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保安不敢怠慢,連忙圍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張穎和胡亂,周圍衆人紛紛後退幾步,騰出一片空地來,唯恐自己被殃及池魚。
“先生,你也不要怪我們,我們只是混口飯吃,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那個廋高個保安說道,“是你們自己跳下去,還是我們動手,送兩位一程?”
這廋高個不敢像死胖子那麼囂張,雖然胡亂在這條船上被劃分成了“二流土豪”,可卻也不是他們幾個小保安能惹的。
實際上,他們最怕的就是處理這種事情,處理的好也就算了,要是處理不好,他們就會變成替死鬼。
“我這還有另外一個選擇,你們把那個死胖子扔下去餵魚,我不追究你們,如何?”胡亂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還不趕緊給老子把他們扔下去,信不信老子讓你們也下去餵魚!”死胖子氣的直拍水面,臉色鐵青。
那幾個保安不敢得罪死胖子,只好搖搖頭,不再和胡亂多說,直接一窩蜂的衝了過來,想要抓住胡亂和張穎。
這回輪到張穎袖手旁觀了,這小妮子還惦記着剛纔胡亂不幫她出頭的仇,看到那羣保安全部涌向胡亂,她也不說過來幫忙,反倒還後退了兩步,雙手環胸,嘻嘻笑着準備看好戲。
胡亂則聳聳肩,抓住一個保安打過來的拳頭,用力一甩,直接把那個保安甩飛,砸倒了旁邊兩個,旋即轉身一個鞭腿,掃在廋高個的脖子上,把他踢倒,緊接着箭步上前,抓住最後一人的衣領,直接將他扔進了游泳池裡面。
“打完收工。”胡亂拍拍手,一臉輕鬆的樣子,“你,就是你,那個廋高個,去把錢文輝叫過來,就說二層686號房的人叫他。”
廋高個聞言一愣,捂着被胡亂鞭腿掃到的臉站起來,看了看泳池裡的死胖子,又看了看胡亂,不敢妄下定論,只好一溜煙跑去叫錢文輝。
能上船的參加海天盛筵的基本都是土豪,那個廋高個兩邊都得罪不起,還是叫錢文輝來處理比較好。
死胖子看到胡亂一點都不害怕,心裡不禁沒底,肖氏集團雖然比不上胡家,甚至和南亞三老或者劉家這樣的氏族相比都還有一些距離,可在中華也能排進前一百,錢文輝來了會幫誰,這個衆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胡亂還敢明目張膽的叫錢文輝來,明顯是不害怕肖氏集團的勢力。
不過仔細想想,死胖子又釋然了,如果胡亂真的背景深厚,錢文輝也不敢把胡亂安排到遊輪二層的房間去住,於是死胖子只當胡亂不知死活,臉上頓時露出了冷笑,心道等錢文輝來了看你怎麼收場!
很快,錢文輝就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一臉死了爹媽的臉色,額頭上滿是汗珠。死胖子頓時露出得意之色,藐視的看了一眼胡亂,滿心以爲錢文輝會跑向他,並對他賠禮道歉,然後把胡亂二人趕下船。圍觀衆人也是這麼認爲的,幸災樂禍者有之,冷眼旁觀者有之,也有少數幾個露出了幾分同情之色。
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錢文輝並沒有跑向死胖子,而是直奔張穎,氣喘吁吁,誠惶誠恐的說道:“張小姐,實在抱歉,實在抱歉,我來遲了!”
錢文輝昨天晚上來邀請胡亂去參加舞會的時候看到過張穎,故而認識,而胡亂因爲貼了假鬍子,還帶着一副眼鏡,錢文輝根本就沒認出他來。
但有張穎在,錢文輝就已經不敢怠慢了,能和魏家大少都要叫爺的人認識,隨便吹吹耳邊風,都能讓他一夜之間破產!
張穎也不說話,只是努努嘴,示意錢文輝去跟一旁的胡亂說。
“錢總,這死胖子調戲我朋友,還想扔我們下海餵魚,說什麼你來了都不敢惹他,你自己看着辦吧。”胡亂給自己點了根菸,不緊不慢的說道。
錢文輝一愣,立刻就聽出來了這是胡亂的聲音,馬上就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絡腮鬍子墨鏡男就是胡亂本人,雖然不知道胡亂爲什麼要打扮成這樣子,但錢文輝卻還是不敢怠慢,連忙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對不起,打擾到二位了,二位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絕不姑息!”
錢文輝也是個機靈的人,看到胡亂打扮成這樣,便明白鬍亂不願意暴露身份,於是並沒有點破。
“你們幾個,去把肖總請下船!”這錢文輝說着,立刻回頭對那幾個保安揮了揮手。
那幾個保安一看錢文輝都發話了,心知胡亂二人來頭比死胖子還大,便連忙跑過去,連話都不敢說,直接就把死胖子給架了起來。
死胖子這時總算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頓時憤怒的破口大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錢文輝,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去要飯!”
錢文輝小心翼翼的看了胡亂一眼,他的確是惹不起這死胖子,但是如果能得到胡亂的庇佑,錢文輝就不怕了。
“肖氏集團總裁是吧,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胡亂撇撇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屑的說道,“等着聽你們肖氏集團破產的消息吧,啊對,前提是你有命回去。”
錢文輝聞言立刻不再遲疑,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保安把死胖子扔下去。
那幾個保安不敢怠慢,四個大漢合力,直接把死胖子擡了起來,也不管死胖子的喊叫,跑到船邊直接把死胖子扔了下去!
“扔個救生圈下去吧,畢竟那死胖子雖然胖的像球,可沒本事跟球一樣在水裡浮起來。”胡亂倒不會像那個死胖子一樣狠,還是吩咐那些保安再扔個救生圈下去,免得那死胖子真成死的了。
這裡是三亞去西沙羣島的固定路線,每天都會有旅遊船隻經過,只要那個死胖子運氣沒差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有救生圈應該死不了。
“先生,張小姐,二位還有什麼吩咐嗎?”錢文輝又諂媚的看着胡亂和張穎問道。
“沒事了,忙你的去吧。”胡亂擺擺手,錢文輝這才如蒙大赦,慌忙離去。
胡亂和張穎繼續躺在泳池邊上,一邊看美女,一邊閒聊,不過卻沒剛纔那麼愜意了,整個泳池的人都在猜測胡亂是什麼身份,要知道,肖氏集團可是國內百強的大企業,船上能隨口一句話就要讓肖氏集團破產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也不多,不過他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胡亂很有錢,背景很深厚!
游泳池裡的嫩模們當然不會放過胡亂這樣一個“大款”紛紛過來搭訕獻殷勤,比基尼拉的特別低,簡直就恨不得直接扒了一樣,用盡渾身解數想把胡亂勾引到手,連來游泳池物色美女的那些男人也紛紛過來對胡亂獻媚,想要打聽出胡亂的身份,並抱上這條大腿。
胡亂不勝其煩,只好先回房間去了,張穎倒是沒跟胡亂一起回房,說是要去打探一下消息,爲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今天下午是展會,晚上則是拍賣會,去的人應該會比昨天那場舞會還多,並且船隻會在海上停一晚,明天上午才繼續起航,後天上午會抵達西沙羣島,在一個荒島上停泊,船上的人可以租借遊艇,在西沙羣島附近玩,如果有看中了某艘遊艇的富豪,便可以當場買下來。”
很快,去打探消息的張穎就回來了,把自己收穫的情報告訴了胡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船上的這批軍火應該會在那時候卸下,然後海天盛筵結束之後,再轉移出去。”胡亂眯着眼睛說道,“還好,我們還有一天兩夜的時間來調查,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們再去那個保險庫看看。”
“那行,我晚上來找你。”張穎點了點頭,留下一副眼鏡給胡亂,“這副眼鏡是衛星通訊的,在海上也能打電話,你要不要問問魏少那邊怎麼樣?”
胡亂聞言眼睛一亮,他昨天晚上從保險庫回來的時候就想給魏強打電話問問三亞那邊的情況了,可是因爲在海上,胡亂的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張穎此舉倒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謝了,我一會給他打個過去。”胡亂連忙接過眼鏡道了一聲謝。
張穎擺擺手,隨後便走了。
胡亂拿着眼鏡秀立刻一個電話打給了魏強,接通之後,胡亂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就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胡亂?”魏強聽出了是胡亂的聲音,“我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從我們到三亞開始,我的人就一直盯着王老下榻的酒店,並且裝了竊聽器和監控進去,王老只出去過一次,而且還是去買衣服,順便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在海灘上散了一會步,其他的就沒什麼了,那批軍火更是隻字未提。你那邊呢?”
“看來不會錯了。我這邊已經有眉目了,今天晚上我會和張穎去一看究竟,到時候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胡亂心中一定,更加肯定了軍火就在遊輪上的猜測。
不過胡亂卻有些疑惑,如果軍火在船上的話,王老爲什麼不親自上船坐鎮,而且還對這艘遊輪的守衛這麼鬆懈呢?甚至可以說,這艘遊輪上的事情基本上完全交給了錢文輝,從錢文輝今天說把那死胖子扔下船就扔下船便能看的出來。
要知道,這批軍火可以說關係到王老的身家性命,依照王老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交給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錢文輝怎麼看也不像是王老的親信,否則胡亂和魏強找到他的時候,他也不用那麼害怕了。
更何況,如果錢文輝是王老的親信,也不可能會讓胡亂這麼輕而易舉的混上船,更不可能把胡亂上船的消息隱瞞下來,不讓王老知道。
難道是爲了虛虛實實,騙過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