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孃的糟心,墨晨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麼?”回到房中,墨瞳怒得一拳狠狠捶在牆上,血紅的眼睛幾乎能滴出血來。
麻痹的,眼看就能得手了,卻被那混蛋出其不意的給攪和了,她怎麼能不生氣?
“別生氣,今天不行還有明天!”確定外面無人偷聽監視,鳳君邪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控制住她揮舞的小手,以免她粗枝大葉的弄傷自己。
其實,心中也是不忿煩躁的。
可,趙孜昔是妹妹鳳樂瑤心愛的男人,又是趙王的愛子,還是懷中這小妖精難得在意的男子,現在,還不能對他動手。
他的警告,他更是清楚,恐怕那個精明的男人,已經懷疑他們的身份,所以纔出言警告,以免中了趙王那老狐狸的圈套吧?
難道他對懷裡這磨人的小妖精,還餘情未了?
妒火上升,他不管不顧的低頭,含住女子喋喋不休的脣瓣,將她的抗拒嚶嚀、不甘牢騷全部吞入腹中,直至她氣喘吁吁、無法呼吸才微微退開,捧着她的臉,他溫柔低語,“瞳兒,不要着急,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墨瞳冷哼了下,心裡煩躁少了些許,踮起腳尖將自己送到他懷中,“邪,你說趙孜昔是不是認出我們的身份了?”
呦呵,這小妖精變聰明瞭嘛!
心中感嘆了許久,鳳君邪故作不解,憋着笑,茫然反問,“認出我們的身份?可能嗎?你模仿的趙紫溪惟妙惟肖,就算皇兄也分辨不出真假,他得眼神得有多毒,才能認出你?”
認出他們的身份,恐怕還沒有!
懷疑嘛,倒還有可能!
畢竟,趙王親手調教出來的兒子,又怎麼能庸俗呢?
“你不懂,晨哥哥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雖然靈魂穿越到趙孜昔身上,可骨子裡他依然是墨晨,是我和阿星的師兄,最瞭解我們的人。”墨瞳搖頭,美眸浮現苦澀,“可現在,精明的他變了,變得我都認不清了……”
“日月如梭,時光荏苒,人有些微的變化,並沒有什麼打不了的!”感覺到她的傷感,鳳君邪也沒有鬧她的心思,只將她抱起,放到牀上,用被子將她包裹了個嚴實,低聲哄道,“時間不早了,你先睡吧,休息好了,我們纔能有精神去找趙王的罪證!”
“嗯!”墨瞳點了點頭,拉着他的衣袖,撅嘴撒嬌,“邪,我要你陪我,這裡完全是陌生的地方,我心裡毛毛的,總覺得……”
“不要擔心,我會在這裡,一直陪着你!”合身上牀,鳳君邪將她連人帶被摟在懷裡,溫柔的親吻她的髮梢和額頭,極盡纏綿。
在他的溫柔安撫下,墨瞳心裡的煩躁不安逐漸消散,不一會兒便在男人的安撫下,沉沉睡去,睡夢中偶爾露出幸福甜蜜的笑,想來是夢到了美好之事。
鳳君邪深深的看着她的睡顏,目光越發深沉而寵溺。
剛纔在廊下遇到趙孜昔,她看似詢問趙孜昔的話,實則是在給自己要一個保證。
他是當朝邪王,赫赫有名的北國邪帝,家世、門第、武功、才華都是上乘,按照規矩,也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爲妃。
可他,偏偏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渾身上下洋溢着自信,從骨子裡透出嫵媚妖嬈和野性的女子。
她的特別,她的與衆不同,她的聰慧機敏,都是他珍惜的地方。
但,這些也是她,自卑的地方。
她看起來灑脫豪爽、不拘小節,實際心思最細膩,擔心他在意她的過往和出身,所以才突然的悶悶不樂,煩躁不安吧?
這一晚,他就這樣看着她安靜而幸福的睡顏徹夜未眠,心潮起伏,思緒良多。
司宅。
“落妹,你不用擔心,邪王妃冰雪聰明、機敏過人又武功高強,趙王府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司宇看着自家娘子擔憂的樣子,忍不住將她抱到腿上,握緊她的小手輕聲安慰。
“我知道墨瞳武功高強,可趙王的勢力也是深不可測的啊,皇上和邪王殿下查了那麼多年,愣是沒找到他任何蛛絲馬跡,她再怎麼強也是女子,如何是那老狐狸的對手?”有夫君的安撫,雲落的擔憂不但沒有減少,眉宇間的愁緒反而愈來愈濃。
趙王的狠辣,那是雲都皇上、邪王一派都心知肚明的啊,那老狐狸的狡猾無人可比,墨瞳那樣不拘小節的姑娘,能找到他的把柄嗎?
萬一……
她不敢繼續想象下去,雖是大家閨秀,卻渾身上下充滿俠義氣概的雲落,心底莫名擔憂,恨不能跑過去幫那女子一把才肯將提着的心放下。
“有邪王殿下在她身邊陪着,佑天和蘇墨也在外圍,你沒有必要爲她的安全擔憂!”司宇撫額,對自己的嬌妻異常無奈。
這小人兒和邪王妃墨瞳認識,也沒有多久吧?
可這相識兩年不到的兩個人,卻相處得跟親姐妹似得,尤其是凌芳走後,她更是隔三差五的到邪王府探望那個幸福得跟掉在蜜糖罐裡似得女人,把他這個正派夫君,忘得乾乾淨淨!
那個強勢又彪悍的女人,可以爲了自己身邊這小女人無理取鬧和自己生氣而對自己掄拳頭,而身邊這小女人,也可以爲了哪個強悍霸道的女人,和自己冷戰。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她們不是親姐妹對吧?
他,纔是她的夫君對吧?
邪王殿下,纔是邪王妃應該關心的人吧?
她們兩個姑娘家,瞎攙和什麼勁兒啊?
可是,爲什麼看着她神采飛揚的樣子,渾身來勁兒的活力,他心裡暖暖的,只想着只要她開心,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去給她摘下來呢?
意識到自己對這小女人太寵的司宇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攬着女子細腰的力道更大,寵又如何?
寵得她無法無天了,就沒有人惦記她的美,她就只屬於他一個,不好嗎?
邪王殿下不是說過嘛,把自己的女人寵得只有自己受得了,那纔是最高境界呢,他和寵妻的邪王殿下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呢!
“可我就是不放心啊!”雲落的秀美快皺成了疙瘩,沒有理會自家相公在自己脖子處曖昧的挑逗,掙扎着嚶嚀,“她那樣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會不會被趙王看出來?她……”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話,司宇的心被挫敗感添滿。
之前,她追逐他腳步的時候,他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到跟前來,圍着他團團轉,那時候雖然厭惡她,卻很喜歡她的落落大方和冰雪聰明。
怎麼現在,他們成了親,入了洞房,做了夫妻,她卻不再管他,連他故意爲之的美男計都不能把她拐到榻上去呢?
嚴重的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所以這小女人現在心心念唸的是另外一個小女人?
此時此刻,司宇終於明白鳳君梧的痛苦,心愛的女人心心念唸的是另外一名女子,張口閉口是另外一名女子的安危,這讓他們男人,覺得自己很沒魅力!
竟然連自己女人的心,都抓不住。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去望江樓看看!”墨瞳到趙王府之前曾說,如有事情到望江樓留字條給掌櫃,她會過去取,雲落想起這茬,也不管自家夫君是在色誘自己還是在擔心自己,推開他的手,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司宇的臉黑得幾乎能和黑夜媲美,他都無下限到這個地步了,還誘惑不了這個倒追自己,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女人?
難道,男性的魅力真的下降了?
見那小女人衣服也不換便往外跑,他來不及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她跟前沒了魅力,擡腳便追了上去,攬着她的細腰往懷裡帶。
“娘子,既然你如此有精神,那我們做些別的事情吧!”壞笑着在雲落耳旁吹了口氣,他將人攔腰抱起,徑直往兩人的臥房行去。
“司宇,你放開我,我真的擔心……唔……”掙扎被人控制,性感瀲灩的紅脣被人堵上,她的牢騷和怒火,全部被男人有技巧的安撫併吞入腹中。
“我的娘子,你心心念念是別的人也就算了,偏偏那個人還是個女子,還是有夫之婦,你讓爲夫的,好傷心啊!”饜足了擡頭,瞧着女子緋紅得幾乎要滴出血的臉頰,司宇心裡得意不已,臉上卻故作憂傷。
“你做什麼?這麼早,我還不想睡呢!”見他抱着自己就要往臥房去,雲落連忙掙扎,可她那點兒小力氣,習武多年的司宇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輕而易舉的遏制住她的小爪子,他邪笑着踢開房門,將人放到榻上便撲了上去,“那感情好,我也不想睡,我們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吧!”
雲落的抗拒被他吞入腹中,最終在他有技巧的愛撫下,她軟了身子,氣喘吁吁的任他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夜幕低垂,將房內繾綣春意掩去,不留痕跡。
“睡飽了,幹活!”在司宇將雲落拐到房裡時,趙王府內,墨瞳也換上了夜行衣,黑髮高高束起,利落而乾脆。
“現在有力氣了?”鳳君邪邪魅眯眼,肆意的眼神看着寬敞黑衣遮不住的玲瓏嬌軀,嘴角勾起的笑帶了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