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膝坐下,催運玄氣,凝聚血元之力,恢復自身,這一次受傷雖然不輕,但對戰力影響不算太大,只要吞服丹藥,六七日光景,想必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
修煉兩個時辰,忽然聽到身邊輕嗯一聲,他急忙睜開眼睛,只見秦蒔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睛,一雙明眸望着他,眉頭輕厥,額頭上滿是汗水,顯然是在強忍體內痛苦。
“蒔禪,你醒了!”
蕭凡微微一喜,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我餵你喝點水!”
“不用!”秦蒔蟬微微搖頭,轉頭看着自己肩膀。
蕭凡隨着他目光看過去,只見秦蒔蟬肩膀處一片血肉模糊,低聲說道:“蒔禪,你何必如此!”
秦蒔蟬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有碎片!”
蕭凡聞言,微微一呆,仔細看着那一片傷口,果然發現一個細小的傷口,深入肌膚。
之前他唯恐追兵過來,着急調息恢復,然後帶着秦蒔蟬離開,那傷口他雖然發現,只以爲是兵器所傷,卻不料傷口裡面竟然還有碎片。
心中痛惜,低聲說道:“你忍着!”
將秦蒔蟬扶着坐起,手掌按在秦蒔蟬背後,玄氣過處,果然發現那一塊碎屑就在肩膀處,不過被骨骼卡住,沒有深入,否則只怕穿入內臟了。
“蒔禪,我把它取出來!”
他目光閃爍,眼看秦蒔蟬點頭,當即抓住他肩上衣襟,撕裂出一道縫隙,玄氣倒流,生出一股吸力,摸準那兵器碎屑所在,全力一吸,當即看到一股血箭噴射出來,而那碎屑也隨着血箭噴出,落入他手掌當中。
“好了!”
他微微鬆了口氣,低頭看去,只見秦蒔蟬微微閉目,長長的睫毛顫動,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一片紅霞,微微一愣,這才發現,秦蒔蟬肩膀**,傷口鮮血已經被他擦乾淨,重新撒上了止血粉,香肩如雪,白皙粉嫩。
他心中不禁一動,方纔着急取出那一塊碎屑,卻沒有顧忌到其他,然而此時看起來,卻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急忙轉頭,吶吶說道:“蒔禪,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
聽到背後秦蒔蟬輕嗯之聲,他心裡砰砰直跳,眼前不斷浮現方纔那一幕畫面,心頭顫動,血液也自有些上涌起來。
聽見背後衣衫簌簌之聲,知道秦蒔蟬已經整理好衣衫,這才慢慢轉頭,但見秦蒔蟬霞飛雙頰,豔麗無方,心頭大動,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癡了。
不自禁,他慢慢湊上去,輕輕吻在秦蒔蟬嘴脣上。
片刻,他猛地醒悟過來,心中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這般,急忙鬆開,但見秦蒔蟬輕合雙目,雙頰更紅。
他心中砰砰直跳,尷尬莫名,低聲說道:“我去打些野味回來燒烤!”
說着便衝了出去,跑到洞外,晨風清寒,讓他神智清醒了一些,方纔那一副畫面,不斷浮現出來,讓他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一直在洞外呆了半刻鐘,方纔勉強靜下心來,看看旁邊,恰好有一隻山雞探頭探腦,隨手
殺了,又從附近撿了一些乾柴拿回洞中。
看着面前不說話的秦蒔蟬,他心裡一陣溫馨,默不作聲,點燃篝火,架起山雞燒烤。
吃過野味,休息一晌,他這才抱着秦蒔蟬向外面走去。 WWW⊙ ttKan⊙ Сo
他體內有三神雲火獸留下的符印,即便是相隔數萬裡,也能夠被三神雲火獸感知到,因此倒不怕三神雲火獸找不到他們。
但三神雲火獸目標太過明顯,之前害怕太過惹人注意,以至於招惹來強者,倒不如步行來的隱蔽,然而現在,他們已經被盯上,召喚三神雲火獸,飛行過去纔是正道。
地噬虯鑽地前進,一直走出百餘里方纔衝出來,看看周圍,高山密林,讓人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
再次衝出,看着周圍風景,令人辯不出東南西北,遠處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透明。
蕭凡抱着秦蒔蟬到那溪水邊上,簡單梳洗一下,替秦蒔蟬將身上血漬擦掉,又灌了一壺清水,看着懷中秦蒔蟬有些疲憊的模樣,低聲說道:“我們休息一下!”
“不用!”只見秦蒔蟬搖頭說道:“這裡還近,等走遠一些!”
蕭凡也知道,這裡距離青州雲州的大道,不過僅僅兩百里而已,那些人有心尋找之下,他們未必能夠奪得開去,點頭答應一聲,抱着秦蒔蟬重新躍到地噬虯背上,向着遠處衝去。
地噬虯畢竟是在地下穿行,短距離爆發或許很快,然而這樣長距離穿梭,就慢了很多,一直走出一天,也纔不過走了五百里左右而已,不過好在地噬虯在地下穿梭,要比他們在地面行走隱蔽的多,一天下來,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五百里,說短不短,如果是在平時,真皇境界一天便能行走千里,如果是在特殊時候,甚至能夠走出兩千餘里,他這五百里,依舊沒有脫出危險區域,不過在這荒山野林當中,想要在這裡面找到他們,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已經很不容易了。
天色漆黑一片,蕭凡抱着秦蒔蟬在一個山洞裡面暫歇,去外面打了野味回來,點起篝火燒烤,互相吃了,各自閉目修煉,恢復氣力傷勢。
蕭凡體內受到震盪的臟腑已經恢復了大半,但小腹傷口,卻需要一定時間方纔能夠痊癒,而且如果再有激戰的話,傷勢反覆,會越加難以痊癒。
休息一晚,三神雲火獸依舊沒有趕到,他乘坐地噬虯,再度向着遠方前進,務必要鑽入深山老林,不讓任何人發覺。
“這蕭凡,果然命大,想不到我們放出風去,這麼多人出手,竟然都沒有殺了他!”
一個渾身血紅的老者包括頭髮都是血紅顏色的老者說道:“希望這一次不會被他逃脫,嘿嘿,血霧天池當年對我們痛下殺手,絲毫不顧同是血巫情誼,今天他們也別怪我們!”
“不錯,血霧天池那些老傢伙自命清高,要當救世主,嘿嘿,還不是被玄修逼的不敢露頭,想當初,如果他們肯和我們聯手,現在這情況就要反過來了,這九州大地,哪裡還有那些玄修的立足之地!”
血紅老者身邊,是一箇中年儒士,三角
眼冒着一縷縷寒光,被他看上一眼,就像是有一條毒蛇盯着一般,令人不自禁的心寒。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派人出去蒐羅蕭凡的行蹤了嗎?”
“這是必然,這一次蕭凡落在我們手中,休想脫身,我已經讓人不下血羅大網,一寸一寸的搜,就是他有地噬虯,我就不信他能夠在地下藏着始終不出來,只要他出來,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
中年儒士冷笑着,又道:“宮主,找到他之後,我們是不是先動手殺了他,再嫁禍到那些玄修身上,我想血母如果知道親子被殺,一定會暴怒,對那些玄修出手!”
“不行!”血紅老者搖頭厲聲說道:“絕對不能,我們出手,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而且傷口可以假冒,但血元之力不能假冒,血母如此聰穎之人,未必猜不到背後有人推手,到時候惹禍上身,第一個滅掉的說不定就是我們了!”
“是,宮主,對了,宮主,那些人的邀請,不知宮主……!”
中年儒士恭聲答應,擡頭又問。
“那些人行事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太過囂張,我們和他們合作,未必會得到我們想要的,再等等看吧,如果大勢所趨,我倒是不妨考慮考慮!”
血紅老者沉吟片刻,擡頭說道:“好了,這一次務必不能讓蕭凡逃走了,你去辦事吧!”
“是!”中年儒士轉身退了出去。
血紅老者看着窗外,滿臉陰沉:“血霧天池,當年你阻我魔天都後路,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決?”
“這是怎麼回事?”公卿禪眉頭緊皺,看着低頭不語的手下。
“宗主,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雲州通往青州的路上,蕭凡出現,已經被人確認,而且有消息稱,我們各大門派下了懸賞令,不論死活,只要殺了蕭凡,立刻就能被我們招收成爲弟子,並且有玄器、秘籍賞賜!”
“混蛋,是誰說的!”公卿禪目光一條,冷厲的目光看着那手下,喝問道:“是公羊羽還是其他門派?”
“宗主,我已經問過各大門派了,但都表示沒有此事,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清楚!”
“哼,好,好狠毒的招數,打主意竟然打到了我六壬宗頭上來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公卿禪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公羊羽的聲音:“公卿禪,看來此事也不是你所爲了,我倒是奇怪,是哪個混蛋竟然敢冒充我們的名諱!”
公卿禪擡頭看着走進來的公羊羽,皺眉說道:“我也奇怪,不過看看那地方,大概會是哪些不安分的血巫吧!”
“我看也是,哪些血巫,平日裡老實點也就容他們生存了,想不到現在竟然反噬過來,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借刀殺人,如果蕭凡死了,血霧天池一定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們身上,外族入侵,血霧天池如果臨陣反變,哼,真是好詭計!”
公卿禪眉頭緊皺,說道:“蕭凡在那裡,太過引人注意,若我們說並無此事,只怕讓人閒話,倒是要想個法子,避開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