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皇后,攝魂笛......
楚非緋忽然想起了剛進入石室時的那個夢境,滔天巨浪中,一個紅袍金甲的女子,手持一支金笛緩緩吹奏......
她的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天佑的軍隊除了皇帝直轄的禁軍外,都是黑甲,夢中那女將的衣服顏色卻有些特別。
“你剛纔說,神武皇后的軍隊叫紅娘軍,可是因爲她們都穿的是紅色的戰袍?”楚非緋緊着聲音問道。
“不錯,紅娘軍的名字,確實來自於紅色戰袍,而那位神武皇后,更是紅袍金甲,不讓鬚眉。”
竟然,真是的是她......楚非緋心中暗暗吃驚,她以前可從沒聽說過神武皇后紅袍金甲的故事,如何會這麼巧夢到?而且神武皇后用攝魂笛肯定是個大秘密,她根本不可能從哪裡聽過這個信息,然後在夢裡反映出來。
而且在夢中,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旁觀者,她是那隻水獸。與水獸融爲一體的感覺那麼真實,它的喜怒,它的思想,她感同身受。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水獸所擁有的攪海翻天的力量,那種沒有任何束縛的自由。
那麼這個夢真的只是她憑空臆造出的夢境?又或者根本就是某種力量在影響她,引導她做了這個夢?
楚非緋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條石刻雲龍上,此刻再看去,她覺得那條雲龍已經凹陷下去的龍目,多了絲深沉,少了些冷漠,沉沉地注視着她,彷彿在期待她能瞭解什麼。
杜子淇覺得小丫頭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低頭一看,小丫頭呆呆地望着石頂的那條雲龍出神,便俯下身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楚非緋微微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太過玄幻,便沒有將那個夢境說出來,只輕聲道:“沒有,我只是想。如果我的血真的可以打開出口。倒不妨試一試。”
杜子淇微微一笑,低聲道:“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不趁此刻套出些實情來。以後便沒這麼好機會了。你不是也想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寶藏嗎?”
寶藏?楚非緋困惑地擡起眼,那黑袍人不是說了,這裡沒寶藏嗎?
杜子淇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你便等着瞧吧。”
黑袍人講古的時候,路明早就忍耐不住。沒骨頭地坐在地上。他之前在外面就喊着餓,此刻更是餓得手軟腳軟。但看到杜子淇杜子淇與楚非緋悄悄話,便蹭了過來,此刻悄聲插嘴道:“少爺,真的有寶藏?”
杜子淇斜了路明一眼:“你以爲巫族爲什麼要採金?早年就有傳說。說巫族的神廟都是金子建成的,後來巫族的地下遺蹟裡也是遍佈珠寶,如今這處所在。聖地也好,禁地也罷。我就不信,會沒點金光閃閃的東西!”
路明一反剛纔沒精打采的模樣,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肯定有,這黑烏鴉一定是怕咱們找到了他們的寶藏,故意騙我們。我說大少爺,趕緊把寶藏地點套出來,好歹我來一趟也不容易,也讓我在這裡過過富翁的癮啊!”
楚非緋眼也不眨地盯着杜子淇,杜子淇瞧着那張小臉,好笑地颳了一下她的鼻頭,然後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給他點希望,省得他一會不出力氣。”
......
楚非緋無語,她就知道,這人一向對金銀珠寶視如糞土,如今突然露出對這些俗物有興趣的樣子,一定是有詐。
果不其然,可惡,她剛纔差點就信了......
楚非緋沒好氣地將杜子淇推遠了些,順便給了他一記白眼球。
杜子淇有些不甘心地將楚非緋的小手抓在手裡,又湊了上去:“不過寶藏什麼的,是騙那傻子,但是我估計這裡肯定有好東西。”
楚非緋皺着眉掙了幾下,沒掙開,又聽杜子淇說有好東西,立時停止了掙扎,眼睛睜得大大地盯着杜子淇。
杜子淇被那雙水蒙大眼看得心裡發癢,卻偏偏旁邊有兩隻大燈泡,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忍着心癢道:“若是我給你找到了好東西,你怎麼謝我?”
楚非緋眨了眨眼:“你想要我怎麼謝?”
“嫁給我!”杜子淇深情地道。
“不可能!”楚非緋斬釘截鐵。
杜子淇暗暗磨牙,這小丫頭不是最愛財嗎?怎麼如今這招不靈了?
這時,對面被冷落了挺久的黑袍人輕咳了幾聲:“那個,你們可商量好了,可願意打開那符文?”
杜子淇暗暗捏了捏小丫頭的手,才直起身慢條斯理地道:“你剛纔話只說了一半,講了半天神武皇后,還沒有說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
黑袍人似乎也被幾人弄得有些疲累了,索性也盤膝坐下道:“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就直說了吧。不過我先說明,我所說的,只是我的猜想,因爲這處禁地的記載已經在戰亂中被毀去了。”
四人中,倒是有三人都坐下了,杜子淇便也沒再堅持,也坐到了楚非緋身邊,還對她拍拍自己的肩:“累了,就靠一會?”
楚非緋輕哼了一聲:“你靠得住嗎?”
嗯?這話怎麼這麼不是味。“嘶,你什麼意思?”杜子淇瞪眼道。
對面的黑袍人有些黑線,讓這兩人再打情罵俏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開這石室,連忙道:“我之前就說過,五百多年前,是巫族最爲昌盛的時候,那時,幾位大巫集合神力,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而巫族也因爲那件事,而變成了神一樣的存在。”
“什麼大事?”杜子淇和楚非緋同時開口問道。杜子淇衝楚非緋一笑,看我們多心有靈犀,楚非緋回他一個白眼。
“他們召喚了神龍。”黑袍人一字一字地道。
三人有些呆愣,開玩笑吧?但是對面的黑袍人雖然看不見臉孔,但是聲音裡卻透着鄭重。
“那只是傳說吧?”楚非緋忍不住道:“這世上哪有龍這種東西,那根本就是人編出來的。”
黑袍人淡笑了一下:“你不信也不奇怪,就連我們巫族也認爲那只是一個遠古的傳奇。畢竟......這件事有些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