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空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楞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王寶則給花星辰豎起了大拇指:“好!這纔是我輩狂人風範,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小夥子,好樣的!”
許思年則有些犯迷糊了,他撇着頭,望着王寶:“喂!王老頭,你的意思是,我死了就死了?”
“那能怎麼辦呢?你今天的事情,不像以往那麼剛烈果斷,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給你治病的。”
王寶倒是一點點面子都不給許思年。
這一刻。
許倩如夢初醒。
她感覺,肯定是自己一出來就對花星辰下了是騙子的論斷,導致現在她一直都覺得花星辰是個騙子。
而且花星辰越厲害,她越覺得花星辰騙人的手法越高明。
現在她結合王寶和司馬長空的話語,相信花星辰不是一個騙子。
既然花星辰不是騙子,那就必然是一位隱士高人了。
只有這樣的隱士高人,才能夠救自己的爺爺。
許倩命令花星辰:“我以醫院股東孫女的身份,命令你給我爺爺治療,要不然的話,我會把你開除,信不信?現在就開除你。”
“開除?”
花星辰從椅子上面蹦躂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好啊!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至於你爺爺隱脈受損的病,那就找別的庸醫去吧!對了,其實也不用治了,除了我們古法中醫對於隱脈有探索之外,任何流派的醫生都不清楚這種病情!回家等死好了。”
隱脈受損?
王寶第一次聽說這種概念:“這個理論很模糊,但我感覺有一點道理。”
司馬長空則更迷糊了:“隱脈是啥脈啊?”
許思年也似乎聽到了自己的一絲絲生機:“年輕人,你這隱脈受損,不是信口胡說吧?”
“我胡說?”花星辰停止了收拾東西的動作,走到了許思年的面前,突然一根銀針刺出。
一根十來公分的銀針,狠狠的紮在了許思年的人中穴位上。
銀針刺入。
花星辰的中指對着銀針一挑,叮!
銀針的針頭突然往上方行進了一點點,而許思年猛的彈了起來:“啊!”
巨大的疼痛,讓許思年站了起來。
他顫顫悠悠的站着,身子擺了擺,又做了下去。
巨大的震驚,在他心裡面油然而生。
“靠!”
“靠!”
“靠!”許思年一連爆了三個髒字,內心激動無比:“我竟然站起來了,我剛纔真的站起來了,牛!真牛!靠!”
沒有人能夠體會一個六年站不起來的人此時的心情。
王寶看得目瞪口呆,不住的搖頭:“我曾經以爲我王寶算是一名神醫,現在看來,我果然是託大了,小夥子年紀輕輕,醫術卻遠勝於我。”
花星辰笑着擺了擺手:“嘿嘿!王老頭,術業有專攻,你的醫術也不錯,但是這一次,我佔了太大的優勢。”
的確,隱脈受損的病情,他之所以能夠一眼瞧出來,和他的流派有關係,而且有大大的關係。
這種病,別說花星辰了,藥王谷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哪個不學無術的秦門小白臉,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搞定。
“小夥子不驕不躁,好!”王寶又給花星辰豎起了大拇指,他同時也笑道:“對了,花星辰,你趕緊別幹了,這家破醫院,在名揚城裡的名聲早就不行了,剛好,我手下有一門診,叫回春堂,你去我那裡當個醫生!我給你合夥人的價格。”
合夥人,意思就是王寶要用股份來吸引花星辰的加盟。
“嘿!”
突然間,許思年大聲喝道:“王老頭,別這麼不仁義啊!我和花星辰小夥子之間,最多是集團內訌,還容不得你出**人。”
他現在見識到了花星辰如此高超的見識,肯定是容不得王寶出手的。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稀缺?
人才!
頂級的人才往往是各大公司打破頭爭搶的資源。
而名揚中心醫院裡面,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能容得下別人插一腳嗎?
“小夥子,你跟不跟治病沒關係,但請你務必留在我們醫院,你是我們醫院振興的希望。”許思年推着輪椅過去,輕輕敲了敲花星辰的肩膀,安撫道。
“是嗎?那我這工資?要不要漲!”
“漲!”
“漲個屁!你給我爺爺治好病,那自然是漲了,但你不給我爺爺治病,絕對不漲。”許倩一旁開腔道。
花星辰又抓起剛纔放下的東西:“是嗎?那我就走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執意要走,幾家歡喜幾家愁。
許思年愁死了,王寶卻發自內心的高興。
許倩則很尷尬,如果花星辰走,她就是逼走人才的罪魁禍首。
“啦啦啦啦啦啦,抓不住的,啦啦啦啦啦啦啦,壁虎在漫步。”花星辰哼着《壁虎漫步》的曲子,準備離開。
這時白玫進來了。
白玫摁住花星辰的肩膀:“星辰,我想這裡是有誤會,你千萬別意氣用事。”
“誤會?談不上吧?有些人非覺得我是騙子,那我就是騙子咯,對不對?許大小姐?”花星辰打了個響指。
“許小姐,要不然,你跟星辰道個歉吧,這醫院多個醫生少個醫生倒不是大問題,但我擔保,你爺爺的毛病,除了花星辰,不作第二人之想。”白玫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在她剛剛到這家醫院的時候,作爲行業裡的精英,她被邀請去治療許思年。
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是,不管是如何觀察,還是各種儀器的監測,始終沒有發現許思年的病因到底是什麼。
一來不是毒素中毒,二來不是器官病變。
反正白玫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我跟他道歉?這?”許倩有些犯難了。
花星辰則要死不死的轉過頭:“來,說十聲對不起,我就給你爺爺治病!來!大聲點,聲情並茂一點。”
“你……你個變態。”
“再不說就不給機會了啊。”花星辰吊兒郎當的搖着頭,看得許倩一陣陣火大。
許倩心裡很憋屈,自己好歹是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一個小醫生隨意玩弄。
這怎麼讓她吞得下這口氣呢?
但不說?剛纔她可看得清晰,花星辰略施手段,便讓爺爺許思年站起來了,這的確是有些門道。
好吧!
爲了爺爺,拼了。
“對不起!”
“放聲不夠大,聲音再大點。”
“對不起。”
“沒感情,重來。”
“對不起。”
“將你的感情幾種起來。”
“你妹!”許倩憋不住了。
花星辰掉頭就走。
“哦!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許倩真是怕了花星辰這個無賴了。
丫是不是屬驢子的,這麼暴的脾氣。
許倩一連說了十句對不起,花星辰纔回心轉意,走到了許思年的面前:“我問問你,你是不是曾經練過古武?”
聽見花星辰開始問話了,許倩方纔鬆了一口氣,身體也委頓了不少。
許思年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
“沒有?”
“哈哈!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許老哥這些年雖然人比較橫,但從來沒練過功夫,也不會打人。”王寶對許思年知根知底,知道他根本沒有聯繫過古武。
“恩?”
花星辰有些狐疑:“那你這毛病怎麼患上的呢?”
通常隱脈受損,都是練習古武走火入魔導致的。
許思年便講了當年怎麼被一個無良中醫給坑成這樣的事情。
聽完許思年的訴說,花星辰對許倩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怨念了。
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被中醫給坑成了這樣,自然對中醫是有極大怨念的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花星辰拍了拍腦門:“明白了,明白了,我着一不小心啊,差點陷入了庸醫的死腦筋怪圈裡面,我現在琢磨着,你的毛病,就是藥性過猛造成的。”
“這中藥雖然沒有副作用,但君臣之分十分過分,有時候多加某種藥一錢,可能就導致藥性全變,良藥變成毒藥。”
“藥性一旦猛烈,就會衝破經絡,造成很大的禍根,而給你治病的那位醫生,用的藥比較奇特,竟然傷到了隱脈。”
花星辰嘆了口氣:“有時候,這庸醫擾人。”
“唉!”王寶欣賞花星辰的理論,但有一點他非常好奇:“花兄弟,你說的隱脈,到底是什麼啊?很神秘的感覺。”
“神秘嗎?並不神秘。”花星辰拍了拍王寶的肩膀:“我們古法中醫,在經脈的理論上,提出了一個更爲先進的理論,就是隱脈,隱脈和尋常的脈絡對應,穴位離正常的脈絡穴位只差一點點,需要用彎針的手法來尋摸。”
彎針,剛纔花星辰輕輕彈動針柄,導致針頭彎曲行進的手法就叫彎針。
這種手法,很罕見,就連王寶這樣的中醫大拿也情不自禁的心中道了一個好字。
“還有這種脈絡?”
“恩!我們古法中醫,很多的治療手段都是從古武裡面脫離出來的,我們古法中醫流派和正規的古武修煉,方式大相勁庭嗎,因爲我們修煉的隱脈,隱脈的修煉,會讓我們的身體更加強大,更加接近人體極限。”
花星辰說道。
“恩?”
王寶的癮頭又被花星辰的話語給勾了起來,一掌劈向了花星辰的腦門。
這一手,是太極國術裡面變化過的“搬攔捶”,勢大力沉。
拳頭架到了花星辰的腦門上,花星辰隨意一擡手,手指上像是暗暗的雜含了一分寒冷刺骨的氣勁,凍得王寶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