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一句話說得衆人忍不住噴飯,鳳君邪邪魅的望着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強忍着嘴角的抽搐,“你這是什麼詞?”
由於被她這句話吸引了目光,倒沒有發現周圍其他男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熱情的小東西身上,而且還帶着深深的着迷。
“失去身影,簡稱失身!”墨瞳理直氣壯的解釋着,一點兒也不害羞,更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吃飯!”鳳君邪哭笑不得的瞪她,忍着把巴掌落在她後腦勺上的慾望,皺着妖孽的劍眉,滿臉無奈,“別再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當小菜下飯!”
“我只是說說而已!”墨瞳扒着飯,仍舊忍不住哼哼,“我只是說說而已,生氣什麼?小氣吧啦的。”
用過晚膳,墨瞳拉着趙萌、容玉妍兩人,到野店後側的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將數日來的疲憊和塵土一起洗掉。
當然,風流倜儻的兩名男子,站在外面,爲三位千嬌百媚的姑娘,站崗護航。
聽着浴室傳出的瀟灑又爽朗的笑聲,鳳君邪邪魅的眸微微一眯,心底的想法,有些動搖。
她是這樣的快樂,這樣的無憂無慮,將她牽扯到王府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還能保持她的本性嗎?
她,會不會因此而,恨他、怨他,然後得知真相後,和他,一刀兩斷,再也沒有絲毫干係?
聽她平日裡的言談舉止,他深深的瞭解,自己的小妖精是一個嫉惡如仇、愛恨分明、明媚張揚的奇女子。
如果知道了,他在趙萌身上使用卑鄙手段,逼她就範,不過是爲了收拾府中那些爭風吃醋、汲汲於利益,王公大臣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她,會不會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正想着,裡面水聲停止,他望着天邊新月,目露掙扎。
後日就是七月十五,君山飛龍山莊的武林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北國地處北邊,常年寒冷,那些前朝餘孽,又想打什麼主意?
從別國借兵,號召江湖武林同道,推翻鳳氏一族嗎?
“鳳兄爲何如此模樣?”容玉輝也望着天邊新月,燦爛的笑容裡帶了意味深長,“是爲了邪王妃嗎?”
說到“邪王妃”三個字時,他的表情古怪,聲音也帶了異樣。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獨立獨行、自主瀟灑,風情萬種,妖媚得宛如罌粟花的紅衣女子,竟然會是北國邪帝的愛妻。
而且,她那張牙舞爪的模樣,一點兒也不想皇家的媳婦,尤其是……每次看着鳳君邪,那雙魔魅的大眼沒有情誼,只有濃濃的恨和不屑。
這夫妻倆的相處模式,也太奇怪了吧?
“瞳兒?”回過神來,鳳君邪看着容玉輝神采奕奕的俊臉,嘴角邪肆勾起,晦暗不明的笑妖孽中邪帝獨特的邪氣和風采,“她的調皮天真,是我最珍惜的地方!”
“……”容玉輝挑眉,眸底閃過不解,心,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墨瞳,墨瞳,你這個特別的女子,真的,是邪帝的邪王妃,註定,和我有緣無份了嗎?
勾脣,看着他明明緊張卻故作鎮定的模樣,鳳君邪的笑容如他的人一般,帶了邪魅氣息。
“王府有許多侍妾,她吃醋,便跑了出來!”說起謊話來,他眼皮都沒眨一下,彷彿訓練過千萬遍似得,順溜得讓人膜拜,“這也是這些日子,她看到我,就跟看到仇人似得。”
“啊?”嘴角狠狠一抽,容玉輝一個沒忍住,差點噴笑出生,浴室中傳出女子的歡笑聲,他這才以袖掩口,將到口的笑聲壓抑正輕咳,憋紅了一張英俊瀟灑的臉。
邪帝殿下,風流倜儻,紅粉知己遍天下,邪王妃爲了這件事,便跑出王府,流落江湖?
北國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女人無數?她這樣因爲侍妾吃醋跑出家門,可真是……獨立自主得讓人,不得不五體投地啊!
“所以……”煞有介事的嘆口氣,鳳君邪攤手,“她到底是正妃,沒辦法,只能出來尋她了,幸好她足夠獨特,才讓本王尋到。”
聽到輕巧的腳步聲,他轉身,對着款款而來,披散着溼透的烏黑長髮的紅衣妖嬈女子,突然笑出聲來,“瞳兒,我覺得你‘血羅剎’的外號,不夠配你,我給你換一個如何?”
“換什麼?”甩頭,墨瞳用修長的手指梳理着自己烏黑的長髮,眼神都沒有賞給他一個。
外號神馬的,都不過是虛名,都是虛幻,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爲被人送了個“血羅剎”的外號而認識冷則,加入羅剎宮,則是她沒想到的。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現代社會說的精英男人,他會給自己,換一個什麼樣的外號呢?
心裡,其實還是蠻期待、蠻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