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都是這一帶耀武揚威慣了的,看到胡亂竟然挑釁的向他們招手,頓時火冒三丈,大吼一聲跟着武東就朝胡亂衝了過來!
胡亂也不動,等他們衝到自己面前,這才忽然飛起一腳,踢在最前面的那個混混肚子上,口中爆喝一聲,出手如電,眨眼間,就已經打了五六拳,拳拳到肉,全部打在了那幾個混混臉上!
那幾個混混頓時鼻血橫流,眼冒金星,一個個都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慘叫不已。
“不堪一擊!”胡亂撇撇嘴,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再繼續理會他們,只是招呼着王婧媛準備走人。
雖然是下班時間,不過公司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因爲下午上班時間很早,所以公司裡的員工一般都選擇在公司的食堂裡吃飯,只有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這一幕,本來他還想報警的,可沒想到胡亂竟然三下五除二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解決了那幾個混混,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你這個逼裝的我給九十九分!”王婧媛笑嘻嘻的挽住胡亂胳膊說道。
“還有一分呢?”胡亂眉頭一挑,順嘴問了句。
“還有一分怕你驕傲。”王婧媛哈哈一笑道。
“儘管給滿分吧,不用怕我驕傲。”胡亂一臉臭屁的說道。
這時,武東一臉怨恨的捂着鼻子站了起來,看到胡亂背對自己,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厲色,悄悄撿起公司大門旁邊放的一塊板磚衝向胡亂!
“小夥子,小心!”這時,那個保安正好也回過神來了,連忙大聲提醒胡亂小心。
胡亂早就已經感覺到了,冷哼一聲,停下腳步一個後踢,準確的踢在武東下巴上!胡亂並沒有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武東,這一腳踢倒他後,胡亂又放開王婧媛,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踩在武東胸口,讓他無法再站起來!
“服不服?”胡亂居高臨下的看着武東,一臉不屑之色。
“老子服你*!”武東一邊掙扎,一邊憤怒的大吼道,“有種你就放開老子!老子*!”
胡亂冷冷一笑,擡腿一腳踹開武東,輕蔑的說道:“放開你又怎麼樣?你也就只有狗叫的本事了。”
“啊!”武東聞言大怒,又撿起剛纔掉在地上的板磚,朝着胡亂衝過來!
胡亂側身讓過,準確抓住武東的手腕奪下搬磚,反手砸在武東頭上!武東頓時頭破血流,捂着頭蹲在地上慘叫不已。
胡亂隨手扔下板磚,拍拍手上的灰塵道:“學着點,這纔是板磚的正確使用方式。”
說完,胡亂也沒再理會武東,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買菜回家做飯呢!
早上上班的時候是徐婕來接他的,徐婕有車,所以胡亂就沒騎自己的小電驢,好在也不是很遠,就算走路也只是五六分鐘而已,胡亂還跟王婧媛去買了菜,回到家差不多已經十二點半了。
兩個人一起在家做好飯,吃完之後再騎着小電驢去上班,到公司的時候剛剛好是兩點。
下午的時間胡亂並沒有在公司裡面,而是整理好關於公司的所有材料就出去了,他答應了徐婕在一個禮拜的時間內拿出二十萬的業績,自然是不會食言。
其實這個說難不難,說不容易也不容易,以安泰公司的客戶羣體來說,的確很難能夠輸出一筆價值二十萬的單子,畢竟安泰公司生產的不是名牌服裝,只是一些普通的衣服罷了,會來批發的多半都是街邊小店,甚至有擺地攤的,自然難以簽下什麼大單。
但是徐婕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校服!
幾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學校都會有校服,而校方一般都是找類似於安泰公司這樣的小公司定做的。現在一個學校裡面至少也有四千以上的學生,就拿每套校服的批發價格爲四十元到五十元來算,四千套校服就是十六萬到二十萬!
胡亂最多隻要簽下兩個學校的單子,就足以完成這個二十萬的業績了!
當然,胡亂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之所以敢在徐婕面前許下一個禮拜拿出二十萬業績的承諾,實際上就是因爲他上次來新羅的時候,在新羅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老子是新羅一傢俬立高中的校董,胡亂和他關係還算不錯,只要有他幫忙,拿到這筆單子便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胡亂現在就是打算要去找他,看看能不能跟他把這事談下來。
他那朋友也在那個學校裡任職,是高三的年級主任,胡亂雖然這麼長時間沒來了,但是還記得去那個學校的路。
到了校門口,胡亂把自己的小電驢停在旁邊,去門衛處那裡做了一下登記,然後就直奔年級主任的辦公室,在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儒雅溫潤的聲音,讓人不難想象,聲音的主人是什麼模樣。
胡亂推開門,只見辦公室裡坐着一個三十出頭青年男子,男子長相普通,但是眉宇之間,卻帶着彷彿與生俱來的書生氣,再加上鼻樑上架着的金絲邊眼鏡和身上整潔的白襯衫,更是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端木,好久不見啊。”胡亂嘿嘿一笑,走到男子辦公桌前,打了聲招呼。
這個斯文男子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朋友,名叫端木陽,是新羅一家大公司老闆的兒子,他媽媽是新羅市的常委會委員,常務副市長,這家學校就是他家控股的。端木陽自己也是新羅市作協的副主席,發表過多篇文學方面的論文。
端木陽一愣,擡頭看了一眼胡亂,伸出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好像是爲了能夠看的更清楚一般,直到他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正是自己許久不見的朋友之時,他才驚喜的站了起來:“胡亂!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來的新羅?這兩年你跑哪去了!”
“我前天剛到,這不是來見見你嗎。”胡亂嘿嘿一笑,“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沒有沒有!我正在看書呢,快坐!喝點什麼?”端木開心的招呼着胡亂坐,一邊從自己辦公桌後面出來,走向一旁放着飲料的櫃子。
“白開水就行了,你知道我不講究。”胡亂打量了一下辦公室裡的陳設,一邊說道,“你這兩年一直在這裡當教導主任?我還擔心找不到你呢!”
“是啊,我爸本來想讓我去教育局,不過我嫌麻煩。”端木一邊給胡亂倒了一杯水,一邊笑着說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愛清淨,不喜歡那些是是非非,在學校裡當老師就挺好的,現在的學生雖然中二一點,但還是有很多單純的,跟他們相處不會覺得累。”
“這只是原因之一吧?說吧,現在什麼學位了?”胡亂呵呵一笑,調侃的問道。
端木從小喜歡文學,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攻讀古典文學和當代文學,大學畢業之後,就馬上考了研究生,一邊在這家學校任職,一邊攻讀博士學位。
“博士。”端木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燕京大學歷史系和中文系的雙學位。”
“可以啊!短短几年時間不見都已經拿到兩個博士學位了!”胡亂聞言詫異的說道,“那你現在又在學什麼?”
“計算機和管理學,我爸說,讓我再過兩年接任他的位置。”端木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對經商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子承父業,端木陽自然也不可能把他爸留下來的公司扔掉。
“計算機?”胡亂一愣,忍不住想起了王瑜。王瑜就是一個很厲害的黑客,好像什麼他都能黑進去,甚至包括移動公司的服務器!
實際上,真要說的話,王瑜和端木是有很多共同點的,端木雖然不喜歡是是非非勾心鬥角,但其實他的心機和城府一點都不比王瑜小,胡亂以前和他下過棋,從他的棋局就能夠看出來,端木這個人深謀遠慮,如果讓他經商,一定能夠發展出一塊事業來!
“嗯,這個是我個人愛好。”端木點了點頭,“你呢?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你這次來新羅會呆多久?是來玩的嗎?”
“我?我這次可能會在新羅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不是來玩的。”胡亂苦笑一聲,簡單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端木,從黑車司機開始,到成爲南亞三老,再到最後被王瑜算計,變的一無所有,現在淪落成了一個小小服裝公司的部門經理。
雖然和端木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但是胡亂依舊相信他,所以這些東西也沒有瞞着他。端木靜靜的聽着,聽完之後,他默默抽了根菸,直到那根菸抽完,他才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說道:“你錯就錯在太容易輕信別人了,那麼大的一個集團,你居然交給兩名降將來管理,而且還幾乎不聞不問。王瑜露出馬腳之後,你也沒有對他有所防備,所以最終才導致今天這個結果。”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用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後悔也來不及了。”胡亂擺擺手,無奈的說道。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端木靠在椅子背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處,眼睛透過金絲邊眼鏡看着胡亂。
“以新羅爲營,重新組建自己的勢力,扳倒王瑜!”胡亂並沒有瞞着端木,也沒必要瞞着他。
如果胡亂沒有猜錯的話,端木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恐怕已經猜到了胡亂的打算,因爲胡亂這個時候出現在新羅,除此之外,恐怕不會再有別的目的了。
“這個想法不現實。”端木果斷的給胡亂潑了一盆冷水,“新羅只是南亞邊界的一個三線小城市,經濟水平遠遠比不上濱海那個江南省的二號城市,資產過千萬的公司都只有我家,你在這裡又能發展起多大的勢力?最起碼,你也要去漳州才行。”
端木說的在理,新羅的經濟在福建所有城市中排行倒數第四,地理位置也不算很好,從這裡胡亂如果想要發展自己勢力的話,實在是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