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第二天剛走進教室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嘯天同學的聲音,他正諂媚地說:“那我就提前叫您綠地子爵了,以後也不能再叫您白石淵同學了,而應該叫做綠地淵同學纔對!”
接着裡面就傳來了白石淵得意的聲音,“現在還不行,會讓人以爲我們太驕傲了呢,我們要低調,低調,哈哈哈”
貴族中除了嫡長子有繼承權之外,其他子弟只能帶着一點兒財產自謀生路,白石淵作爲庶子,若真能一下子成爲子爵,當然欣喜若狂起來。
婀娜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以平時那種淡淡的聲音說:“本來綠地城是要封給懸刃導師的,但他沒有參加大賽的資格,也只好等二表哥成爲聖王后再補償他了。三表弟光輝剛開始還想把這塊土地給黑水長生同學,最後還是二表哥力挺的你。”
“我將誓死報效二王子殿下。”白石淵連忙表起了忠心。
“嗯,就這樣了。”婀娜下起了逐客令,“我還要安排一下各班的對陣情況。”
風行知道白石淵馬上就要出來了,連忙先跨進了教室門,說:“把我叫來做什麼?今天不去冥想嗎?”
白石淵現在心情正好,所以沒理會他,仰起下巴繞過風行走出去了。
“嗯,你一來人便齊了。”婀娜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這次比賽是以班級爲單位進行的,每班需要有五名學生參加,這在人數衆多的劍士班級裡當然沒有問題,但在我們魔法系的班級裡,就要求每個人都要參與。所以,除了璐璐之外,其他的同學都要參加比賽。”
風行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旁邊的水晶璐璐,嘟囔着說:“爲什麼要除了水晶同學?我覺得應該是除了我纔對,我現在那點兒閃電能量可無法參加戰鬥。”
雖然大王子和二王子因爲本身實力太遜,無法親身參與比賽,但這並不影響賽場成爲他們角力場的結果,三王子和婀娜也都站在了二王子這一邊。只是風行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給他交待任務的懸刃明顯是大王子的人,但他所在的班級班長,卻屬於二王子這邊的。
“沒讓你參加戰鬥,只要像鐵同學一樣在旁邊看着就行。”婀娜明顯沒有對他抱什麼希望,只是讓他湊個人數罷了,“璐璐的異能是不能用於戰鬥的,所以就把她排除在名單之外了。現在讓璐璐介紹一下我們這兩天的行程,大家都不要遲到了。”
在婀娜衝着水晶璐璐點了一下頭後,水晶璐璐拿出了一張紙念着說:“今天上午將進行抽籤分組,下午是資格賽,因爲我們資格賽的對手都將宣佈棄權,所以我們將直接進入明天的正賽。明天早上八點鐘集合,我們將在九點整迎來六十四強中的第一個對手,劍士系的弓二班……”
“等等。”風行不得不打斷她的話,“現在還沒有進行抽籤呢,怎麼會知道下午和明天的對手是誰?”
坐在旁邊的鐵亮扯着他坐下,說:“水晶同學擁有透視的能力,可以直接看到所抽的籤的內容。”
水晶璐璐等鐵亮說完,就繼續宣讀起來,“十點整我們將迎來第二個對手……”
不想再聽下去的風行拉了拉旁邊的鐵亮說:“你說七泉同學會安排成什麼樣的對陣形勢?”
“當然是圍攻墨湖欣同學所在的劍一班了,她可是學院裡公認的劍術第一,就算是一些開通了三條能量通道的導師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鐵亮在紙上畫出了樹狀的淘汰賽對陣形式圖,說:“正賽只有明天一天時間,這就意味着一天內要連續獲得六場勝利才能奪得錦標。七泉同學就是準備依靠人海戰術,讓墨湖欣同學在每一場比賽都要拼盡全力,逐步消耗她的體力能量,最算她能撐到決賽,也敵不過以逸待勞的白石淵同學的。”…,
風行看了一眼無視他們竊竊私語的婀娜,這個女孩一旦掌握了權力就無所顧忌了,現在還只是一個學生會會長,如果以後作爲唯一繼承人繼承了七泉公爵的權力地位,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呢。他轉過頭對鐵亮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會把最具實力的幾個班級安排成墨湖欣的對手,就比如雪域冰凌所在的水二班。”
鐵亮搖搖頭說:“你錯了!這樣的戰鬥中,實力是其次的,主要目的不是打敗對手,而是慢慢地消耗掉對方的實力。這樣的髒活交給其他人做不合適,所以墨湖欣在正賽階段所碰到的六個對手都是二王子和三王子的人,拋開上午的三場比試不說,下午墨湖欣將要面對的三個對手分別是黑水長生、七泉婀娜和白石淵所在的班級。”
“雪域冰凌所在的班級呢?”風行緊張地問他說。
鐵亮笑得很曖mei,看了風行好一會兒才說:“她在明天上午碰到的三個對手都很棘手,他們都是大王子和其他無派系貴族的人,不過她應該能涉險過關。但下午的第一場比賽,她將會敗給彩蝶菲菲所在的火一班,她不是彩蝶菲菲的對手,然後在半決賽中,彩蝶菲菲將向白石淵認輸,這樣,白石淵就可以輕鬆進入決賽等待疲憊不堪的墨湖欣了。”
風行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在把鐵亮看得渾身不自在時,才說:“這樣真的就萬無一失了嗎?”
鐵亮有些摸不着頭腦,“我看至少有八九成的把握,有什麼問題嗎?”
風行以惡作劇的口氣,說:“你說,如果白石淵在進入決賽前就被人幹掉了,那時候苦心安排這一切的七泉同學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鐵亮又把白石淵所在班級的對手排列了一下,說:“這些對手要麼實力極弱,要麼會主動認輸,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吧。”
風行故作高深地說:“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他的這個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他發現婀娜正以那種似乎要噴出火焰來的眼神在看着他。
下午沒事,風行就來到劍術訓練館準備熟悉一下墨湖欣才教給他的那套劍法,他沒想到墨湖欣竟然也在裡面,怔了一會兒,才說:“你不去參加今天下午的資格賽?”
墨湖欣只瞄了他一眼,頓了頓,才說:“等會。”
她說完先揮着細劍耍了一套花哨的劍法,風行會意地跟着她一板一眼地做着。等到這套劍法耍完,墨湖欣才劍勢一變,變得凝重沉着,大開大闔,這正是這些日子教給風行的新劍法,風行這時纔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招一勢努力地做到形神俱備。
片刻,劍法教完,墨湖欣拿起她慣用的帶鞘寶劍就要出去。風行略想了想,最後還是出聲叫住她,說:“你知道嗎?七泉婀娜同學在抽籤的時候搗鬼,給你們班安排的全是難纏的對手。”婀娜的這種行徑讓風行有些看不過眼,於是決定告密了。
沒想到墨湖欣只是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字,“知道。”
“知道爲什麼不阻止?!”風行很快轉變語氣,說:“哦,她在行使學生會會長的權力,你是沒辦法阻止的。那要不要我幫忙?給她的飲料裡下些瞌睡藥或瀉藥什麼的。”
墨湖欣突然盯住了風行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是男人,就正面,打敗我。”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風行一個人暴跳如雷,“什麼?我下藥使絆子就不是男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