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哈哈一笑說道:“誰說他們要和國家作對了?我問你在軍隊私藏軍火庫是個什麼罪名?”
嗡!的一聲,魏強的腦子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打了幾個激靈,天啊,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王老竟然打這個算盤。的確,要是中央調查下來,他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肯定是沒有什麼動機去購買軍火的。
但是手握大權的軍隊可就不一樣啊,他們可是既有實權又有兵權的,小手一揮就是百萬兵馬下江南啊。何況他爺爺又是那種比較死板的,不會怎麼辯駁,要是這批貨直接栽贓陷害到了他們的軍區來,就算是如他父親那般巧舌如簧,也在劫難逃啊。
這就相當於康熙當年削番一樣,不管你有多麼的忠心,統統沒用,只要你現在有兵權在手,就會威脅到我的皇位,必須把你給拿掉!他爺爺爲什麼那麼老實?一方面是中央把他監視的太嚴了,另一方面是他爺爺本身中心愛國的精神。
第二者先不談。中央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怕邊防勾結外盟,跟他們造反,只要是南亞三省失陷了,整個沿海地區的防線就完全土崩瓦解了,到時候要是聯合敵政國一起攻打中華的話,那是個什麼效果。
就算是中央有核彈,也不可能往自己的國土上丟啊。所以國防這個地方一直都是中央的心腹大患,也幸虧是他爺爺上位了,這些年來一直的風平浪靜。
但是所謂疑心生暗鬼,如果這麼一大批軍火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南亞的領地,而且被中央察覺了,就有人拿出證據來說這不是魏家的,他們也不可能相信啊!
想到這裡魏強的身上流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王專一既然這麼危險,竟然要栽贓他們家一個滿門抄斬的叛國罪!實在是下流無恥,他唾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罵道:“狗東西,原來他們是有這個打算啊!”
“他媽的,差點兒我們一家都被他們給弄掉了。”魏強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看了胡亂一眼,心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他心說要不是胡亂的話,這個黑鍋他們是肯定背定了的,到時候他們家族不但落陷,而且還要背上了一個不忠不義的罪名。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幸虧胡亂把那艘船給炸了,讓所有的證據都灰飛煙滅,反而現在讓王老頭痛不已。他確實是應該感謝胡亂。便說道:“兄弟,這一次,可真謝謝你了啊……以後咱兩就是不分彼此的生死兄弟了,假如有什麼事。”
“赴湯蹈火我也再所不齒!”
胡亂笑了笑說道:“先別說漂亮話了,想一下應對的對策吧。”
魏強現在正在氣頭上說道:“什麼對策,這個老傢伙既然要玩,那就陪他玩好了,我們魏家又不是什麼都怕的軟腳蝦,他既然已經策劃到了這一步了,就說明想要跟我們全面開戰,只是如果上次讓他得逞了的話,我們魏家難免要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一次一定要跟那老頭好好地玩玩。”
胡亂看他已經上鉤了,說明自己勸服的功效還算是不錯。便繼續向他建議道:“我倒是有一條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辦法,你要不要聽啊。”
魏強看胡亂已經將他視作了全族的救命恩人了,要不是他的話,他們現在肯定難逃毒手。那個時候,中央肯定會部分青紅照柏的把他們一鍋端的,所以現在魏強是極其信任胡亂的,甚至把他的話當做金玉良言來對待。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便說道:“你說,我聽你的。”
胡亂說道:“王老損失了這一批貨以後,局勢肯定會大亂,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趁勢,一邊削弱他的勢力,一邊去聯繫和他合作的軍火商。假如找到了軍火商,出示了證據以後,他們就開始自己窩裡鬥了,到時候不管你搞出什麼來。”
“那個王老也是顧頭難顧尾。”
聽胡亂這一句話說下來,魏強茅塞頓開,簡直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是令他驚異,用這個方法的話,王老不但是沒有辦法向他們反攻,反而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剝削自己的地盤,實在是太爲狠毒了。
只要是聯繫到了和他合作的那個軍火商,他們一定不會對這次的事件善罷甘休,畢竟這麼大一批貨,已經足夠上升到國際案件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對這個王老糾纏不清的。他也無暇分身來管自己這一部分被瓜分的地盤了。
說不定只要等他一回頭,他的那些江山已經盡數的歸了魏家了,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還是不清楚,就是證據怎麼找?總不可能讓魏強親自去說了,他們就會相信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那些軍火商肯定也渴望着和王老的合作能夠成功,日後有更多的進溢。
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的輕信外人的,甚至於沒有證據,想要接近他們都是一樁難事。
“你說的對,可是我們去哪裡找王老栽贓陷害黃鶴的證據呢?難不成現在掘地三尺把黃鶴在找上來,讓死人開口?”魏強問道。
胡亂笑了笑,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個U盤說道:“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說着,就從桌上起來,向餐廳外走去,留下魏強一個人傻愣愣地在哪裡看着手上的U盤。這張U盤裡面的內容,倒不是胡亂錄的,而是王瑜這個惡趣味的傢伙,在胡亂詢問他,爲什麼要拍這個時候,他居然說,想要看看黃鶴是怎麼殺死他的……
真是點點點,幸虧自己之後沒死,而且這件惡趣味的物品還能夠留作證據,現在就要看魏強是怎麼讓這張U盤流到那些軍火商手裡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也覺得這樣做,似乎是有點兒沒有必要。可是在那次的事件之中的時候,王老對他的殺心已顯,這是有目共睹的。假如要是等到這個王老恢復了元氣,向他殺回馬槍的話,那時候就已經淬不及防了,不如趁現在就提前下手這是最好的。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王瑜那邊做的是什麼打算,他是爲什麼要安排這一切的發生,或許他也跟自己一樣,想要把黃鶴拉下臺吧。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很難說,像他這樣的一個宅男一不要錢二不要名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胡亂也不想想這麼多,暫且就這麼辦吧,出了酒店門口以後,他去尋自己的車,好不容易轉了一圈來到了停車場之後,看到了自己那輛車上,竟然歪歪斜斜的被劃滿了花。
這是什麼回事?胡亂當場就怒了,這車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車,但好歹是用胡亂的錢給買了的啊,他馬上氣沖沖地走回酒吧的門口,詢問那個專門幫忙泊車的服務員說道:“我的車是怎麼回事,上面怎麼都是條條花花的,是你弄的嗎?”
這服務員還很拽的樣子,挑了一下白眼說道:“不知道。”
胡亂皺了皺眉頭,很可能是這小子看自己不給小費以後,然後在自己車上面做的手腳,他實在是不知道在這種地方還會出現這種事,實在讓他太驚奇了,幸好現在大堂經理就在酒店的不遠處,他大喊了一聲,招了招手。
那大堂經理就一溜小跑的走了過來,對於他來說,胡亂可是一尊大神啊,對他的招呼自然是要言聽計從,不一會兒,跑到了胡亂的面前:“胡爺兒,您有什麼吩咐?”
這服務員一聽到大堂經理這麼叫,有點兒開始懵逼了,要知道這個大堂經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既然能在濱海這種旅遊城市開的起這種五星級的酒店,怎麼說也是一個億萬富翁了,怎麼會對這個開着大衆還不給小費的小子這麼客氣。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他弄明白,胡亂就氣沖沖地說道:“我的車被人弄花了?”
大堂經理皺了皺眉頭,義憤填膺的說道:“有這種事?胡爺帶我去看看,查到了是誰,我們肯定會嚴懲不估的!”
胡亂看他的態度還算是不錯,沒有說幫忙一起抵賴的樣子,就帶着他一起到了停車場,走路的時候,胡亂瞥見了旁邊的那個泊車小弟,滿頭滿面都流着冷汗,渾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過度。
到了以後,胡亂指着他那輛車的車身說道:“你自己看吧。”那大堂經理那還用看,只要稍稍往上面一看就知曉了,上面斑斑駁駁的全部都是劃痕,也不知道是哪位缺了德的,居然在他的財神頭上動土,實在是太客氣了。
他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質問旁邊直哆嗦的小弟問道:“是不是你弄的?”
“說!”一句爆喝,直接給了這小弟一耳光,瞬間就把他給打懵了,滿嘴都是血。但是這個時候,大堂經理的手都在發抖,這要是劃的是別人的車,哪怕是一個千萬鉅富的車,他也能夠輕鬆的擺平,只用把修理費出了,把這小子開除了,再補上一頓酒席就好了。
可是這可不是那種只是有錢的啥大款啊,他可是一舉一動都能夠震驚濱海的風流人物啊,他怎麼是他這種小魚小蝦能夠惹的起的,就連黃鶴那種和政府勾結的政商都被胡亂給拉下了臺,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