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小在一旁嘟噥着:“大壯!你不要這麼虧心好不好?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見到有人找茬,立馬鑽到了桌子底下去了,如果說是有人攔着你,我想那個人叫——桌腿。”
哈哈!
衆人轟然大笑。
當然,這裡沒有一人鄙視石大壯膽子小,他膽子小,總是有膽子大的,衆人有花星辰在,安全感滿滿的,更不要說他們周圍坐着一位不世出的高人——莊比凡。
“來!接着喝,接着吃,接着聊。”花星辰大大咧咧的,只要那什麼風神哥不在找他的麻煩,他就算了,如果再找過來,他就沒這麼客氣了。
不過顯然風神哥那邊沒有善罷甘休,花星辰他們才坐下沒一會兒,飯店經理推開門進來,他拱着手說道:“諸位,諸位行行好吧,今兒個風神哥要來這裡舉辦活動,我們剛來的領位員不熟悉業務,才把各位帶到這個包廂來的。”
他又說:“要不然這樣,今兒個的飯錢,我們小店負責了,順帶送你們兩千塊的代金券,歡迎下次過來消費。”
“不行。”花星辰打了個響指:“風神哥要這裡的位置,你們就給?我要這裡的位置,你們就不給?這客人?也分個三六九等?”
莊比凡一旁搭腔:“這客人分個三六九等沒什麼,問題是,爲啥把我們分在下九等?這面子繞不過去!”
“諸位,聽老哥我一句勸,今兒個的事情,就算了吧,風神哥你們惹不起。”經理將花星辰他們當成了普通人,他又繪聲繪色的說道:“吃飯面子是小,丟了什麼零件是大,諸位,求你們趕緊撤吧?”
“不撤!什麼風神哥?有種讓他過來,他要敢過來,我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花星辰和莊比凡一點都不怵。
“這?”飯店經理心急如焚,這再勸不通啊,難保會捅個什麼簍子。
如果風神哥用道上的規矩來對付這羣小年輕,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再思慮思慮。”
“思慮個屁啊!”門口一陣聲音傳了過來。
進來的是一位裸穿西裝的男人,說話的也是他。
男人光着膀子穿了一身西裝,額頭上有一道頎長的疤痕,剪個寸頭,胸口紋了一個狼頭,看上去就不好惹。
“你誰啊?”花星辰問道。
“我叫風神。”風神哥豎起了大拇指,衝身後一指:“你現在要是速度滾,你還有機會,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嚯?叫板啊?”花星辰是壓根不怕,他站起身,扭着脖子。
這個時候,風神的身後,涌進來了一大堆的小弟,一個穿着西服,正式得像是準備去面試的人一樣。
風神哥衝花星辰瞄了一眼:“小毛孩子,不知道江湖險惡?我勸你趕緊走,要不然,我一定要打斷你的一條腿。”
花星辰拍了拍大腿:“是嗎?”
“當然。”風神哥很認真的說。
飯店老闆也勸着花星辰:“小哥,快走吧,真的,再不走,我怕你真的走不了了。”
他是真害怕花星辰在這裡被人下了一個零件,到時候警察過來,飯店也難辭其咎的。
“不走!”花星辰說得很堅決,他衝風神哥搖了搖手指:“你們要是不來,也就算了,既然你們來了,咱們畫個道道出來,爭個高低?”
“小子?你不怕我打死你嗎?”風神哥說着已經將袖子給擼起來了:“這個場子,我們要定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風神哥在這裡開活動的時候,沒準你還沒生呢?”
“是嗎?要死磕?那就來吧。”花星辰捏緊了拳頭:“反正按照你們的說法——這理拼到最後,拼的是誰的拳頭大,是吧?”
“喲嚯?”風神哥衝身後的小弟們爽朗的笑着:“這是個敢死磕的主啊?你們都給我聽着,我跟着小孩單挑,如果我輸了,咱們捲鋪蓋滾蛋,如果我贏了——那你們打算咋樣呢?”
他將頭瞥向了花星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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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星辰勾了勾手指:“如果你贏了,我也帶着我的人滾蛋,一點損失不找你們要。”
他倒沒有把面前這事當成是生死鬥毆,就當成貓小小生日上的一個彩蛋。
“好。”風神哥擺出了一手進攻的架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花子?你怎麼在這兒啊?”
就在花星辰和風神哥躍躍欲試的時候,一陣鈴鐺炸響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花星辰錯開了身子,歪着頭看向了門邊,他一瞧過去,看見了一個女人——女神偷兼標準女漢子七七。
“七七!你怎麼來了?”
“哦!今兒個是我們盜門的一年一度的堂會。”七七邊說,邊走到父親風神哥的面前說道:“爸,花子是我朋友,你要是敢對他動手,我用搬磚掀你前臉。”
風神哥哭笑不得:“七七,你爸腦門上本來就一道疤,再拍一板磚,那模樣還能看嗎?”
“我管你能不能看,我可告訴你,花子是個大好人,大善人,翠花媽的那家慈善孤兒院,就是花子出的錢。”七七從小被李翠花收養了,她現在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喊李翠花翠花媽。
在花星辰的資金贊助下,在王渾的專心忙幫下,現在李翠花的孤兒院搞得有聲有色的。
“是嗎?”風神哥衝着花星辰探出了右手,想和他握握手。
花星辰和風神哥用力一握:“是的。”
“你小子不錯。”風神哥握着花星辰的手,又犯難的對七七說:“可是剛纔我都說單挑了,現在不挑了,會不會顯得我威嚴不足?”
“我管你威嚴足不足哦!你要是不停止對花子的壞主意,信不信我真抽你了。”七七兩隻手抱胸。
風神哥更加犯難了。
此時花星辰悠揚的說道:“風神哥,要不然這樣吧,咱們兩人,走個過場,來個點到即止,不傷和氣,也好讓你下臺面啊。”
“好!”風神哥等的就是花星辰這句話。
七七有些擔憂:“花子,我爸手上可有些功夫啊,待會你別吃不了兜着走。”
“呸!什麼話!你都知道你爸手上有些功夫,還怕傷着了他?放心,手下有分寸的。”風神哥曾經在道上還有一個外號,叫鬼手——擒拿學得尤其的好。
擒拿和其他的國術又不一樣,如果擒拿人想要不傷害被擒拿人,非常好辦,只需要鎖住對手不發力就好了。
七七雖然身手不怎麼好,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她將心放在肚子裡,退後了幾步。
“小夥子,來,點到爲止,放心吧。”風神哥笑眯眯的說。
現在雙方不善的氣氛消融,剩下的就無非就是給衆人找個樂子。
“來,來。”風神哥勾了勾手指,示意讓花星辰放馬過來。
“我來了?”花星辰試探性的問道。
“來吧,隨你的意見,你想怎麼攻,你就怎麼攻。”風神哥藝高人膽大,衝着花星辰搖了搖手指。
**裸的挑釁。
花星辰點頭,表示同意,雙腳突然發動,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到了風神哥的面前。
風神哥的表情一開始是得意洋洋,想跟年輕人走個過場就算了,但他一看到花星辰起步時候的速度,整個人都不好了。
“艾瑪!這是特麼動物園放出來的豹子嗎?”風神哥壓根不敢小覷花星辰了。
他連忙退後了兩步,想要躲掉花星辰的進攻。
但花星辰年輕力盛,加上速度奇快,在風神哥剛剛退後兩步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風神哥的身後。
他右手箍住了風神哥的喉頭,左手的一枚銀針,繞過了風神哥的脖子,釘在風神哥的眉心上。
好在這不是生死之鬥,花星辰的銀針只扎破了風神哥的一點點頭皮。
如果他沒有留手,只怕風神哥已經變成了死神哥。
“好!”
風神哥豎起了大拇指,喝了個彩,他也不是不想說點別的,實在是沒別的東西好說了。
“爸!這下你丟人了吧?”七七手舞足蹈的。
“唉!瞧你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到底我是你爸,還是這小夥子是你爸?”風神哥沒好氣的訓了七七一頓,又衝着花星辰,訕笑着討饒:“哈哈!小兄弟,你原來纔是真行家啊,我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見笑了。”
花星辰鬆開了手:“好說,好說,既然兄弟們都來了,一起喝!一起爽!今兒個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他是個好客的人,如果盜門不咄咄逼人的話,他也願意這些人來參加貓小小的生日party。
風神哥擺了擺手:“哈哈!我手下那羣都是粗人,怎麼能和你一起喝酒呢?”
他指着自己的小弟:“你們幾個,去剛纔那個包間裡面喝,七七,咱們在這裡喝。”
“偶也!”七七攥緊了拳頭。
花星辰更加熱情,讓飯店經理給搬了兩把凳子。
飯店經理剛纔還挺瞧不起花星辰,生怕這位哥們不過是一個持強鬥狠的二愣子。
現在一看——這尼瑪高人啊。
他連忙鞠躬:“小哥,現在就去,現在就去給你們拿凳子,對了,今兒個晚上的飯錢——我包了。”
花星辰擡了擡眉毛:“怎麼?怕我付不起你的飯錢?”
飯店經理很尷尬。
風神哥敲着邊鼓說:“老張?這飯錢你還跟我搶?今兒明擺着是我請客嗎,準備去吧。”
“唉!唉!”經理老張冷汗直流的出了包間。
“來,小夥子,咱們喝一個,你這個人,持槍不凌弱,真漢子無雙,哥倆走一個。”風神哥端起了杯子,要喝。
這時,飯桌上突然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