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校長,你終於醒了?”花星辰笑眯眯的點着煙,他從剛纔的夢魘來分析,這李木子的毛病,還真不小,夢裡借刀殺人——這種怨念,可夠深的。
他估計李木子的心裡,藏着一段很深刻的往事,這件往事不解開,只怕病難以根除。
“恩?花老師?”李木子的氣喘得更粗了,她瞧着花星辰的臉,簡直不敢相信,剛纔自己夢裡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怎麼和花星辰長得一模一樣呢?
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是白天想過他了?所以他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面?
想來想去,李木子竟然一臉的騷紅色。
“唉!李校長,是你叫我來的唉。”花星辰點着了一根菸,說道。
“是嗎?”李木子遮住了臉面,調整着聲音,儘量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於激動:“哦!最近學校有個考察團要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大大的有關係。”李木子此時的神色已經調整過來,鬆開手,正視着花星辰,可是隻要看上一眼,她又立刻低下了頭,不敢接着看。
花星辰心裡有些犯嘀咕:“我剛纔看見的,是個神經病吧?”
李木子低着頭說:“這一次過來的是醫學考察團——來自美國的加州理工學院——是現在全球很頂尖的考察團,爲了這次學校的聲譽,我有必要推薦一位有本事的老師去講課。”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子講課?”
“恩!我一直都覺得你的醫術,是真才實幹的,今天上課,你又再一次用你的才華打動我了,所以,這次的任務,一定會落在你的頭上的,你要好好表現。”
花星辰連連擺手:“不要,真不要,讓我給你一羣大猩猩講課?我做不來,除非他們都會中文。”
“這個你放心,這次考察團的團長,是一位華夏通,很喜歡華夏的中醫,這次他也點名了,要上華夏中醫老師的課。”李木子說道。
花星辰有些無語:“是這樣的,我吧,這個人比較二,和那些**子萬一不對付,你說我萬一削他們怎麼辦?”
“花老師,人家都是爭取這個機會,我給你了,反而你還不要,什麼意思嘛!”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給這羣**子上課而已。”花星辰略微無語,但思考了四五秒,他又攤了攤手;“行吧!爲了弘揚華夏的古法中醫,即使是大猩猩,我也勉爲其難了。”
在花星辰心中,弘揚中醫,在華夏範圍內讓中醫的名頭響起來不是最終目的,他的最終目的是,在全世界的每個角落裡面,都要插上華夏中醫的旗幟!
現在無數的西醫讓中醫的生存都成了問題,很多出色的中醫甚至都吃不上飽飯。
那麼花星辰就是要讓中醫揚名,到了最後,讓中醫擠掉西醫,也讓那些靠着儀器吃飯的醫生,最終吃不上飯。
要想在全世界打響名氣,就需要幾個德高望重的外國人穿針引線不可,形勢比人強!
“很好!我覺得你會做到的。”
李木子點了點頭。
“好吧!要是實在沒什麼事情,我就回家了啊!”花星辰也不願意久留,他剛纔入侵了李木子夢境的事情,並不希望李木子知道。
在十大禁術裡面,入夢最爲神奇,但後患也大,這次不是爲了李木子的病情,他也不會輕易施展。
“恩!你去吧。”
“對了!你的毛病,還是要度過心理關,每天寫寫日記,記錄下自己的心路歷程,一個星期看上一回,會有些幫助的。”花星辰臨走時,對李木子說道。
李木子笑了笑,這花星辰,當老師當醫生怎麼當成了男朋友?他這麼細膩,也的確是個男朋友的好人選。
花星辰剛剛出門,就和兩個中年人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位是上課被花星辰給擠兌得不行的萬祥,另外一位,穿着筆挺的西裝,帶個黑色的粗框眼鏡,更加讓人鬱悶的是,這個傢伙長得還挺帥的,有一股陳道明的那種滄桑感覺。
差一點讓花星辰都自慚形穢了。
“還好!還好,我雖然不如他帥,但是我的氣質比他好多了。”
花星辰也不愧是“自我安慰”界的翹楚,兩三句話,頓時讓心情好了很多。
“花老師?走路不長眼睛嗎?”萬祥瞧着是花星辰,刺了一句過去。
那位長得挺帥的中年人繞着花星辰走了好幾圈:“你就是花星辰?”
“是!”
“我的學生沒聽我的課,去聽你的課了,這個樑子,咱們得比啊。”中年人是名揚醫學院臨牀醫學的老師孟達,家學淵源也很深。
他的妒忌心,比起萬祥來,只強不弱,當然,他對醫術的瞭解程度,也不是萬祥能夠比的。
“好啊!什麼時候想比,來個戰書,對了,來比之前,記得去門口超市買兩個紙尿褲啊,萬一嚇得尿了褲子,那就不好辦了,行吧?”花星辰笑了笑,自顧自的離開了。
“小子囂張。”
孟達還準備小跑着去找花星辰討個公道,結果被萬祥一把拉住了;“孟哥,別管那小子,他跑不掉的,咱還是先把大事做了要緊,要是這接待考察團的差事落到了別人身上,那可就不落好了。”
他們兩人急衝衝的敢過來,無非就是要將接待考察團,讓考察團聽課的事情包在身上,這樣的好事做下來,沒準年底就會評上副教授。
孟達點了點頭:“是!咱們不管他,把這事搞定了要緊,據我所知,老田老汪他們也虎視眈眈着呢。”
“那誰都不如你孟哥好使,比家學淵源,比才華,比資歷,他們哪裡比得過你。”
“那是。”孟達冷笑一聲,推開了李木子辦公室的門。
……
花星辰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閨蜜幫的門口站着一位身材高瘦高瘦的傢伙,背上揹着一把吉他,手裡捧着鮮花。
“貓小小,我愛你!”
“貓小小,你出來見我一面吧。”
高瘦小夥子嚷嚷了兩聲後將鮮花靠在牆角,開始彈起了吉他。
他彈的是許巍的故鄉,聲音粗糲,還真有幾分滄桑的味道。
“我是永遠向着遠方獨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總是在夢裡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
聲音還算動聽。
花星辰哼着小曲,進了閨蜜幫。
客廳裡面顏美和秦玉子都在說服着貓小小:“小小,你聽話啊,不喜歡人家,讓他趕緊走,趴在我們門前唱歌,這算那一回事啊?”
秦玉子一隻腿瘸着,一邊拿着牛奶,吸溜一口後豪放的說道:“你去告訴他,你不喜歡他,要是他再鬼哭狼嚎的,老孃出去蹬爛他那張嘴。”
花星辰見這一幕,笑道:“喲!小小,你都有追求者了?這哥們誰啊?夠古典啊!”
他一直都覺得在女人的家門口唱歌表情,這一套已經落伍了。
誰才靠歌聲傳情呢?杜鵑——那是鳥!
“花大師,你回來了,幫我拿個主意啊。”
“拿什麼主意啊?郎情妾意,喜歡就直接出去說,不枉年少輕狂一回,要是不喜歡,直接讓丫滾蛋,敢愛敢恨,要的就是簡單粗暴。”花星辰叼着一個煙,吸了一口,又走向了秦玉子:“來,玉子,牛奶給我喝一口,剛回來,口乾舌燥的。”
“冰箱裡拿去,老孃纔不給你喝呢。”
“你怕什麼?”花星辰瞪了秦玉子一眼:“我又不嫌你髒。”
噗!
秦玉子徹底被打敗了:“老孃嫌你髒行嗎?”她又大拇指衝花星辰一指:“瞧見沒,小小,你要是有花大哥一般無恥,今兒個的這事,你就煩不着你了。”
花星辰戳了秦玉子肩膀一下:“又教壞未成年人呢?你這叫唆使未成年,我打個電話報警,保準把你逮起來,判你個十年八年的!對了,外面那個古典男到底是咋回事啊?跟我說說唄。”
女人的八卦之心那可真不是吹的,貓小小還沒說話,顏美和秦玉子已經嘰嘰喳喳的,將事情全部捅了出來。
原來貓小小和這男的,根本不認識。
這是一大中午的,她和顏美怕秦玉子孤獨,所以帶着秦玉子去逛街。
逛街逛到了一般,突然來了一位瘋子,他說對貓小小一見鍾情了,這不,又是送花的,又是唱歌的,實在不勝其煩。
“我不認識他,我從哪裡喜歡他。”
“那你出去跟她說。”秦玉子就要去拉貓小小。
貓小小連忙蜷縮在沙發上,別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性格,其實關鍵時刻,還是很慫的,像是家貓,熟悉的人面前張牙舞爪,如果有人敲門,第一個往櫃子底下鑽的人,就是他。
秦玉子又敲向了花星辰:“花大哥,這件事情,要不然還是你出面吧。”
“我可不去!我看外面那個小子,也沒什麼惡意,唱的那歌,也還能聽!而且現在人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去給人一頓喊!多麼不合適啊。”花星辰笑了笑,回房間上網去了。
顏美跺了跺腳:“花花,你關鍵時刻怎麼也靠不住啊。”
“咋辦啊?”貓小小瞧着顏美。
“不咋辦!耗着,把那個傻缺給耗走。”
剛說完話,突然間,門口衝進來四五位大漢。
剛纔還彈吉他的那男人指着顏美、秦玉子、貓小小三人:“給老子削他們。”
“你幹什麼?”
貓小小見這些人要對顏美和秦玉子不利,連忙跳了出來,擋在了兩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