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枚金幣有多少?據說新鑄的金幣五十枚的重量是一斤,六千枚金幣的重量就達到了一百二十斤之重,不過風行不用爲重量擔心,對方支付的是鉑金幣,總重也就十二斤而已。
風行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從興奮無比一下就摔到了谷底,現在高興起來,正當他興高采烈地計劃着怎麼花這些錢的時候,小小的一句話又有把他的心情打到谷底的趨勢,她說:“我還以爲那個老荷官挺光棍呢,原來也是個痞子,剛纔賭坊裡的那羣打手已經跟上來了。”
婀娜把一嘴潔白的貝齒咬得咯嘣嘣響着說:“前面有條小巷子,我們把他們引過去,然後……哼哼。”
聽着婀娜這樣的冷笑,其他幾個人都感到背後傳來了一絲涼意,收縮的毛孔使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倒豎了起來。
他們剛拐進小巷,後面那些人的步伐果然加快了,還唯恐別人發現不了似地大叫着“站住”。
婀娜等幾個人在走到巷子中間後,就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綠珠很自覺地退到了五個人的最後面,因爲她對雙方的實力進行評估後,得出了對方構不成任何威脅的結論,儘管這可以算是正當防衛,但這種傷害人類的行爲她是儘量避免出現的。
冰凌還能保持一絲冷靜,她制止着躍躍欲試的其他三個人說:“先別急着出手,問問他們是什麼來路的。”
後面的一羣大漢看到他們都不逃了,還以爲他們的腿都已經嚇得發軟了呢,都獰笑着慢慢逼了上來。一個年輕男子本來站在人羣的最後面,看到大局已定,便邁着虛浮的步子走到了前面,挽着袖子,作出馬上要動手的架式,惡狠狠地對風行說:“識相的,把錢和這四個妞留下滾蛋,說不定爺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冰凌這時候冷冰冰地說:“我們爺在聖城裡可是有靠山的,惹火了他對你可沒什麼好外。”
“聖城是個屁!”那個男子唾了一聲說:“那羣老不死的竟然敢合夥褫奪我老子的爵位,沒了爵位又怎麼樣?我老子照樣是綠地城的天,本少城主在這座城裡照樣沒人敢惹。你不是在聖城裡有靠山嗎?氣急了我老子響應北方軍的義舉反了他孃的,然後攻進聖城去玩聖王的老婆秀清王后,給他戴一頂油光閃亮的綠帽子……”
這個男子似乎對聖城和聖王有着刻骨的仇恨,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地沒完沒了,但這番話把婀娜給惹毛了,一腳就踢向了那個男子的胯下。婀娜本來是個單純的魔法師,近戰能力弱得可憐,但那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男子更弱,竟然被婀娜一下給偷襲得手了,周圍的人似乎都聽到了令人毛骨辣然的某些東西破裂的聲音,接着那個男子便捂着胯下大聲慘叫了起來,眼見就不活了。
“哎呀,這樣會出人命的……”綠珠剛出聲就被風行打斷了,“你站到旁邊自檢一百遍,這裡的事情不要你管。”風行說完就害怕貿然出擊的婀娜吃虧,連忙大喝一聲也衝了上去。
冰凌和小小這對雌虎在風行之前就已經出手了,冰凌在表面上看使得是硬碰硬的功夫,先硬刀硬馬地跟那些大漢拼了兩招,然後突然一個綿裡藏針或者裙底飛腿的陰招就把對方放倒了。小小則全是神出鬼沒地飄忽不定,往往對方還沒看到小小的影子,就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了。…,
這麼痛快的順風仗,風行以前可從沒遇到過,“砰砰”幾拳,拳拳見肉地正打得興起,突然現場發現已經沒有大漢還能站着了,遍地都是唉喲唉喲地痛苦呻吟聲。
婀娜明顯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所以顯得非常的興奮,這時候還意猶未盡地又在那個自稱是少城主的男子身上踏了兩腳,口中還連連說着,“好你個綠地大雄,叫你罵我舅舅,叫你罵我舅媽,我踩死你,踩死你……”
風行看到婀娜腳腳都踏在那個男子的襠間,更是一陣大汗,連忙拖着她離開,說:“我們趕緊走吧,引來了其他人我們就走不了了。”
幾個人正打算回酒店裡取了東西跑路,突然發現小巷口外熙熙攘攘的,一個高臺上站着兩三個只用布條包裹着關鍵部位的俊美男女,唯一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男子則在臺上揮着鞭子在大叫着:“150金幣第一次,150金幣第二次,150金幣第三次。”然後一甩鞭子,就聽到“叭”地一聲脆響,然後說:“成交,這位漂亮的北方蠻族女子就歸這位先生所有了。”
臺下馬上就有一位肥頭大耳的商人歡呼了起來,“好哦,拼死攢下的私房錢終於夠再買一房老婆了,唔唔唔……看來離開聖城是正確的,以後我就能重振夫綱,不用再做一個怕老婆的人了。”說到後來,這個商人都有些喜極而泣了。
冰凌一看那個商人,竟然發現他們還曾見過一面呢,當時小小把他打暈了正想偷東西,被她給阻止了。想到這裡,冰凌不由得又看向了小小,發現她正盯着臺上發呆。冰凌順着她的眼光看了上去,發現她正盯着的竟然是一個外形俊朗的男奴隸,難道她看上了這個男子?冰凌不由得就做如是想。
“等下,主人。”小小突然叫住了風行說:“你看那個奴隸。”
風行看了一眼,然後驚訝地叫了一聲,“哇靠!這傢伙怎麼變成奴隸了,這混得也太慘了點兒吧。”不過,旋即風行又說:“這是他罪有應得,管他呢。”
小小哀求着說:“月姐已經原諒他了,咱們就別讓他再受罪了。”
“我對這個人實在沒好感。”風行看到小小的嘴都要扁起來了,連忙說:“不過你要想買的話,只管叫價好了,錢最後由我來付。”
小小不由得就在風行臉上啄了一下,然後高興地說:“主人,你太好了。”
風行的魂一下子就升到三十三重天去了,連忙把那個裝了六百鉑金幣的錢袋子拍了拍,說:“該花多少花多少,千萬別給我省錢。”
冰凌和婀娜都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不想再看到這對狗男女了。
臺上的拍賣師開始介紹起了下一個奴隸,“天色已晚,相信大家都等急了,現在開始拍出今天的倒數第二個拍品,一個來自獸族的十二歲小女孩,這可是我們英勇的探險隊在付出了一人受傷的代價,才從一個獸人部落中掠得的,絕對有升值的潛力。”
風行看到那個小女孩長着一對近似於貓的尖耳朵,臉圓圓的非常可愛,不過現在掛在臉上的卻是悲慼的表情,想哭,但看到拍賣師手中的鞭子卻不敢哭出來。
“底價120金幣!”拍賣師的話聲剛一落,就看到坐在最前排的一個乾瘦老人一舉手,說:“120金幣!”
其他想競拍的人一看出價的是那個老人,都把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就在風行的不遠處,有一個人在感嘆着說:“可惜了,又過不了今天晚上12點了。”…,
“獸人的體質會好一點兒,也許能捱到12點1刻也說不定。”另一個人馬上反駁說。
先前的那個人不服氣地說:“我敢跟你打賭,絕對過不了12點。”
“賭就賭,誰怕誰?”另一個人也不服氣地迴應着。
這時候,第三個人說:“賭個毛啊,你們敢爬到城主的臥房外面聽是到12點還是12點1刻嗎?”
兩個人聞言都默不作聲了。
風行雖然還沒有徹底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情,連忙一舉手喊道:“121金幣!”
小小、冰凌、婀娜她們三個還以爲風行這是想轉型當蘿莉控了,於是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暴打。
臺上的拍賣師這時候擦了一下頭上突然流出的冷汗,但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說:“這是城主的管家草間閣下出的價錢,你真的要出121金幣嗎?”
風行已經被打得沒有力氣說話了,當然無法做出迴應。拍賣師這才放下心來,用極快的語速說:“120金幣第一次!120金幣第三次!成交!這位獸人族的小女孩現在歸草間管家所有了。”
那位乾瘦的管家點了點頭後,轉身想尋找剛纔個膽敢跟他競標的人,不過風行此刻正被三孃教子,他沒能瞅見。
“現在開始拍賣最後一件拍品,漂亮的女人大家見多了,但如此‘漂亮’的男人大家大概還是第一次見到吧,這個人膽大妄爲竟敢潛進城主的城堡裡勾引侍女,被英武的城主大人捉了當奴隸拍賣。現在大家開始出價吧,底價200金幣,就可以買到這個名叫落日的‘漂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