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孩子?”朱鄞禎這會兒一不生氣,二不炸毛,三不暴走了,反而表現得異常的冷靜。
“尉妘妗的孩子,不是我的!”朱鄞祁勾着嘴角,一臉自嘲。瞧他這日子過得,連自己什麼時候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都不知道。
朱鄞禎的眼眸陡然一緊,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讓自己流露出任何異樣情緒來。“你說小產的這個孩子嗎?”
“不然呢?還有哪個孩子嗎?”朱鄞禎自以爲自己的反應很冷靜,可朱鄞祁還是察覺到了一絲怪異。他們現在談到的自然是小產這個孩子。
“她真的懷孕,小產了?”朱鄞禎的眼眸越來越幽暗。他以爲尉妘妗小產,應該只是尉家人放的一個煙霧彈而已,怎麼可能是真的懷孕了?這不科學!
“應該吧!我親眼見到她下身出血。”朱鄞祁滿臉嘲諷。尉妘妗懷孕一事,朱鄞祁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可能懷孕呢!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許是尉家人的詭計呢!”朱鄞禎寧可希望這只是尉家人的詭計而已,寧可希望尉妘妗小產一事只是個幌子。倘若尉妘妗真的懷孕了,那麼,這事情就麻煩了!
不過,朱鄞祁憑什麼肯定尉妘妗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嗎?朱鄞禎一顆心凌亂起來。
這一切都是尉家人的詭計是肯定的!可尉妘妗小產……朱鄞祁扯扯嘴角,“我也希望懷孕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戴上了一頂綠油油明晃晃,天下無敵的大帽子了。
“就算是真的,你怎麼就能肯定這孩子不是你的?”比起尉妘妗真假懷孕一事,朱鄞禎更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前些日子,你們可是夜夜笙歌,盡情雨水之歡。”
朱鄞禎與沈夢璐賜婚之前,朱鄞祁一反常態地與尉妘妗親近,持續召她侍寢。按說,懷孕也是合乎情理的事,可朱鄞祁卻態度堅決地說孩子不是他的……
“即便她日日夜夜在我身下承歡,她也不可能懷上我的子嗣。”朱鄞祁臉上的嘲諷彷彿是在看一場天大的笑話。“老四,我早就無法生育了。”
平地一聲雷!朱鄞禎被朱鄞祁這句話炸得頭皮發麻,兩耳嗡嗡作響。
“怎麼會?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太震驚,倘若不是朱鄞禎心理素質強大,恐怕這會兒真要風中凌亂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想應該是我被玄草纏身以後開始的吧!”朱鄞祁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這兩年,父皇一直催我留個子嗣。我也曾想過要一個孩子,可是從沒成功過。我派人去打聽過這玄草的危害,得知這玄草會傷人根本。”
“那也不過是你的推斷而已。”朱鄞禎暗暗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掌心一片汗溼。
“本來只是推斷,不過託你和沐妃的福,此事我已經從閻公子那邊得到了證實。”無論什麼時候想到沈夢璐,都忍不住讓朱鄞祁一陣心悸,不過朱鄞祁將情緒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朱鄞禎察覺出異樣。
閻公子?閻翀翊!朱鄞禎皺了皺眉。上次藉着宴會的事,沈夢璐安排了閻翀翊和朱鄞祁會面,本來沈夢璐的本意是想請閻翀翊幫忙找出戒玄草的方法的。沒想到閻翀翊除了發現朱鄞祁中神仙草之毒外,竟然還發現了朱鄞祁喪失了生育功能的事。
“所以,你懂的,若是尉妘妗小產是真,那麼那孩子必然不是我的。老四,你覺得那孩子會是誰的?”朱鄞祁突然問到。
朱鄞禎一愣。敢膽大包天,上東宮太子的女人,讓東宮太子戴綠帽子的人,朱鄞禎只認識一個,那就是朱鄞褶!!
難道這一次又是朱鄞褶在鬧事?可是,據他所知,這朱鄞褶回京之後,與尉妘妗並無交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朱鄞禎陷入苦思。
“老四,你認爲孩子會是誰的?”見朱鄞禎凝眉沉思不語,朱鄞祁又問了一遍。朱鄞祁雖然不愛尉妘妗,可是作爲一個男人,再不喜歡一個女人,也無法容忍,這個女人讓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朱鄞祁沒有辦法不在意這個事情,沒有辦法不在意與尉妘妗暗渡陳倉的那個男人。
朱鄞禎回過身來。“這我怎麼會知道?”朱鄞禎絕對不會告訴朱鄞祁,他懷疑是朱鄞褶做的。朱鄞褶從小到大都將朱鄞祁哄得服服貼貼的,任何事情,只要有他的摻和,那麼,在朱鄞祁面前,朱鄞禎總是落敗的一方。
“你也猜不到嗎?那看來只能從尉家人入手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朱鄞祁已然恢復到了那個冷靜自持的高上大太子形象。
“尉妘妗懷孕一事是真是假尚未查清楚,你還是不要自尋煩惱,自找麻煩了。”朱鄞禎冷哼一聲,不主張朱鄞祁這個時候再去跟尉家人硬碰硬。尉家人敢聯名上書彈劾朱鄞祁,顯然是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父皇既然讓你待在宗人府靜思已過,你就給我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待着,不要再給別人添亂了!”朱鄞禎冷睇了朱鄞祁一眼。這丫是嫌自己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朱娉婷半夜三更大鬧御書房,頓時讓明德宗明白了情勢危機,當機立斷將朱鄞祁關進了宗人府,看似礙於尉家人的逼迫,擺出了廢太子的架勢。而事實上,明德宗這麼做最重要的目的,卻是爲了保護朱鄞祁。虎毒不食子!明德宗再怎麼偏心朱鄞禎,到底,這朱鄞祁也是他珍貴的兒子!
添亂?朱鄞祁苦笑不已,什麼時候,他這本該爲明德宗分擔國事的太子,竟成了一個只會添亂的人!
“老四,我而今身陷囹圄,父皇年邁,國事方面,還請你多多替父皇分憂解難。太子一事,你仔細考慮一下。”繞了一個大圈子,朱鄞祁又將話題扯回到了,讓朱鄞禎當太子一事上。
朱鄞禎冰瞳如墨,“朱鄞祁,你還是多操.心下你自己的身子吧!”朱鄞祁深受玄草和心疾的雙重摺磨,光是擔心自己就夠他忙的了。還哪來這麼多閒心管別人!
幫明德宗分擔國事,即便朱鄞祁不說,朱鄞禎也會做,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在這麼做。他除了沒有像朱鄞祁那樣替明德宗批閱奏章以外,其他的,他做的一點不比朱鄞祁少。甚至許許多多,朱鄞祁這個東宮太子承擔不起的事,都是朱鄞禎暗中在處理。
至於太子之位,朱鄞禎表示各種不愛聽。即便朱鄞祁當真被廢,這個太子之位,也不是他非坐不可。除了他,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景軒。只是,景軒尚小,朱鄞禎實在是捨不得讓他小小年紀就被困在這富麗堂皇的牢籠之中。
自閻輕絡離開之後,景軒變得無比發奮圖強,日日夜夜勤練武功,武藝大有長進。朱鄞禎還風影提過好幾次,景軒一心想要出征立功,拓寬視野。兒子如此長進,當老子的自然是無比驕傲的!
這樣乖巧懂事的景軒,朱鄞禎又怎麼捨得讓他被這太子之位束縛住,讓他從此只生活在這狹小的皇宮內院之中?皇宮再宏偉,又怎麼比不過天地的寬闊。
所以太子一事,朱鄞禎也糾結得很。其實朱鄞禎這麼多年沒爲太子之位傷神過,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因爲他手中有景軒這張王牌在。景軒是嫡皇孫,也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並且景軒從小接受的教育,就與太子各種課程相差不大。
可是景軒越發長進,朱鄞禎的心越發猶豫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景軒同他一樣,長了一顆嚮往自由的心。
“我這破身子就這樣了,不值得浪費時間。”朱鄞祁自嘲地嗤笑。他就是一個等死之人而已!不是有話說 早死早超生嘛!說不定死了以後他還有機會與姬文華團聚。不過倘若太子之事沒解決,那他即便是死,也會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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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他費心是浪費時間?!朱鄞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上來了。“朱鄞祁,你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倒黴東西!誰沾上你誰倒黴!”
沈夢璐爲了幫朱鄞祁戒玄草費了多少心思?還不惜低三下四請閻翀翊幫忙,到了朱鄞祁這竟成了浪費時間!
一想到沈夢璐對閻翀翊溫暖如春的態度,再想到閻翀翊對沈夢璐的覬覦之心,朱鄞禎內心的小火苗,蹭蹭蹭往上飆,直接發展成了滔天怒火,熊熊燃燒,向來冷靜的墨黑眼眸都被染上一抹紅。
“老四……”看着朱鄞禎如此怒火攻心的模樣,朱鄞祁有些錯愕。
“不要叫我!” 朱鄞禎這次是徹底怒了,扔完這句話,就邁開長腿,往門口走去,並且打定主意,無論朱鄞祁再說什麼都堅決充耳不聞。誰也不能再阻擋他回府找沈夢璐的決心!!
“老四……”朱鄞祁自知理虧,這次卻沒有再阻攔朱鄞禎的意思,只怔怔地望着朱鄞禎怒氣衝衝的背影。
不過朱鄞禎最終還是被攔了下來。
朱鄞禎剛要跨出宗人府的庭院,就與匆匆而來的展陽撞了個滿懷。
“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着慌的?”朱鄞禎輕叱了展陽一句,這麼魯莽毛躁的展陽,還真是不太常見。
“王爺,娘娘來了!”展陽說話帶着一些大喘氣,可見他跑得有多急。
“不是說了任何人不許靠近,不管哪個娘娘都一樣,擋下便是。”朱鄞禎想當然地認爲這娘娘指的是姬皇后。
“王爺,這個娘娘不一樣。”聽了朱鄞禎的話,展陽面露難色。擋皇后娘娘吧,端着皇上的口諭,展陽自然責無旁貸,也敢心無旁鶩地將姬皇后擋在門前。可這回來的娘娘不一樣,借展陽十個八個膽,他也不敢阻攔啊!
“怎麼個不一樣了?有三頭六臂不成?連個女人都不敢攔!你也是出息了!”朱鄞禎沒好氣地一頓亂削,朱鄞祁已經讓他受了一肚子火,這展陽還要給他添亂嗎?
展陽被朱鄞禎削得莫名其妙。這主子是吃炸藥了嗎?出息不出息,跟攔女人有半毛錢關係啊?不過就當他沒出息吧!反正來得這位娘娘,他不敢攔。真攔走了,只怕被主子削得更厲害。
“王爺,沐妃娘娘來了!”展陽摸摸鼻子,訕訕地道。
“不是說了什麼娘娘都一樣!”朱鄞禎惱火地喊了一聲,然後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瞪着眼問到,“你說誰來了?”
“回王爺,沐妃娘娘來了。咱們沐王府的娘娘!”展陽怕氣頭上的朱鄞禎耳朵不好使,索性解釋得到位一點。
夢兒來了?!朱鄞禎怔了怔,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突然像是被芭蕉扇一掃而光了。
“你不會一次說完嗎?”朱鄞禎白了展陽一眼,大踏步往外走去。
“明明是你自己燒短路了。”一再挨訓的展陽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沐妃娘娘來了!聽到這句話的朱鄞祁愣愣地站在風中,心裡不可遏制地迸發出一抹痛。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沈夢璐了,久到像是穿越了幾個輪迴。
這段時間以來,朱鄞祁一直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去想沈夢璐,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也沒有資格去愛沈夢璐。
可是,突然知道她來了,朱鄞祁內心深處的思念瞬間決堤了,整顆心都在瘋狂的叫囂着,見見她!見見她!見見她!
朱鄞祁真想見見沈夢璐呵,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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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帶着姬皇后命人準備的美味佳餚和殷切期盼,站在宗人府的殿門外。
這是沈夢璐今天第二次被擋在門外。
第一次是在東宮,第二次則在這宗人府。
不過同樣是阻攔,侍衛的態度卻截然相反,與東宮侍衛的冷漠不同,宗人府守衛的態度顯然恭敬有加。
“參見沐妃娘娘!”沈夢璐一出現在宗人府殿門口,就受到了守門的所有侍衛,齊刷刷地跪拜禮。
“免禮吧!本宮要見沐王爺!”沈夢璐單刀直入,說明來意。
“沐妃娘娘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爲您通傳!”守衛不敢怠慢,立刻便通知了展陽。
看到宗人府與東宮一樣,被人重兵把守着,沈夢璐內心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隱憂。顯然,看守宗人府和東宮的御林軍是兩撥人馬。一方是朱鄞禎的,一方是尉家人的。
沈夢璐以前沒有注意到這些,經過謝老夫人一番點撥之後,沈夢璐越發意識到尉家人的猖獗,連皇宮內院都佈滿了他們的勢力。
朝堂之上,皇宮之中,朱鄞禎都不得不與尉家人做着各種各樣的的對抗。沈夢璐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讀懂朱鄞禎的辛勞,第一次爲自己的兒女情長感到羞愧。
朱鄞禎忙國事,已經夠操勞了,還要爲她和沈家人費心。而她這個做妻子的,非但沒能幫助丈夫,反而還耍脾氣吃乾醋。
想到自己的糾結,沈夢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愛情的力量太可怕啊!她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深愛一個人,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爲愛情而凌亂,而變得不像自己。
在大家面前,小我便變得渺小了。危機,令人清醒!這一刻,沈夢璐幾乎要鄙視那個優柔寡斷,哀愁滿腸的自己了。
留在沈夢璐自嘲不已的時候,神色匆匆的朱鄞禎趕來了。
“夢兒……”看到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沈夢璐,朱鄞禎原本焦迫的心無端端緊張起來。他們之間的誤會未解,沈夢璐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
“臣妾見過王爺!”沈夢璐聞聲轉頭望向朱鄞禎,勾起嘴角,盈盈一福。
“無須多禮。”朱鄞禎眼疾手快地扶住沈夢璐欲下蹲的身子,心中惶恐不安。沈夢璐對他越是恭敬有加,越讓朱鄞禎心中沒底。他最怕沈夢璐那種謙恭的疏離,彷彿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夢兒,你……你怎麼來了?”朱鄞禎緊緊牽着沈夢璐的手,緊張地問。
沈夢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朱鄞禎捏在掌心的雙手,輕輕開口,“四郎,疼!”
“什麼?”朱鄞禎茫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沈夢璐的意思。
“你捏疼我了!”沈夢璐眼若春水,溫柔地望着朱鄞禎。朱鄞禎到底是有多緊張她,竟然這麼用力地攥着她的手。要不是明白朱鄞禎對自己的心意,沈夢璐都要以爲朱鄞禎是跟自己有仇了。
朱鄞禎下意識地鬆開沈夢璐的雙手,手忙腳亂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夢璐的雙手都被捏得發紅,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朱鄞禎的手指印。
“對……對不起……”朱鄞禎雙手捧住沈夢璐的柔夷,心疼不已,“娘子,疼嗎?”
他真是該死啊!居然下手這麼重!朱鄞禎自責得要死。
“嗯,疼!”看着朱鄞禎臉上毫不掩飾的緊張和自責,沈夢璐的心化成一次春水。她是有多傻,纔會因爲一個已亡人而與那麼深愛自己的丈夫置氣。
“娘子……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聽到沈夢璐喊疼,朱鄞禎更加手足無措了。捧着沈夢璐的手,不知該怎麼辦。此刻的朱鄞禎,最想給沈夢璐一些深情繾綣的親暱,可是又怕還在生氣中的沈夢璐不領情,反而更加適得其反。
沈夢璐看出朱鄞禎的猶豫,她撅了撅紅脣,愛嬌地嘟起嘴,將自己的雙手從朱鄞禎的大掌中抽回,遞到朱鄞禎的面前。“疼,吹吹!”
啥?!朱鄞禎被沈夢璐這不合常理的舉動給雷懵了。他的小*,這是在跟他撒嬌的意思嗎?這……這……這……他不是在做夢吧?
見朱鄞禎直愣愣地瞪着眼不動,像一隻呆頭鵝,沈夢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沒想到向來精明的朱鄞禎,也有傻乎乎的的時候,不過倒是傻得很可愛。
“四郎,吹吹!”沈夢璐信念一動,將嬌豔欲滴紅脣嘟得更圓了。“人家好疼,快吹吹嘛!”
“娘子……”朱鄞禎被沈夢璐這麼嗲嗲的聲音弄得骨頭一陣酥麻。他現在可以肯定了,他的小娘子真的在向自己撒嬌。這意味着,他的小娘子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嗎?
可是這不科學啊!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啊!不過不管怎麼樣都好,沈夢璐不生氣就好了!
“好!爲夫替娘子吹吹!”朱鄞禎的眼角染上笑,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沈夢璐的手,湊到自己的嘴邊,深情地吻了下去。
沈夢璐被朱鄞禎這番舉動弄得措手不及,手背上傳來的溫潤酥麻,燙紅了沈夢璐的臉頰。
“喂,叫你吹吹而已……”不是親親啊!當衆撒嬌,對沈夢璐來說已經算是極限體驗,朱鄞禎這番當衆親熱的舉動,更是讓她無臉見人了。沈夢璐羞紅着臉望了一眼假裝自己是瞎子,堅決保持目不斜視的守衛們。
“吹吹的效果哪有親親好!”朱鄞禎心神盪漾地望着沈夢璐猶如玫瑰花開一般的臉頰,頓時覺得猶如置身一個春暖花開的人間仙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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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親們,昨天回來得晚,來不及碼字!
今天六千奉上!
藍藍過些日子要準備回家了,接下來起來又得帶孩子又得收拾行禮,更新可能會適當減少,親們請見諒哦!
不過藍藍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