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忐忑與期待中度過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胡途便到拍賣會附近等待。陳國濤不願意再來,今天只有他一個人。
他看到門口很多人,其中就有在他之前排隊的那位“范進”,頓時心生警覺:“這麼早來的,都是像我這樣來賣東西的人,我一走出去,豈不是露餡了。”想着,他跑到不遠處一家開闊地界的早餐鋪裡,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這邊的情況。
到九點多鐘,人漸漸多了,他才順着人流走了進去。看到的結果依舊讓他很不開心,那三件物品的價格沒有任何變化,他暗自提醒自己:“不要着急,穩住,我們能贏。”
因爲陳國濤不在,胡途自由許多,他在場館裡四處看,希望能偷點靈氣什麼的。可惜現實很骨感。
那些真正的精品都被放進防彈玻璃櫃,只能在警戒線意外圍觀,靠近就要出發警報;普通展品倒是可以靠近,但是同樣隔着展櫃,溢出的靈氣還不如小樹林裡的花草多;而地攤雖然可以盡情圍觀,也可以觸摸,但是基本都是假貨,更別提什麼靈氣了。
在場館裡轉了很多遍,胡途最終走向了地攤,因爲其它兩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撈到好處,地攤上的可能雖然也接近於零,但好歹有點希望。
雖然看到很多人都拿着地攤上的東西看,胡途還是問道:“這些可以拿起來看嗎?”徵求了工作人員同意,他戴上白手套,拿起標價最高的陶瓷小碗,但沒過幾秒種他便放下,“粉紅色,絕對是現代藝術品。”又拿起另一隻看起來很舊的碗,連靈氣都感覺不到,“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家吃飯的傢伙放這來了。”
看了一位工作人員面前的二三十件物品,胡途輕輕搖搖頭,暗道:“挑的可真乾淨,連一個稍微有點年頭的東西都沒留,在這挑東西,還真得有點耐心。”
尋寶的過程有點無聊,尤其在總是找不到好東西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製作核雕,一直出現差錯,有種強烈的失落感。胡途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他只有安慰自己:“好事多磨,要是這裡都是好東西,那也輪不到我來發現。反正有胡小蓮輔助,我就一個個看,要是能碰到靈氣多的,說不定就能借此發家致富。”
一連看了一百多件物品,胡途依然什麼都沒發現,他暗罵道:“好傢伙,這裡的東西看着有模有樣,怎麼比古玩街的還次呢,街上看一百多件物品,起碼有一兩個老的,這裡一個都沒有。”
撿漏撿漏,得碰到漏纔有的撿,不然眼裡再好,也不能從一堆沙子裡找出金子來。
“這邊這麼多東西,不會一個老的都沒有吧?”胡途非常疑惑,拿起一隻灰不溜秋的蟬形物,一股淡淡的陰冷的黑氣被吸進空間裡,仔細嗅一嗅,還有一股淡淡的腐蝕味道。他二話不說便把東西放下,一副嫌棄的表情。
“小夥子,你看東西幹嘛這麼大動作?”一位老人家注意到了胡途,笑着問道。
胡途打量問他問題的老人,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看樣子有六七十歲了,依舊精神抖擻。他喜歡那位老人的慈眉善目,便解釋道:“沒什麼,剛聞到了一股怪味兒,感覺像是在腐肉裡泡過似的,有點噁心。”
“哦。”那位老人家一聽,頗有興致地問道,“這裡擺着的東西都是清理過的,屋裡到處都撒着香水,你竟然說你聞到腐味,不是在說笑吧!”
“我鼻子比較靈,味道很小我也能聞到。”胡途以爲老人家不信他,便多解釋一句,“而且這東西一碰就感覺到陰冷,說不定是從墓裡挖出來的。”說着,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噫,光想想就覺得不舒服。”他不覺得這東西是老的,只才應該是陪葬品,倒沒有多想。
那老人家驚訝地看了胡途一眼,說道:“你碰一下這東西就能感覺到陰冷?別唬人了,即使從死人身上掏出來的東西,也是個物品,哪有陰冷一說。”
那件物品是他看過的,一個清朝的玉蟬,確實是個陪葬品。他只是不清楚胡途是不是碰巧了,但他依然驚訝胡途的感覺,他不信鬼神,他對胡途的話是持懷疑態度的。
見老人家不信,胡途也不多說,回去繼續他的尋寶之旅。
那位老人家在他走遠後,再次拿起那玉蟬,仔細聞嗅撫摸,沒感覺任何的特別。他搖了搖頭,說道:“大概是看出這是件冥器,所以隨口編故事唬我呢。這小子,倒是個編故事的好手。”
因爲沒有經驗,胡途錯過了那玉蟬,不過卻沒有錯過另外一件。那是一個黑色的盤子,黑的像漆一樣,直徑約有20釐米,上面有細密的裂紋,周邊是五個花瓣狀。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盤子裡的靈氣是濃黃色的,仔細看這種黃,不同於他之前看到的那些,倒像是兩種黃色調和成的,還沒有調和均勻。至於靈氣的數量,差不多也有一個單位。
既然靈氣是黃的,必然不是什麼現代藝術品,胡途看了一眼物品名稱與參考價,“古代漆器,1000元--3000元,底價1000元。”,好嘛,這點錢扔了也不心疼,拿來買一個可能古董的東西,正合適。
繼續將剩下的物品看完,胡途又碰到一個帶着黑氣的東西,是一隻看起來很普通的瓷碗,不過上面黑氣的量比之前的那個要少很多。其它的倒沒有太特別的,頂多有些淡紅色的靈氣。
於是胡途把注意力放在那“古代漆器”上,至今沒人出價沒人關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等着最後簡陋。“好吧,既然沒別人出價,那我也等着,到快結束的時候再出價。”
已經過了晌午,胡途尋思着出去吃點東西,臨走前看了眼他自己的拍品,首飾已經漲到了124000元,金錠銀錠也有了出價。他面色一喜,“看來今天將大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