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爲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許半生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蔣怡發來的短信。
看過之後,許半生才發現,蔣怡已經給他發了三條消息。
第一條是——不要說的這麼直白麼?你到底來不來?
許半生回想了一下,是因爲自己回了一條關於白晝宣淫的短信,纔會引來蔣怡這一條。
第二條——我有種老牛吃嫩草的羞辱感呢,要不還是再培養一下感情吧,我穿好衣服了,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不等許半生回覆,短信又進來了。
——哼!小男人,你這樣不理人,很傷自尊的。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趕緊出來吧,我們一起吃午飯。
許半生笑了笑,乾脆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揹着雙手不緊不慢的走着。步伐平穩,每一步的步距都完全相同,因爲身後跟着李小語的緣故,一路上的回頭率直接爆棚,可這完全影響不到他的步伐。
“爲什麼不直接找校長?”李小語問到,許半生和她的學籍都是直接找校長搞定的,按理說許半生讓他父親直接找校長,是最簡單的方式。
“現在不是也已經搞定了麼?”
“可是……”
“那個軍人是個言出必踐之人,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我不是懷疑他能否做到,而是如果他沒來呢?那個主任根本就是個猥瑣小人,道貌岸然,滿肚子男盜女娼。”
許半生停下了腳步,笑了笑對李小語說:“我既然去找他,自然就是知道會有不速之客出現,而解決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那個不速之客身上。”
李小語瞬間明白了,對呀,許半生是什麼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天下萬物,無不在太一之中,這世上哪還有許半生推演不出來的事情?
再不多言,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學校的大門。一路上,不斷的有學生對他們行注目禮,他們這樣的組合,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吳東大學絕對的風景線。
校門之外,一輛低調的大衆輝騰停在門口,看到許半生和李小語出來,車窗便被搖下,蔣怡那顛倒衆生的面龐出現在車窗之內。
招招手,許半生也是微微一笑,走向輝騰。
“小語,你開車跟着吧。”說罷,拉開輝騰的車門,許半生鑽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許多早已從許半生和李小語的組合猜出他們身份的學生,一個個都在議論着。
“車裡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女神啊!”
“那個就是許半生吧,雖然長得的確很帥,可是爲什麼全天下的美女都圍着他轉啊?身邊有個李小語還不夠,還招惹夏妙然女神,現在,竟然又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神來接他。我不想活了。”
“許半生不會是吃軟飯的吧?”
“吃個屁啊,就那輛帕薩特,跟夏妙然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好吧?”
“跟女神的蘭博基尼當然不能比,可人家那可不是帕薩特,一百多萬的輝騰,低調之王。”
“我去,那就是傳說中的大號帕薩特?還別說,跟帕薩特一樣一樣的。”
……
這些話,許半生當然聽不見,聽見了他也不會往心裡去,對於他來說,任何議論都不會被他放在心裡。
“還以爲你真的會穿着情趣內衣來。”在車上坐好之後,許半生說。
蔣怡鬧了個大紅臉,而前邊開車的馮三則早已是從後視鏡裡露出他憤怒的眼神,簡直就恨不得把許半生給生吞活剝了。跟着蔣怡這麼久,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調戲蔣怡,若不是蔣怡爲了許半生已經呵斥過馮三好幾次,馮三絕對能立刻停車把許半生從車裡拎下來暴揍一頓。
馮三想不明白,蔣怡爲何會如此對許半生另眼相看。
“說罷,找我有什麼事情?”許半生見蔣怡說不出話,也不再調戲她,而是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就只是吃頓中飯不行麼?”
許半生微微一笑,道:“我想,咱倆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真的只爲了一頓飯而見面的份上。”
蔣怡爲之語塞,心中也微微有些慍怒,我跟你這幾天晚上發的曖昧短信,就一點兒都沒有拉近咱倆的關係?
怒意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失落。
可是蔣怡又無法反駁,她來找許半生,還的確是有事。
普雲山附近前些時候出現一處天坑,好好的山體陡然就陷落了下去。好在那裡距離普雲禪寺雖然不遠,但卻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普通的遊客不會走到那裡,這件事也就沒有被透露出來。
普雲寺歷史悠久,建於南朝時期,是全國很著名的寺院之一,被列爲重點寺廟,並且成立有華夏佛學院普雲寺分院。
全國最大的舍利塔,就在普雲寺,而且,世界唯一的佛頂骨舍利,現在也暫存在普雲寺,由此可見普雲寺在國內佛教之中的地位。
最初,大家也只是把山體陷落當成普通的自然現象,可是普雲寺內的高僧卻發現供奉在寺內的佛頂骨舍利在山體陷落之後,於當日夜內散發出淡淡的光華,還有佛音梵唱出現,這就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
一開始,有關部門還沒有太過重視,派了兩名考古隊員下天坑,結果這兩名考古隊員連任何有效的信息都沒有帶回來,被繩索拉上來的,只是兩具滿臉駭然的屍體。
之後又做了許多工作,迄今爲止那座天坑已經令七人喪生,每一個人的死狀都是一樣,查不出任何原因,滿臉驚恐之色。若說是被嚇死的,解剖之後卻又查不出任何心血管方面的問題,血管沒有迸裂,心臟也沒有損害。同時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這讓有關部門百思不得其解。
這才讓有關部門重視起來,調來了各種高精儀器,試圖探測天坑之下有些什麼。
巨大的磁場讓這些高科技的探測儀器幾乎完全失靈,什麼也探測不出來。
放下攝像探頭,也都會在超過十五米之後,直接爆裂,根本來不及拍攝任何東西就自行損毀。
國家的有關部門,當然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超出科學而存在的神秘力量的,政府裡也有這樣的人才工作,國家對於這方面的研究也從未間斷過。
就連普雲寺的高僧,也對這個天坑束手無措。普雲寺的方丈試圖對坑內進行推演,卻反受其害,當場吐血昏厥,至今都沒有醒過來。
到了這樣的時候,有關部門的官員已經明白,這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事情了,只得求助於民間。
蔣怡作爲紫微一脈的傳人,她的地位當然不完全是因爲她的經商手段而得到的。蔣怡的生意雖然做的很大,可是像是她這種程度的富豪,國內還是不少的。她之所以在商界風生水起,很大程度也是因爲她在術數方面的地位。
只是,蔣怡去了之後,也沒能解決這個問題,因爲有普雲寺方丈的前車之鑑,蔣怡沒有貿貿然直接動用星相的力量,而是試探了一下。她立刻就發現,這座天坑之中蘊藏的力量,是她從未見過的,並且絕非她能抗衡。
於是,蔣怡想到了許半生。
如果連太一派的當代掌教真人都無法解決這件事,恐怕也沒什麼人能有這個本事了。
今天蔣怡來找許半生,就是爲了這件事,她沒敢透露許半生的身份,只是告訴有關部門的官員,她要去找一個人,或許那個人可以解決這件事。
有關部門的官員並沒有追問,他們很清楚,許多高人是不出世的,一個國家的政府雖然強大,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蔣怡已經是國家重點關注的能人異士,她口中的高人就更加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他們只是期望蔣怡口中的高人能夠出手相助,蔣怡也答應他們如果許半生願意出手的話,會安排他們見面。
許半生一語道破,蔣怡倒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只得沉默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車窗外乏善可陳。
蔣怡感覺到一隻手向自己伸來,即將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沒有閃躲,這隻能是許半生的手。蔣怡相信,不管許半生把手摸向她的大腿是爲了什麼,她一定都躲不過去。
饒是如此,在許半生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時,蔣怡的身體還是微微一抖。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蔣怡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還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觸碰到蔣怡手掌之外的地方,遑論大腿這種無論何時何地都充滿曖昧的遐想之處。
許半生的手掌在蔣怡的大腿上稍作停留,似乎在感受她肌膚的嬌嫩和肌肉的彈性。然後,許半生緩緩將手上移,沿着蔣怡的大腿一路的摸了上來。
蔣怡心中小鹿亂撞,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許半生這是什麼意思。
要說是曖昧,許半生依舊閉着雙眼,根本就沒有絲毫慾望的氣息流出。
若說是猥褻,蔣怡根本都不會相信,許半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其他,蔣怡也根本想不出許半生此舉的用意。更讓蔣怡忐忑的,是許半生的手已經越來越接近她的小腹了,他的指尖,幾乎已經觸碰到了蔣怡的腹溝。
終於,許半生的手指已經完完全全落在蔣怡的腹溝之中,蔣怡渾身一顫,身體僵硬,身體裡產生了一股熱流緩緩的流轉着。
蔣怡羞意難當,幾乎已經到了她能忍耐的極限。
好在許半生的手並沒有停留下來,而是在劃過蔣怡的腹溝之後,落在了她搭在小腹處的手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