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尤其是到了南亞三老又或者是劉家這樣的層次,如果胡亂在舞會上被認出來了,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南亞那就糟了。
“咳咳,也沒什麼人……就是隻有一羣年輕人。”劉雅潔乾咳了兩聲,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www⊙ Tтkǎ n⊙ ¢O
“年輕人?”胡亂聞言一愣,“各大家族的二代子弟嗎?”
一羣年輕人舉辦的商業舞會,劉家幹嘛要出席?難道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公子哥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胡亂恐怕不能去了。想當初胡亂可是燕京太子黨的老大,中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有幾個不認識胡亂的?
當然,像什麼香港首富李家,什麼吳晨之類的不包括在內,這些都是小魚小蝦,他們還沒認識胡亂的資格!而魏強則遠在海南,看樣子和燕京的太子黨沒什麼交集,所以纔不認識胡亂。
“那倒不是,哎呀反正你跟我過去不就知道了?放心,那些人裡應該不會有認識你的。”劉雅潔擺擺手道。
見劉雅潔這麼說,胡亂就點了點頭:“那行,只要不會暴露我的身份就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胡亂沒看到,劉雅潔聽見他答應,頓時就眼睛一亮,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胡亂沒再開腔,就在剛纔和劉雅潔說話的功夫,胡亂就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回去之後,派人把林陽抓過來,看能不能逼問出王老的下落。怎麼說林陽也是太子爺的保鏢,地位應該不低,上次在漳州那個廢棄造船廠的時候,胡亂也看到了林陽,可能林陽就是負責護送太子爺的人。
胡亂一晚上都沒睡覺,只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時不時睜開眼睛看看欣欣,確定她沒有繼續做噩夢纔敢重新閉上,劉雅潔陪了胡亂一會,三四點的時候還是堅持不住,趴在胡亂腿上睡着了,胡亂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實在無法想象這是剛纔那個說出“你要草就來”這種彪悍話的妹子。
不過也是,胡亂以前雖然也看過劉雅潔偶爾會露出女強人的一面,但畢竟劉雅潔平時掩飾的很好,尤其在胡亂面前的時候,好像生怕自己稍微表現的強勢一點就會把胡亂嚇跑一樣。再加上劉家的家教向來很好,劉雅潔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之類女孩子會的她都會,平時說話也很講究,給人一種知書達理的感覺,有時候被胡亂調戲還會臉紅,所以讓人經常會有“這個女孩子一定很溫柔”的錯覺。
在欣欣牀頭一直坐到天亮,差不多要晨練的時候,欣欣準時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從牀上坐起來,感覺自己手裡握着什麼,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隻手,再順着手看過去,就見到了胡亂那張溫柔的笑臉。
“睡的好嗎?”胡亂微笑着摸了摸欣欣的頭問道。
“哥哥,你怎麼在這?”欣欣萬分疑惑的看着胡亂。
“給小公主侍寢唄。”胡亂哈哈一笑,沒有拆穿欣欣表面的堅強,“告訴哥哥,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欣欣小嘴一抿,突然對胡亂說道。
胡亂挑了挑眉,乖乖湊過去。
欣欣捧住胡亂的臉,吧唧一口親在胡亂嘴上,甜甜的說道:“我昨晚睡的很好,謝謝哥哥。”
胡亂一愣,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捏了捏欣欣的小臉蛋說道:“穿套衣服起牀,晨練去了。”
說着,胡亂輕輕把趴在自己腿上的劉雅潔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給她蓋好被子,準備出去讓欣欣穿衣服。
昨天晚上是胡亂給這小丫頭脫的衣服,只脫了外衣和羊毛衫,這樣直接起牀的話會很冷的,得換一下衣服再起來。
“哥哥給我穿好不好?”但是欣欣卻拉住胡亂撒嬌道。
“你不換衣服嗎?”胡亂聞言一愣,“乖,把衣服換一下,就這樣穿好外衣就起來會很冷的。”
“那你幫我換吧!”欣欣歪着頭想了想,從牀上跳下來,直接脫掉了外面的那條褲子。
胡亂一想也沒什麼,反正裡面穿着底衣和秋褲,而且小丫頭才十三歲而已,於是便讓欣欣去把自己衣服拿了過來,幫她穿好,牽着她的手出了房間。
打開門,餘江正好也起牀了,他就在欣欣隔壁的房間睡,不過昨天他睡的早,不知道胡亂在欣欣牀邊坐了一晚上,看到胡亂牽着欣欣的手出來,先是愣了愣,然後神色怪異的看着胡亂。
“去刷牙。”胡亂拍拍欣欣的頭,把她支開,然後瞪了一眼餘江,“禽獸,誤會什麼呢!”
“你早上從我女兒房間裡出來還好意思說我是禽獸!”餘江翻了個白眼,不過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她昨天晚上還做噩夢嗎?”
“嗯,把她放下之後拉着我的手不放,後來我握着她的手輕輕拍了她幾下,她就好一點了,睡的還算安穩。”胡亂點了點頭,“以後她睡覺你就在旁邊陪着吧,這樣她會睡的安穩一些。”
“我知道了,謝謝。”餘江由衷的向胡亂道了一聲謝,“以前我仇家找過來,我都是儘量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解決,這還是她頭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綁架。”
“我的錯。”胡亂歉意的說道。
“言重了,是我自己要幫你的,而且要不是你,我的公司很快就會破產的,到時候她們娘兩就只能喝西北風了。”餘江擺擺手,並沒有怪胡亂。
“剛纔她親我了。”胡亂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炫耀似得說道。
“是嗎?那衣服應該也是你給她穿的吧?”餘江一愣,詫異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胡亂聞言奇怪的看着餘江。
“這是她親近一個人的表現。”餘江呵呵一笑,“她從小就很獨立,看上去很外向很堅強,但和誰都不會太親近,除了她媽媽之外。後來我退伍回家,有一次起牀想給她穿衣服,但是她卻堅持要自己穿,那會兒她才七歲不到,後來突然有一天她早上親了我一下,還撒嬌讓我幫她穿衣服,從那之後,她跟我的關係就變的很親近了。”
“不過有這份殊榮的,除了她媽媽和我之外,你還是第一個。我說你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餘江忍不住問道。
“大概是因爲我長得比較帥吧。”胡亂忍不住笑了,從兜裡掏出煙點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能夠得到別人的信任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可能。”餘江贊同的點了點頭,“搞不好這小丫頭長大了也會被帥哥拐跑,長得帥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亂一口煙差點嗆到自己,這老小子,咋還罵人呢!長得帥怎麼了!長得帥是我的錯嗎!你這麼說魚塘主要找你麻煩的你知道嗎!
相互笑罵幾句,兩個人也去刷完牙洗完臉,回來劉雅潔也起來了,已經差不多吃早餐了。劉家的早餐胡亂每次來都不願意錯過,因爲他喜歡那種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氛圍。
吃完早餐之後胡亂也沒睡覺,餘江雖然是個老總,但文化水平不高,這幾天一直沒有輔導欣欣做功課,又不好意思麻煩劉家的人,胡亂昨天答應了欣欣要給她輔導功課,當然不會食言,吃完早飯之後就吩咐劉家的下人去想辦法弄來了一套教材,和劉雅潔一起給欣欣當起了家教。
劉雅潔要參加的舞會是晚上,上午輔導完欣欣的功課,下午劉雅潔就拉着胡亂開始準備了。
胡亂深深懷疑劉雅潔是不是早有預謀,昨天在逛街的時候,劉雅潔就給胡亂買了好幾套名牌西裝,本來胡亂也沒在意,劉雅潔以前也會給他買衣服,不過今天劉雅潔直接拿出昨天買的衣服讓胡亂一套一套去試,胡亂就覺的劉雅潔肯定是有預謀的了。
不過都已經答應人家了,胡亂也不會再反悔,反正不過就是參加一個舞會而已,又不是要他老命,比起陪劉雅潔逛街來說,這已經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了。
胡亂天生就是個衣服架子,基本上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管身高還是身材,胡亂基本都是可以媲美模特的,長相也不錯,所以到他身上的衣服基本都不用試,只要合身就一定好看。
劉雅潔再次印證了這一點,只讓胡亂試了一套最簡單的搭配,白襯衫配黑西服,再配一雙皮鞋,一條領帶,左看右看,什麼毛病都挑不出來,最後直接拍板,讓胡亂就穿這套去參加舞會。
倒是劉雅潔自己,左挑右選,試了七八套晚禮服,才試出一套滿意的。其實劉雅潔本身也是個衣服架子,基本上哪套都好看,但她自己就是不滿意。
試好衣服,也差不多傍晚了,劉雅潔跟家裡人打了招呼,挎着胡亂拿上鑰匙就出門了。
讓胡亂感覺有些奇怪的是,劉雅潔這次開了一輛車庫裡面最貴的車,布加迪威航,好幾千萬的跑車,一般都是劉定國在開。劉雅潔不像羅廣林,她比較沉穩,平時一般都開三四百萬的跑車,不張揚,也不低調,恰到好處的彰顯自己身份,今天怎麼會開一輛布加迪威航去參加舞會?
不過胡亂仍舊沒有太過於在意,可能這次去的場合比較正式吧。
但抵達目的地之後,胡亂就改變了這個想法,舞會的地點雖然也是香港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但在香港,卻算不上有多好,最多能算中上,連劉家嫡孫女都要開布加迪威航這樣的跑車來參加的舞會,怎麼會設在這裡?
“等下上去之後,如果有人問我們兩的關係,你就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在停車場停好車,劉雅潔拉住要下車的胡亂說道。
胡亂一愣,停下開車門的動作,回頭看着劉雅潔:“商業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