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姐講:在武俠的世界裡,內功就是降服其心,大家讀過金庸大師的《天龍八部》,就知道少林般若金鋼掌的內功秘訣:或如長夜紛飛,心念紛飛,如何懾服?
懾服了就能餐霞飲氣,百步神拳拳打南山猛虎,無影腳飛飛踹東海蛟龍,呵呵,就這麼牛掰加閃電!
在混沌新世界,勇士沉醉在殖裝的天空裡,步步登高,不太講究內力滿天飛,也不像動力澎湃的鋼鐵機甲,自有其迥異的風騷!
先前講過:作爲激活殖裝的勇士,超純度火系元素、大日離火珠、火系禽蛋,堪稱火系殖裝三寶!超純度火系元素凝鍊甲裝、大日離火珠壯大丹田火種、火系禽蛋凝聚甲源!
狐媚之火就跟火系禽蛋一樣,能夠壯大甲源!
甲源相對於殖裝勇士的重要性無與倫比,就相當於內功之於武林高手、能量之於機甲、動力之於汽車!
不去說高手鬥法,突然沒了甲源或內力什麼的,試想一下,午夜夢迴,突然接到夢中情人約會的暗示,哪怕你開着一輛世界級的豪車,風馳電掣地奔行在慾望的長街,車載音響裡是刀郎那沙啞的歌聲: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脣,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消魂……突然發現車沒油了,半路拋錨,操!
但是吞噬狐媚之火壯大甲源,雖然能夠立竿見影,但有個【降服其心】的考驗;不像吸收火系禽蛋,雖然醇厚綿綿,但吸收轉化挺耗費時間,就像朱子琛昏迷中自動吸收火系禽蛋,雖然不至於象爛柯一夢般醒來已是匆匆百年,但也耗時半月,想想就令人咋舌。
“柯”就是斧頭柄,爛柯一夢講一個樵夫執斧觀神人下棋,一局棋看了百年,醒來後斧頭柄都朽了。
但在混沌新世界,傳聞就有極爲神奇的天珍山精,聚日月之精華吸天地之靈氣,服之不亞於高人灌頂傳功,沉酣未醒中,實力已然平步青雲突飛猛進!
……
降服其心何其難哉!
心就是心猿,心猿就是孫悟空,除了五指山和緊箍咒,誰能降之?
即便已故般若寺的方丈覺歡大師,即便他手持一千零八十顆大德高僧菩提珠,但在將士出征、軍令如山倒的時候,還心猿意馬的滯留在禪房裡和嬌俏小尼姑樂不思蜀地研究極其精深的大歡喜禪法!
如果不是兵馬都監張蒙方暴起發難,刀氣縱橫十餘里,摧寺滅僧,說不定就會如《天龍八部》般,蹦出一個叫虛竹的小沙彌!
虛竹在靈鷲峰被一羣妖精圍在浴桶內洗澡澡那一段挺有意思,一幫裙踞飄飄的小娘皮給他洗浴,他精【赤】着上半身,下半身蹲在水裡,雙手捂住一副初哥般羞澀的樣子,嘴裡不住的呢喃:“女人是老虎……呀呀呀怪怪怪,老虎闖進我的心裡來,心裡來!”
虛竹最終還是被一幫嘻嘻哈哈的女弟子給他梳洗打扮一番,機械地被一羣女子拔弄着,像鄉間一羣孩子堆雪人一般!嗯,也像觀音坐蓮一般!
嗬!
待虛竹披上飾有雄鷹的大氅,鏡頭一轉,露出他側面刀劈斧消般堅毅又青春陽光的臉龐,輪廓分明,渾身上下每根寒毛都迸射出一股攝人心魂的氣息,看得一幫娘希皮雙眼冒星星,牛!
……
虎口脫險,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老子沒有死!老子還活着!”
渾身窟窿眼鮮血迸流的朱重基“咚”的一聲跌地,又“嗖”的一聲躥起,原本嚇得屁滾尿流我命休矣的驚恐,瞬間被劫後餘生的驚喜衝散,發出興奮狂喜的歡呼!
待望向四個再次撩着裙子,閃爍着光潔大腿,咋咋呼呼衝上前來的通房丫鬟,暗呼一聲!
“糟糕!”
要知道這四個丫鬟不是普通的丫鬟,是通房丫鬟咯!
正所謂老子英雄兒好漢,平生不做虧心事不如高俅和秦檜!
朱傳武的衆多兒子,不論嫡庶,私生活都極爲旖旎奔放,像朱重基這種嫡子,出行有幾個通房丫鬟伴行並不是個事,只有朱子琛這種通房丫鬟生的兒子,除了幸運地遇到極其辛辣的奶媽、得嘗朝思暮想的【禁】果之外,平日裡都跟個苦頭陀似的,悶騷的瞅見奶媽哺【乳】時都能激動緊張得如同毛毛蟲,一副賊眉溜眼的樣子!
唉,孩子爲什麼要吃奶長大呢?這成了一種病,睡龍之症,絕症沉痾!
……
朱重基爲什麼要暗呼“糟糕”呢?
因爲他丹田之內的九重媚火,並未偃旗息鼓,九重媚火化作九頭陰焰之蛇,一頭大似一頭,一頭比一頭多個三角狀猙獰的蛇頭,依然攪得他丹田內炎陽離火如同火龍般飛舞,龍蛇起陸,相互糾纏拼爭,龍吟蛇嘶不斷。
九重狐媚之火在虛空中都如同九星連珠的天體奇觀般,幻化的陰焰之蛇真不是蓋的!
只見他丹田之中、肆虐的陰焰之蛇散發出太陰赤血神焰般冰冷的蛇信,與炎陽離火幻化的火龍想互吞噬搏殺,相乘相侮,雖然漸至不敵,但依然攪得他的丹海如同颶風狂潮,被火龍爪撕裂被火龍巨嘴咬碎的陰焰之火,依然不時迸濺而起,如同遇水的沸油般,極媚極陰極邪的媚火依然滔滔滾滾的衝入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順着他千瘡百孔的身體,嗤嗤啦啦的迸濺而出。
至陰裹挾的至陽這兩種神焰,團團簇簇的圍繞着他的身體飛舞,“啵啵啵”的不停炸烈,炸得他身周方圓幾米的虛空都坍塌如黑洞,令他心火【焚】神。
伴着四個丫鬟裙踞飛揚間衝激而來的溫潤又熟悉的氣息,他原本堪堪壓制住的媚火反噬,再次充溢胸腔,雙眼血紅,如狗般搭拉出紅舌頭,呼呼的直喘粗氣。
四個如花似玉的丫鬟笑着吼着奔跑着,在他眼中如玫瑰花般綻放,顛簸的胸膛撐起襯衫的開氣,一片瑩瑩的寶光在萌動,楚楚動人!
朱重基差點沒能再次壓住翻騰的心魔,雙眼血紅如狗般直勾勾的盯着四個急速衝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的美貌丫鬟,眼中再次現幻影。
這四個通房丫鬟他太熟悉了,不要說彩裙飄飄,就是穿上棉褲,他一記靈犀一指,隔得老遠,指尖激盪的勁風也能準確的點中丫鬟白花花屁股上的黑痣,就這第牛,就這麼神,就這麼熟!
所以,他模糊的雙眼中,四個丫鬟的倩影,給朱重基的感覺,就像《月光中的賊》一樣:“狗見女主人光光地被別的男人抱着,臊得很,不好意思睜眼。驢也臊得很,頭偏到一邊……狗看見兩個摞起來的人在爬草垛,上面的人光光的,雙腿夾住下面的人,上翹的屁股蛋上返着月光,腿中間也亮汪汪”。
所以,朱重基此時大頭上血紅的眼睛像狗一樣,小頭臊得就跟驢的棒槌似的。
《月光中的賊》這段話有點意思,堪稱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起碼驢和狗都透露着鄙夷的情緒,不至於惡俗;
就像《初伏》中講的:狗和牛也不時在公共場所示範觸目驚心的【性】愛。孩子們以和內心慾望相反的粗暴方式做出迴應,他們用涼水澆連接着兩隻狗的【性】器,讓它們原本要持續的數小時提前結束。
至於爲什麼不澆牛,估計是怕驢踢之吧!
朱重基心魔滋生,感覺到四個身體輕盈得如風送花舞的通房丫鬟,今天格外的美,本來就很美,比往常更美,一個個的都像人間的異類,張開雙臂擁抱她們,就能將丹田之內肆虐的陰焰媚蛇驅離。
就像往常置身於臥室中寬大豪華的百人牀上,幾個丫鬟爭先恐後的爬上來,如同一條條無尾蛇般“嗖嗖嗖”的鑽入他滔天巨浪般的丹田,條條無尾蛇纏綿繾綣的與媚火演化的陰焰火蛇交織在一起,糾纏融合,心神通泰!
“邪魔外道不加身,九重媚火也別想主導我的行爲,哪怕那行爲是我所渴望的,炎陽離火龍,給我雄起!雄!雄!雄!”
朱重基當即開口暴喝,以心會意,以意會身,驅動丹田內的炎陽離火,構建出一條條熊熊燃燒的火龍,一條條飛舞的火龍越來越粗,越來越長,時而神龍探爪、時而神龍擺尾、時而並鰭如刀,搖頭擺尾間縱橫丹海之間,將一頭頭狐媚的陰焰之蛇消滅,就連那恐怖至極的九頭陰焰之蛇,也被火龍之息澆滅了好幾顆猙獰的三角狀腦袋,化作滔滔滾滾的甲源,沉入丹田,如同燈盞般托起神奇的丹火。
四個丫鬟見朱重基雙眼血紅,搭拉着狗一般腥紅的舌頭,中中發出“嗥嗥嗥”如同孤狼般的咆哮聲,當即驚聳得再次剎住匆匆奔行的腳步,即擔心又狐疑的望着他,生怕不等近身,又被他一口焰息吹得倒飛而起,渾身散發起更加難聞的焦香味兒。
……
“九爺!不行就別硬撐了!”
如一道輕煙般躥射而起,挽朱重基於倒懸之危的馴狐女瑪莎,赤足飄飄的走上近前,道。
朱重基循聲看去,只見腿長胸大的瑪莎,拖着一根倒刺森然的馴狐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嫋娜而來。
她如同風中熟透了的柿子般嫋嫋停停的走來,令朱重基想要憑着絕強毅力壓制的媚火,如風遇火般,再次焰騰騰的壯大起來,氣得朱重基都想罵娘。
朱重基原本見四個丫鬟陡然停下身影,竭力壓制之間,已然能夠壓制住翻騰的媚火,因瑪莎的上前,因瑪莎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高漲,心中按捺不住的焦躁。
這不是羣狼剛去,又來猛虎嗎?
要知道,朱重基自有他的驕傲,作爲青年才俊,他要降服意馬心猿。
哪怕他想泡妹子,哪怕瑪莎很誘人,但他不想被區區狐媚之火迷失心智,去做哪昏昏噩噩的羞死個人兒的破事,要做就堂堂正正的做,要做就風華絕代的做。
再說,時年十四歲的少爺朱重基,天之嬌子一般的人物,何嘗有人敢當面說他“不行!”
所以,他見瑪莎近前,雖然笑意吟吟氣吐如蘭,但眉眼之中暗含的的譏誚神情,幾乎令他功虧一簣,在狐媚之火的影響下,一股戾氣在胸中醞釀,鼓盪着腐敗的毒氣,憤怒、屈辱、怨恨,還有別的什麼高貴的情緒,好像如火山岩漿般在胸中滾動,那種天潢貴胄天之嬌子龍之逆鱗般獨有的體會,複雜得難以用三言兩語表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