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同爲南亞三老之一的魏家一夜之間垮臺,其大部分勢力全部落入了羅家的手中,剩下的才被王瑜收攏,形成了現在王瑜獨霸南亞的局勢。
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但羅家和胡家的動作卻讓人不得不暗自猜測那位死去胡爺的身份,甚至有人說,“胡爺”就是胡開山的兒子胡亂!
雖然胡開山和羅家都沒有正面給過一個明確的答案,但這個說法卻還是得到了燕京大部分勢力的認可,否則的一個不相干的小子死了,胡家和羅家犯得着這樣大動干戈嗎?
想到這些,熊衛國和肖振邦頓時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腸子都已經快要悔青了!剛纔他們爲了貶低胡亂,故意說商人是下九流,然而胡亂卻可能是中華最大的商人,胡開山的兒子!
這下完了!先不說胡家和軍界大佬羅家世代交好,光是胡家的勢力,就足以讓他們兩個永無翻身之日了!
熊衛國和肖振邦對視一眼,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着胡亂,只見他正在和魏老爺子聊些有的沒的,滿臉笑意,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心裡頓時又燃起一絲希望。
對了!求饒!趁着胡亂心情好,現在求饒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肖振邦和熊衛國立刻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舉杯站起來道:“胡爺,我們敬您一杯。”
胡亂停下和魏老說話,擡頭看了他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敢,怎麼能讓兩位中將敬我這個下九流的商人呢。”
二人神色一僵,嘴角抽了兩下,手頓時停在半空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衆人紛紛露出一絲冷笑,雙手環胸,看猴似得看着他們兩個,一臉譏諷之色。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個,胡爺,剛纔是我們有眼不識金鑲玉,冒犯了胡爺,胡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肖振邦顫抖着手抹了一把冷汗,滿臉堆笑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該死,我們嘴賤,胡爺您就原諒我們吧!”熊衛國也不敢再囂張了,忙不迭賠着笑臉,低聲下氣的向胡亂道歉,完全沒了剛纔那種拿着架子的囂張氣焰。
“不要影響我們吃飯的心情。”胡亂眉頭一皺,再次瞥了他們一眼,“如果你們還想活着走出這裡的話。”
說完,胡亂拿起手邊的兩根筷子,輕輕一甩,筷子頓時就像兩根飛鏢一樣被胡亂甩了出去,貼着熊衛國和肖振邦的耳朵飛過,然後穩穩的插在他們後面掛着的靶子上!
“啊!”那兩個人頓時嚇得驚呼一聲,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人也踉踉蹌蹌的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魏強,再去給我拿雙筷子過來。”胡亂神色如常,面帶微笑的對魏強說道。
“給。”魏強看了眼熊衛國二人,拿過一雙筷子,遞給胡亂。
“浪費了兩杯好酒。”霍興業撇撇嘴,剛好吐出一根骨頭,扔了過去,打在熊衛國的頭上。
熊衛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先不說他成爲中將之後有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就算是他當上中將之前,也沒人這樣侮辱過他!
然而熊衛國卻哪知道,霍興業是個實打實的惡霸,純粹就是一身梁山好漢的習氣,會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再正常不過了。實際上,霍興業沒有直接一口濃痰糊在他們臉上都是因爲懶得站起來!
雖然霍興業這麼做有點過了,但胡亂也沒理會,他知道熊衛國和肖振邦應該是猜到了點什麼,那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了。要知道,胡亂以前可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僅僅因爲看一個人不爽就能動手打人的紈絝!
熊衛國和肖振邦應該感謝胡亂這幾年脾氣收斂了許多,尤其是經歷了王瑜的事情之後。在澳門那一個多月完全做個普通人的生活讓胡亂懂的了隱忍,否則熊衛國和肖振邦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躺下了!
“不吃飯就一邊坐着,別吵吵。”胡亂喝了口酒,不鹹不淡的說道。
“翠嫂,帶熊中將和肖中將先去客廳坐。”魏老爺子也一臉不爽的說道。
剛纔他和胡亂聊的正開心呢,這兩個人突然橫插一腳,沒點眼力見,再加上他們之前強行裝逼,讓魏老爺子對他們感覺差到了極點,反正有胡亂撐腰,魏老爺子自然不用跟他們客氣。
熊衛國和肖振邦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視一眼,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去了客廳。
“爺爺,咱請三哥他們吃飯,你叫兩條狗來幹什麼?掃興!”魏強還是有點不爽,忍不住埋怨起了魏老爺子。
“是他們死皮賴臉貼上來的。”魏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胡亂說道,“我想反正都要請胡亂吃飯,讓他們來做個陪也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讓大家掃興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一點小插曲而已,不影響。”胡亂呵呵一笑,並沒有在意。
魏老爺子這麼一說,胡亂馬上就明白了,現在魏家重新回到了部隊裡面,而且還是被羅家扶持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魏家有東山再起的勢頭,自然免不了有揣着各種心思的人。
熊衛國和肖振邦這一類舞權弄勢之徒尤其如此,他們的地位全靠人脈關係撐起來的,當然會儘可能把自己的人脈關係更大化,好讓自己勢力更進一步。
本來這對於魏家來說也沒什麼,可以算是雙贏的一種交際,畢竟魏家總不能事事都靠胡亂,能夠拉攏燕京兩個大家族,對於他們還是有好處的。
可壞就壞在熊衛國和肖振邦自己太能裝逼了,僅僅只是因爲胡亂受到了比他們更高的待遇就覺得不爽,而且還借題發揮!胡亂現在可是魏家的恩人,更是日後魏家東山再起的希望,熊衛國和肖振邦對胡亂無禮,魏老怎麼會左右逢源?
所以事情就演變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也是熊衛國和肖振邦他們自己找死。
沒了礙眼的人,一頓飯自然吃的賓主盡歡,一罈女兒紅,衆人喝了個精光,直到從下午六點多一直吃到九點多方纔散席。
熊衛國和肖振邦全程都在客廳裡站着,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坐了!他們也沒敢走,胡家的勢力不是他們能能夠抗衡的,今天得罪了胡亂,他們怕這一走,回燕京之後等待他們的是更慘的結果。
“大家都吃好了?”一看到胡亂他們從餐廳出來,熊衛國和肖振邦連忙小跑兩步,迎上前滿臉堆笑的說道。
胡亂瞥了他們一眼,略作沉吟,便對魏老爺子說道:“魏爺爺,書房在哪?”
“在二樓,我帶你上去吧!”魏老一愣,連忙回答道。
“沒事,我用一下書房,自己上去就行了。”胡亂擺擺手道。
“那行,你隨意,樓梯口左拐第一間就是了。”魏老見胡亂這麼說,也沒做堅持,直接告訴了胡亂書房的位置。
胡亂點點頭,瞥了眼熊衛國二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說完,胡亂便跟衆人打了個招呼,自顧自朝二樓走去。熊衛國和肖振邦相互對視一番,也不敢多問,只好硬着頭皮忐忑的跟胡亂上了二樓。
進入書房,胡亂便在書桌前坐下,從兜裡掏出煙,正要點上,肖振邦就馬上拿着打火機湊了過來,一臉諂媚的說道:“胡爺,我來,我來。”
胡亂也沒說什麼,把煙湊過去就着肖振邦打火機點上。熊衛國一看有轉機,也不甘落後,連忙給胡亂倒了一杯水,滿臉對笑道:“胡爺您喝水!”
胡亂不由撇撇嘴,心道果然貪官都是奴才,這獻起媚來熟練的很啊!
“最近燕京怎麼樣?”胡亂喝了一口水,手指敲打着書桌,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問起了正事。
羅廣林和劉伯都曾先後讓胡亂暫時不要回胡家,劉伯更是說有一股神秘勢力正在對付包括胡家在內的一些世界大家族,這讓胡亂很是在意,可又無法回去查看情況。正好這兩個人都是從燕京來的,而且在燕京也算有些勢力,說不定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胡爺指的是……?”熊衛國二人一愣,不由面面相覷,疑惑的看着胡亂,心道這位爺管燕京怎麼樣幹嘛?不就是堵車加霧霾嗎!
“局勢。”胡亂不耐煩的說道,媽蛋,這點聰明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爬上現在這個地位的!
“局勢?”二人又是一愣,更加疑惑不解了。
燕京的大局勢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居,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輕易是不會有變化的,這一點胡亂做爲胡家的大少爺,應該清楚纔對吧?
“燕京的大局勢一直很穩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只有今年開年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小事,胡爺您應該知道吧?”遲疑半晌,肖振邦試探性的說道。
“魏家的事情?”這回輪到胡亂一愣了,不應該啊,有人對付胡家,肯定會讓燕京的局勢受到一些影響纔對,怎麼會沒動靜?
難道羅廣林在唬他?那總不能劉伯也跟着一起唬他吧?以胡亂對劉伯的瞭解,他應該不會這麼做纔對,而且這麼做對他們又沒什麼好處,就算是開玩笑也未免開的有點過頭了。
“是的。”肖振邦點了點頭,小心翼翼觀察着胡亂的臉色,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但胡亂雖然心裡暗自奇怪,表面上卻依舊神色如常,讓他們什麼都看不出來。
“只有這個?”胡亂抽了一口煙,敲打桌面的手指發出清脆有節奏的嗒嗒聲。
“只有這個。”肖振邦只好點了點頭,如履薄冰的回答道。
“我家怎麼樣?”胡亂遲疑了一下,索性挑明話頭,直接問起了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