蒼白的臉,她知道花想容今晚碰到鬼了,那必是激戰了一番的。
“嗯,謝謝。”花想容帶着暖意的明眸笑意點點,她知道現在她又多了份牽掛,就是紫玉。
即墨離在一縷晨曦中醒來,他有點茫然地看着明晃晃的帳頂,一片金黃耀得他眼花,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一種呼之欲出卻始終鬱結於心的感覺不停的折磨着他。
爲什麼會這樣?他靜靜的躺在牀上,閉上了百花羞慚的眼思考着,鬼斧神工的臉上佈滿了不解。
他丟失了一段記憶。
他的記憶裡只停留在與花想容下車的情景,至於以後全都是一片空白,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太子府的。
這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來人。”他嚇着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努力集中意志力想時,竟然感覺到心底的抽痛,可是他卻不知道爲什麼而痛,似乎他失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可是那東西是什麼呢?他不得而知。
“太子殿下。”暗衛青雲如影般閃到牀前。
“告訴我,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即墨離凝重的看着青雲。心底的疑慮卻如水草瘋長,遠不如他平靜的表面。
青雲一愣,他奇怪地看着即墨離道:“昨天殿下從宮裡直接回來的。”
即墨離渾身一震,不對,他與青雲居然有兩種經歷,青雲是不會騙他的,青雲是他的暗衛,忠貞無比彷彿是他自己,可是爲什麼會有兩種不一樣的經歷呢,他明明記得送花想容回家,到半途下車的。
“你確定?”可是他還是不死心,不相信,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奇怪的事。
除了曾經……
“是的。我確定。”青雲連咯噔都沒打,就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下去吧。”即墨離緩緩的開口命令,他有點蒼白的閉了閉眼。
良久,他慢慢地離開了牀。
低頭處他渾身一抖——他的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他的……他的修羅刀出過鞘!刀上的鬼味,分明告訴他昨天他與鬼搏鬥了。
不行,他要知道,他要知道到底曾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想破了腦袋想不出來,爲什麼心底卻總有隱隱的痛,似乎一片綿延山巒被橫刀劈開,劈斷了牽連不斷的筋脈。
“來人,備馬,去候府。”他決定尋找真相,也許花想容那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想到要去花府,他竟然沒有往昔絲毫的厭惡,竟然有了淡淡的期待,這些微妙的感覺,他卻沒有絲毫的覺察,彷彿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