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騰雲駕霧,不知幾千裡,如此過了兩日,便趕到了清涼山下,有心找找一塵子與陳天生,磨蹭了半日,卻不曾發現兩人的蹤跡,盧恆心中琢磨,怕是等不到自己三人,早已回山門去了,路過山上的道觀,觀中已無道士,想來是剩下的道士不敢多呆,當日落霞真人來此,卻是將那些道士嚇壞了,還以爲那大師兄幾人是被落霞真人給滅了神魂,自是不敢久留,忙在趕回龍虎山總觀,將此事回稟掌教真人,便是掌教聽說,也只能苦笑一番,自認倒黴,不敢追究。
盧恆在清涼山下按落身形,遁進山河卷內,本打算將黃杏兒接出,卻不想一進去便發現山河卷內像是翻了天一般,四處是斷枝殘木,幾處山脈也是如被翻了一遍,就連平江之水也是下降十尺有餘,幸好盧恆望見自己修的屋子無損,想來是敖晴兒護住了屋子,盧恆遠遠望見敖晴兒與向瑩瑩正在整修屋子,見到兩人盧恆心中才算安靜下來,只是奇怪向瑩瑩怎麼會在屋子那裡。
盧恆一個挪移來到屋子前面,輕聲喚道:“晴兒,我回來了。”
敖晴兒剛自感應到盧恆的氣息,便聽到盧恆的叫聲,轉過頭看見盧恆,眼睛一酸,‘哇’的哭出聲了,猛地上前抱住盧恆,哭將起來。
敖晴兒這一哭卻將盧恆哭的不知所措,他哪知敖晴兒哭的這般傷心是爲了什麼,輕輕拍了怕敖晴兒的背,驚訝道:“晴兒,怎麼了,你幹嘛哭的這般傷心?”
敖晴兒只是緊緊地抱住盧恆,哭的稀里嘩啦,哪顧得回答盧恆的話,倒是向瑩瑩嘆了口氣:“唉,你回來就沒事了,前些日子也不知爲何,這方天地裡忽然就動盪不堪,山石樹木被旋上了天空,就連那江裡的水也下去了許多,可把我們嚇壞了,有心去找你,卻不知如何出去,我與晴兒也只能勉力護住這屋子,只到前兩日這才風暴停歇,當真個嚇死人了
。”
盧恆驚異不定,轉而想到煉製元神丹之時,虧得山河卷送出靈力,才保住自己的性命,想來定是靈力外泄,造成了九萬山河卷裡的風暴,不由苦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當真苦了你們幾個,都是怪我,若不是山河卷護主,只怕今日就不能與你們相見了。”
“啊,怎麼回事?”敖晴兒一驚,止住了哭聲,忙不迭的問道。
盧恆正待說話,斜眼卻看見黃杏兒眼淚汪汪的倚在門口,輕涕着望着盧恆,盧恆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其實怪我自己,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一株九葉凡塵草,便請人幫忙一同祭煉元神丹,不想這元神丹當真不易祭煉,若不是山河卷送出靈力救我,只怕我就見不到你們了,唉,也是我沒考慮清楚就擅自祭煉才惹出的禍事。”
向瑩瑩‘啊’了一聲,皺着眉頭道:“元神丹,那是什麼,竟這般危險。”
敖晴兒也看着盧恆,一臉迷茫,不知盧恆說的是什麼,盧恆也不解釋,將第二元嬰祭出,浮在頭頂之處,向瑩瑩與敖晴兒一見,不由一驚,還道盧恆練就了元嬰,向瑩瑩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道:“你剛練成金丹,如今竟然有練就了元嬰,這怎麼可能。”
敖晴兒也是不敢置信,扯着盧恆的胳膊嬌聲道:“盧恆哥哥,你練成元嬰了。”
盧恆搖了搖頭,笑道:“元嬰那是那般容易煉成的,這就是元神丹,不過我法力太弱,也只是將之練成了第二元嬰,這還是山河卷相助,否則我還不能成功呢。”
敖晴兒哦了一聲,不管盧恆怎樣,如今人沒事,還練成了第二元嬰,自己總歸替他高興,心中再無想法,而向瑩瑩卻不一樣,當日盧恆成就金丹,她心裡就有些不服氣,如今竟不知用什麼法子練成了第二元嬰,雖說不是真個練就了元嬰,但是能由此第二元嬰,也差不多等同練成了元
嬰,這讓向瑩瑩心中很是嫉妒,一時呆在那裡不知想些什麼。
盧恆見向瑩瑩臉上浮出嫉妒之色,心中自不是很舒服,也有些厭惡,心中一動,竟說出惡作劇的話:“向姑娘,你穿上衣服果真好看,就是比晴兒穿衣服好看。”
向瑩瑩臉色一變,猛然想起自己曾赤身裸體呆在盧恆眼前,被盧恆看了個通透,不由心中大窘,臉刷的紅了,心中責怪盧恆這般說話,卻不知盧恆是有心還是無意,真是惱死人了,猛地一跺腳,一個挪移躲進屋裡不肯出來,心中自是思緒萬千。
敖晴兒見向瑩瑩躲進屋裡,不僅覺得奇怪,她根本就沒聽出盧恆話裡的毛病,有些奇怪的道:“瑩瑩姐,你怎麼了,跑屋裡幹嘛去了?”
盧恆一笑,只覺得敖晴兒問這話,就像在配合自己,想那向瑩瑩此刻定是羞愧難當,轉頭看看黃杏兒,笑道:“黃姑娘,那還好吧。”
黃杏兒見盧恆問到自己,一直在眼中打轉的淚珠便落了下來,輕輕向前走了兩步,盈盈一拜:“公子,我倒沒事,只是這些日子,兩位姑娘都很掛念你。”
敖晴兒聽黃杏兒如此說,忙使勁點了點頭,告訴盧恆自己卻是很想他,盧恆心中一暖,輕輕親了敖晴兒額頭一下,微微笑道:“晴兒,謝謝你。”
敖晴兒大羞,打了盧恆幾下,盧恆看了黃杏兒一眼,道:“黃姑娘,我們已到了清涼山下,不知你家在哪裡,還需要你去指一下。”
黃杏兒聞言臉色大變,猛地跪倒在盧恆面前:“公子,我有一事相求,只望公子應許,莫要推脫。”
盧恆一怔,皺了皺眉頭:“黃姑娘,你且起來說話,莫要有事就跪下,這可是要折壽的,快快起來說話,有事但說無妨。”
黃杏兒咬了咬貝齒,輕聲道:“公子,我只求公子能讓我在身邊服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