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驚寒聽到沈離岸那句你最愛的男人時,楚驚寒心裡的恨意蹭蹭蹭的往上冒。他嘴裡突然又唸唸有詞着,蘇清歌的動作停頓了瞬間,然後再次出手,那攻擊完全的不要命了。
沈離岸驚喜的發現蘇清歌對他剛纔說的話那些有反應的時候蘇清歌的動作停了下來,可接過來蘇清歌的攻擊就恐怖了。
這次,退無可退,躲無可躲。沈離岸如若再不還手的話,他真的會死在蘇清歌的劍下的。
看着沈離岸陷入死境而一直都不曾還手,楚驚寒嘴角上揚起的那抹詭異的冷笑越發的深了。沈離岸,讓你嚐嚐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是什麼味道。
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殺死自己最愛的人。那一定很痛,很痛,痛到刻苦銘心,痛到骨子裡的那一種,永生難忘。
看着蘇清歌的變化,沈離岸知道此事一定與楚驚寒有關係。楚驚寒真的將癡情蠱再次種到了清歌體內嗎?如果真是那樣,他要怎麼辦。
秦世傾說過如果清歌再次中癡情蠱毒就不可能再清除蠱毒一次,如果蠱蟲一旦離開清歌身體不僅蠱蟲會死,連清歌也會死的。
“楚驚寒,本王非殺了你不可。”沈離岸憤憤而言道,他的攻擊試圖饒過蘇清歌朝楚驚寒而去,卻都被蘇清歌攔接住了。
那是全力的一擊,看到是蘇清歌擋在自己的面前沈離岸不得不收回出手的劍招。如此做法他不僅要承受被自己力量所反噬,還要擋住蘇清歌的攻擊,可謂是雙重的傷害。
沈離岸的受傷完全是因爲被自己力量反噬了,然後蘇清歌的劍無情的劃傷了他的手臂。要不是沈離岸反應迅速,蘇清歌這一劍絕對刺向沈離岸的心臟。那時,可不僅僅是流血那麼簡單了。
用力挑開蘇清歌再次的攻擊,沈離岸腳法輕點地面,手捂住流血的胳膊拉開了他與蘇清歌的距離。
嘴角,因爲受了嚴重的內傷絲絲鮮血溢出脣邊,嬌豔而奪目。沈離岸擡手狠狠的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深邃的眼底深斂着一道銳利的寒光,鋪天蓋地的殺氣席捲而來。
可是,身體上的傷那有心裡上的傷痛。他心痛不是因爲蘇清歌如此殘忍,如此無情的對自己,而是心痛等到清歌知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傷了他,她的心痛比他痛一百倍都不止。
“怎麼樣,沈離岸,聯送你的禮物是否還滿意。”看着受傷的沈離岸,楚驚寒嘴角那抹笑容更加得意了。
沒錯,讓蘇清歌殺了沈離岸這就是他送給沈離岸最好的禮物。
看着如此殘忍的一幕宋阿末的心不僅有些顫抖了,寒哥哥他……居然讓兩個相愛的人自相殘殺,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一想到這些,宋阿末就背脊發涼起來。
她以爲蘇清歌體內的癡情蠱毒已經解了,她以爲只要她阻止蘇清歌就回不到寒哥哥身邊。可是……命運總是愛那麼捉弄人,癡情蠱終究還是沒人能解,蘇清歌還是會回到寒哥哥身邊,而她還是那個只能站在遠處看着寒哥哥的宋阿末。
光是想着這些宋
阿末心裡就覺得很是可笑,原來曾經的幸福都只是過往雲煙而已。但只要有那些短暫的幸福她宋阿末就已經心滿意足,很開心了。
“楚驚寒,本王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的。”怒視着楚驚寒,沈離岸憤憤的說道。
想殺他沈離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是爲了別的,就算是爲了清歌,他沈離岸也絕對不會死在今天的。
“一個弱兵,一個殘將。聯倒要看看你們反抵抗到什麼時候。”聲音越發的冰冷無情了,楚驚寒示意宋阿末一眼,讓她去幫蘇清歌。
今天,就算他沈離岸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他楚驚寒的五指山。好不容易等到沈離岸走出二皇子府,他怎能放棄如此好的機會。
縱使心裡有千百萬個不願意,宋阿末也只能聽令去幫蘇清歌的忙。沈離岸她或許對許不了,但對付一個受傷的冬衣宋阿末還是行的。
宋阿末直奔了冬衣而去,看似殺機肆意的招式裡卻處處透露出生機。宋阿末這樣的攻擊讓冬衣心裡疑惑極了,這宋阿末想做什麼?
楚驚寒加速的推動了體內蠱蟲的行動,他只想快點兒解決掉沈離岸。至於其他……只要沈離岸一解決了,其他事情對他來說都不算難事。
沈離岸好不容易纔喘息過來,蘇清歌猛烈的攻勢再次襲擊而來。這次蘇清歌的攻擊比上一次還要命,還要不要命。那樣子,似乎不殺沈離岸不罷休一樣。
看着被控制的蘇清歌,沈離岸眼底是一片濃濃的疼和愛。
都是他沒有看好清歌才讓楚驚寒有機可趁,如果他一直守在清歌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如果他不答應清歌讓她回到楚驚寒身邊,讓她自己去報仇清歌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的錯,他實在太沒用了。沈離岸在心裡深深的自責着。
“清歌,你有聽到我說話嗎?”面對着殺氣凜冽的蘇清歌,沈離岸依舊聲音溫和着。
“清歌,你醒醒,不要再被楚驚寒控制了。你醒醒啊,清歌。”沈離岸不死心的呼喚着,輪廓分明的英俊五官那表情真是讓人心疼。
幾個回合下來沈離岸身上已經大大小小布滿了不少不嚴重的劍傷,全都是蘇清歌刺傷的。而蘇清歌身上卻難以看到一道傷口,甚至是連一點兒沈離岸的血漬都沒有沾染到。
“沈離岸,你受死吧。”楚驚寒對着蘇清歌下了最後一道死命令,那堅決的態度不容任何人質疑。
然而,等蘇清歌舉劍真正要殺沈離岸的那一刻動作卻突然有所停頓。血腥而冷漠的神情有着一絲掙扎和心痛,緊皺的秀眉好似被什麼折磨着一樣。
“離岸,快走。”蘇清歌艱難的吐出四個字,掙扎的語氣是如此的難受。
話一出口蘇清歌的劍便落了下去,那一剎沒有絲毫的停留她變得血腥而殘忍,就像一臺殺人機器一樣,只知道殺人,而沒有任何感觸的那一種。
聽到蘇清歌的話時震驚的何止沈離岸,還有一直很自信的楚驚寒。
怎麼會,蘇
清歌怎麼會……他明明下的是最強的咒令,爲什麼蘇清歌還會那樣子。那女人心智還真是有夠堅定的,看來她真的很愛很愛沈離岸,即使他不願意承認。
“清歌,你清醒過來了嗎。”沈離岸奮力躲開那致命的一擊,欣喜若狂的問道。
可是,看着蘇清歌此刻不要命的攻擊沈離岸覺得剛纔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錯覺而已。明明是錯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於此,楚驚寒再加重了殺沈離岸的咒令。
可就在這時一陣幽幽的笛聲響起,笛聲剛剛響起那一會兒蘇清歌並未受到影響。不一會兒蘇清歌的動作就有所緩慢了,見此,沈離岸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笛子附和着現在的音調吹了起來。
沒錯,那幽幽的笛聲不是其他,正是安魂曲。
“別妄想了,安魂曲只能攝魂術有用。對癡情蠱可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冷冽的聲音囂張道,語氣裡是滿滿的憤怒。
這個吹笛之人是誰,爲何會懂得這首曲子。這是安魂曲沒錯,可此人吹奏的安魂曲與沈離岸吹奏的安魂曲卻是不一樣的。
就像楚驚寒說的那樣,沈離岸的安魂曲對癡情蠱來說的確起不了任何作用。蘇清歌只是不正常了一會兒便又朝沈離岸攻擊了過去,而沈離岸也並沒有停下吹奏安魂曲,而是一邊阻攔一邊吹奏着。
最後沒辦法了沈離岸只能放棄吹奏安魂曲來阻擋蘇清歌的攻擊,只剩下那個冷清的笛聲還在幽幽的響起。
笛聲不緊不慢,卻好似有種魔力般。又一番的激鬥之後蘇清歌的動作終於慢慢的緩慢了下來,她的神情也不再那麼血腥,瞳孔正慢慢恢復着光點。
看着這一情況楚驚寒心裡一驚,他就知道那個吹奏之人不簡單。那首曲子分明是壓抑癡情蠱蟲而編曲的,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體內那隻蠱蟲的變化,就好像是準備冬眠了一樣。
不,他不能看着這樣的情況發生。不管這個吹笛之人是誰,他絕對不允許誰破壞了他楚驚寒的好事。
想着,楚驚寒立刻從身上拿出一個壎然後吹了起來以此來亂了那人的笛聲。因爲有了楚驚寒的破壞,原本慢慢安靜下來的蘇清歌變得躁動起來,嘴裡開始唸唸有詞着。
“殺了沈離岸,我要殺了沈離岸。”
“不,我不能殺沈離岸,我怎麼能殺沈離岸,不能。”
此時,蘇清歌的腦海裡兩個聲音不停的爭吵着。那兩種樂器的聲音聽得她腦袋都快爆炸了,就好似有什麼在她的身體裡面拉扯着一樣的難受。
蘇清歌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句話,她時而變得清醒,時而變得呆滯。這樣的蘇清歌看得沈離岸心都快碎掉了,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清歌,加油,你可以的。”沈離岸單膝跪在地上,手捂着胳膊的傷,劍插在地上對着蘇清歌說道。
沈離岸心裡同樣很好奇這個吹笛之人是誰,爲什麼他吹奏的曲子對清歌有作用。他如此突兀的出現是爲了什麼?還是說那人也是楚驚寒的仇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