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政澤依舊微笑着:“錢鋒夫婦被帶到羽東國之後,就消失了。”
“消失了?”戰智傑顯得很吃驚,“怎麼會消失了?”
“我以爲總統先生會知道!”離政澤說,“我甚至還以爲是總統先生把他們給藏了起來。”
“那個錢……錢什麼來着?”戰智傑笑,“我跟他們無仇無怨,又不認識,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呵,政澤就這麼說說而已。政澤真的很有福氣,一個人住在這至尊豪華套房裡,還有總統先生陪着我聊天解悶。”離政澤感激地看着戰智傑,“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
他說得風輕雲淡,而戰智傑的指尖卻是微微一顫,眼眸裡的殺意一閃而過,隨即他笑了:“離先生是我們羽東國的貴賓,又是我戰某人的朋友,什麼死不死的,也太不吉利了。”
“總統先生真的還把我當成朋友嗎?”離政澤手指微微敲動桌面,“我以爲這次,我是在劫難逃了。”
他又喟嘆一聲:“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是享受過我這樣的一個奢華等待過程才安安靜靜地死去的。”
“離先生還真把我看成一個劊子手了。”
“總統先生,你一定很清楚,我根本就沒有動過他。”
“你是說南兒在栽贓陷害?”戰智傑笑,“怎麼會?他是那麼一個誠懇踏實的孩子。”
“好,那我無話可說。”
“離先生,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先前都說過了,南兒他心中有氣,我不做點事,也對不起他。這樣,你暫時在這裡休息幾天,要什麼只要按鈴就可以了。”戰智傑站起來,撣了撣衣服,“最近我支持的一個項目出現了點問題,我得去看一看,就不能陪離先生聊天了。”
“總統先生,如果是錢的問題……”
戰智傑看向他笑了:“離先生真是個聰明人。”
他又坐了下來:“我一直都聽說普西國的離政澤富可敵國,他的資產已經達到了這個數。”他揮了揮兩隻手。
“沒有那麼誇張。”離政澤淡淡地說,“是什麼項目?總統先生說來聽聽,看看政澤能不能幫上點忙。”
戰智傑喜逐顏開:“如果離先生願意幫忙,那可真是太好了。”
兩人的目光相撞,很快又錯開,各自的眼裡都勾着算計。
錢七七陪着白以南說了好一會兒話,到了中午,錢七七讓白以南休息一會。
白以南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你會走嗎?”
“我還有些事,回去看看悅悅,公司走一趟。”錢七七說。
“那……好吧。耽擱了你一上午,真是抱歉啊。”
“沒事的,我原本該來照顧你的。”錢七七說,“可是我手頭的事也挺多的,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啊。”
“好了,不說了。”白以南溫柔地說,“你去忙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嗯,那明天我會再來看你的。”
“好。”
笑着告別,然後笑容冷在了門背後。
錢七七回到家帶着小悅到公司去,先處理了一下公事,然後她就開始撥李莎莎的電話。這一次,李莎莎的手機卻直接是關機了。
難道莎莎真的是回普西國了?
只是,她昨晚說要幫她去救離政澤,怎麼今天連告別都不說,直接就走掉了呢?
錢七七撐着下巴,想問題。
“媽咪……”錢悅衝進來,“爹地怎麼還不來啊?”
“你爹地還在忙。
”錢七七隻能哄騙他。
“哦,那好吧。”錢悅還算是聽話,沒有一直追問下去。
辦公室裡一下子靜下來,錢七七越想越覺得不對,莎莎怎麼會走得這麼蹊蹺?難道,又是被白大哥給氣跑的?
這個白大哥也真是的,把莎莎又一次氣跑了,竟然還表現得這麼鎮定。
她抓了一把頭髮,然後心裡忽然煩躁起來:怎麼辦?說是要去找離政澤的,可是說要幫她的李莎莎也不見了。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對了,離政澤是被什麼安全局調查組帶走的。那她……
她撥了電話:“小宋,你讓嚴律師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出去一下。”
帶上一個律師去,見面的機率會大點吧?
沛珊說只要她去求白大哥,問題就可以解決。
可是,白大哥這次好像真的很生氣,一談到這個問題就避開了。這一招是失靈了。那只有找機會見到了離政澤再說吧。
嚴律師來的很快,但是一聽說要去安全局找人,當即臉都白了。
“錢……錢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機構?”
錢七七搖搖頭。
“那是負責國家安全的保密機構,理論是守衛國家的安全,而實際上是爲了保護國家領導人。你那個朋友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怎麼會進……進那裡的?”
“是個誤會!”錢七七心虛地說。
“誤會?”嚴律師拔高了聲音,“天那,那也一定是得罪了政府機構的什麼大人物。不然,誰能請得動安全局的人?”
“確實是總統下達的指令。”錢七七小聲說。
“總……總統?”嚴律師聲音顫抖,“錢小姐,既然是總統下達的指令,你還是去找總統吧?”
他迅速地站起來:“告辭了,錢小姐!”
“喂……喂,嚴律師。”這個人怎麼回事,嚇成那樣?
總統?要去找總統?
可是,她一個小市民總統怎麼會接見她?還有聽說那個總統很討厭她,她要是去,更不會見她了。
怎麼辦?哎……真是愁死人了。
她想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想出辦法來,正準備開車去大街上轉轉,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修傑打來了,錢七七無比振奮:“修傑,你在哪兒?”
“少夫人,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
錢七七趕緊拿着手機就往下衝:“你待在那,別走啊,我一會就下來。”
修傑站在離政澤的車外面,西裝革履,面色平靜。這讓錢七七誤以爲離政澤已經出來了,她心中狂跳,快步跑過去。
伸長了脖子往裡面望:“離政澤,他人呢?”
“他還沒有出來。”修傑讓她坐到後座上,“小少爺呢?”
“他在公司裡跟助理玩呢。”
“那請少夫人打電話讓人把他送下來。”修傑說話淡淡的,但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要帶我跟悅悅去哪裡?”
“少夫人,請你立即打電話。”修傑愈加嚴肅了。
“修傑,你不說帶我們去哪兒,我不打電話。”
“現在我就送你去機場,我們的直升機半個小時後會到。”修傑說,“你們到了宋城,沛珊已經等在那裡了。”
“什麼?回普西?爲什麼?”
“這裡很危險,請少夫人跟少爺務必跟我走。”修傑說。
“這是離政澤的意思?”
“是的,是澤少的意思!”修傑點點頭,再次催促,“請少夫人現在就打電話!”
“你能見到他?”
“少夫人,請現在就讓人把少爺帶下來。”修傑開始不鎮定了,焦急,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時間來不及了。”
“我不會走的。”錢七七推門下來,“我的安全我自己負責,不用你們操心了。”
“少夫人!”修傑皺眉,“你不要意氣用事,請跟我走。”
“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見到離政澤?”
修傑搖搖頭:“沒辦法見到。”
“那他是怎麼讓你來接我們的?”
“他去醫院之前就吩咐過我了。”修傑低下頭,“我沒有用,一直等到現在才安排好。”
“他去醫院之前就安排好了?”錢七七一笑,“看樣子,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帶走了?”
“少夫人!”
“不要叫我少夫人!”錢七七已經站到了車外,“修傑,你走吧。我跟你的老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還是我們的少夫人啊。”
“修傑,他是想要殺人。”錢七七有些置氣地說,“我們悅悅沒有這樣的爸爸。”
“澤少沒有動白以南。”
“那段視頻怎麼解釋?那麼,離政澤來醫院之前就交代好這些事,又是怎麼回事?”錢七七惱了,叫道,“他根本就是死性不改,他還說韓平不是他殺的,呵呵,我還傻傻的信了。”
“澤少沒有做過這些事,少夫人,你爲什麼就不信澤少呢?”
“修傑,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了。你走吧,我也上去了。”錢七七揮揮手,“如果你們想要營救離政澤的話,那我勸你們放棄吧。畢竟故意傷人可是大罪。主動認罪的話,也許能重新發落。”
“少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修傑高聲質問,“你爲什麼寧願聽別人的,也不願意相信他?”
“我無情?我寧願相信別人不願意相信他?”錢七七冷笑連連,“那麼修傑你告訴我,在婚禮上,是誰當着衆人的面羞辱我,甩了我?”
“那是有原因的。”修傑諾諾的。
“有原因?我即將成爲他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天大的原因不能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面對嗎?”
“這……”
“那麼不說這些了。韓平……你也認識的。我可是親眼所見,她是被亂槍打死的。我問你,在普西宋城,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隻手遮天,有這麼多的打手,又能殺了人之後,無聲無息地埋沒掉?”
“不是澤少。”
“關鍵是,據說離政澤在拘留所的時候被韓平刺殺了。這個仇……如果是你,你報不報?”錢七七說完,指着自己的眼睛說,“你說我光聽別人的,但是我是用眼睛看到了。”
“哎,少夫人,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但是我還是要請你跟我走。”
“如果我不走的話?”
“那對不起了,少夫人……”修傑一揮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錢七七往後退:“你要綁架我?”
“得罪了!”修傑說。
“喂,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喂,你們不要拉我……我說了,我是不會去的,不會去什麼普西的。”錢七七往後跑,但是去很快就被人扭住了胳膊,拉到了修傑面前。
“去把少爺請下來。”修傑又吩咐其中的兩個人,“記得溫和點,不要嚇壞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