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有多少,反正就是一張紙。
“好了,你這個年輕人還是蠻有覺悟的,回去準備準備,這次可是大難題啊,你要是能夠解決,從此以後,你的名氣算是在咱們醫院裡面打出去了。”
“切!”司馬長空說得苦口婆心,花星辰卻不在意,他搖了搖頭:“你這老頭,最擅長的就是畫餅充飢,天天給人畫餅子,當管理,你還真適合。”
“去,去,怎麼跟院長我說話呢?唉!彆着急走,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沒有忘吧?”
“什麼事情?”
“就是和白玫一起去參加名揚名醫會的事情啊。”司馬長空提醒道。
“哦!記得,不是三個月後嘛!”
“我知道三個月後,但今天和這事有關係了,你如果贏得了許思年許總的彩頭,全醫院也沒有一個人敢對你花星辰參加名醫會說上一個不字。”司馬長空對花星辰的醫術很是看好,也希望他能夠參加名醫會。
“恩。”
花星辰錶面上很平淡,心裡其實憋了一股勁。
……
上午十點。
一輛加長的林肯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門打開,司機從車子裡面搬出了一把輪椅。
緊接着,司機又將下半身癱瘓的許思年給背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輪椅上。
許思年坐好後揮了揮手:“小趙,你在樓下等我就行了,今天倩倩來照顧我。”
“恩!”
許倩推着爺爺許思年進入醫院:“爺爺!你也真是的,你手下那些醫生,都是什麼貨色,你還不知道嘛?除了最近來的那個白玫,其餘的都是水貨。”
許思年斜仰着頭,慈和的看着許倩:“倩倩啊,你什麼地方都好,就是這張嘴巴太刻薄了,以後沒有婆家喜歡的。”
許倩正說正事呢,爺爺突然插了一句這樣的話,弄得她頓時小臉通紅的:“爺爺!你胡說些什麼呢。”
“爺爺這可不是胡說啊!現在的男人雖然窩囊,但絕對不容忍自己的老婆天天損自己,你這毛病,要好好改改了。”
談話間。
許倩已經將許思年給推進了電梯裡面。
嗡嗡嗡!
電梯上升到五樓停了下來。
“這羣人也是,都知道你要過來,也不出來迎接迎接,完全沒有把爺爺你這個大股東放在眼裡。”
“哈哈!”許思年拍了拍輪椅的扶手:“孫女兒,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什麼面子,什麼排場,都是浮雲,有那個時間,好好做事,好好賺錢,比什麼都重要。”
“我可沒有您這般定力,我就是喜歡排場大一點。”許倩現在的心思還是屬於小女兒的心思。
哪家的小女兒幻想自己的如意郎君是一位憨厚老實的男人啊?不一個個都想着自己的如意郎君都是踩着五彩祥雲,披着金色戰甲的孫悟空麼?
喜歡幻想,喜歡虛榮,也許是小女人兒時的共性吧。
對此,許思年也沒有批評許倩,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過多的。
當許倩將許思年推入了院長辦公室的時候。
司馬長空正在覈對人事部呈上來的職工報表。
“咚咚咚!”
許思年伸出枯瘦的指節,輕輕的敲了敲敞開着的房門。
司馬長空一擡頭,瞧見是許思年來了:“喲!許總,來了也不說一聲?我找個人過去接你啊。”
“接我做什麼?好好做事比什麼都強,我這次過來,是聽王寶說你們這裡招了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年輕人,剛好,老頭我這把碎骨頭,給他試驗試驗,噹噹他的小白鼠。”許思年說話一點不帶架子,有點自黑的意思,讓司馬長空聽得很舒服。
“哈哈!”司馬長空笑道:“還真有這麼一位,他叫花星辰,要不要我去給你喊上來?”
“不着急,等王寶一起過來,如果這小神醫沒有他說的那麼神,我怎麼羞辱這個老小子都已經想好了。”許思年擺了擺手。
“那行!那咱們先喝喝茶。”司馬長空和許思年交往很久了,算是半個朋友,他表現得也不拘謹。
站在一旁的許倩卻想入非非——這個天才神醫叫花星辰?
昨天自己來的那位老師好像也叫花星辰。
會不會給爺爺看病的就是那個江湖騙子?
“應該不是,花星辰這個名字爛大街,沒準同名了。”許倩心想:“但如果真是那個騙子,那是撞到姑奶奶的槍口上了,非要給他一點難堪不可。”
她心思雜亂,倒是比其他人都要着急,踱着步子,不停的吸溜着茶水,不耐煩的等着王寶的到來。
過了半個小時,王寶總算是姍姍來遲。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練功服,配合上他花白的頭髮,有一幅隱士高人的風範。
“喲!王老弟你總算來了,咱們一起去見見你說的那位天才神醫。”許思年衝王寶招了招手。
“走啊!我也想見識見識那位年輕人對你的病有什麼看法呢。”
說着,王寶和司馬長空打頭,許倩推着許思年,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花星辰的臨時辦公室。
花星辰此時無聊得很,一早上就等許思年,沒有其他的病人,閒得慌,乾脆側着身子躺在椅子上面看小說。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突然背後傳來了敲門聲。
緊接着是一位女人說話的聲音:“嘖嘖,這還是天才神醫啊?簡直就是個大懶蟲,不學無術。”
王寶打着響指:“小倩,這你就不明白了,但凡身懷絕技的人,哪一個沒有點怪癖,別說他躺在椅子上面玩手機,就是他躺在桌子上面玩手機,我也不覺得奇怪。”
“嘿!王老頭,你咋這麼瞭解我呢?我剛纔就躺桌子上面呢,結果進來一位保潔大媽說我躺桌子上面不雅觀,我這才躺椅子上的。”
花星辰回過頭,贊同王寶的說法。
最丟臉的是司馬長空,他一向是治軍嚴明著稱,想不到最看好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沒有紀律,實在誇張。
“有脾氣有怪癖沒關係,主要是能夠治病。”
許思年很開明,他正想往下說的時候。
突然許倩尖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倩倩?”許思年轉頭問道。
“爺爺,他就是個騙子,絕對是個騙子,你的病,不能讓他治!”許倩指着花星辰,表情和動作極爲誇張。
“騙子?”
許思年盯了花星辰一眼,他閱歷多廣?一雙老眼在花星辰的身上環視了一圈,還真瞧出了一點點高風亮節的感覺,尤其是對方身上的那種從容,絕對是從內心的最深處釋放出來的,做不得假。
“恩!”
許倩依舊很執着:“他就是個騙子,還騙得我們班的同學都相信他,爺爺,你可不能再上當了,對於這種人渣,我們要狠狠的鄙視他。”
小女生胡攪蠻纏。
倒是王寶冷哼一句。
人是他介紹的,現在許倩胡口白咧說花星辰是騙子,這無疑是打了王寶的臉了。
“哼!我王寶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眼睛不瞎,誰是騙子,還無法在我面前招搖撞騙,而且現在我聽你的意思,許倩,你是在懷疑我的眼裡弱,老眼昏花啊。”
許思年聽出王寶語氣中的不爽,也不顧及孫女的委屈,沉聲喝道:“倩倩,不懂的事情不要瞎說,管好自己的嘴巴。”
“可是,爺爺,他真的是,而且是一個騙術很高超的騙子,如果你不注意,你很容易就被他騙了。”
說着,許倩還將在班級裡花星辰做的事情全部講給了許思年聽:“爺爺,你評評理,如果不是騙子,一般的人能夠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嗎?”
“一般人不能,天才能。”王寶聽了許倩的說法,對花星辰的醫術又高看了一眼:“小夥子,你這實力,竟然到了這種境界。”
許思年細細聽了孫女的話,才知道她爲什麼視花星辰是騙子,這份能力真是讓人覺得玄乎其玄,完全不可能達到。
一根銀針能夠讓人隨意變換冷熱?
只要通過望便能知道人身上的病到底是哪種?
這裡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杜撰的成分?
許思年也還不是很敢確信。
司馬長空則在一旁勸道:“許總,花星辰有沒有能力做到剛纔大小姐說的那種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花星辰的醫術,那真正算得上咱們名揚中心醫院裡的獨一份了。”
“恩?你這麼看重他?”許思年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看重他,我是看重他身上最爲強大的華夏中醫之術!這小夥子,當真是家學傳承極其淵源,同時本身的能力也是很強大的。”
司馬院長表現得很迫切。
“哦!”許思年像是明白了什麼,或許面前的年輕人,當真是一代高手呢,他衝着花星辰招了招手:“來!小夥子,你幫我瞧瞧,看看我這一把老骨頭到底還有沒有救。”
許思年是醫院的第一股東,往日裡說出這句話,任何醫院的醫生都是盡心盡力爲他治病。
但花星辰不是一般人。
他揮了揮手,往座位上面一窩:“不治!”
這兩個字的音量不大,但是在衆人的耳朵裡面無疑是炸雷。
“什麼什麼?”司馬長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星辰,這是咱們醫院的股東,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都有義務去治好他的毛病的。”
“是嗎?”
花星辰慵懶的說道:“我這個人呢,治病不喜歡勉強,如果病人相信我,那位治!這是病人對我無上的榮譽。”
“但如果病人很不相信我,那治病也沒什麼意思,反正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