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町,有一家溫泉度假屋,規模很小,接待的客人也是特定的人羣。它的主人是日本有名的賭術大師,也是日本的賭神,靜岡植樹。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度假屋開設的初衷是爲了滿足靜岡植樹的變態需求。在人前,這位大師只是讓人感覺到嚴肅、沉默,可是,在背地裡,他卻喜歡馳騁在少女的身體上,而且還越年輕約好。他所凌辱過的女性,年紀最小的只有七歲。
而這個度假屋其實就是他的淫窟,專門提供給他或者其他有着同樣愛好的上流人士玩樂的地方。
砰——
在一間溫泉房裡,靜岡植樹渾身赤裸的坐在室內半露天的私人溫泉池中,而同樣一絲不掛的遠山麻衣子正趴在水池旁的木質地板上,剛纔那聲巨響,便是因爲她被靜岡植樹推讓摔倒所致。
“蠢貨!”靜岡植樹罵道。
遠山麻衣子咬牙強忍着眼中的淚水,移動着身體,轉身面對靜岡植樹跪着,輕聲道歉:“對不起,老師。是我大力了。”
靜岡植樹哼了一聲。
他很鬱悶,前段時間他向櫻花社發佈了追殺安雲兮的命令,但是卻失敗了。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回擊,向世界上其他殺人組織、傭兵組織發佈了追殺他的任務,弄得他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遇到暗殺,雖然都被他身邊的人或是自己給打發了,但是,這些蒼蠅還是讓他極其的不舒服。
今天,好不容易有些心情,甩掉那些蒼蠅後來到自己的逍遙窩,本想好好放鬆一下,卻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在爲他擦拭身體的時候弄疼了他。
“麻衣子,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又在想那個男人?”靜岡植樹陰沉的道。他在收下遠山麻衣子爲徒弟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心中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華夏人。
大日本的女人怎麼可以對一個華夏人如此的念念不忘,甚至爲他保護自己的身體?
所以,儘管遠山麻衣子的年紀已經遠超於他的標準,但是他依然強佔了她,侮辱着她,讓她在學習之餘,做着最低賤女奴做的事,以此來懲罰她心中的念想。
“不,麻衣子沒有。麻衣子只是因爲有些擔心妹妹千葉,所以纔會失手。”遠山麻衣子早已經瞭解了這個老師的脾性,爲了待會免受懲罰,她趕緊解釋道。那額頭已經貼在了地板上。
“千葉?她不是好好地待在櫻花社麼?”靜岡植樹皺眉,臉上更差。在他心裡,好像遠山麻衣子對他撒了謊。
遠山麻衣子的身體一顫,急急道:“是,千葉是回到了櫻花社。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突然感到很心慌,好像她會出事一樣。”
“哼。”靜岡植樹冷哼了一聲,罵道:“她留在櫻花社又不需要出任務,能有什麼事?收好你的心,給我滾過來好好伺候,否則你是知道後果的。”
赤裸的身子又是一顫。遠山麻衣子不敢再多說什麼,咬牙應是。在地板上跪着前行,到了溫泉水池邊上,靜岡植樹轉身背對着她。她只能拿去澡巾小心翼翼的爲他擦拭着那老朽的身體。
房間,安靜了下來。透過屋檐,可以望到四周的樹木輪廓,還有夜空中的繁星。這裡遠離市中心,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這裡的星空並沒有被都市的霓虹所掠奪,還保留了它的幾分美麗。
房間裡的燈光是最溫馨、曖昧的橙色,爲的就是添加房間裡的情趣,刺激這裡的客人想要的更多。燈光的照映下,將遠山麻衣子的影子投射到雪白的牆上。
啪——
突兀的,房間裡的燈失去了力量,讓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這種莫名,讓最近遭遇太多暗殺的靜岡植樹立即警惕起來,睜開了雙眼,一雙帶着透視能力的眼睛在黑暗裡搜索着可能存在的危險。
他嘴角上帶着譏笑。這就是向全世界隱瞞自己有着異能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是他的最大底牌。這些人以爲切斷房間的光源,讓他置身於黑暗就能讓他陷入失去視覺的恐懼,然後趁他慌神之際殺了他?
可惜,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他的異能是可以在黑暗中視物的。
Wωω¤тт kān¤co 在他身後,遠山麻衣子早已經在漆黑來臨時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相對於靜岡植樹的警惕不同,她並未有太多的感覺,因爲如今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生與死並未有什麼不同,若不是心中還有一個願望,若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妹妹,她早就離開這裡,要麼去過新的生活,要麼就自殺了。再說,那些殺手要殺的是她的老師,又不是她。
“麻衣子,你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靜岡植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在暗中觀察那麼久,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的地方,甚至,他感受不到第三者在場的氣息。
“是。”遠山麻衣子沒有拒絕,聲音裡也沒有害怕。她只是順從的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撐衣架前,拿起自己的浴袍穿上,然後走到門邊,拉開和室的門——
門外,也是一片的漆黑,安靜無聲。
遠山麻衣子皺了皺眉,並未說什麼,只是走出去後關上門,想要去找度假屋的負責人問問是什麼情況。
長長的走廊,要走到盡頭的服務站,需要幾分鐘,可是,還未等她走到十米的位子,整個度假屋的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從黑暗中重回光明,讓遠山麻衣子不適的避開光源眯了眯眼。
等她適應了之後,再睜眼望去,看到的確實讓她震驚的一幕。
度假屋裡,不是沒有人,而是這些都像是變成雕塑一樣,保持着正在行動中的姿勢一動不動。她雖然修習了一些武藝,但是卻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功夫,在震驚之後,她立即反身跑回房間,當她拉開大門的時候,整個人僵住。
房間裡,靜岡植樹已經穿上了浴袍,正在與一個少女對峙。
不,嚴格來說,只是靜岡植樹警惕的盯着少女,而那少女只是悠閒、懶散的靠坐在沙發上,翹着腿,一甩一甩的,寫意極了。
少女是誰?遠山麻衣子有一絲熟悉感,可是她只看到背影,無法確定這個意外來客的真實身份。
背後的動靜讓安雲兮挑脣一笑,道:“遠山小姐,請進。”
標準的日語,清冷的聲音,讓遠山麻衣子的記憶翻騰起來,很快就翻出了一個與之相符合的人。
“喬太太?”遠山麻衣子有些不確定的道。
安雲兮挑眉,微微點了點頭。
安雲兮和遠山麻衣子的對話,讓靜岡植樹不滿的哼了一聲。這一聲,讓後者清醒過來,立即走進房裡,走到他身邊跪下,低頭,不敢在任意開口。
“喬太太,你這樣不請自來,似乎不太禮貌。”靜岡植樹雙眼陰蟄的看向安雲兮。
安雲兮笑道:“那又如何?我今天可是來討債的,難不成還要送上拜帖,與你約個時間?”
這番話,讓靜岡植樹眼角一抽。
他與安雲兮在拉斯維加斯的凱撒皇宮交過手,他自認自己不是對手,如今對方闖入了他的地方,能夠來到這裡,說明外面的人已經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想到這,他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他必須想辦法自保,立刻這裡,纔能有機會報仇。
或許,身後那半室外的溫泉池是一個好的選擇,只要從那裡出去,憑藉着自己對地勢的熟悉,還有異能的輔助,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靜岡先生,你是不是在想怎麼才能逃離這裡?”安雲兮一隻手撐託着下巴,玩味的看着他。
心中所思被人說了出來,這讓靜岡植樹臉上的肌肉一抽。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那難聽的嗓音摩擦着道:“一切都是誤會。我願意取消對閣下的追殺任務,也願意賠償一筆鉅額的資金算是賠罪。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可好?”
安雲兮心中嗤笑,這老東西倒是一個會見風使舵的人物。能屈能伸,看得清楚局勢。可惜,她安雲兮並不是什麼能夠一笑泯恩仇的人物,更加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我殺了你,你的東西也一樣是我的。”安雲兮笑道。
靜岡植樹心中一沉,看來對方是執意要取他性命。
當即冷笑:“喬太太,你應該知道,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拼死一搏,你也不會好過,你還年輕,還有疼愛你的先生,何必冒險呢?”
安雲兮似乎聽進去的點點頭,卻又在對方還未來得及歡喜的時候道:“所以,我不打算給你拼命的機會。”
說完,金芒閃過,靜岡植樹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咽喉就被穿透,沒有留下一滴血液無聲倒地。
“啊——!”
這詭異的一幕,讓遠山麻衣子跌坐在地,向後退了幾步。
“遠山小姐不必驚慌,我只是來要靜岡植樹的命,不會傷害你。”對這個女人,安雲兮並沒有過多的想法,也算是曾經相識,她自然不會想要去幹什麼殺人滅口的事。
反正,她知道,只要遠山麻衣子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去外面亂說。
“我……”遠山麻衣子看向安雲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折磨她的魔鬼就這樣死了,對她是一種解脫。但是,他同樣毀掉了她的希望,她有些茫然,不知道之後的路該如何去走。
安雲兮站起來,準備離開。她來到日本要辦的事已經辦完,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而且臺灣那邊學校的假期也已經快到了。
對了,她還要去神幽網站上確認這次任務的完成呢。今天,殺了靜岡植樹的人不是她安雲兮,而是S級傭兵無。
“遠山千葉,你認識嗎?”走到門邊,安雲兮突然停下腳步,側過臉問道。
遠山麻衣子擡起頭,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安雲兮身邊,問道:“她是我妹妹。”
果然,安雲兮心中無奈笑道。
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她呢?安雲兮心中猶豫。
“她是不是出事了?我今天的感覺非常的不好,一直擔心她,如果你知道她出了什麼事,請您一定告訴我。”遠山麻衣子請求道。
安雲兮轉身,看向她,道:“她死了,被她的師父當做鼎爐,自殺而亡的。”
死了!
遠山麻衣子經受不住打擊,向後退去,可是後面卻沒有讓她依靠之物,只能摔倒在地。她的妹妹居然就這樣死了……
“遠山小姐,請節哀。我想你的妹妹,更希望的是你好好的生活,平靜的生活。”安雲兮安慰道。
遠山麻衣子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流淚。
安雲兮摸了摸自己鼻尖,覺得自己繼續留下去似乎已經沒有太大的必要了。
“你認識雲少麼?”突然,遠山麻衣子問道。
呃!
安雲兮一愣,沒有回話。
“你們都是華夏人,都同樣出色,就算現在不認識,將來也會有機會認識的吧。”遠山麻衣子自顧的說道。“如果以後你遇見他,能不能幫我帶個話?就說,遠山麻衣子曾經想要通過努力再一次站到他面前,可惜還是失敗了。”
說完,又自嘲的笑道:“或許,他早就已經忘記世界上還有一個遠山麻衣子了。”
“呃……這關那個雲少什麼事?難不成……”安雲兮試探的問道。
遠山麻衣子搖搖頭道:“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只是,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過我溫暖的男人,一直讓我難以忘懷。”
安雲兮嘴角一抽:“咳咳,那也不必我去帶話吧,將來有機會,你再遇到他,可以自己跟他說。”
卻不想,遠山麻衣子慘然一笑,搖頭道:“不會再有機會了。靜岡植樹給我爲了毒,必須按時吃到解藥,不然就會毒發身亡。如今他死了,也就沒有解藥了。”
安雲兮眼神一凝,迅速走到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腕,仔細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她的眉頭緊皺。遠山麻衣子確實中了毒,是慢性毒藥,那些所謂的定期解藥其實只是每一次加大分量的毒藥,以更大的毒性來壓制之前的毒。如今她早已毒入骨髓,就算是有解毒聖藥也只能延緩她的生命,無法全部解毒。
“救不了是不是?”遠山麻衣子沒有反抗的任由安雲兮爲她把脈,因爲她早已經知道了結果。
安雲兮緊抿雙脣,沒有說話。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謂的解藥也不過是稍微延續我的生命,但結果卻會讓我死得更痛苦。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我在世界上已經沒有了牽掛,死了也就死了。”遠山麻衣子幽幽的道。
“你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完成。”沉默之後,安雲兮只能對她說出這句話。
她不是不願救她,而是無法救。藥宗的醫術雖然天下無雙,但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醫治,更何況這是她並不擅長的毒。
她能做的也只是採取一切辦法延續遠山麻衣子的生命,然後想辦法分析出她身上的各種毒素,一一破解,但是過程是極度危險和痛苦的,隨時會死亡。她不確信遠山麻衣子是否能撐得過去,最主要的是,這個日本女子已經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勉施救,到底是害了他還是救了她。
她不是聖人,更不是救世主,無法挽回每一個在她身邊發生的悲劇,或者別人的命運。她更不能霸道的去主導別人的選擇,只是爲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很多時候,她感受到自己的重生帶給自己的不僅只是一個改變的機會,更多的更像是讓她去感悟到更多的人生,參悟造化。
若是遠山麻衣子願意活下去,她自然會盡力去幫助,可惜……
“你若願意活下去,我可以盡所能幫你延續生命。”最終,心中的不忍還是讓她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她也想看看,別人對自己命運的選擇是如何的。
但是,遠山麻衣子並未給她奇蹟,她沒有因爲安雲兮的這句話而展現出求生的本能,反而閃現出痛苦。她搖頭:“不必了。我現在也不會馬上死去,也許我還能四處走走,從賭術的世界裡走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的另一個樣子。”
安雲兮垂下眼眸,不再勸說。她們的緣分只到這……
想了想,安雲兮在遠山麻衣子身上快速的點了幾個大穴,在後者驚異的眼神中解釋:“雖然我無法爲你解毒,但是卻能讓你這最後的時間不再受到毒素的折磨。”
“謝謝。”遠山麻衣子感激的道。
安雲兮從懷裡拿出一張只印有電話號碼的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後悔了,想要繼續活下去,再還來得及的情況下,可以打給我。”
遠山麻衣子想要拒絕,但是在安雲兮不容抗拒的眼神中,還是接過了名片。
離開溫泉度假屋,安雲兮的心情並沒有明顯的好轉。原本殺了靜岡植樹解決麻煩的愉悅,也因爲遠山麻衣子的事而蒙上了一層陰影。
……
返回臺灣,安雲兮又一次過起了平靜的校園生活。當然,自從校慶舞會的校園公主事件之後,安雲兮在立中正高中也算上是一個公衆人物了,她每一天在校園裡的動態都成爲了大家的關注點。
至於齊軒,他和司徒鳳一樣參加了畢業考試,已經離開了立中正。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校慶之後就一直請假在家,直到考試時纔出現。
司徒鳳本想放棄大學的學習,在父親身邊學習幫派的管理,但最後與安雲兮的一次談話後,決定還是繼續升讀大學。
只是令安雲兮意外的是,她居然報考了生物研究的專業。當安雲兮帶着疑惑去尋要答案時,她告訴安雲兮的答案卻是,因爲這個專業會有高級解剖課,能讓她學到如何殺人殺得有美感。
若不是安雲兮瞭解她,聽到她這番話,恐怕就要把她當成是一個變態殺人狂魔了。
再有一個月,安雲兮交換生的生活就要結束,到時候她就要拿着立中正高中寫給她的交換生學校表現證明,還有科目成績回到G市一中,完成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
本以爲可以平靜的度過這個月,卻沒想到她居然被冷甜甜報名參加了臺北高中校際籃球聯賽,這樣的先斬後奏讓她相當的無語。
當她在結束與喬博琰的對話,確認對方已經收到那本從龜田義手裡收上來的奇書。更知道原來喬博琰修煉的功夫就是這本奇書的上半部,兩人感嘆一番世間緣分之後,冷甜甜就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甜甜,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參加這樣的活動。”安雲兮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無語的道。
冷甜甜不以爲然的道:“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可是,我不想參加。”安雲兮頭疼道。
“已經報名了。”冷甜甜一攤手,擺明了就是打算先斬後奏。
安雲兮無語。
“你別這樣麼。你看你這麼高的個子,不去參加籃球賽,真的是我們學校的損失。再說,你來這邊那麼久,也沒參加過什麼學校的活動,現在都快走了,就算是給你的交換生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冷甜甜繼續煽動着安雲兮。
安雲兮嘴角一抽,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內心感嘆,誤交損友。
“比賽是什麼時候?”安雲兮無奈的問道。
冷甜甜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安雲兮答應的反應。趕緊道:“就在三天後,等比賽結束了,就會放半個月的複習考試假期,之後就直接考試了。”
安雲兮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強制性的比賽。
……
校際籃球聯賽是臺北地區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組織的一場跨校體育項目。
比賽的地點是在臺北市的學生體育運動中心,參加的學校大概有十幾個,都是高級中學。安雲兮所在立中正高級中學,一路過關斬將之後,終於殺入了總決賽。
只是可惜的是,進入總決賽的只有女子籃球隊,立中正的男子籃球隊在半決賽的時候以六分之差被淘汰。
安雲兮所在的球隊今天要與另一所高級中學的女生隊爭奪冠亞軍,這麼難忘的時刻,喬博琰自然不會缺席。
只是,他這一次是悄悄潛來,就連安雲兮也不知道。
當喬博琰一身便服,戴着墨鏡低調進入籃球館,在最偏遠的地方坐下時,安雲兮還在和隊友們一起聽從教練的賽前指揮。
看到安雲兮那副專注的樣子,喬博琰不禁露出一個笑容,整潔的牙齒露出,讓他整個人充滿了陽光的魅力。
“哇!帥哥。”只是,專心於安雲兮一舉一動的他並沒有發現,即便自己如此低調了,還是被一羣穿着籃球運動服的女學生看到。
“大驚小怪的,你沒見過帥哥啊?”那少女旁邊一個短頭髮的女生白了她一眼,似乎覺得隊友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很丟人。
最開始說話的少女梳着一個馬尾,立即反駁短髮女生的話道:“不是沒有見過帥哥,而是沒有見過那麼帥的帥哥,雖然他戴了副墨鏡,但是那樣子絕對是超級一級棒的帥。”
“花癡。”另一個女生也不屑的譏笑。
“好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注意形象。”幾人正爭吵着,被她們圍在中間猶若衆星捧月般的高傲少女開了口。
她一說話,幾人頓時噤聲,只是用眼神繼續相互較勁。
曾靜微揚起漂亮的下巴,用餘光看向被自己的隊友推崇的帥哥。她並不是花癡,更不會輕易覺得哪一個男生帥,她看,只是因爲她要在看過之後,告訴這些女孩,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可是誰知——
曾靜的視線剛一接觸到喬博琰身上,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牢牢吸住了一般。那個看臺角落坐着的男子,只是以那麼簡單的穿着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白色的POLO衫,白色的休閒褲,只是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鏡,他就那樣隨意的坐在那裡,但是他的笑容卻好似照耀了整個世界。
“看,我說是帥哥吧。連咱們的大美人曾靜,校花公主都看得不眨眼了。”最先發現喬博琰的女生得意的向其他幾個少女炫耀道。
此時,其餘的三個女生也都和曾靜一起看向了喬博琰,也都認同了自己隊友的話。有些人長得帥,卻沒氣質,有些人長得有氣質,卻五官欠奉。就算是難得的長相氣質都具備的,也不一定能結合的那麼好。
可是,現在她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將完美的五官和完美的氣質結合得更加完美的帥哥,難怪連她們一向眼高於頂,認爲天下男兒都配不上她的曾大小姐都忍不住被這個男人迷惑。
“好帥啊!沒見過比他更帥的了。”曾靜右手邊的女生眼神陶醉的喃喃自語。
這讓曾靜回過神來,誘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不錯,這個男人很優秀,除開他的外表,單從他的氣質就能感覺得到他的優秀難以有人匹敵。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有資格站在她曾靜的身邊。
曾靜,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可是,從小出衆的外表和聰慧讓她在同輩中脫穎而出。進入幼兒園開始就不乏受到追捧和喜愛,隨着年紀的漸大,追求者也更多了起來。其中自然少不了很多自身條件出色,或者是家庭條件出色的翩翩公子,各色型男。
只不過,她從未動過心。從來都是站在聚光燈之下,是衆人焦點的她心中的高傲只有她自己懂得。在她心底,平凡的家庭是她心中的一顆刺,她認爲以她的優秀應該匹配一個更完美,更尊貴的家庭。所以,她默認了無法選擇的第一次投胎,卻牢牢把握可以選擇的第二次投胎。
她要爲自己找一個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改變她的命運,做不了公主,她就要做王妃,同樣要成爲高高在上,萬衆矚目的那一類人。
此刻,她看中了這個第一眼就被吸引的男人。她相信憑藉自己的優秀能夠吸引他,因爲在她遇見的男人裡,還沒有誰會對她不着迷。
裁判的哨聲響起——
曾靜將喬博琰再看了一眼之後,和依然依依不捨的隊友們走向了比賽場地。身邊幾個少女對喬博琰的讚美聽在她的耳裡,讓她十分的高興和驕傲。
因爲,這是她的男人,就算現在不是,很快也就會是了。
在裁判的指揮下,立中正的五名少女和靜修高中的五名少女站在了籃球場的中線位子。裁判手中託着一個籃球,口裡含着口哨,左手高高舉起,只待雙方準備好後,就發起口令。
安雲兮打的是中鋒,正巧,曾靜也是中鋒的位子。
兩個少女站在彼此的對面,此刻,爭奪的是球賽的勝負,只是不知道待會會爭奪什麼了。
‘唉~,總算到了最後一場。’安雲兮在心中無奈的嘆氣。
“安雲兮,加油!立中正加油!”
“立中正!加油!立中正必勝!立中正,贏得正!”
立中正的拉拉隊站在球場邊上跳着青春洋溢的拉拉隊之歌,嘴裡的口令自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出了從冷甜甜口裡冒出的那句‘安雲兮加油。’
安雲兮嘴角一抽,真想一巴掌把這個損友拍到牆壁上摳都摳不下來。
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籃球被裁判拋上半空,雙方的視線隨着籃球移動,隨之跳躍起來,爭搶這個唯一的籃球。
比賽開始,四周學校的學生們都開始爲自己的學校加油,不是雙方學校的學生也都在爲自己看好的學校加油。
當然,更多的是爲自己喜歡的女神加油。
再一次,坐在看臺最上面的喬博琰聽到了從很多男生嘴裡叫出,自己女人的名字。他與有榮焉的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他從來都知道,他的雲兮無論走到哪都能吸引別人的注意。
好在,他終究是把她給納爲己有了,不然每天要去斬這些爛桃花,防備這些青春期的少女接近安雲兮都不知道要花去自己多少精力和時間。
想到此,喬博琰又得意的笑了。如此出色的女人是他的,他怎麼能不得意?
比賽很激烈,並沒有因爲比賽的雙方是女生就會顯得不經常,着從觀衆們的不斷叫好聲中就能聽得出來。
雙方的比分並沒有太大的差距,畢竟這已經是爭奪冠亞軍的賽事,無論之前是否藏拙,此刻都會拼命。所以,立中正和靜修的分值一直都是,你超我兩分,我追平兩分,反超一分,我又追平,再反超的狀態。
上半場最後一分鐘,安雲兮拿到了籃球。本來,她是打算把球扔給其他隊友,讓她們去出風頭,但是,卻發現好像無人能接應。
而對方的中鋒,此刻正擋在她的身前。眼看上半場比賽結束時間越來越近,而此刻立中正還差靜修高中兩分。
無奈,安雲兮帶着球避過曾靜的阻截,縱身一跳,從三分線外直接將球投出——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最終以空心的方式落入靜修的球框中。同時,裁判的哨聲響起,上半場比賽結束,立中正以一分的優勢暫時領先。
“好球!”這是上半場球賽中安雲兮第一次的主動進攻,這個漂亮的三分球不僅讓支持立中正的學生們都站起來歡呼,還讓喬博琰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熟悉的聲音,儘管夾雜在歡呼聲中,安雲兮還是一聽就聽了出來。落地之後,她看向聲音的方向,自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同樣站起來對她微笑的喬博琰。
對方的意外到來,讓她會心一笑。
“雲兮,最後一球表現不錯。”走下場,教練對安雲兮誇讚道。
“謝謝。”安雲兮淡然的回答,既沒有大家的興奮,也沒有顯露出驕傲。
這樣淡定的模樣讓剛接觸她不久的立中正女籃教練很是欣賞,不住的點了點頭。
“喏。”安雲兮正在擦汗,卻看到有一瓶水遞了過來。擡眼一看,居然是已經畢業的司徒鳳。
接過水,安雲兮笑道:“你怎麼有空過來。”
司徒鳳依然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淡淡的道:“聽說今天是最後一場,我過來看看。”
安雲兮無聲而笑。
“哇!雲兮,快看是誰!”冷甜甜和田妮激動的對安雲兮叫道。
安雲兮和司徒鳳剛一轉身,就聽到很多女生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曾靜,快看!”曾靜的隊友推了她一下,讓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剛一擡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白影從眼前走過。
是他!
曾靜平靜的心湖,第一次產生漣漪,只是對方卻沒有向她看一眼,只是那麼平靜的走過,向立中正的隊伍走過去。
“你家這位盯得蠻緊的麼,他的身份來臺灣可不容易。”司徒鳳在安雲兮耳邊輕聲道。
安雲兮挑脣笑道:“不容易卻要來,這纔是我男人。”
司徒鳳眼角一抽,自動的退後兩步,把空間讓出來。立中正的學生大部分都是見過喬博琰的,畢竟在兩個多月前的校慶舞會上,對方可是閃亮登場,直接把原校草PK掉了,還當場帶走了立中正新選出來的校園公主。
所以,他的出現,他們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有不少女生依舊盯着喬博琰不放,想要多看幾眼帥哥,當做有氧運動。
“看來,我晚了一步。”喬博琰走到安雲兮身邊,看了看手裡拿着的水瓶,又看了看安雲兮手裡之前司徒鳳送過來的水,苦笑道。
安雲兮笑笑,接過他手中的水,同樣也喝了一口。再把兩瓶水往喬博琰懷裡一塞,笑道:“這樣就可以了。”
喬博琰寵溺的颳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後者躲開。兩人之間的親密自然昭顯……
“沒想到這個大帥哥居然是立中正那個女生的男朋友。”曾靜身邊的少女有些惋惜的自言自語。
此時,她沒有注意到曾靜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女的有哪點好,能夠得到他的青睞?自己哪一點不比那個女生好?
不,只是時間而已。
只不過立中正的那個女生先一步認識了他而已。
我還有機會。
曾靜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眼中的妒火幾乎要把安雲兮燒成灰燼。
這個強烈的視線,自然引起了安雲兮和喬博琰的注意,兩人同時看向她。曾靜絲毫沒有迴避,反而對安雲兮挑釁的一笑,讓後者一愣。之後再看到身邊的喬博琰,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禍水。”安雲兮冷聲吐了兩個字。
喬博琰無辜的看着她道:“冤枉啊!我的心裡明明只有你一個人的。”
安雲兮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噗嗤’一笑,笑罵了句:“油嘴滑舌。”
喬博琰立即回道:“我只對你一個人油嘴滑舌。”
安雲兮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手道:“你一邊呆着去吧,別影響我比賽。”
“比賽完了,跟我走。”喬博琰抓住那隻不耐煩的手,低聲說道。
安雲兮臉一紅,輕‘呸’了一聲,正與拒絕。卻聽喬博琰傳來輕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要和你談一下,上次你給我的那本書。小色女。”
安雲兮咬牙,這個無賴,明明是他把話說得那麼曖昧,讓她想到了別處。如今卻來說她色!
狠狠的瞪了喬博琰一眼,在教練的招呼聲中,安雲兮走向了自己的隊友。
喬博琰看着安雲兮的背影,下意識的坐起一個安雲兮經常做的習慣性動作,擡手用食指摸了摸自己鼻尖。
只是這個動作卻讓他一愣,因爲他曾經也見過雲少做過。
這個習慣動作並不是多罕見,很多人都會有這個習慣。可是,爲什麼此刻回想起來,雲少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喬司令。”司徒鳳走到喬博琰身邊,主動打起招呼。
“司徒小姐。”喬博琰禮貌迴應。
司徒鳳看着安雲兮的背影,對喬博琰淡淡的道:“我想,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聲。”
喬博琰眉梢一挑:“哦?有關於雲兮的?”他並沒有遺漏司徒鳳看向安雲兮的那一眼。
司徒鳳點點頭,道:“在全段時間,雲兮殺了一個人。”
喬博琰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沒有說話,繼續等待着司徒鳳接下來的話。
喬博琰的平靜,讓司徒鳳鬆了口氣。自從知道安雲兮的男朋友是喬博琰時,她就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如今對方的反應讓她很放心。
“洪蓮曾經在臺北出事,這件事我想此刻喬司令應該也聽到了些風聲。”司徒鳳繼續道。
對方點頭後,她才接着說:“可是,有一條消息我們卻始終封鎖,那就是殺掉蚊山的人。”
“你的意思是,蚊山時雲兮殺的?”喬博琰眯眼問道。
司徒鳳看了喬博琰一眼,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只是繼續說:“雲兮那晚剛好路過,然後就把洪蓮給救了,錯手殺了蚊山。當時我因爲擔心羅貴會遷怒她,所以封鎖了消息,並且請我父親向雲少請求保下她。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有男友,而且男友就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她司徒鳳早知道安雲兮的男朋友是他,就不會去請雲少幫忙,會直接聯繫他了。
“雲少答應保護過雲兮?”喬博琰向司徒鳳再次確定。
司徒鳳點頭。
“他見過雲兮麼?”喬博琰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個傢伙難以揣測,若是讓他知道了安雲兮的存在,知道雲兮是他女友甚至妻子,那麼……喬博琰有些不敢想象。
司徒鳳搖頭:“他只是爽快答應,並沒有提出要見雲兮的要求。”
喬博琰略微放心,但是心中還是保持着警惕:“此刻,你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原因……”
“雲兮馬上就要回大陸了,出雲社的本部也是在大陸。我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對她日後在大陸的生活產生影響,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司徒鳳說出自己的擔憂。
喬博琰沉默幾秒,真誠的對司徒鳳道:“謝謝。”
後者淡然一笑:“不必,她是我朋友。”
此刻,兩人都不知道,他們共同擔憂的對象正是他們口中那個難以揣測,極度危險的份子,不知道將來一切知曉之後,等待安雲兮的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兩人的交談,安雲兮並不知道,此刻她能感受到的就是一雙來自靜修高中的挑釁目光,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彷彿要把她燒成灰燼一般。
哨聲響起,下半場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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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有話說:日本之行只是過渡,解決幾個麻煩,並不會在此展開太多情節。第二卷即將收尾,會將一些遺留的問題解決,開始巔峰的第三卷。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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