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了,我又不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貴族,怎麼能讓自己的屬下付出絕大多數人死亡的代價呢?”斜月想了想說:“有沒有辦法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使異能覺醒呢?至少我寧願小小平平淡淡地活着,也不願她爲了異能覺醒而冒着生命的危險。”
風行示意她把腦袋湊過來,然後壓低聲音說:“綠珠在這幾天對你的異能覺醒情況做過好幾次的模擬驗算,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身體足夠強韌,而且在心臟停搏的情況下,對腎上腺素的耐受能力有所提升,當時也不會那麼容易地使你的異能覺醒的。你的先例幾乎不可能複製,但綠珠也提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可行辦法:就是在刺激體內生成這種物質時,由一次大幅度刺激改爲無數次小幅度刺激,就象攻城錘撞城門一樣,一進一出,一進一出,一下下地迫近臨界值,就這樣積累着最後突然就爆發了。”
斜月聽到他這幾句輕佻的比喻,兩片桃紅突然就飛上了她的腮邊兩頰。她斜着眼看了風行一眼,發現這個色狼正直勾勾地順着她的領口向下看呢,原來這麼空曠寧靜的地方,哪裡需要對着耳朵說悄悄話,兩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無非是方便他偷窺罷了。
斜月當然很清楚異能的覺醒對於一個平民意味着什麼,這將意味他將擁有遠超於常人的戰鬥力,也意味着可以收到皇家學院的邀請成爲一名準貴族,至於其他貴族的着力巴結,就更加不計其數了。她眼前這個臉龐上還帶着些稚氣的男人,竟然就擁有這麼一項可以讓普通人一步登天的能力。爲了兄弟會的明天,也爲了建立一個人人平等國度的夢想,就算不能把風行收爲己用,也要跟他保持最良好的私人關係:斜月是這樣想的。
斜月不動聲色地把皮甲的領口向下拉了拉,一對險峰之間的峽谷越發顯得深邃,這讓風行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如果這麼宏偉的東西長在綠珠身上就好了,可以在練習指法的時候時常丈量一下。”
小小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綠珠扯着閒話,在看到遠處的風行那麼一幅豬哥的表情時,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以一副極爲不齒他爲人的表情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綠珠很寬容地看着他,“主人從小就沒有媽媽,甚至可能連母乳都沒喝過一次,現在看他這個樣子,小時候一定過得一定很辛苦吧。”
“他也是孤兒嗎?”小小再看向風行時,他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可惡了。
風行的樣子當然也落到了斜月的手下們眼裡,一個臉色白淨的漢子突然就說:“副首領,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再推敲一下進攻細節吧。”
斜月揮了揮手,說:“細節不是劃就敲定了嗎?還有半個小時,大家還是抓緊這段時間養精蓄銳吧。”她說完,便拉着風行坐到了一處蘆葦叢的後面,那些在夜風中搖盪的蘆葦立刻就把他們的身影完全遮蔽了。
被迷得色授魂與的風行哪裡是斜月的對手,才幾句話就被套出了刺激腎上腺素產生的按摩手法。斜月以一個似乎是含情脈脈的眼神拋了過去,儘管這生硬的動作極不專業,但也不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風行可以抵擋的。她看到風行已經招架不住了,才說:“聽你這麼一說,這種手法似乎還可以提升異能的等級,咱們現在就試試,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在對付落日的時候就會更有把握。”…,
風行高興得抓耳搔腮,不能自已,這不就是表明自己可以跟她的皮膚做最親密的接觸了?但他還是提醒說:“你的身體強度現在還不足以打通第二條能量通道,強行提升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就像撞城門一樣慢慢撞好了,我又沒說今天一定要打開第二條能量通道的。”斜月說到這裡臉上有了一絲羞紅,哪裡還有半點人前英姿颯爽的樣子。
風行哪裡知道,斜月這是想記住他的按摩手法和部位,以便日後照搬,當他看到斜月背對着他脫掉上半身的皮甲,露出健美的小麥色光滑後背時,一下就亢奮到了極點。
斜月就勢趴在了脫下的衣甲上,風行雖然自始至終都沒能再看到那雙寶貝,但他現在勉強還能強按住自己想一窺全豹的心思,反正是自己的,又跑不了。
風行的雙手先撫上了斜月光滑的後背,指端的微電流瞬間就導入了斜月皮膚下的神經末梢,這種觸電的感覺讓她一陣戰慄。
“你……你的手指……怎麼有電?”強烈的舒爽感覺讓斜月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綠珠也這麼說。”風行看她似乎強忍着什麼,不由得停下了動作,“不舒服嗎?”
“沒……不……不要停……繼續!”斜月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的。
風行看到她的後頸漸漸紅透了,連肩背部都出現了一片片的紅疹,在他還沒有把背部按摩完的時候,斜月突然一聲再也壓抑不住的呻吟過後,突然像一條死蛇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風行還以爲出現了什麼意外,迅速把斜月翻了過來,不過,當他看到對方臉色潮紅,眼角含淚的樣子,一下子就呆掉了。
一個“咚咚咚”的腳步聲急促地響動着,越來越近。斜月身上雖然疲累,但還是迅速把衣甲披在了身上,不過當她看到風行那一副呆頭鵝一樣的表情,就不禁在他額角點了一指頭,這才讓他稍微清醒了過來。
隨着腳步臨近,只見剛纔說話的那個白臉漢子已經走到了跟前,他在看到斜月上身胡亂包裹的衣甲時,臉色突然變得極爲扭曲,他指着還在有些莫名其妙的風行說:“你……你這小王八蛋都對小月做了什麼?”
斜月這時臉色一整,說:“孤星,不許你罵人!他就算對我做了什麼,也是我要求的。”
那個叫孤星的白臉漢子在氣極之下,口不擇言地指着斜月說:“好啊,以前那副清高的樣子原來是做給我們看的,背地裡竟然是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婊子,今天算是認識你了。”
“我的私生活不用你管!”斜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帶人推dao水壩放水了。”
孤星在狠狠地瞪了風行一眼後,才重重地“哼”了一聲,邁着“咚咚咚”的沉重腳步,如同跟地面較勁一樣地離開了。
等斜月整理好衣服,她媚眼如絲地看了風行一眼,“那天我多虧昏死過去了,不然的話,不知道有多麼不堪呢……你的這雙手喲……”說到最後,她不禁都有些哀怨了。
風行反而被她說的越發迷惑了,她剛纔那樣的表情難道真與自己有關?
幸虧近處除了小小和綠珠外,再沒有其他的人,斜月與孤星的爭吵纔沒有擴散出去,否則,對這些準備行動的人來說,在士氣上將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斜月在經過小小她們身前的時候,突然停下步子對綠珠說:“綠珠妹妹,風行弟弟經常給你做按摩嗎?”
“是啊。”綠珠毫無心計地說:“主人在給我按摩的時候,我就迷迷糊糊的。”
斜月想到了她剛纔那種不知何處的失魂感覺,不由得醋意大盛地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你的主人對你可真好啊。”
斜月說完就去招集人手準備進攻了,綠珠疑惑地對小小說:“我剛纔惹她不高興了嗎?”
“沒有,沒有,是你想多了。”小小對斜月可是非常熟悉的,她在察言觀色之下,早已經把斜月的內心想法猜了個大概:原來月姐有點喜歡風行了,我以後可得幫月姐看好他,免得被其他壞女人勾引了。
小小看到還是一臉疑惑的風行也走過來了,嗲着聲音說:“好主人我們也要準備進攻了哦”
綠珠什麼時候用過這種腔調稱呼他,風行身體馬上就酥了一半,連忙把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拋到一邊,話不經大腦就說了起來,“進攻,進攻,我們馬上進攻。”
這時候,不遠處“轟”地一聲巨響傳來,星光下的青河河道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巨浪,猶如千百萬頭白色奔馬一樣,爭先恐後地向前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