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謝柳青眉頭一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冷冷的揭過了這個話題,“我要去睡覺了。”
“陪聊費不找零的!”胡亂撓了撓頭,並沒有深究,而是跟個守財奴一樣說道。
“賞你了。”謝柳青看了胡亂一眼,說完,便轉身上樓去了。
胡亂不由摸摸鼻子,這小妞還真是御姐範十足啊。
謝柳青去睡覺了,胡亂也不打算一個人在客廳裡傻坐着,站起來也準備回房。不過剛起身,胡亂就突然想起什麼來,看了一眼樓上謝柳青房間的方向,暗自嘀咕道:“對了,她的店長辦公室好像就在花園旁邊那棟樓來着……難道青青姐每天都在偷窺我?”
歸來餐廳的店長辦公室就在那個小區的二樓,有一個窗戶正對着花園,不然謝柳青怎麼會知道胡亂經常去花園裡發呆。
不過胡亂也沒多想,可能是謝柳青偶然看到的吧,以謝柳青那樣冰山美人的性格,胡亂實在想象不出她會做那種扒窗戶看胡亂發呆這種無聊的事情。
睡了一覺,胡亂第二天就精神飽滿的起來了,給陶嚴禮下的戰術是晚上,白天胡亂也沒什麼好準備的,自從開始學賭術以後,胡亂隨身都帶着出老千用的東西,到時候直接就這樣過去就行了。
謝柳青似乎已經很相信胡亂會贏了,吃完早飯之後,謝柳青就拿出兩張身份證和兩張後天飛往新羅的機票以及兩本護照給胡亂,謝柳青給胡亂重新編造了一個身份,澳門人,海歸,十幾歲開始出國留學,今年纔剛從國外回來。
這個身份還不錯,胡亂由衷的向謝柳青道了一聲謝,他總算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雖然機票是後天的,但是胡亂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準備起了去新羅的事情,他上午先帶王婧媛去買了一些衣服,順便買了兩個行李箱,下午用這個新的身份去銀行辦了一張銀行卡,把這幾天贏來的錢全部存進卡里,只留了兩千塊在身上。
胡亂也是藝高人膽大,這幾天在賭場實戰的時候,基本都是贏了多少就押多少,錢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到昨天爲止,已經有五百萬左右了,這些錢就是胡亂以後用來東山再起的本錢,胡亂並不打算花掉。
弄完這些瑣事之後,胡亂頓時覺得一身輕鬆,前路對他來說還很渺茫,不過沒關係,胡亂相信,柳暗花明之後,一定會有一個桃花源的!
晚上,姜姨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吃完之後便出發前往李老大的賭場。
胡亂他們到的時候,陶嚴禮早就已經到了,正一臉冷笑的坐在大莊包廂的賭桌旁,看到胡亂帶着謝柳青幾人進來,陶嚴禮馬上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我正想着怎麼對付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找死了!敢跟我陶嚴禮比賭術,真是不自量力!”
“死娘娘腔,閉上你的鳥嘴,老子聽到你那太監嗓子就噁心!”胡亂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罵道。
“你,你有種再說一遍!”陶嚴禮頓時氣的臉色鐵青,一拍桌子站起來,翹着蘭花指大叱道。
“怎麼?我再說一遍你能咬了老子的鳥?還是你傢伙被閹掉之後耳朵也變聾了?嘖嘖嘖,拿這可是醫學上的一大發現啊!”胡亂一臉挑釁的說道。
“你……你……你……”陶嚴禮氣的渾身發抖,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行了,廢話就別說了,開始吧。”這時,一旁的李老大發話了,“先確定一下賭注,雙方的命,以及陶嚴禮名下所有資產,和謝柳青謝小姐,沒錯吧?”
“哼!沒錯,如果我贏了,謝柳青要嫁給我,還有那個小王八蛋的命任我處置!”陶嚴禮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神色猙獰的看着胡亂說道,一副恨不得要把胡亂扒皮抽筋的模樣。
小子,叫你狂,你狂也就只是這一會了,等下我看你怎麼死!
“如果那小子贏了,你就得死,還有你的所有產業,全部都得歸謝柳青所有。”李老大補充道。
“我是不可能會輸的!”陶嚴禮冷笑一聲,一臉輕蔑的說道。
“先簽合同。”李老大也沒理會,只是拿出兩份合同,遞給胡亂和陶嚴禮。
胡亂也沒看,隨手就遞給了謝柳青,合同上面明確的寫着陶嚴禮名下所有財產,其中包括他手中的賭場或者公司的股份,以及他賬戶下的錢,還有一些車子,房子之類零零碎碎的東西,加起來將近價值十幾個億的樣子,如果胡亂今天贏了,這些東西全歸謝柳青所有,上面還有律師的公證印章。
謝柳青看完之後向胡亂點了點頭,示意他沒問題,然後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陶嚴禮只是冷笑了一聲,也在上面簽了字,至於兩條命的賭注,還有謝柳青終生大事的賭注,則並沒有寫上去,因爲這些寫上去也不具備法律效應,更何況,這道上的賭局,而不是什麼正規的賭博比賽。
“賭什麼?”兩個人簽完了合同之後,李老大便問道。
“賭什麼都行,反正也是我贏。”陶嚴禮一臉傲然的說道。
“那就玩鬥牛吧,每人十萬的籌碼,誰先輸光所有籌碼,誰就算輸。”胡亂打了個哈欠,翹起二郎腿,點了根菸。
“發牌。”李老大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給荷官使了個眼色,讓他開始發牌。
鬥牛是一種很簡單的撲克遊戲,每人五張牌,用其中的任意三張牌組成一組,如果數字加起來是十的倍數,則稱之爲牛,如果任意三張牌無法組成十的倍數,則稱之爲沒牛,是最小的牌。然後剩下的兩張牌加在一起算點數,幾點就是牛幾,如果剩下兩張牌的點數加在一起也是十點,則稱之爲牛牛,如果拿到五張花牌的話,則稱之爲五花牛,在不是五花牛的情況下,花牌統一算十點。
比如說,胡亂拿到了一張J,一張Q,一張10的話,就可以湊成牛,然後剩下的兩張牌,如果是一張7和一張8,就是五點,稱之爲牛5。牛9是點數中最大的。但是牛牛能吃九點,五花牛則能吃牛牛。如果點數一樣的話,就比雙方最大的牌,如果最大的牌也一樣,則比花色。花色從大到小的順序是紅心,黑桃,草花,方片。
很快,荷官就給胡亂和陶嚴禮每人發了五張牌,三張明牌,兩張底牌。胡亂隨手扔出一萬的底注,把那兩張底牌拿起來看了下,皺了皺眉,然後不動聲色的扣在桌面上。
陶嚴禮也下了一萬底注,看了看牌,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胡先生坐莊,請陶先生決定是否加註。”荷官看了看兩個人的明牌說道。
胡亂三張都是花牌,最大的是一張紅心K,而陶嚴禮則是一張J、一張Q和一張10,胡亂的牌面更大,所以由胡亂坐莊。
“加兩萬。”陶嚴禮冷笑一聲,扔出兩個籌碼,似乎很有自信的樣子。
胡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扔出兩個籌碼:“跟。”
“請二位翻牌。”荷官說道。
“牛牛。”陶嚴禮得意一笑,翻出一張8和一張2。
胡亂怪笑兩聲,也把底牌翻了出來:“不好意思,五花。”
陶嚴禮頓時臉色一變,五花是最大的牌,而且要翻三倍,也就是說,陶嚴禮要支付九萬的籌碼!
“胡先生大。”荷官判定道。
“哼!”陶嚴禮臉色難看的又扔出六個籌碼,荷官則把那些籌碼推到了胡亂面前。
實際上,剛纔那牌胡亂是穩贏的,只要把兩張底牌換成花牌就行了。不過陶嚴禮太過於輕敵了,以爲胡亂不會出老千,再加上胡亂看牌的時候皺了一下眉,所以陶嚴禮就猜測,胡亂的底牌不是很好,加註時胡亂猶豫的表情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誰料那都是胡亂裝出來的而已,胡亂就是想詐陶嚴禮一把,讓陶嚴禮以爲他不會賭術而輕敵,沒想到這招果然有用,一下就讓胡亂贏走了陶嚴禮的九萬籌碼!
這樣一來,陶嚴禮便只剩下一萬的籌碼了,如果下把還是胡亂贏的話,陶嚴禮就死定了!
“小子,你別得意,一會我就讓你全部吐回來!”陶嚴禮恨恨的說道,“發牌!”
荷官不敢得罪陶嚴禮,連忙重新發牌,這次胡亂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三張明牌,一張4,一張6,一張8,沒牛。而陶嚴禮則拿了一張3,一張7和一張K。
陶嚴禮K大,他坐莊。
胡亂翻開兩張底牌,先是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不過又馬上掩飾了過去,假裝皺起了眉。
“陶先生坐莊,請胡先生下注。”荷官看了一眼兩個人的明牌說道。
胡亂露出一副猶豫不決的神色,手裡拿着兩個籌碼,一副不敢扔出去的樣子。陶嚴禮看到胡亂這樣頓時眼睛一亮,心道這次可能是真的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張底牌,是一張3和一張9。
胡亂只有六和四可以組成十點,就算他能夠換成牛牛牌,也只能換一張花牌或者一張10,再換一張2。但是K在陶嚴禮手中,還是紅桃K,他只要把3換成A,那麼胡亂不管怎麼換,都大不過他的!
而且,胡亂的臉色明顯手裡的牌不好,雖然陶嚴禮還注意到胡亂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但有了上次的經驗,陶嚴禮第一反應就是胡亂在詐他!
陶嚴禮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把3換成了A,然後看着胡亂,等他說話。
衆人也忍不住爲胡亂捏了一把汗,這種情況下,不加註是最好的選擇,反正陶嚴禮也只有一萬的籌碼了,胡亂輸也只需要輸一萬而已。
“下一萬吧,反正他也只有一萬的籌碼了。”過了很久之後,胡亂才扔出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