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奶媽雙手抓住窗櫺,探出大半個身子,望着穿窗而出的朱子琛、一襲白袍在她眼中一閃而逝就消逝無蹤,聲嘶力竭的呼喊着,心中禁不住奧悔莫迭。
她烏黑的秀髮在風中凌亂飛舞,風把她哺乳服上的兩個門簾颳得如同旗幟般獵獵飛揚,渾圓尖挺的兩坨大白鏌,如同拔地而起的兩座顫顫巍巍的小山峰,瞬間掩映在鱗次梯比的高樓窗戶中,恍若鑲嵌在戶窗上的噴薄而出的兩輪紅日,驚起一樓大白鴿,爆炸般的自駐足的高樓窗檻間飛起,鴿哨聲聲。
天降甘霖!
她的漿汁是那麼的豐富,一股妖風掠過,如同雨打芭蕉般盤旋着掠過她豬崽般結實的白饃,居然帶起一蓬蓬漿汁般的饃屑饃渣,如雨點似冰雹般化作一團團雲霧水汽。
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的斜織着的飄落,在朱子琛急速墜落的頭頂上空籠罩起層層煙嵐。
新奶媽的心中哪個悔啊!彷彿玉雕美人般矗立在高樓的窗戶間,窗戶內的腳跟一點,一點的離地。
先前,她得知年邁的爺爺和老眼昏花的奶奶、將作爲第一、第二梯隊的敢死隊員出征時,立刻嚶嚶泣泣肥辣辛膩的推門而入,想用自己魅力無限的熟女身體徵服眼前這位青澀少爺。
雖然這位殘甲少年沒有多大前途,令她升不起多少勾搭的慾望;她也不是那種水性揚花一天不和男人親熱就心中如螞蟻般癢癢得難受的女人,就跟《甲方乙方》中葛憂飾演的主角相親的女女一般,一年一次最好,一月一次也可以接受。
這就是舊奶媽和新奶媽最大的不同之處!
她們的相同之處,就是都有待價而沽的情結,一個行爲放蕩得像窯子裡的館人一般,逮住機會就上;一個就像三四線願意滿足帝王將相豪奢商賈喝花酒的慾望的女名星一般,有一股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風騷勁!
但爲了挽救爺爺奶奶的倒懸之危,她豁出去了!
這種事,她是有信心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個傻小子被自己摟在懷中,親親痛痛的摟摟抱抱,一切都水倒渠成,效果比自己預想的還好,啃啃嘴揉揉饃就ok了。
但是,自個來朱家做奶媽也有好幾個月了,久不見男人,摟着血氣方鋼的少年朱子琛,明顯感到他腰裡彆着的手槍翹啊翹的,咯在自己豐腴的大腿上蹭啊蹭的,就有點小反應,就春【心】盪漾,就想,閒着也是閒着,滾滾牀單,讓這小子繼續深入敵境,繼續佔點偏宜又何妨?
這樣想着,她又有點不甘心,就想着不能偏宜這前途不大的殘甲少爺,就想一人得道,怎麼着也得雞犬升天,就噼哩啪啦的說出一大堆名字。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青澀少年居然放着到嘴的肉不吃不說,連討價還價的餘地也不留,“嗖”的一聲就躥窗而出。
……
朱子琛穿窗而出,自如意夫人樓第四十八層高樓,有點作死的味道。
不是說激活人體丹田內含藏的荒種,一步踏入地品黑鐵一變境,他就能飛天了!
而是因爲他有神奇的法寶,從牛鼻子老道夢丘生哪裡甜言蜜語纏來的混鋼摶煉的花折傘!
混鋼摶煉這種鍊金術,堪稱化腐朽爲神奇,有着奪天地之造化的奇效,可謂是將古代道家輝煌的鍊金術與人類的夢幻科技相結合的時代產物。
爲什麼說是時代產物呢?
因爲混鋼摶煉的花折傘,居然是以蠻荒世界中背生雙翼的龍角雕的脊椎爲柄,以龍角雕的翎羽爲架,以龍角雕的翎融爲華蓋,以龍角雕鐵鉤子般無堅不摧的如龍似角的喙爲傘尖。
手持此傘的地品修士,就具備瞭如同傘兵般的滑翔能力,絕對是深入蠻荒世界的上品法寶。朱子琛手持這件法寶,不僅能如傘兵般滑翔,還能當槍使用,可謂攻防兼備拉風閃電!
要知道,人類如果駕馭戰車飛碟飛出納米繭,就會極其詭異的引來人形兇獸的攻擊,彷彿這片天地見不得人類科技的動力產物似的。
地品、天品、神品!地品甲士雖然不能像天品甲士哪樣,擺臂聳動肩胛骨,腳踏虛空起風雷,就能如同搏擊長空的雄鷹般飛天,但是如同穿山甲般遁地還是沒有問題的。哪怕是黑鐵境一變的甲士,不要說凝聚出全身甲裝,僅僅是凝聚出一雙鐵拳,掌指彈動躍躍間,崩裂山石,如同穿山甲般鑽山打【洞】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滴。
穿山甲也很流氓哦!
傳聞發禽期的雄穿山甲,哪怕母穿山甲隔着險峰竣嶺,哪怕母穿山甲藏在九地之下,也能聞到異性味道,亢奮得鑽山打洞,只爲一親芳澤!
如果哪頭母穿山甲正好也在發禽期的話,對不起,天河鵲橋牛朗織女來相會的故事在動物世界上演了,兩頭穿山甲只爲執子之手,崩土裂石,夠感天動地的!
至神品殖裝的絕世高手,傳聞動念間能夠撒豆成兵。
神品高手的撒豆成兵,不是像朱媚教官那樣抖手撒出一把納米機器人那麼簡單,據說是能夠以心會意、以意會身,眉心紫府中點點顆顆如同鑽石般閃爍的靈念,都能夠化作金甲神人天兵天將,真正是牛掰到天上去的主。
不過這種牛皮烘烘如神如魔的主,在復甦歷初期,據說連含藏萬里河山的縣府級納米繭也絕逼還沒有誕生!
令人類如履薄冰、膽顫心驚的是:在蠻荒深處已經有這種堪比神品殖裝的超酷超炫的人形兇獸,確乎已經能夠站在山頂上抓星星,抓得火星子亂飛,令偶然發現的探險隊員驚得三魂丟了兩魂半,瞬間凸起的眼珠都撐破了眼眶,如同兩顆風中的爛柿子般顫顫悠悠。
……
朱子琛如同箭矢般墜落,早已閃電般撐起一把形如華蓋的花摺扇,八尺之軀如同傘兵般自空中緩緩下降,遇到風,如同一片落葉般漫不經心地在樹枝天空與大地之間飄飄悠悠的蕩下,飄飄悠悠的落在一顆金幣般的葉片肅然上指的白楊樹巔,驚起一樹喜鵲喳喳叫着飛躥,與聲聲鴿哨相呼應。
他緩緩的收起花摺扇,擺臂間兩側肩胛骨起起伏伏如同鳥的兩翼,腳尖踏踏踏點着樹枝樹葉,有如閒庭信步的踏在大地上,耳畔猶自隱隱約約傳來新奶媽呼天搶地的聲音,然後是一蓬蓬如同春夜裡密林中飄香漿果般的瓊漿玉液濺在臉上,溼漉漉的,新奶媽的氣息沁入心脾。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心生一縷悵惘,仰頭之際,拭了拭有些溫潤的眼角,發出一聲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嘆息,走入華燈初上的夜裡。
十五歲的朱子琛,不愧是個好少年,是人類征戰蠻荒世界這麼崇高的事業的合格接班人!
他經受住了糖衣美人裹挾着炮彈的考驗,簡稱經受住了糖衣炮彈的考驗,不僅有着花心大蘿蔔的潛質,還有做一個久經考驗矢志不渝鐵血好男兒的潛質,真正是絕逼沒讓兔子吃窩邊草的故事重演。
夜色朦朧,路燈昏黃,鱗次梯比的高樓上窗戶中射出的橘黃色燈光恍若座座墳塋間飄搖的磷火,投射在窗戶的上人影給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覺,偶爾有聲聲啜泣哀嘆傳來。
那是家家戶戶眼睜睜的看着白髮蒼蒼的老人穿上戎裝即將奔赴沙場的憂傷,但這憂傷、這憂傷中的悲壯,顯然對少爺朱子琛沒點影響!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他走在闌珊的夜裡,滿心滿眼琢磨的都是從哪兒搞點血幣,就像路易十二入侵意大利前,元帥特里布爾西歐進奏時說的:“陛下所需要的就是金錢,更多的金錢,無時無刻不在的金錢!”
顯然,他的便宜老子朱傳武哪兒是想也不要想!
作爲孝子,作爲大好男兒,作爲已經開啓殖裝之路的少年英雄,他也不會向母親吳雪香伸手!
正在朱子琛盤算合計之時,突然,夜色中閃出一個人影子,猛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朱子琛定睛一看,見來人左肩揹着混鋼摶煉的百鳥朝鳳破軍槍,右肩揹着蟠龍吞月七殺刀,鐵塔般的身子足有九尺高,勁裝下一塊塊岩石般的肌肉凹凸起伏,極爲英俊魁梧, 一眼認出是九哥朱重基,當即嗔道:“幹什麼呀!嚇我一大跳!”
朱重基是大夫人關淑德的第三子,在朱傳武的兒女序列中排行老九,即是朱家武館排行第三的順位繼承人不說,還是關家武館老館長關飛星最賞識最寵愛的親外甥,可謂槍刀雙絕,左手槍,右手刀,玉環步,鴛鴦腿,樣樣精絕!動靜間如同三國故事中手持鑌鐵雙戟的猛將典韋一般勇猛,以十七歲的年紀就跨入地品銀甲層次,堪稱奇才!
朱子琛說朱深智是他的死堂,純粹是瞎扯哄鬼,他跟大他兩歲的朱重基確實是死黨。
朱重基上攙住他的手,呵呵笑道:“臭小子,聽說你醒了,還活蹦亂跳的四處招搖撞騙,過來看看你嘍!”
兩人翩翩祥步走在大街上,大踱而行,邁步間足有兩三米遠近,有如兩個魔都少年般在夜色中漫步,說說笑笑的極爲瀟灑,引得街道兩邊身着大開叉旗袍、嘴叼香菸吞雲吐霧的小姐小妹大姐大嫂雙眼火熱,有心上前勾搭,但見這兩哥們目不斜視時不時哈哈大笑有如雷鳴、步伐似慢實快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追出幾步,盡皆頹然停下匆匆的步履,“啐啐啐”的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唾面自乾。
“什麼玩意兒?”
“一看就是還沒開葷的主,生瓜蛋子屁也不懂,老孃不稀罕招惹!”
……
卻見前面街道兩側霓虹閃爍,即是有名的狐媚凱子一條街,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的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