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選擇退縮的話,就會被胡亂轄制,自己這個濱海老大算是徹底下不了臺的,被一個區區的星娛保安部的部長給抓住了把柄,最後還能全身而退,絕對不像他斬草除根的作風。
但是要是不放人的話,他一氣之下,號令船上的這些人造起反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啊,別說他經營多年的東西毀於一旦,就連他的這條小命可能都要玩完。
胡亂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知道他是捨不得船上的那些貨物,但是又不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給放走,答應他們的條件,畢竟他作爲濱海市的老大,只要出此一舉,以後顏面就會蕩然無存,這個在江湖上面行走,最吃的就是人情和麪子。
這個面子要是一旦沒有了,這個人說的話,也會沒有什麼威信,當威信沒有了,這個人的地位也就會自然而然的在衆人的心目中降低。所以要是他這樣做的話,就意味着,他離下臺的日子也不遠了。
所以,不做不死。
可是胡亂可管不了這麼多,像這種人就算是留着也是一個禍害,何況他還敢把持林初雪和慕容小小來威脅自己,簡直是不要命了。要是別人敢這麼做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關於這一次的結局,他也不知道怎麼收拾好,只知道這一次要是讓他佔據上風的話,這個黃鶴的結局不會太好。畢竟他是一個敢在自己在場的情況下威脅自己的人。
兩個人的情況一度達到最緊張的頂點,他們的心思之中互有揣測,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兩個人的心理,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只要誰先推到了,另一個就會是被壓死的哪一個。
胡亂知道這樣的情況不能維持下去多久,就跟黃鶴說道:“很簡單,你把人放了,我就把船上的貨物全部卸下來給你,要是不然的話,你就自己試試看吧。”
黃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很可能就喪失這一次能夠在南亞稱霸的機會,如果答應的話,他的聲勢想必也會一落千里,大不如前,不過比起前者的話,後者還是相對來說要輕鬆一點兒。
但是他的心理可有一點兒微微的不甘,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容易脫戲了的話,他黃鶴,這個人的名號,不是從此沒有一點威懾力了嗎?所以他還是想着,等一會兒要找一個機會,重新的把局面給掌控起來,現在爲了拖延胡亂,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只好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帶着你去找她們。”
胡亂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於是他扼住了他的後脖梗子,然後掐着他的頭,向樓梯口走了過去。這個黃鶴被鉗制住了,當然是難受了啊,但是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反悔的餘地了,畢竟自己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只好聽由他的擺佈。
不過像是黃鶴這種人,一旦找到空隙,一定會反咬一口的,胡亂對這個還是非常的注意的,爲了以防萬一,他對黃鶴說道:“你記住你現在的命在我的手裡,我現在只要輕輕一按,就能把你的頸椎給弄碎,你明白了嗎?”
黃鶴不是那種吃眼前虧的人就說道:“你放心,我按照你的條件做,你到時候只要走出了濱海這裡,我們倆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沒有絲毫的恩怨。”
他這句話說出來冠冕堂皇,其實無非就是保命之語而已。倘若任何一個人的性命被人掌握在手裡,想必會比以前更加的厚顏無恥,舔着臉求生,但是黃鶴到了這個地步,還算是有點兒骨氣,確實讓胡亂覺得有點兒吃驚。
、不過這樣的情況並不能持續很久,畢竟這個地方是他的,要是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胡亂還是佔據下風。就這麼走着,到了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樓下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胡亂警惕的把腳步站住了,心說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來呢。
他看了黃鶴一眼,黃鶴爲了保命,也只有無奈的說道:“估計是我的一些手下吧……”
胡亂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手下的那些殺手看到他們的老闆被自己掐在了手裡,一定要躲躲纔好,於是就快步地往上走,走了沒一會兒,又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
這確實讓胡亂有點兒暈,目前的情形,是兩面都有人過來。而這上面的人,無疑就是來向黃鶴彙報兩個人質的情況的,胡亂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呢。
於是他就跟黃鶴說道:“現在沒辦法了,要委屈你一下了。”
黃鶴不知道怎麼回事,嘴裡剛想問,脖子後面就被打了一下,給他敲暈了過去。
……
樓上樓下的這兩撥人應聲而到,他們剛纔聽到樓道里的吵鬧聲,以爲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黃鶴心性暴力,如果他這個當頭正在處決誰的話,這個時候他們要是進去,萬一這個黃鶴殺上頭來,說不定連他們都要一起殺了。
在上面待了一會兒後,他們纔敢下來上報情況。而下面來的那波人,則是發現了左右路口的那些落敗的保鏢,過來報信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卻在同一時間碰到了一起,兩撥人馬到了一起以後都覺得新奇,心說怎麼會這樣。
就問對方說道:“你們也是來找老大的麼,我剛纔在樓下聽到了槍聲,估計是老大把那個人給宰了,這個時候我們要是進去會不會不太好,要是老大……”
“厄,這個可不好說,只能碰碰運氣了,我這裡的事情,可能會讓黃總更加難以接受。”
“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的一個紕漏,要是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被黃總狠狠的指責一番。”
“你別賣關子,說就是了。”上面準備去給黃鶴報信的那個職業殺手說道,他們原本就是從一個訓練營出來的特種殺手,只是在之前都是各爲其所,而且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腥風血雨,內心深處的人心早就蕩然無存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利益至上。
這一會兒,那個負責水廠外面的人居然說,這一次有意外出現。畢竟現在他們也是同事的關係,萬一有什麼的話,也會波及他們在這個行業內的聲譽,最大的關鍵是黃鶴還是他們最大的主顧。
一旦得罪了他們,他們能不能夠繼續混下去都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像殺手這種職業,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偏門,要是沒有急需錢,或則是那種走投無路的人,根本不會想到的事情。
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其實就像是用來對付高層人士的專業刺客一樣,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有一些甚至都是從軍隊退伍的特種兵,或則是從聯盟政府退役下來的守衛兵,一個個都身懷武藝,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他們來說,失敗,幾乎就等於是喪命。何況這一次的任務還這麼重要,所以他們的內心都非常的緊張,可這一次他竟然說出了一點問題,還會被指責,那下一步,不是被黃總拿槍給幹掉,這個是他一定要問清楚的。
就算要死的話,也要死的清清楚楚吧。
沒想到這個人說道:“哎,你不知道,B組的那波人全部被侵入水廠的那個人給擺平了。”
“一個不剩?”他問道。
說話的這個殺手甚重的點了點頭,內心之中明顯充滿了抑鬱。而這個聽到話語的殺手,心理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那些從專業訓練營出來的同事被一個區區微不足道的社會人士給秒殺,他有些驚異的重複問道:“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哪又那麼容易輸給一個手無寸釘的小子,更何況他的手上還有槍呢。”
“是啊,就是有槍也被擺平了,所以這件事很難辦。”
他沉思的頓首了一下,覺得這個事情是一個問題,要是告訴了黃鶴的話,他們兩個的命說不定就此就終結了。還有整個ABC小隊可能都要被刷新一遍,這件事情只能大大的降低一下黃鶴的憤怒程度,纔有可能讓他們有一線生機。
但話說起來那有那麼容易,這個黃鶴就像是瘋狗一樣,根本沒有什麼人性,一旦對他想要殺的人,完全都會不折手段,而且他的心情陰晴不定,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殺人,像這樣的人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再者說,他們本來就是爲他做事的,就算是任務失敗,被他弄死也無話可說。但畢竟都是人,都有愛惜自己的性命,再怎麼樣也要拼一把。
這一次,卻再是爲了錢了,而是自己的命,這個可比什麼都重要。他們這麼遲疑着,腳步卻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黃鶴所處的辦公廳前,他們往裡面看了一眼,只見空蕩蕩的廳內沒有一個人,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