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見都沒見過,你讓我們怎麼檢查?”
“我是沒辦法了。”
衆人都慫了。
古夜也慫了。
他無奈的搖頭:“走吧,繼續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古夜頓時像是蒼老了許多一樣,無力的說道:“召開記者會,現在就召開。”
多事之秋,有一種職業,會面臨重新洗牌,這個職業是記者。
記者在事情突發的時候,往往及時的報道,會讓他們地位躥升。
今天早上,採訪到了古夜的記者,眉開眼笑,沒采訪到的記者,一個個垂頭喪氣。
忽然,他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古夜還要重新召開新聞發佈會。
頓時記者們調轉車頭,火速趕往第一醫院。
早上拿到爆料了的記者想要梅開二度,沒有拿到爆料的記者,想要東山再起。
一時間,記者們不辭辛苦,再次將第一醫院堵得嚴嚴實實的。
古夜站在醫院的升旗臺上,說:“諸位,我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無法獲得任何的進展,這個病,我們治不了。”
“治不了?”
頓時,記者們掀起了轟然大波。
“是的,治不了。”古夜低着頭:“但是,我們會留在這裡,繼續等待下一波專家的到來,幫助他們繼續研究,算是盡我們的一點綿薄之力。”
現在的古夜,哪裡還有昨天的張狂?壓根,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這次,趕過來的記者,沒有一個人趾高氣昂的。
爲什麼?
如果說名揚城的人民,知道專家團隊的結果不過是這樣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砸了電視機。
“你們弄不好,憑啥說我們名揚的花星辰是野路子?”
這個時候,記者裡面爆發出這樣的喝聲!
發出喝聲的是名揚電視臺的記者——田欣。
其實昨天田欣就想爆發來着,但當時專家團隊,呼聲太高,她也不會傻乎乎的出來支援花星辰。
不然會被衆人的口水給淹沒的。
現在,憋了整整一晚上的話,不吐不快。
她一吼起來,許多記者也跟着吼。
“對,你們憑啥瞧不起我們名揚市的神醫?”
“到底誰纔是野路子?”
“昨天張狂,今天低調得不行?這就是你們專家團的本事?”
衆人紛紛嚷嚷起來,古夜的脾氣上來了,他指着地面:“我告訴你們,如果說花星辰能夠治好這病!我古夜,今生不再行醫,說道做到!”
古夜和記者又辯駁了一會兒之後,兩人不歡而散。
新聞播出,名揚市的人,又從記憶裡面翻找出了花星辰的名字。
這一次,花星辰的呼聲到達了頂峰。
“花星辰,出來救救我們啊。”
“我們真的錯了,我們已經意識到了,沒有你,實在是不行。”
“花星辰,你再哪兒?不能不管我們。”
四處都是呼喊花星辰的聲音,名揚城的老少爺們,翹首以待,都等待着花星辰的出現。
到了中午,花星辰始終沒有出現。
但是關於花星辰的消息,卻傳了出來。
名揚電視臺的田欣,在播放午間新聞的時候闖進了直播廳。
“別播了,插播一條視頻。”
“田欣,你瘋了?這是直播,如果你耽誤了事情,你擔當得起嗎?”主持人低沉着嗓音,吼道。
“出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一力承擔。”田欣對主持人說道:“我有關於花星辰的消息。”
聽到了這個,主持人不再辯駁了,現在哪怕是名揚市市委書記的新聞,都沒有花星辰的新聞重要。
她連忙讓開。
田欣將數據線插在了直播器上。
名揚的所有電視機,都強迫收到了這麼一個視頻。
視頻裡,花星辰坐在酒店的牀上,情緒很低沉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我是花星辰。”
“我剛纔才知道名揚市的疫情,很抱歉,這幾天,我的心情很低落,沒有帶任何的電子產品,和我的學生們來了海南旅行。”
看電視的人們,已經開始歡呼。既然花星辰出現了,就代表事情有救了。
花星辰繼續說:“我在名揚,受到了很大的中傷,我非常傷心,同時有人造謠我和市長楊恭凌之間有曖昧,我用人格擔保,我們只是簡單的醫患關係。”
“很簡單,很淳樸的情誼,但卻被人造謠。”花星辰眼睛裡面明顯閃動着失落的情緒。
他又說:“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遭到這麼多人的中傷,在醫院,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外,我也當過名揚市的城市英雄,在光棍節的夜晚,我冒着生命的危險,幫助救人。”
又說:“我拿一腔熱血救人,但人們是怎麼對我的?”
看電視的人都沉默了,如果這些事情放在他們身上,他們是花星辰的話,絕對不會來名揚救人的。
花星辰話鋒一轉:“但是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我還是會回來的,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朋友,被人造謠,現在被調查雙規,她是楊恭凌,楊市長。”
“如果市裡沒有給楊市長一個準確的交代,我是不會回來的,就這麼簡單,我幫助你們,可是誰來幫助我呢?幫助我的朋友呢?”
花星辰說完,又掏出了一個U盤:“另外,我隨便給大家爆個料,審覈我朋友楊恭凌的人——咱們主抓紀律的副市長楊劍眉先生,他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這個U盤裡面的東西,我希望你們能夠看個明白。”
頓時電視上浮現了楊劍眉的尊榮。
楊劍眉摟着一把錢,和一位穿着西裝的人說道:“這個年頭,貪污受賄咱們不幹,那都容易出事,咱們從貪官的身上撈錢,嘿,這錢來得快,也不容易落着把柄,不錯。”
“哥,這錢來得是快?但萬一上面問下來了呢?”
“問下來?怕啥?那些傢伙,貪了多少錢,你知,我知,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楊劍眉笑眯眯的說。
那人又問:“哥,你說貪官們自己把貪了多少錢給供出來,咱們可就慘了?”
“慘個毛線。”楊劍眉冷笑道:“我給那些貪官們都說好了,讓他們審訊的時候,按我的數字說,這個數字越小,他們的罪過越輕,他們還巴不得呢。”、
楊劍眉又抓過了一疊錢:“你說這些人,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往自己腦袋上面硬扣屎盆子,心啊,放到肚子裡面,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待會錢,打到我的卡上來。”
頓時視頻消失了,花星辰又出現在屏幕上:“我相信大家都看見了,這個楊劍眉到底是什麼德性,我只想告訴某些人,夜路走多了,要碰到鬼的,OK!我的話說到這裡,繞回來就是那一句,市裡,給我楊恭凌楊姐一個準確的交代,我就回來。”
“所有的一切,我既往不咎。”花星辰揮了揮手。
這條新聞結束了。
名揚市的人頓時沸騰了,不少的家長都堵到了市**的門口。
“處理楊劍眉,給楊恭凌一個交代。”
“這次你們辦事效率別低了,我們的兒子等不起。”
“你們要是處理不了,我打電話給我舅舅,讓他去省裡面打電話找人。”
爆發疫情的兩所學校,恰好是全市最好的小學之一。
能夠進這種小學的孩子,他們父母往往不是省油的燈。
市委的班子,頓時面臨很大的壓力。
壓力最大的人是楊劍眉,他想不到花星辰竟然真的敢亮劍。
亮劍就不說了,這把劍,可真是鋒利得不行。
直接插中了楊劍眉的心臟。
楊劍眉這個惱火啊,他想不到自己輕視的一個人,竟然是自己這一輩子,遇見過最難纏的人。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這種視頻呢?”楊劍眉簡直不好想,他一個電話打給了花星辰,同時在手機上,按下了錄音鍵。
“喂!”花星辰的聲音,慵懶的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楊劍眉笑嘻嘻的說道:“花哥!”
“喲!這不是昨天橫的不行的楊劍眉嗎?怎麼今天嘴巴這麼甜啊?”花星辰此時已經下了名揚的飛機,正在坐車往名揚市裡面趕來着。
楊劍眉說道;“哥,你放我一馬,這個年頭,幫忙,都是互相幫忙的嘛!”
花星辰哈哈大笑:“幫忙也用不着你,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去吃牢飯吧,對了,我忘記了跟你說,那個U盤裡的視頻,是你視頻裡面那個副手錄下來的。”
又說:“你副手上個月出車禍死了,這個U盤,便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但裡面的東西,我的朋友卻能夠拿得到。”
又說:“你副手錄下來,準備防備你的,唉!沒成想啊,方便了我,有時候,這周圍的人,就是一個定時**,你說不好他什麼時候就炸了,對吧?”
“花星辰,你不要逼我拼命?”
“拼命?你拼什麼命?”花星辰嘲笑着楊劍眉。
“嘿?你昨天晚上,和我的對話,我錄音了,我甩出去,你,我,楊恭凌,三個人都要完蛋。”楊劍眉笑着說道:“你用回名揚的事情要挾我,你讓市民怎麼想你?你非要保楊恭凌,楊恭凌非要保你,你讓市民怎麼想你呢?”
楊劍眉說完,話鋒一轉;“其實嘛!都是互惠互利的,你發表一個聲明,說那個視頻,不過是我和一個人再排一個反腐敗的小品,準備去聯誼會的時候排的節目,我就有轉機了,你也有轉機了,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