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說了。我只會說,你對她的感情,我會幫你的。真的!”李莎莎驚慌焦急。
白以南抿抿脣:“好了,你進去待着吧,我不叫你,你別出來。”
“我知道了。”李莎莎低頭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錢七七再打李莎莎的手機,卻是沒人接了。錢七七想或許李莎莎是真的在餵飯,比較忙吧。不過,她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到底問題在哪裡,她又說不上來。
想了好一會兒,想不通也就算了。
錢七七心中始終存着疑惑,不問覺得難受,她發了短信過去:莎莎,你有空嗎?
李莎莎不敢回。她怕自己回的不得當,卻被白以南知道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錢七七等了一會,又發了短信問:白大哥,他睡了嗎?
這個問題,好像不回不好吧?
李莎莎敲了敲門:“白總,七七發短信問你睡了嗎,我需要回嗎?”
白以南正半躺在牀上,膝蓋上放着筆記本,正在處理公事,聽到李莎莎的話,他的脣角勾起,臉上流淌着歡樂的氣息。
“嗯。”
嗯,是什麼意思?李莎莎不解,又不敢問了。也回了七七一個字:嗯。
錢七七看到李莎莎回了短信,又問:你忙完了嗎?可以聊聊嗎?
這……
李莎莎又敲了一下門:“七七說要跟我聊聊,我怎麼說?”
房間裡沒有迴應,李莎莎心頭一緊,覺得白以南一定是生氣了。然而下一秒鐘,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白以南逆光而站,把手伸出來:“給我吧!”
他神色溫和,仿若又回到了以前,眼睛裡都是暖暖的味道。
“白……白總,我什麼都沒說。”李莎莎現在真是怕極了白以南。
她害怕卻又不想離開。
白以南把手機拿手了,轉身就走,他走到窗邊用李莎莎的手機跟錢七七發短信。
錢七七很快就收到了李莎莎的回覆:要聊什麼?
錢七七:我也不知道,只是擔心你。你真的還好嗎?
李莎莎:怎麼會這麼說?
錢七七搖頭,莎莎說話的語氣很奇怪,但是她還是回了一個:感覺。
李莎莎:這麼晚了,爲什麼還不睡?
錢七七:莎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莎莎:怎麼了?
然而錢七七卻一直都沒有回覆,因爲她很不爭氣的,在那個時候睡着了。
白以南等了很久,卻沒有得到回覆,他讓李莎莎打電話給錢七七問問,可是很快的,他又制止了:“算了,也許是睡着了,太累了。”
李莎莎絕望地看着他,心痛無比。
他總是在替七七着想,不愛自己,不愛他人,只愛着錢七七。明知道那個女子不會迴應他,不會愛他。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
以前,她只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人,如飛蛾撲火一樣愛着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然而,她現在知道了,他白以南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傻的人!
等待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麼,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錢七七第二天醒來,發現了李莎莎的短信,她愧疚自己去找人聊天,最後卻自己睡着了。一大早,她吩咐保姆做了個豬肝湯。
然後,她帶着錢悅去了醫院。
在門口,一直暢通無阻的她,卻被保鏢攔住了:“錢小姐,不好意思,沒有白先生的允許,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我就是來看看他,順便送點湯給他。”錢七七也不生氣,溫柔地說。
“對不起,現在白先生不能見任何人!”
“爲什麼?”
那兩人也不回答她了,閃爍其詞。
錢悅忽然大眼一瞪,說道:“白舅舅一定是被魔鬼鎮壓了……”
這什麼跟什麼嘛。
門吱嘎一聲,李莎莎站在了門口:“七七……”
“那個莎莎,我來看看白大哥,我……”
李莎莎閃身出來,並順便把門帶上了,用手指了指旁邊,錢七七會意跟着她走過去。
“七七,對不起啊。這幾天總統讓人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來,所以……”李莎莎爲難地說,“所以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來了。”
李莎莎看了下她手裡的保溫瓶:“這是給白總的嗎?我帶給他吧,他一定很開心的。”
“哦對了,白總讓我跟你說,讓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莎莎……我想……你能幫忙嗎?”錢七七低頭,看着腳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李莎莎色變,朝着不遠處的人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七七,你就順其自然吧,那個人應該沒有事的。”
“是啊,現在網絡上也沒有出現這方面的報導,總統府明面上也沒有干涉,可是,我這心就放不下來。”
“七七,等吧。”
“萬一……”
“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好的本事,又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會有事的。”李莎莎顯得匆忙,“七七,我得進去了。若是跟你時間談得太久,被那位知道了,我也……”
錢七七點點頭,表示理解。
李莎莎要走,錢七七又拉住她:“他……對你好嗎?”
李莎莎咬脣,擠出一絲笑容:“好,比以前好多了。”
“莎莎加油哦。我相信你最終能感動他的!”
李莎莎苦笑:那麼他,爲什麼不能感動你?
李莎莎打開門進去,把手中的保溫瓶遞給一身戎裝的白以南。
“這是七七給你的湯。”
白以南眉毛一挑:“她燉的湯?”
“是,補血的。”李莎莎說,“你喝點再走吧。”
雖然,她不知道白以南要去哪裡,但是他的裝束打扮,看樣子是要去什麼地方參加實戰演習之類的吧。
對於他的事,她不敢多問,也沒有資格問。
他到現在還留着她,不殺她,她已經求神拜佛了。
只求能在人世間多活久一點,在這個有着他氣息的空間裡,再活得久一點。
“我帶走。”白以南撫摸着保溫瓶,眼角都是不加掩飾的笑意。
李莎莎心再度被扯痛了,她笑:“也好。”
錢悅一路問:“舅舅怎麼不見小悅了?是不是他生小悅的氣了?媽咪,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什麼?”
“我發現,爹地躲起來了,現在白舅舅也躲起來了。”
錢七七諦笑皆非:“悅悅,你不要瞎想,他們只是暫時有事。”
“媽咪,我跟你真的就這麼可怕嗎?”
“什麼?”
“笨!昨天你看的電視劇裡不是說,當男人厭煩一個女人的時候,就要找很多種理由躲着她。”錢悅鄙夷地說,“你忘記了?”
“悅悅,你纔多大,瞎想什麼嗎?”
“媽咪,關於我們的未來,你能不能多操點心呢?”錢悅不滿。
“
好小子,敢情你媽咪我跟你的未來都操控在男人身上啊?”錢七七有些惱火,“難道媽咪不能養活你嗎?不能養活自己嗎?”
“媽咪,做的好不如嫁的好。少奮鬥多少年啊!”
錢七七揪住了錢悅的耳朵:“以後不準看這些電視了,知道不?”
“哎呀,哎呀,媽咪你這麼暴力,是沒有男人敢要你的。”
總統府內,頂級奢華的地下套房內。
離政澤跟戰智傑正在下棋。
“離先生,你真是個爽快人,我真的很欣賞你。”戰智傑滿口讚美之詞。
離政澤只是挑了挑眉頭:“哦,匯款已經到賬了?”
“是的,所以我過來是感謝你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我很快就能見到外面的太陽了?”離政澤一邊說,一邊挪着棋子。
“當然。”戰智傑笑着說,“你表現了極大的誠意,我又怎麼能言而無信。”
“我相信總統先生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不過,還要等一會兒。”
離政澤兩個手指頭優雅地捏着棋子,聽到他的話,手就頓在了半空中:“我相信總統自然有總統的考量。”
“呵呵,離先生。”戰智傑說,“離先生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以後還會是我長期合作的夥伴,我自然也要送份小禮給你了。”
離政澤把棋子放下,垂着眼眸:“那政澤在這裡先謝過總統先生了。”
40分鐘後,錢七七跟錢悅坐在莊嚴的商務車裡。
“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再開快點!”
剛纔她接到總統先生的電話,說是離政澤要見她跟兒子,然後他還請了專車過來接他們。錢悅着急,錢七七不停地催促司機。
司機只是答:“知道了,錢小姐。”
速度依舊。
從她的公司到總統府其實沒有多遠,可是這個司機卻整整開了40分鐘,不過,總算是到了。
錢七七抱着錢悅下來,錢悅有些膽怯地看着這個莊嚴巍峨的建築物:“媽咪,爹地就是在這裡面嗎?”
“嗯,悅悅一會兒就要見到爹地了,你開不開心?”
“開心。”錢悅摟緊了媽咪的脖子,他直覺感到害怕。
錢七七也緊張,但是表現還算鎮定,跟在領路人身後,一言不發。
“總統先生,錢小姐到了。”
戰智傑眯起眼,打量着錢七七,看着她那張不施粉黛的臉,還是在心底感嘆:還真是像啊!
這是錢七七第二次看到戰智傑。上一次在工廠事故現場,他站在高處,她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那時候覺得他是一個那麼高不可攀的尊貴的人。
而現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她覺得他也不過是肉身凡體一個。
“總統先生!”錢七七恭敬地朝他行禮。
“坐吧。”戰智傑朝着錢七七微笑,點點頭,然後示意秘書把錢悅帶下去。
“媽咪!”錢悅不肯離開,錢七七也是驚恐,抓着錢悅的手不放。
“總統先生,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了,我兒子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他會害怕。”
戰智傑揮了揮手:“那就一起吧,不過我們談的事,恐怕……”
錢七七咬牙:“沒事的。”
錢悅緊挨着錢七七,很乖巧的,一言不發。他知道他們大人要談大事,而且一定是談爸爸的事。看這個總統爺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難道他是爹地的大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