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眼看着冰塊就要侵襲到自己手上了,只得丟掉匕首,狼狽地滾到了一邊。
周圍空氣的溫度這時候幾乎降到了零點,半坐在地上的小小一邊打着冷戰,一邊看着那個斜提着冰刀的女孩一步步向她逼近。
小小臉上露出了絕望無助的表情,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但那個女孩的心腸也許跟她的外表一樣冰冷吧,絲毫不爲所動地舉起了那把被冰塊包裹的軍刀。
小小這時候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沒等那個女孩有所反應,一把泥土就兜頭向對方灑了過去,她更是沒有絲毫猶豫,敏捷地跳了起來,轉身就想逃離這裡。
“卑鄙!”那個女孩一邊緊閉着眼睛,一邊把手中的軍刀猛力向前揮出,包裹在軍刀上的冰塊突然炸開,一塊塊如離弦的箭一樣向小小剛纔的位置射了過去。
小小聽到背後那倏倏的風聲後,雖然明智地選擇了“之”字型的逃跑路線,但無奈那些冰塊覆蓋的範圍太大,還是被一發冰彈打到了腿彎,腿上突然一軟就摔倒在地。
那個女孩揉了揉眼睛,又提着軍刀向小小逼迫了過來。小小自然知道這次是真的沒救了,但她反而一臉倔強地盯着那個漸走漸近的女孩,甚至在對方舉起軍刀的時候,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噝!真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在她們兩人的身邊響了起來。
兩個女孩的眼光都轉向了那個被小小打暈的肥胖商人身上,只見那個商人先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後腦,然後眼睛就轉向了她們這邊,當他看到有個陌生的女孩正舉着軍刀想要殺人時,馬上驚呼道:“殺人……”話還沒喊完,他就像被扼住了脖子一樣,眼珠向上一翻重新又躺了下去,好像他因爲受到驚嚇,再次暈了過去。
連那個女孩都看穿了他的拙劣表演,她聯繫到剛纔所見的場景,大概猜到小小隻是敲悶棍謀財,並未害命了。她伸腳踢了那個胖子一腳,說:“起來,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那個肥胖商人仍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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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冰冷地說:“再不起來,我就先斬斷你的一根手指頭。”
那個商人連忙爬了起來,跪在那個女孩面前,涕淚橫流地哀求說:“女大王饒命啊,我老婆連一個銅子兒都不讓我帶,您要實在不想空手而歸的話,就把我從老婆手裡搶走吧,我捶背揉肩的本事可是一級棒的……”說到後來,他膝行兩步,就想去抱那個女孩的腿。
那個女孩看着他滿臉的鼻涕眼淚,厭惡地退了好幾步,才說:“既然身上沒什麼東西,就趕緊走吧。”她說完就收了刀,既然小小沒有殺人,也沒有抓到她偷東西的證據,這件事她就不想再管了。
肥胖商人聽到那個女孩這麼一說,如逢大赦,嘴裡不住地說着,“以後再見到女大王您,這一棍子就不用打了,我會乖乖把兜裡的錢都給您的。”說完就抱頭鼠竄了。
小小聽到那個商人最後把這個幫他的女孩誤會成剪徑的強盜,差點兒沒笑出來。那個女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下次最好不要讓我碰到。”
小小揀回了自己的匕首,惱怒地說:“我這只是想給他一點兒教訓,你沒見到他剛纔那副噁心的表情,想起來都快吐了……真是的,我只是想找個房客,招誰惹誰了?”…,
“房客?”那個女孩揀起了地下遺落的廣告,展開來讀道:“臥室兩間,採光良好,一應傢俱俱全,每月租金三個金幣。亦可爲房客提供其他服務,代爲打掃每月三個金幣,代洗衣物每月三個金幣,代管伙食每月三……百個金幣?三百?!你們是不是多寫了個‘百’字?”
“沒有啊?”小小一臉認真地說:“我在被認定爲一名合格的女僕前,每天也都被扣十個金幣的伙食費的,這應該是最划算的買賣了,絕對物超所值!”
“一天十個金幣的伙食費還物超所值?就算是那些域外小國的君王,也過不起這麼奢侈的日子。”那個女孩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幾乎忘記了,敲人悶棍的盜賊,往往也是一個騙子,你這是專門設置的陷阱等着以後的房客上當呢。”
“你說我是騙子?!”被別人稱爲“盜賊”時,小小往往會會把它當作一種褒獎,但被當成“騙子”就是她的奇恥大辱了。她惱怒地說:“那你跟我回呼嘯山莊看看,看看這樣的飯菜每天三頓值不值得區區十個金幣。”
“好!”那個女孩冷冷地回答了一聲,“最好把我引入你們的老巢,然後讓我連你們的賊窩一起端了。”
小小冷哼了一聲懶得接她的話茬。
她們此時已經離呼嘯山莊不遠,所以沒走多久,那座位於小山頂上的宅院就已然在望了。
“這不是鬼屋嗎?難道真有她的同夥在前面等着我。”那個女孩剛開始心裡還充滿了疑惑,但等到她走進了呼嘯山莊,看着錯落有致的園林佈置和明顯出自名家手筆的雕花木器時,感嘆地說:“這裡面住的應該是一個貴族吧。雖然院子裡沒有什麼珍異花草,但佈置的人顯然胸中有丘壑,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質樸感覺,確實是避開塵世養心的好地方。只是這些木刻有些太花哨了,這麼繁複精美的雕刻比聖城王宮裡都要好上許多。”
小小對她的身份產生了些許好奇,“你去過王宮?”
“剛來的時候去過一次,那是……”那個女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良久才說:“那是三百六十一天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我在聖城才呆了一年,感覺都像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樣。”
小小把那個女孩留在了客廳,然後急惶惶地掀開書房門走了進去,想找出綠珠秀一下她的出色廚藝,讓那個竟然說她是“騙子”的女孩閉嘴。她原以爲書房內會出現一副風行刻苦讀書,綠珠在旁打扇的情景,所以當她看到綠珠半裸着上身趴在書桌上,而風行則站在綠珠身後一臉驚愕地看着她的時候,一時間竟然呆在了當場。
“這麼風風火火地幹什麼?”當風行看到進來的是小小的時候,才放下心來,繼續把雙手按向了桌子上正暈乎乎趴着的綠珠,“還以爲有強盜闖進來呢,嚇了我一跳。”
小小衝過去就把風行的手拉到了一邊,“你在對綠珠姐做什麼?你現在是月姐的人了,不準再與其他的女人有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