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使令剛剛說過,當時並未在京城,所以才導致陛下被奸人矇蔽,你又是何人陛下還未發話,你跳出來作甚,莫非你就是那個矇蔽的陛下奸人?”韓軒並未懼怕這所爲的朝臣大臣,但是他這話一出,朝上頓時炸開了窩,即使雙方有什麼過節,也不會隨便說出這種罪名來,這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啊。
“你......豎子欺我,此人大逆不道,污衊朝臣,請陛下下旨降他的罪。”張尉僚臉色鐵青,雙手略微顫抖的跪着,顯然被氣的不輕,緊接着剛剛的於墨,還有右邊隊列中也走出來一個大臣一起向皇帝跪着,對張尉僚的話表示附議。
這幾個大臣在平時跺跺腳,都能令外朝野上下震三分,可見他們的分量有多重,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以李幕爲首的,而剛剛的行爲的都是受李幕指使的,這些大臣個個是人精,李幕只要使個眼色,他們馬上就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刁難你。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御史大夫張宗庭緩緩的出了隊列,對着楊建作了個臣禮:“稟皇上,微臣覺得,張尚書等人言之過實,韓探花雖然對張尚書不敬,卻沒有張尚書說的那般大逆不道,況且韓探花說陛下受了矇蔽,還未說出陛下受了何人矇蔽,其中又欺瞞了什麼。”
薑還是老的辣,一陣見血,待張宗庭說完後,而後又有兩個大臣出列,對張宗庭的話表示附議。楊建聽完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對着沉聲道:“那你說說朕被何人矇蔽什麼,如果說不出個事實來,朕定治你的罪,還有其他人不準再打斷他的話。”
“臣領旨,微臣剛剛說過此事關乎遼北戰事,陛下派臣出使遼北邊關,輔助邊關軍退去韃靼族,而臣也不辱使命,輔助邊關軍剿滅了韃子,但是微臣回京後,卻聽說此次參與戰鬥將士未得封賞,而未立寸功的遼北知郡朱定候卻被大賞,”韓軒說的話極有水平,說成皇帝派他去協助邊關軍,着實是賣了中親王一個極大的人情。
頓了下,繼續道:“此事微臣一直參與在內,那朱定候在戰後向邊關軍提了九千石糧食,說是爲了賑濟難民,其實是中飽私囊,只發放了些許糧食出去而已,而且此人還拿這些糧食來篡奪戰功,所以微臣要狀告此賊,此等奸臣不除,擾亂朝綱,天理難容。”
韓軒的話完後,朝堂上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不是小事啊,要殺頭的,左邊首位的李幕站不住,連忙站了出來.
大斥着韓軒:“一派胡言,那九千石糧食明明是朱知郡親自繳獲,你卻謊稱邊關軍所得,我且問你,你說你參與在內,那爲何軍功表上沒你不的名字,恐怕韃子來犯時都不知道你在軍營的哪個帳篷裡躲着呢。”
“哦,那請問李丞相,你是親眼看到朱定候繳獲呢,還是你飛過去幫他繳獲的,至於本使令有沒有參與其中,陛下自有明斷。”李幕,韓軒入朝爲官的目的就是他,說話肯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聽完韓軒的話,李幕也閉口思量了起來,這朱定候不是說這人沒有參與在其中嗎,莫非朱定候說了假話不成,又或者這韓軒只是聽邊關軍說的而已,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只要我一口咬定,陛下猶疑不定,可能就這樣帶過了。想完後,便有計較:“陛下......?”
“夠了。”楊建臉色陰沉的看着李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李幕沒想到皇上會打斷他的話,莫非真是朱定候說了假話,李幕連忙跪下哀聲喊道:“陛下,您容老臣說完,老臣也是受了那朱定候的矇蔽啊,不然老臣也不會做這等荒唐的事,爲那朱定候說話,險些姑息養奸,釀成了大錯,好在韓探花揭穿了那朱定候的面目,不然老臣真是百身莫贖啊,請陛下降罪予老臣。”
尼瑪的,千年老狐狸,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剛剛大聲大氣的斥着,現在馬上就跪在地上哭起來,只是怎麼哭都沒看見有眼淚掉下來的,真假。
就在皇帝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的時候,右邊又有一個長相儒雅的大臣站了出來,儒生儒氣的對皇帝道:“陛下,老臣研究過次子,認爲他並非那種奸猾狡詐之人,所以老臣相信他的話。”
韓軒有些意外,他並不認識這個人,爲何要幫自己說話,前面的張宗庭和他一起的兩人估計是李幕經常掐的,但是這人一身儒雅正氣,應該不是那兩個派系的人。
其實不但韓軒奇怪,滿朝文武包括皇帝在內都覺得奇怪,這孫仲淳平時從不涉及派系之爭的,今日爲何要幫韓軒。
“你們都起來吧,”皇帝臉色平和了些,從不派爭的大學士都出來了,自己也改有個決斷了:“擬旨,陳州遼北知郡,欺君罔上,中飽私囊,篡奪軍功,擾亂朝綱,即刻抄家送入大牢,待事情查明,直接問斬,若有牽連者一併抓拿,按輕重處置,此令交由兵部執行,刑部從中協助。”
“臣遵旨,”皇帝剛說完兵部尚書俞博與刑部尚書張尉僚立刻出來領旨,按理說這應該是由刑部來執行的,但楊建卻是以兵部爲主,想來是知道這朱定候是李幕一派的人,對刑部不信任啊,這對李幕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哪天皇帝一點都不信任他了,他也就完蛋了,而御史大夫與中親王則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今日到此爲止,退朝。”楊文說完直接起身,不再理會朝堂文武大臣的反應,連本來對韓軒的封賞都沒有說出來,可見他心情有多壞。
“陛下......”韓軒還想上奏對遼北邊關將士的封賞給說一說,卻沒想到皇帝充耳不聞,而御史大夫張宗庭走過來,抓住韓軒的手對着他搖頭,打斷了他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