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既貶低了星娛是一個沒有信用、沒有底線、沒有能力的三無公司,又順便把自己還有魏強給褒獎了一下。連魏強聽的都覺得這個人“孺子可教也”
而星娛這幫子人真不是個東西,尤其他看自己,對方那個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帶着大部人馬過來,還不起身的囂張男子,就愈加地生起了懲戒之心。
“然後呢,你們就幹上了?”他冷笑了一聲,左眼皮跳了跳,這是他每次動了殺心纔會出來的自然生理反應。
“恩……結果您也看到了……這場杖的確是我不爭氣。”他雖然這番話說的很低三下四,但的確引起了魏強的同情,畢竟他想他是來這裡談生意的,也沒帶什麼精英部隊過來,甚至一把槍都沒有,可是對方這些,他一眼就看出來是那種在部隊呆過幾年的老兵了。
不過這種在部隊一直培訓出來的老兵,可和他手上這種真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鐵血兵可不一樣。可能前者更多的就是軍人的血性,而後者則是軍人的獸性,無論在最危機的時候,都能發揮武力最大化的一批部隊。
有這批人在身後,就算前方來的是千軍萬馬,自己也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他們。
這時,魏強拍了拍龍哥的肩膀,逕庭向胡亂一夥人走了過去,看到腳步凝重、軍姿挺拔的魏強猶如一支重機甲兵一樣的氣勢走了過來,何爭龍心理不禁一冷,但是他已經決心要跟胡亂奮戰到底了。
這個時候就不可能退縮,哪怕今天最後的結局是被對方用機槍掃成了渣滓,也不能往後退半步。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魏強走到胡亂身邊,仰着脖子把上下把他打量了一圈,周圍保安部的人也相繼圍了上來,何爭龍跟他說道:“怎麼你也想來搗亂?”
聞言,魏強冷冷地笑了笑,突然盯着他的眼光中殺氣爆射,氣氛崩張到了頂點,何爭龍被這麼一看,頓時底氣先消了一半,簡直有一種被死神盯住了的感覺。
面額上不自覺地流出了冷汗,這還是在他進過和胡亂對戰之後,第一次有這麼強大的壓迫感,簡直快要令他不能呼吸。
“沒跟你說,滾。”他語氣冷淡地說道,沙啞的聲音之中透着一種不容質疑的威信。在恍惚之中,讓何爭龍有一種他在部隊當新兵*時,被受訓的感覺,臉和脖子頓時紅得面紅耳赤,又羞又惱不敢再說話。
胡亂看他這樣一臉不把他看在眼裡的樣子,也學着他古靈精怪地和他相對打量了起來,兩人的目光忽然四目相撞。彼此的眼光之中都沒有一絲半點的退縮神色。
魏強也對這個人產生了一點好奇,往往就算是同樣有過沙場經歷的老兵,也不敢和他對視半響,下屬在被他注視的時候,情緒之中無一不透着恐懼。就像他父親魏和說的一樣,你這小子,光用眼睛就可以殺人了。
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卻非但沒有怕他,反而和他相互挑釁起來了。他想,這小子要麼就是一個真有本事而且不怕死的漢子;要麼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智障。
他覺得,第二條的可能性要大上許多。就算是不怕事、渾身血膽的特種兵,他手下也是一抓一大把,但要說真有和他相處,還不對他這種虎將之才的人起敬畏之心,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估量着這貨多半是一個不要命的傻子。
魏強指了指後面的龍哥,一字一字的問道:“我的人,你動的?”
胡亂撇着嘴,邪邪的笑了一笑:“噢,他是你的人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同志。”胡亂這句話一語雙關,既諷刺了他是個軍痞,又譏誚他帶有同性戀的潛質。
魏強不怒反笑,哈哈說道:“那麼,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是非要我出手纔算完了?”
胡亂笑着伸出一隻手來:“請便。”
屆時,何爭龍還有龍哥看着兩人話鋒之間的你來我往,有一種兩種強大氣場碰撞的感覺,簡直就像……龍爭虎鬥。
兩人四目而對,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魏強斜着嘴露出了黃嘖嘖的牙齒,似乎要把胡亂給吞掉。胡亂則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置若無事。
倘若雙方要是再打起來,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混戰一場就此了事。而他那些人手上的那些武器顯然也不像是拿來裝飾用的,胡亂不像給星娛帶來太多的麻煩,他們要是在這裡開槍的話,那兩位要進入星娛的明星,多半是保不住了。
那就意味着自己這個半吊子經理人,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他可不容許這樣的悲劇發生,於是他轉了一轉眼珠,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這件事情,如果弄起來沒完沒了的,不如我們單練吧。”
魏強給他說笑了,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快半個頭,體格比自己小一半的小塊頭說要跟自己單挑,他用小拇指挑了挑耳朵說道:“你不是在跟我說笑吧。”
說時遲那時快,胡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嘭的一拳從魏強的面龐擦過,沒有傷到他,但那刺耳的拳風聲像雷霆一樣貫入他的耳朵。簡直是快到讓人看不到的一種速度。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胡亂反問道。
魏強這才知道他要跟自己玩真的,呵呵一笑,往後面退了兩步,說道:“行,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說着,向身後打了一個軍用手勢,意思是讓他們退後,把位置騰出來。
胡亂也回頭看了一眼何爭龍,一衆保安們心領神會就把地方給讓了開,所有人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包圍圈,把兩人圍在中間,像是古羅馬的格鬥場一樣,他們互相叫囂,期待着屬於自己這一方的勝利,但唯一與鬥獸不同的是,這兩個人可比野獸可怕的多。
雙方向後互讓了三步,這是江湖擂臺的一種規矩,叫做三步蓮花,意思是終究還是以和爲貴。但在他們熱血的眼中,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
龍爭虎鬥,必死一方。
一山是絕對不可能容二虎的,濱海不可能有兩個主宰。
“那麼,我們開始吧。”魏強活動了一下筋骨,熱了熱身說道。
胡亂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說道:“來!”
話音剛落,這魏強就像是豹子一樣,向他俯衝了過來,腳下速度快捷至極,他的衝擊力,幾乎在周圍帶動了一片風聲,他的目光像是老虎盯着獵物一樣。
死死的鎖定在胡亂的身上,似乎在一瞬間就要把他撕裂一樣,“嘭”魏強攢着全身的力道向胡亂打出了一拳,胡亂聽到清脆的拳聲,知道這一拳威猛至極。
一個沒有習練過內家功夫的人,能把力氣發揮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一個天才了。
而魏強的這些技巧,更是在無數場真人廝殺中磨練出來的,他深知怎麼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一個人的性命乾淨利落的終結掉。
胡亂用太乙天心功,雙手斜入他的中門,把這一拳的力道給磨開,讓他不經意給打偏了,魏強見狀,毫不間隔的又是一個猛烈地膝踢打了過來,眼看就要踢中胡亂的小腹,胡亂一隻掌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看他的力道根本不像是要躲。
在他的膝蓋上擋了一下後,竟隨着他的力道,身體像一張紙一樣,向後飄了出去。
魏強除了實戰,還沒有看過這種高明的內家武功,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好奇的感覺,但他的攻擊還沒有停,一個箭步,又是一腳開門紅朝他的下盤攻了過去,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腳的勢道要是踢到人身體上的任何一塊骨頭,無疑都會立折無誤。
胡亂看他的攻擊太迅速了,根本不讓人有一點喘息的機會,簡直就像是一個發了狂的老虎一樣,遮天蓋地的狂攻過來。自己被他突如其來的兩下弄得,根本沒有機會還手。
而且這個人根本沒有任何虛着,每一招都是下的死手,身體裡像是有無窮的力氣一樣,用之不竭的朝胡亂宣泄了出來。
胡亂可不容許他這樣壓制着自己,看他的腳又向自己踢了過來,凝力向他的腳打出了一拳崩拳,因爲這一拳出拳比較倉促,所以蓄力有限,但在他們的手腳交接之際,整個周圍的空氣氣流好像都爲之震動了一下。
魏強的腳掌麻了一下,整條腳勁的衝擊力,不僅被完全化解了去,而且還將他的腿震的發麻,他有點不敢相信的將腿放在半空中,呆滯不動。
要知道,按照他的理論,腳的力氣無論如何是要比手大好幾倍的。
何況他們倆根本不是一個公斤級,可以說在個頭像一匹雄虎的魏強眼裡,胡亂不過只是一隻身手靈敏的山貓而已,如果一旦落在了自己手裡,那還不立時將他擺平,所以他一直以爲,只要自己能夠打中他一次,就能夠把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