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我寄於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千萬不要讓我失望。”笑容淺淺,蘇清歌一副我很相信你的模樣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相信阿瑟一定可以的。阿瑟的打仗的能力她可是見識過的,雖然比沈離岸差了一點兒,但對付古月那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我一定不負你所期望。”阿瑟重重的說道,一副絕對能完成任務的樣子。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那還由得了他,就像蘇清歌說的那樣無論如何都要贏。倘若是輸了的話,那後果簡直……不是他能想像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出來太久我得先回去了。”說着蘇清歌轉身就欲離開,背影沒有絲毫的停留。
宋阿末那邊雖然搞定了,可她得先楚驚寒一步回去才行。若是被楚驚寒懷疑了,那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蘇清歌……”阿瑟叫住欲走的蘇清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話語微頓,阿瑟沉了沉眸然後說道:“萬事小心,楚驚寒到底有多危險想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關心的話語,擔憂的神色。
他本來是想說……還是算了,蘇清歌與他終究不是同一種人,越是關心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更何況他與蘇清歌根本不可能,又何須去操這份心。
“放心,我比誰都還沒想死。”話音一落,阿瑟的營賬裡那還有蘇清歌的身影。
有些話即使阿瑟沒有說出口她也知道是什麼,有些事情裝糊塗永遠比打破這樣的平靜要來得好。既然阿瑟都已經控制住了,她又何須再提起那些事情。
這個女人還真是神出鬼沒的,擔心她的安危,這似乎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也許,就算楚驚寒知道了蘇清歌真正的目的,楚驚寒也未必會把蘇清歌怎麼樣。
從阿瑟的營賬離開阿瑟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去的,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遇到……
蘇清歌離開阿瑟營賬不過千米的距離,一個詭異的黑影便擋在了她的面前。藉着月亮的微光,蘇清歌隱約可以知道擋住她去路的是個男子,而且這人的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
他……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在蘇清歌的腦海,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擋住自己去路的男子。
不,不可能會是他的。離岸怎麼會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他只是像離岸的身形而已,一定不是離岸。蘇清歌安慰着自己。
“你是誰,爲何擋住本姑娘的去路。”蘇清歌變了聲,凌厲的聲音裡散發着冷冷的殺意。
蘇清歌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喊着,不是離岸,他一定不是離岸。
“是你,當晚的黑影是你對不對。”低沉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的悲傷情緒,語氣裡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清歌。可是爲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承認,難道她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有多難受嗎?
男子話語一出蘇清歌便知道是誰了,真的是離岸。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下怎麼辦,她要怎麼面對離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勸你立刻讓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聲音有些冷有些厲,話語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蘇清歌看着眼前出現的沈離岸,眼底深斂過一道悲傷的之色。天知道她現在多想衝過去抱着離岸,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她一直愛的都是他。
可是她不能那麼做,她只能強壓住心裡的衝動表現得冷酷而無情,更甚是濃濃的殺機
。因爲只有那樣楚驚寒纔不會華裔,可是……她真的不想傷害離岸。
“清歌,你是清歌對不對。”悲傷逆流成河,連着空氣也跟着沈離岸悲傷了起來。
她明明是清歌爲何卻對她冷言冷語,難道她真的將以前他們之間的記憶忘得乾乾淨淨了嗎?不,他不相信。如果清歌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她又怎麼會來找阿瑟。
“這位兄臺想必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蘇清歌。所以你可以讓開路了。”聽到沈離岸叫自己的名字,蘇清歌心裡的痛,像被什麼撕扯着一樣的難受。
她真搞不懂離岸是從那裡斷定她就是蘇清歌,她有露出什麼破綻嗎?一番細想之後,蘇清歌覺得並沒有在沈離岸面前露出什麼破綻啊。
“我認錯任何人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會認錯自己最愛的女人。”沉重的話語裡是深深的愛意。
“清歌,你爲什麼不願意認我。你明明是清醒的不是嗎?爲什麼。”沈離岸痛苦的問着,心底實在是有太多不能解開的疑惑了。
也許其他人他有可能會認錯,但他絕對不會認錯清歌的。可是他弄不懂清歌爲什麼不願意認她,那天晚上秦世傾去見的人不正是清歌嗎?爲什麼清歌就是不願意承認,甚至還對雲繡施展攝魂術。
原來,那天晚上發現蘇清歌秘密的不僅是雲繡一個人。還有跟着雲繡而去的沈離岸。
那天晚上說來也巧,他剛與秦世傾分開準備回房的時刻看到雲繡鬼鬼祟祟的跟着秦世傾。他記得秦世傾說他有事要出去一趟,雲繡跟蹤秦世傾做什麼。出於好奇他便跟了上去,卻怎麼都沒有想到……
其實當時在西河冷橋邊的時候他並不敢肯定與秦世傾見面的是否是清歌,直到他一直跟着雲繡追上了那個戴着黑色斗笠的女子,女子摘下斗笠的那一瞬間他才肯定的。
是清歌,真的是清歌。原來清歌沒有被楚驚寒控制,她是清醒着的。可是他有些鬧不懂清歌爲什麼要那麼做,那樣有多危險她知道嗎?
即使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卻始終保持着沉默,清歌這樣做一定有着她的目的。倘若他貿然行動揭穿了清歌的身份,楚驚寒若是發現了清歌沒有被控制,會有怎樣的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趕緊讓開,就別怪我無情了。”厲音一落,蘇清歌不再給沈離岸說話的機會,舉劍便朝着沈離岸攻擊而去。
蘇清歌害怕,她害怕再這樣說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離岸。她不能那麼做,不能讓離岸也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
劍法凌厲,招招殺機。
蘇清歌的每一擡每一式每一劍都朝着沈離岸致命的地方攻擊而去,滿身殺氣的模樣似是非置沈離岸於死地不可。
面對着眼前這個女人絕殺的攻擊沈離岸依舊相信她就是蘇清歌,就算她要殺了他,他還是他最愛的清歌。
“清歌,爲什麼。”滿是傷痛的話語不可置信的問道。
爲什麼她要對他那麼的殘忍,爲什麼她可以對他下如此狠的招式。清歌……她到底有沒有愛邊他,還是說她從來都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而蘇清歌就好似沒有聽到沈離岸的話一樣,她的攻擊越發的凌厲,越發的殘忍了。就好似她真的不是蘇清歌,真的是沈離岸認錯了人而已。
“蘇清歌,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你明明就是蘇清歌,西河冷橋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一邊擋住蘇清歌
的攻擊,沈離岸一邊質問道。
明明他都什麼都知道了,明明他說的一切都是有依有據的爲什麼清歌就是不願意承認。他知道她的難處,爲什麼她連一點兒提示她就是清歌的機會也不給他,她就那麼殘忍嗎?
聽着沈離岸的話蘇清歌心裡猛的一怔,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卻很快消失不見。
離岸都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那天晚上離岸也跟着去了嗎?爲什麼她沒有發現。在知道了一切真相的情況她對離岸還那麼冷血,離岸心裡一定難受的都快要死掉了吧。
可是她何嘗不是一樣的難受,她比離岸還要痛千倍萬倍。用劍指向離岸那一刻她該需要何等大的勇氣,可這些又有誰知道呢。
“蘇清歌。”沈離岸重重的喊道,話語裡的痛不言而喻。
他都把事情點得那麼清楚了,爲什麼清歌還是無動於衷,難道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真的不愛他嗎?不,他不相信,清歌是愛他的,一定是愛他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該怎麼解釋,她爲何能對他如此的殘忍。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樣,都說了我不是蘇清歌你還想怎麼樣。真是……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送你一層。”冰冷的話語如此的無情,就像一把鋒利的刃一刀刀凌遲着沈離岸的心一樣。
離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原諒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嘴上的無情,可蘇清歌的心裡卻是無比的痛苦。
說出這麼冷血的話她簡直比死還難受,可爲什麼離岸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苦苦糾纏。
“如果你不是清歌,那你告訴我你是誰。那天晚上會何又要送狼魂死士的煙火信號給我,你到狼魂死士又是什麼關係。”低沉的嗓音冷冷的,話語裡是掩飾不了的痛。
既然她不肯認沒關係,那她總該承認那天晚上的黑影人就是她吧,總該告訴她與狼魂死士的有關係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要不然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話語冷冷,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厲音一落,沈離岸下手再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願意承認沒有關係,只要他揭開她的面紗那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狂妄,那你就量出真本事,看你能奈我何。”狂傲的話語裡有着絕對的自信,眉眼間是一抹淺淺的笑。
說實話她從來都沒有與沈離岸真正的較量比試過,想不到他們第一次真功夫的較量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甚好,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她技高一籌,還是離岸更厲害一點兒。
皎潔的月色下,兩個人影如鬼魅般打鬥着。如此快的速度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應對對方的殺機的。你能看到的就是兩個黑影的閃過,便能想像到他們的打鬥有多厲害。
時間終究是不等人的,蘇清歌與沈離岸的打鬥久久難分高下。而蘇清歌已經沒有再與沈離岸糾纏下去的時間了,她必須得回去了。
沒辦法,蘇清歌只能……
無奈之下蘇清歌吹了一聲口哨,黑暗中便涌出了幾個黑衣人。而黑衣人一出現,沈離岸就驚了。
是他們……沈離岸一看那些人的穿的衣服便知道他們是誰,那些消失了的狼魂死士居然又會現了。這個女人到底與狼魂死士是何關係,爲何能輕易的調動狼魂死士?看着眼前這個身手不凡的女人,沈離岸心裡震驚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