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都不服對方,但是現在利益就擺在自己的眼前,這個時候鬧內訌也未免不是時候,總算是有個人肯退讓一步了,就說道:“好吧,你上吧。”
“哼橫,這還差不多。”那個人冷笑了一聲,就往草垛上面爬了上去,可是還沒走幾步呢,後面嘭的一槍,他只覺得後背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最後哪一個殺手把他拉了下來,狠狠地往他的臉上唾了一口唾沫說道:“跟我鬥!”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看得到,他也不必忌諱,就算是黃鶴追問下來,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他也可以把這個屎盆子往胡亂的頭上扣,反正都是殺,在他眼裡,殺一個跟殺兩個也差不多,殺敵對和殺同夥也都一樣。
只要是他的絆腳石沒有什麼不能馬上解決的。他這個人已經完全埋沒了最後一絲的人性,爲了那點兒錢,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他爬到了草垛之上,正想鑽進窗戶呢,可是那個窗架太小了,勉強地只能一個頭鑽進去。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先把局勢看清楚再說吧,於是他就把頭鑽了進去,剛把頭鑽進去一看,眼睛纔剛睜開,就發現有個人在冷冷地看着他,胡亂跟他笑着打了聲招呼:“你好啊~”
接着“嘭”的一拳,把他直接從倉房的上面打掉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就摔暈了過去。胡亂一步一步從貨物架上走了下來,心說要是這一次他們不是起了內訌,自己還很難逃脫他們的包圍呢。
如果他們是一個人先進來探查,另一個人拿着槍在旁邊候着,自己多半會中了他們的套。可是這兩個人爲了搶這個功勞,竟然開槍把同夥給殺了,真是可笑而且悲涼。
不過這也對胡亂的逃脫營造了巨大的機會,現在他面前的危機也總算是解除了,可是問題是,他現在可沒有完全的脫困,因爲他還要趕到另一條路的辦公廳去,那纔是關押林初雪的地方。
這就有點兒麻煩了,畢竟這個地方防守森嚴,且都是帶槍的,他們說不定只要一看到異常就會開槍,這一次就不能用現在的這一招,再詐降一次了,看來只能僞裝了。
他出了倉門,慢慢地把那個摔在地上的老兄,把他的衣服給除去了,然後便將自己的衣服也換了下來,整個過程很快,他可不能讓人在這個時候注意到。
等換好衣服後,又把他自己的兩把手槍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跟着地上橫七豎八歪躺着的幾個殺手說道:“這只是先寄存在你們這裡的。”
然後便把他們幾個人都給搬進了倉房。當把他們都運送進倉房之後,胡亂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甦醒,所以就把他們藏在了草垛裡,這樣可以爲他的行跡拖延一點兒時間。
反正現在肯定不能順着他們的思路,去走左邊的那一條道兒,哪裡肯定會有人在埋伏自己。既然陸路不好走,那就往水路行吧。於是乎他就向港口那邊走了過去,港口這邊也有很多的工作人員,不少還是軍區裡的幹部。
但他們看着胡亂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可能是因爲他們以爲胡亂是黃鶴近協的原因。這也難怪,這些人都是靠着黃鶴來混口飯吃的,要是能打通他保鏢的這條關係,以後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先放放口風,這樣也好知道黃鶴這個人的性情。
說不定那一天,他的無名火怪罪到了自己的頭上來,那還有逃生的餘地呢?
要說黃鶴這個人,真是一個咬死人不放的瘋狗,上次在酒桌上面有一個人說了他的壞話,不過是酒後胡言而已,後來呢,他想盡辦法把他全家老小趕到了公海上,就那麼給害了,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近幾年來的合作伙伴,他都能下的去這麼樣的死手。何況他們,不過是他外圍吃他一點閒飯,走一走關係的跑腿兒罷了。
所以他們一方面在和黃鶴合作,一方面卻無時無刻在防範着他。生怕他有一天會向自己下手。
胡亂走到這裡看到他們都對自己客氣,自己也跟他們點點頭,不過不能過於表露自己的情感,要是他們上來交流的話,容易露陷。走到了港口,這個地方有一個控制中心,還有碼頭的一些工作人員,負責檢查這裡過往的船隻。
胡亂可不想進控制中心,因爲這個地方可以最快的和黃鶴聯繫到,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在這裡,而且平安無恙,很可能會隨時把林初雪和慕容小小撕票。
他逕庭地往碼頭哪裡走了過去,碼頭那邊的人手頭上都忙於工作,所以也沒有人管他,這個時候正好有一輛船靠泊在港口上。那些工作人員剛想檢查,胡亂就走上去指着一問:“這船上裝的是什麼?”
那些工作人員看他的服裝,就知道是從黃鶴手底下派來的人,紛紛過來準備和他籠絡一下關係,就搶着說道:“這上面裝的啊,都是黃總指定要的東西,全部都裝好了,等一下就等黃總過來親自點貨了,你是黃總派來先看一下的嗎?”
胡亂看到那個像包工頭的角色,就順着他的意向點了點頭說道:“嗯。”
“那您過來跟我們一起看看吧。”這個包工頭說道,他知道黃鶴爲人一向多疑,萬一這個貨物沒有經過他的手親自點過,搞不好他就會懷疑有人在這批貨上動了手腳,或則私藏了一批,這可是他們承擔不起的死罪。
所以最好有個人過來看着他們卸貨,這樣有他的人在旁邊做個見證,自己撇清的機率也大上許多。胡亂就跟着包工頭一起走上了船塢,接着從一個單板橋上走上了船,說實話,這些人對待胡亂還真是一個個恭敬的不成樣子,這也能看出來,他們平時對那個黃鶴到底有多麼畏懼。
胡亂跟着這個包工頭,一直走到船隻後面的一個倉庫,然後包工頭,命令船上的水手把船門打開,打開了以後,便使了一個眼色,讓周圍的人走開,就讓胡亂和自己一起進去。
裡面裝置的全部都是那些木質的箱子,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魚腥味道,令胡亂微微感覺到了一點兒不適。這個包工頭領着胡亂走了進來,用手上的一個匕首揭開了箱蓋。
胡亂一看,什麼嘛,原來只是一條海魚而已,胡亂原本以爲是什麼珍貴的走私器材呢。就問道:“就這了?”
那個人說道:“當然不是咯。”說着就用匕首挑開了這條海魚的肚子,只見裡面包裹着一個透明的袋子,袋子裡面大大小小的藥丸大概有上百粒。
胡亂咕嚕嚥了一口唾沫,腦子裡想到:“毒品。”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站在哪裡,他原本想到這樣就算完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包工頭翻開了底下的一層暗箱,裡面還裝着一把嶄新的手槍。
“槍火……”
胡亂心說怪不得這個黃鶴能夠稱爲整個濱海市的一方霸主,原來是靠這兩件東西禍國殃民的啊。這個船上少說也有七八噸的這樣的毒品,要是流傳下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這些軍火,分派到了黃鶴手下那些人的手裡,肯定會又將他們的勢力給擴大,到時候一旦發展起來,很難收拾。胡亂心說,一個小小的濱海市,是不可能每一天都進這麼多的軍火毒品的,多半是已經預購很久了,胡亂看了那個包工頭一眼。
冷冷地問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那個包工頭隨即一愣說道:“這不是黃總要的麼,特地從鐵三角那邊拉回來的,嘿嘿嘿嘿,這一次我們黃總可算是下了血本,要是這波貨走出去了,不知道能落到多少好處噢。”
胡亂冷笑了一聲,的故弄玄虛地又重複問了一次:“我再問你一次,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讓他們心頭爲之一緊,幸虧他的反應快反應了過來,這個黃鶴一向生性多疑,這件事情牽連的人本來就多,而且大多是市級以上的高管,他肯定不想其他多的人知道,雖然這個包工頭從頭至尾都在忙活這件事。
也很想從這批貨手裡拿出一部分應該屬於他的錢。不過現在還是保命最爲重要,他就說道:“厄……這個我不知道,您怎麼說怎麼是吧。”
胡亂聽他這麼說道,笑了笑說道:“很好。”隨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把船開到西頭的辦公廳哪裡,給黃總親自檢閱吧。”
這個包工頭心想什麼,竟然要他把這艘船在開去那邊,這玩的是什麼名堂,黃總不是一早說好,不管是什麼貨物,都先要放到這個港口先檢閱的嗎?
現在這個人卻要自己把船開到西頭去。不過他畢竟是黃鶴內部的人,自己也不好多問,不過心中已經是疑竇叢生,已經開始有點兒懷疑起了胡亂。但是具體地還沒有表現出來,就說道:“那好吧,我去找船長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