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琴的睡房牆壁上鑲嵌着很多楊晟參加特訓時的照片和油畫,內容是楊晟身穿中尉軍服扛着狙擊步槍在海灘上的各種畫面,有趴在海灘沙堆上狙擊的內容,還有向女首長何利秀敬禮的內容,等等等等,當然這些都是吳玉琴幻想中的畫面,照片是根據油畫拍攝的,在畫裡的楊晟英俊威武,氣勢凌人。
“很吃驚吧,楊晟,還記得今年上半年在南海黑礁島上救援過我們遊客嗎?我從那個時候就心動了,爲你的英武帥氣癡迷,你可能記不得我了,從上游船那刻起,我一直盯着你看,雖然我們沒有說話,但你的音容笑貌深深映在了我的腦海中。”
楊晟驚訝地看着房間裡的油畫和照片,往日的一幕幕立刻浮現眼前,那天從黑礁島到三沙市的遊船上被救的遊客太多了,楊晟對吳玉琴當時是否在遊船上毫無印象。楊晟雖然擊斃了海盜頭子巨蟹的頭顱,把巨蟹的腦袋打爆了,但是這種事例在兩年特訓中一點都不稀奇,經過他的狙擊槍擊斃的犯罪分子數不勝數。
“我接過的任務太多了,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你。你說的黑礁島我去過,記得那次我是和戰友們救出了遊客,你當時就在裡面嗎?”
楊晟聽吳玉琴說起黑礁島,產生了一些模糊印象。
“是的,我聽你們戰友誇讚你槍法準,把海盜頭子的頭都打爆了,想不到你個子矮小卻這麼厲害,你的領導和戰友個個都誇讚你。當遊船靠岸到了三沙市後,我單獨去找你,可你們部隊領導連門都不讓我進。回到東洲後我茶飯不思,對你日思夜想。沒想到你也來東洲了,我真感謝老天爺,讓我有機會報答你。”
楊晟被吳玉琴的真情表白感動,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與那麼多女人同牀共枕,一個冷豔雕已經深深愛上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哎呀,真是還不了的風流債。
楊晟百感交集,恍如夢中,感覺這有點像瓊瑤小說了。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覺得我不配愛你?”
楊晟尷尬,“不是,我是太感動了,不過,我有個疑問,從我第一次到你們酒店去就相識了,那晚我還被你和劉經理灌個爛醉如泥,可是,時間這麼長了,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吳玉琴傷感起來,“我一直鼓不起勇氣,你知道嗎?我一直未婚,又來自窮山溝裡,對愛情一直不敢奢望,二十歲時還被一個所謂的作家欺騙過,傷透了我的心。那次帶韓阿姨去旅遊被海盜劫持同你偶遇,不經意間對你一見鍾情。可是我畢竟比你大二十多歲,這樣的感情太不符合常理,所以一直下不了決心。”
楊晟記得吳玉琴說過他像她的初戀,“那個作家是不是像我?你還有他的照片嗎?”楊晟一想起作家就冒出冷汗,心想該不會是我爹吧?
幸好不是,吳玉琴從抽屜裡找出一張快褪色的照片遞給楊晟,楊晟一看此人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但肯定不會是已故的父親程曦,當然,楊晟也沒有看過父親程曦年輕時的照片,不過在父親亡故後,楊晟還是親眼看過父親的屍體。
“他是哪裡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楊晟還是想多問些問題,解除心中的疑惑。
“我們倆同鄉,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河南人,那個時候我在老家開了個小飯店,在95年中秋節晚上,他們一夥同學到山上賞月回來到我開的飯店吃夜宵,他們那些同學中有個混混想佔我便宜,是他制止了那個同學的流氓行爲,我很感激他,之後我們就慢慢相好了。我就是個小學畢業的山裡女人,被他幾封情書迷得暈頭轉向,不久,我們就同居了。”
楊晟感懷吳玉琴的純情,好像同母親楊喜鵲一個路數,當年,媽媽也是同父親程曦暗中來往,被喜歡咬文嚼字的程曦忽悠上牀,沒想到吳玉琴也是被一個招搖撞騙的文化流氓騙了芳心。
“楊晟,你覺得我可笑嗎?”吳玉琴羞愧地問道,“我也覺得有點丟人。”
楊晟搖搖頭,“不,你純情又癡情,我很喜歡聽你說這些。”
吳玉琴揉了下溼潤的雙眼,“別站着了,我們坐到牀上說。”
楊晟點了點頭,同吳玉琴坐到牀上,吳玉琴幫楊晟脫了上衣,楊晟的汗臭味撲鼻而來,害得吳玉琴捂了下嘴,“楊晟,去洗個澡吧,一身汗味。”
楊晟嗅了下衣服,也嗅到了汗臭味,難爲情地笑了笑,“今年天氣太反常了,夏天高溫40多度,冬天了還這麼熱。”
“快過年了,今年我們一起過除夕好嗎?”
“好啊,我也沒打算回家過年。”
楊晟來東洲大半年同兩個女人產生肉體關係,一個
是冷豔雕,一個是眼前的吳玉琴,這兩個女人楊晟都喜愛,要是在封建王朝,楊晟想把這兩個女人都娶了。
楊晟脫光衣服,只穿一條褲衩,到旁邊的洗浴間去洗澡,吳玉琴體貼入微,幫楊晟放好熱水,還調好水溫。
“吳總,我們鴛鴦浴可好?”楊晟壞笑地拉了下吳玉琴的手,“我想和你一起沐浴。”
吳玉琴面目含羞,想起和楊晟光着身子在一個浴池裡心撲撲直跳臉上火熱羞紅,不過反過來一想,那種畫面還是很激盪性情,心裡便也有了嚮往。
“你先泡一下,我馬上就來。”吳玉琴羞答答地出了洗浴間,走到睡房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當吳玉琴再次走進浴室時,楊晟瞠目結舌,整個人呆住了。
“看什麼呢?你又不是沒看過。”吳玉琴羞怯地邁着輕盈腳步來到浴池前,邁進浴池,楊晟立馬起身抱着吳玉琴躺到浴池裡。
吳玉琴發嗲的聲音,“不要急,我們先洗洗。”
“嗯,我幫你擦擦身體。”
吳玉琴嫵媚一笑,“看傻了吧,我是你的女人了,讓你看個夠。”
楊晟夢囈似的說着情話,“我永遠都看不夠,吳總,你真美。”
“美嗎?”
“嗯,太美了。”
“不要叫我吳總,叫我玉琴。”
“嗯,玉琴!”
兩人都陶醉了,鴛鴦戲水的同時不忘親吻和互相撫摸,隨後把吳玉琴抱到房間,激情盪漾,楊晟被吳玉琴的真情感動,這晚比任何一次都沉醉和投入。
“我怕你了,歲月不饒人啊,倒退二十年我也受不了。”吳玉琴整個人都虛脫了,陶醉在快感餘味中。
“玉琴,你全身肥肉,怕熱吧?”
“誰說我肥肉了?我這是豐滿。”吳玉琴對自己的身體非常自信。
當然,吳玉琴的確是豐滿不是肥胖,身體每個部位都很結實,到她這個年紀了,乳房還不下垂算是奇蹟了,也許是沒有結過婚的緣故,女人一旦奶了孩子,乳房是會很快下垂的。
“呵呵,也是,第一次看你就有慾望了。”
“是嗎?真的?我還以爲你看不上我呢?”吳玉琴聽楊晟這樣說話很欣喜,爲自己40多歲了還有魅力魅惑楊晟深感自豪。
“其實女人還是熟女好,有韻味,又懂感情,還懂得牀上技巧。”
“你怎麼懂得這麼多?玩過幾個女人?我算老幾呢?”
“糟糕,又被抓到軟肋了。”楊晟暗叫不好,趕忙掩飾恐慌心情,“書裡都是那麼寫的,不對嗎?”
“那些你也會信,都是那些打着文化人幌子的流氓瞎編的,你要以我爲戒。”吳玉琴想起初戀被文化流氓騙了感情和初夜就咬牙切齒,餘恨未消。
“也是,所以以後請吳總多指教。”楊晟被吳玉琴的生氣勁逗得笑了。
“還叫我吳總呀?太彆扭了,楊晟,你會不會嫌我老?”
“不會,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在外人眼裡您可是女強人、女富婆、女總裁。”
“可是財富買不來真感情,那些都是虛的,我就怕你嫌我老。我不敢奢望和你長相廝守,只要老了你還能常來看看我就心滿意足了。”
“多好的女人呀,真心真情可昭日月。”楊晟又感動了,按他以前的標準,女人比自己大十歲就算亂倫了,看來現在這個標準還要放寬十年以上。
楊晟安慰糾結中的吳玉琴,“玉琴,你想太多了,生活嘛,有一天過一天,按小瀋陽的話說,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哦。”
“眼睛一閉不睜,這一輩子就過去了哦。”吳玉琴也學着小瀋陽的腔調說話,樂得楊晟放聲大笑。
“輕點,韓阿姨還在下面,讓她聽到了不好。”
“嗯!”楊晟點了點頭。
房間裡被空調吹的冷了,楊晟幫吳玉琴蓋好被子,隨後也躲進被子裡,兩人相互摟着對方的身體,幸福甜蜜地說着情話。
“楊晟,你公司發展的還好嗎?不行的話我們一起開酒店。”
“還行,接下來公司要投資拍攝一部電視劇。”
“哦,叫什麼名字?我到時一定追着看。”
“目前暫定名爲《最高機密》,講述抗戰時期地下黨打入日本軍部獵取情報的故事,屬於諜戰劇。”
“啊,又是打鬼子的呀,還有沒有點新意?”
看來抗戰劇氾濫成災,全國人真煩了,怪不得年輕人都不看電視劇了。
楊晟也覺得無趣,但不能對吳玉琴透露是政治任務,只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忘了革命家的苦呀。”
“切,沒人看的電視劇就是垃圾。”
楊晟苦笑不語,心裡說俺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情意綿綿,情話不斷,躺在牀上到半夜才依偎睡去。
“楊總,您好,請問您什麼時候回公司?”楊晟正沉睡在夢中,被公司副總喬安平打來電話吵醒了。
“有事嗎?我上午9點就會到公司,現在幾點了?”
“楊總,現在是上午11點。”
“啊,我下午準到。”
楊晟真是陶醉在美人國了,竟然忘了還要管理公司。
吳玉琴被楊晟的電話吵醒了,“再睡一會,把手機關了。”
楊晟把手機放到牀頭櫃上,伸手把吳玉琴摟進懷裡,“吳總,你不要上班嗎?”
“我好幾年沒有上班了,對酒店我遙控指揮。”
“你真會當甩手掌櫃。”
“楊總,能當甩手掌櫃是最高智慧的老闆,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您說。”
“第一,不要在公司有辦公室,財權交給財務部;第二,聘請職業經理人,一切經營權由職業經理人把關;第三,在公司保持神秘感,時不時出現在公司;”
楊晟摸着後腦勺,眼神中充滿疑惑,“這樣行得通嗎?”
“當然行得通,現在財團那麼多連鎖分店,如果都去親力親爲,還不被累死?我雖然沒文化,但我也經常看書,記得我看過一本書裡寫了臺灣一個身家幾十億大老闆,平時就是釣魚打牌玩高爾夫,到集團公司裡,他連坐的位置都沒有,更別說辦公室了。”
楊晟聽吳玉琴這麼一說算是開眼了,這些楊晟可沒有特訓過,沒想到老闆還能這麼當。
“吳總,你太會享受生活了。”楊晟想起上次喝了碧螺春茶激情的那晚,心裡不禁發笑。
“我吃的苦在25歲前該吃完了,從25歲以後發誓不再搞小打小鬧的事,想盡辦法上位,終於打拼出了一片天下。”
楊晟有點佩服面前這個女人了,看來以後得向她多多請教,兩人再依偎着身體睡了一會,韓阿姨打來電話,請吳玉琴下樓吃飯。
這是吳玉琴的生活習慣,韓阿姨當然清楚,不到次日12點以後絕對不上樓打擾她。
楊晟和吳玉琴吃過午飯後,一起離開了別墅,當然這次不是楊晟載着吳玉琴出去,而是一人一輛車。
吳玉琴戴着墨鏡,身穿時尚女裝,開的是紅色法拉利跑車,這樣的造型爲東洲街市立即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楊總,您可回來了,有位小姐找您幾天了。”楊晟剛走進公司辦公室,副總喬安平跟了進來。
“哦,她現在在哪?怎麼稱呼?”楊晟兩天沒來公司了,對喬安平歉意地笑笑,“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感謝您的信任,按照您的指示,那些老客戶聽說我們跟韓陽公司合作,都踊躍投資,近兩天籌集到了736萬拍攝資金,按這個勢頭下去,三千萬資金應該很快能籌集到。”
“好啊,這是好事,你再加強點力度,找找周邊幾個名牌企業,多多植入廣告,這樣的話步伐更快些。”
喬安平謙卑地笑笑,“楊總,我們這是抗戰劇,沒辦法植入廣告。”
楊晟聽喬安平這麼一說,尷尬地笑着摸了下後腦勺,“嘿,瞧我這腦子怎麼把這茬忘了。”
“您太忙了,注意身體,多歇歇,這事我負責來辦好了。”
“我們倆別站着了,坐坐。”楊晟坐到老闆椅上,請喬安平坐下。
“不了,我再去敲打一下廣告部,按您的指示加快力度。”
“也好,對了,喬總,我們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對不良投資一定要把好關。”楊晟想起父親程曦就是因爲籌資拍攝電視劇中了別人的圈套,結果把命丟了。楊晟多了個心眼,誰要想借機洗錢可不能答應。
喬安平不解地坐到楊晟的辦公桌前,“您說的是什麼不良投資?”
“現在有些腐敗官員藉機洗錢,你要多留個心眼。”
“這個您放心,我會把好關的。”
“我們公司第一次投資電視劇,你多費心了。”
“謝謝您的信任,沒事我先出去了。”
“嗯,慢走,對了,您說的那位小姐在哪?請她進來。”
“她還在我的辦公室,來了好幾次了,我這就叫她來。”
“嗯,可以。”
喬安平走後,楊晟打開電腦,心裡在想是哪位小姐來訪呢?還來幾次了,在東洲除了冷豔雕和吳玉琴沒有同哪位小姐有來往呀,何況那兩位應該叫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