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子琛一路煉功升級,臻致金身不朽的時候,在現實生活中,穿越到抗金前線的筆者參加了一個內煉一口氣、外煉筋骨皮的輪訓活動, 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初春天氣,募然回首,不論書裡書外,自“人猿相輯別”、人類告別矇昧時代、族羣所沐浴的文明薪火依然如同風中的燭火一般飄搖——永遠在路上!
因爲根植於人心深處的懶散和自私,只要有合適的土壤,就會氾濫成災,比如筆者,一放下筆頭,感覺上突然間就失去了哪種只爭朝夕的碼字勁頭。
躍馬沙場,輪訓的科目太多了,有百米萬米跑,有單雙槓,有負重登樓等等;比如陸游在川陝幕府抗金前線講:投筆書生古來有,從軍樂事世間無;他還上山刺殺了一隻猛虎,頗爲得意的賦詩一首:奮戈直前虎人立,吼裂蒼崖血如注。
輪訓開班儀式上,哪個小兵代表的發言很質樸,哪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業務尖子,每一個年青的小夥都希望成爲他哪樣的人,他代表所有參訓人員表達了自己的心聲: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投入到火熱的訓煉之中……
輪訓班的領導是一個公認的戰訓工作經驗豐富的教練,聲如洪鐘大呂,口令下達,喊一嗓子,整隻隊伍都嗷嗷叫,給一種沙場秋點兵的磅礴大氣,金戈鐵馬的氣息的撲面而來。
我有幸看了看秘書起草的他在輪訓班開幕式上的講話稿,以我平凡如豬的智力,一陣雲裡霧裡,驚見落款日期是2月29日……
這裡沒有貶低小秘書的意思,在特定世情下,這是一個曾經伴隨着官僚主義沉渣泛起天天熬夜很辛苦很辛苦的被一份工作逼得胡說八道的羣體,況且誰都有筆誤的時候,我們追尋的是一種人文反思。
事實上,輪訓班領導沒有照着稿子讀,而是脫稿,即席講話。
這種講話才能真正體現出一個管理者的水平,也才能將他積年的經驗傳遞出來,並獲得廣泛的共鳴。
他短小精幹的講話我無意歸納總結,因爲特定人在特定語境下的講話,非緣份天成,時人莫識。
這個認知很重要,很多畫蛇添足的故事就是亂歸納造成的。
比如佛教的緣起理論就講:關係的存在;過程的存在,相對現象的存在。因爲緣起,所以存在關係,比如我半路出家嘗試寫網文,所以和讀者朋友結下了關係的存在,有時間有網站,是一個過程的存在,因此它是相對的,而不是永恆的,這就是緣起;加之筆者寫得不好還斷更爛尾,讀者流失了,這就是空!
佛教上講的:空不是沒有!這就是一個頗爲通俗的詮釋!
回到輪訓的話題上,只所以抓住這個故事煞尾,一是因爲它緣自於生活,二是雖然擱筆十幾天,但正是這十幾天的反思,才發現文以載道的真諦:我們心中的慾望就跟洪荒猛獸一樣,我們無節制的以一種獸性追尋着權力的腳步和財富之巔……如果失去了對真愛對熱血對汗水的熱愛,這個世界還能剩下什麼?
我和輪訓班的一個領導聊,大意是:依照條令條例,依照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非有錯誤,我們要摒棄哪種野蠻無情加“恫”嚇的管理方法,應該通過爭先創優流動小紅旗等激勵方式調動訓煉熱情。
他微微一笑,我明白他的意思:作爲輪訓隊的負責人,無論是隊員的立功受獎,還是正常的經費保障,在這種事上,他幾乎等同於俅不理神仙……
民以食爲天!輪訓基地的隊長也有話說:上次輪訓,突然增加上百號人吃鈑,說好給廚師每月補3000銅子,最後只落實了1000……
有人插話問:廚師工資多少?
答:2500。
輪訓隊長答完繼續道:廚師知道後,當即把鍋往竈臺上重重一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沒辦法,我又自掏腰包請廚師吃飯喝酒好話說了一籮筐,廚師才勉勉強強回心轉意繼續幹。
這是一個敬業的輪訓隊長!這是一個擁有源遠流長的傳統美德不太斤斤計較鑽牛角尖的好廚師!
輪訓大隊長也有話說:領導,咱們是不是該準備點醫療急救藥品之類……
……
總之,熬燈費蠟的寫了近一年,通過這十幾天時間的沉澱,反思《九星荒甲》這本書,不足之處大多,最大的不足就是爲了追尋一種極致的表達方式,反而失去了故事原本的張力,雖然多多少少有一些思想的火花,但最終沉底已成定局,好吧,就這樣了。
至於開新書,筆者也有點彷徨,到底是以火熱的有着濃濃生活氣息的穿越到抗金前線的輪訓生活爲引子架構兵王題材的《一生戎裝》,還是按照早先的構思,繼續寫一本東方玄幻的《蠻武文明》,很是有一點糾結,容豬再沉思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