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別和這臭丫頭廢話,殺了她!”爲首的男子見兩人一個比一個囂張,那笑容裡的不屑刺眼奪目,連忙低喝,及時的制止了女子的暴走。
看着那黑衣女子因爲憤怒而面目猙獰的模樣,墨瞳笑得羣魔亂舞的倒在鳳君邪懷裡,眉目之間全是妖媚風情。
“你們要殺我,那告訴我,我這條命值多少錢,不過分吧?”笑聲中,她用力推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鳳君邪,小手妖媚朝幾人一勾,嘴角掛着邪惡笑意。
“你知道這個做什麼?”女子暴戾道,猙獰得面目看起來扭曲得可怕,鳳君邪站穩後看着,都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在下一刻爆體而亡。
“我總要知道,你們幾個渣滓,是爲了多少錢把自己的命,送給了閻羅王吧?”墨瞳笑得風情萬種,清脆的聲音微微帶上積分冷意,音色和她平時說話的妖嬈風情,相差甚遠。
甚至,帶了一股迫人的強勢,那吊兒郎當的挑釁表情,更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好狂妄的丫頭,若不殺了你,我誓不爲人!”黑衣女子大怒跳起,飛快衝向墨瞳,鳳君邪黑眸一眯,帶了危險的氣息,死死盯着她的動作。
墨瞳卻繼續笑得張揚,在她飛身到近前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飛起一腳貼在她小腹上,直接把她踢飛出去。
黑衣女子反應也極快,凌空翻了一個跟頭,雙腳在地上滑行後退,被後面的人接住。
小腹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擡眸,瞪着墨瞳,眼裡射出簇簇火焰,狂妄的女人,還真有些本事。
鳳君邪挑眉,興味的望着墨瞳,這小妖精真彪悍,一腳就把人家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給踹飛了,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如果,你太大意了。”剛纔接住女人的男人將她放下,平靜冰冷的下評論,“你不是她的對手。”
“閉嘴,老孃的事情不用你管!”那黑衣女子如火回頭大吼一聲,忽然又縱身躍起,攻向墨瞳,“死丫頭,既然你這麼囂張,那我就陪你玩玩!”
“呸,就你這渣滓,還陪我玩玩?”墨瞳冷笑,絕色的臉蛋上張揚着自信,嘴角邪魅一勾,囂張大笑,“你配嗎?”
說話間腳下一旋,雙手握拳迎了上去,擡手架住如火的拳頭,五指如爪扣向她肩膀,閃電般抓住,用力捏她肩膀上的骨頭。
黑衣女子如火身形如電,如游魚般滑去,但即便閃得再快,也覺得肩膀一陣麻痹疼痛,幾乎使不上力來。
好厲害的女人。
爲首的黑衣人瞳孔一縮,大手一揮,六道身影一起圍上來,在這空曠的荒郊野地裡,展開搏鬥,而墨瞳自始至終,絕色的小臉緊繃,魔魅大眼中射出的光一直都是不屑又鄙夷的,這讓幾人怒火更熾。
“血羅剎,身手詭異又不可捉摸,你到底是什麼人?師承何處?”他們七人一下退離墨瞳,身上皆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墨瞳的身法非常的快,而且詭異刁鑽,連鳳君邪看她的步伐,也有些許地方遺漏看不清,別人更不用說了。
那黑衣女子遠遠看着,只覺得她好像會分身似得,一下子能出來幾條身影,敵人的攻擊只能碰到她的殘影,招數又刁鑽怪異,且隱含着一種霸氣凝厚,只攻不守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六個武功極好的同伴一起上,竟然傷不了她分毫,而且交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七個人裡面有五個人掛彩,太可怕了。
墨瞳眉心沉冷,小劍緊繃,月光在她臉上覆蓋着一層蒼白的肅殺之氣,“下地獄的時候,別忘記告訴別的小鬼,你是被我墨瞳送下去的,因爲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她的姿態狂傲至極,沒了笑容的她,身上帶着野性的性感和迫人的銳利,狂傲的霸氣壓迫下來,和平時笑容妖媚、風情萬種的她,判若兩人。
鳳君邪驚訝的望着混戰中的黑色身影,快速如電,他雙手抱臂,倚着樹幹觀戰,心中暗忖,瞳兒果然適合這妖媚的紅色!
那種冷冽又熱情的顏色,將她的性感妖嬈和野性美襯托得恰到好處,美麗又妖嬈,蠱惑着無數男人蠢蠢欲動的心。
一名男子被墨瞳一腳踹飛後,撞到一旁的樹幹上,本來就高掛在枝頭的蕭條樹葉瞬間隨風飄揚,有幾片搖搖晃晃落在男子身上,卻遮不住他被墨瞳抓出三道血痕的手臂。
鳳君邪幸災樂禍的吹了聲口哨,邪笑着調侃,“這位兄臺,人家這大樹長成這樣不容易,你別給撞倒了,不然你的棺材錢就省下來了。”
那男子被墨瞳一腳踹飛,笨就覺得丟臉不已,還被鳳君邪幸災樂禍的這麼損,頓時大怒,憤怒的指着他,“你算什麼男人?你的女人被圍攻你卻站在一旁看戲,你是吃軟飯,靠女人保護的嗎?”
“咦?”鳳君邪眨眼,假裝沒有聽出他的諷刺,“靠女人保護怎麼了?總比有些人長得對不起父母,想要保護女人都保護不了,來得好吧?”
說着還妖孽一笑,月光下,男人俊美宛如瓷器的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無比勾人,相比較之下,那面色青白的男人,長相就顯得普通多了。
男人聞言氣得不輕,很想衝過去跟他拼命,卻也知道他這麼氣定神閒的站着,定然是有必勝的把握,或者足夠相信血羅剎可以應付他們幾人。
頓時,擡起的腳又放下,目光在墨瞳和鳳君邪身上來回的穿梭,帶着複雜。
“不過,你這麼說也對,我的瞳兒在拼命,我該做些什麼呢?”鳳君邪摸着下巴,喃喃自語的望着墨瞳火紅色的靈動身影,縱躍之間帶着如她的人一般的利落和狂野,絲毫沒有女氣,他眼睛一亮,突然對着墨瞳吹了聲口哨。
“瞳兒快點,打完收功我帶你去吃大四喜的鹽件兒,那滋味,嘖嘖,想想都覺得美!”他雙手抱胸,臉上帶着嚮往,說得滿臉幸福的樣子,彷彿那鹽件兒已經在嘴裡咀嚼一般。
“鳳君邪,你他孃的不是男人!”墨瞳眸光一冷,正好有一個拳頭打在胸前,她擰住那人的手臂狠狠一轉,驟聽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着把一百幾十斤的男人像扔垃圾一樣,直接丟了出去。
男人被她擡起的一腳揣在胸前,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滑行了一段長長的距離才停下,面色蒼白的掙扎起來,望着墨瞳的目光,充滿森冷殺氣。
“喂,瞧見沒有?我的瞳兒最喜歡好吃的,我一說帶她去吃好吃的,她就更厲害了。”鳳君邪倚着樹幹,涼涼的朝那名受傷的男子挑釁邪笑。
男子差點被他氣得吐血,瞪着他,目光能噴出火來,卻不敢上前。
他這麼氣定神閒的,萬一他武功比那女人更恐怖怎麼辦?他還不被人家擡手一下,直接點掛?
想到那血腥的場景,他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怒火交織的眼底帶了掙扎和恐懼。
月光淡淡的灑在鳳君邪身上,黑衣如墨,風度翩翩,笑意優雅而尊貴,在前面一片戰亂中,從容淡定,一點兒也不受影響。
該死的,到底是他們低估了這對男女,還是這個男人根本不將他們這些殺手,放在眼裡?
那戰圈中的女人,可是他口口聲聲說着疼愛的娘子,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嗎?
思索中,墨瞳已經利落的把所有人放倒,她竟毫髮無傷,除了衣袖被一個女人的匕首劃了個口子外,根本看不出絲毫痕跡。
氣勢洶洶而來的殺手大驚,他們碰上的,到底是什麼恐怖的人物?身手如此的彪悍又刁鑽,完全讓他們,防不勝防。
一直負手而立的黑衣男子突然雙掌一錯,攻了上來,那七人再一次振作,將墨瞳團團圍住,招招都帶着凌厲勁氣,大有讓墨瞳血濺塵埃的銳利。
那爲首的男子武功比同伴高出很多,但他的同伴都受了傷,攻擊力已經大打折扣,墨瞳應付得非常從容,一點也不見慌亂。
鳳君邪邪魅勾起嘴角,瞳兒的身法可真刁鑽,那縱橫跳躍時的迅捷,堪比山上靈猿,靈動中帶着利落的霸氣。
“這感覺真是奇特呢!”鳳君邪摸着鼻子淡淡一笑,被一個認識不算深,卻被他威脅,口口聲聲叫着早晚讓他付出代價的女人給護在身後,這感覺還是很特別的。
瞳兒,你的心思真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什麼樣的師傅,調教出來你這麼英姿颯爽、風情萬種、獨立獨行、離經叛道的女子呢?
一點兒不在乎自己的貞潔,也一點兒不在乎權利、金錢!真的很獨特,很讓他刮目相看。
鳳君邪倒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墨瞳會有什麼不忍心而特意救他,大概是因爲她霸道的認爲,這些殺手是來找她的,所以不想牽扯他這個無辜的人吧?
月色中,驟然寒芒一閃,他妖孽臉上笑容頓失,身形驟然一晃,快如鬼魅,衝入混戰之中,長臂一伸便將墨瞳抱在懷裡,然後拔地而起,帶着凜冽寒光的冷箭從他腳下,呼嘯而過。
很標準、很溫暖的公主抱。
墨瞳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連忙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嘴角劃過一抹狡黠壞笑,小腦袋一歪,直接貼上他的胸膛,一隻手離開他的脖子,沿着衣襟徐徐往下。
閃着凜冽冷光的毒箭插在斷壁殘垣中,鳳君邪磨牙正要斥責,倏然雙眸一眯帶了危險,抱着墨瞳連續閃過十餘支連環箭。
一道修長的少年身影從黑暗的斷壁殘垣中走出,黑色的髮絲隨風飄舞,黑巾將眼睛以下的部位矇住,手持褐色長弓,冰冷帶着藍光的箭尖,正冷冷的對準他們。
這箭尖和刺入斷壁殘垣中的箭尖同樣質地,看得出來,是方纔放冷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