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是泰國的傳統徒手技擊技巧,可以以拳、腿、肘、膝等身體各個部位進攻對手,以兇猛強悍著稱。特別是以足爲軸、以髖發力、旋轉身體擺拳甩腿的發力方式,在近距離搏鬥中具有強大殺傷力。拳手都很注重借鑑跆拳道、柔道、摔跤、拳擊等其它種類技擊的長處,使得泰拳技巧更加豐富。來泰國不看泰拳的話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黃玉郎和陳亨瑞都是正當商人,帶着安雲兮這個未成年少女自然不會去那些專門打黑拳的地方,所以最後選擇了位於藍吡尼公園附近,泰國最著名拳擊館LumphiniBoxingStadium藍吡尼拳擊館。
今天剛好是週二,也是每週藍吡尼拳擊館比賽最精彩的一場,至於爲什麼每週只有週二的最爲精彩安雲兮幾人就不得而知了。
藍吡尼拳擊館週二的票不容易買,但卻也難不倒陳亨瑞,在昨天他就吩咐來接他們幾人的那位泰國男子提前買票了。幾人吃完晚飯之後又風風火火的趕到藍吡尼拳擊館檢票之後便進入了拳場。
儘管不是黑拳,但一樣可以給自己看中的拳手下注,陳亨瑞和黃祁山在看過拳手介紹的資料和賠率之後便去下注了,安雲兮和黃玉郎則沒有那個興致。
前者是看不上那點小錢,而且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高手,對於來看泰拳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泰拳的技巧和招式罷了,誰輸誰贏她根本不在乎。而後者是因爲過了那個熱血衝動的年紀,看看拳賽可以,但是一旦下注就是把自己和下注的拳手綁在了一起,只注重輸贏,完全失去了欣賞的意義。
當只剩下安雲兮和黃玉郎的時候,安雲兮輕聲問道:“黃伯伯最近可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
黃玉郎被安雲兮問得一怔,但卻知道安雲兮不會無的放矢,仔細回憶了一下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偶爾覺得頭暈,渾身無力。這不算什麼吧?”
安雲兮搖頭道:“現在看起來不算什麼,但一旦病發之後就神仙難救了。我原本以爲是黃伯伯自己的身體所致,但聽了您昨晚的話後再仔細想想應該是人爲的。”
“丫頭,你還懂醫術?”黃玉郎十分震驚。懂醫術沒什麼,有問題的是安雲兮現在才13歲,而且她沒有給自己檢查過就確定自己身體有問題,這要什麼功力纔有這本事?
安雲兮嘴角牽起淺淺的笑容:“略懂。”
黃玉郎搖頭笑道:“你這丫頭難得謙虛,說是‘略懂’怕是你的看家本領吧。”
安雲兮輕挑眉梢,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黃玉郎感嘆之後,正色的問:“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有人要害我?”
“我不確定。黃伯伯的問題是因爲年齡大後身體年輕時留下的病根開始慢慢復甦,這原本不算什麼,但是黃伯伯早年操勞過度,身體的各個臟腑都有問題,一旦全面爆發就會來勢洶洶,就算是全力搶救也會因爲每一處的問題不同導致難以下手,也就是俗話說的顧得了東顧不了西。”說完,安雲兮淺淺一笑。
自己的身體有哪些毛病黃玉郎自然清楚,心肝脾肺腎沒一處好的,年輕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年紀大了問題就出來了。黃玉郎點點頭,又看向安雲兮聽她繼續說。
見黃玉郎消化了剛纔的話,安雲兮又接着道:“這些問題原本會隨着黃伯伯的年紀漸大之後慢慢的暴露出來,不會像現在這樣都有爆發的狀態。但是我知道有一種藥,它本身無毒,藥性也只是催發,和其他中藥放在一起可以最大化激發出其他中藥的藥性,但一旦單獨服下就會激發身體裡受過傷的地方,而且是無聲無息的。如果不是對中藥的藥性理解很深的人,根本查不出。本來我也沒有往那方面想,但您昨天說的事讓我不敢確定了。”
安雲兮不想捲入別人的是非,所以說的話也很模糊,不過該說的都說了。其實她昨天聽了黃玉郎所說的話之後,心中就起了疑,所以今天遊玩的時候,她又在暗中爲黃玉郎把了脈,確定了他身體裡還有殘留的藥性。
但是,現在她和黃玉郎的交情……她可以幫他賭石,也可以幫他治病,但是卻還沒有到幫他找出兇手,且解決仇家的地步。
話說到這種地步,她相信黃玉郎如果心裡有懷疑的話一定會去調查,至於能否調查出來,結果怎樣就是看他的本事和能力了。
安雲兮說完話後便不再說話,而黃玉郎則陰沉着臉想着安雲兮說的話,半響之後才鄭重的開口道:“還有救嗎?”此時的黃玉郎就像是一個溺水者,把安雲兮當作了救命的浮木。
如果安雲兮搖頭,那麼他回國之後就要開始暗中安排後事,然後用剩下的時間找出要害他的人,將他千刀萬剮。
安雲兮扭頭看着黃玉郎期盼中又帶着緊張的模樣,微微笑道:“放心!”
只有兩個字,卻讓黃玉郎鬆了一口氣,一時間像是被抽空了身體裡全部的力氣癱軟在座椅上,灰白的臉上也重新浮現一絲生氣。
“發現得算早,不難治療,回國前我給您開一貼藥方,照着醫囑吃完一個療程就能把之前的虧損補回來,到時您抽時間與我見一面,我檢查過您的身體狀況後再看。”安雲兮輕靈的聲音淡淡的道。對於現在的黃玉郎來說就是天籟之音。
他激動的點點頭,道:“丫頭,這一次黃伯伯記在心裡了。”
安雲兮莞爾:“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還請黃伯伯來找我的時候低調一些,千萬別像陳三少一樣弄得人盡皆知。而我懂醫術的事也請黃伯伯不要隨意說出去。”
一句話讓黃玉郎的心情重新輕鬆起來,正好去下注的陳亨瑞和黃祁山也回來了,黃玉郎看了看二人走過來的身影看着安雲兮道:“這件事你也要幫黃伯伯保密。”
安雲兮自然是笑着點點頭,她的嘴巴一向很緊。
安雲兮和黃玉郎都是屬於對自我情緒能夠把握很好的人,所以陳亨瑞二人回來之後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
二人入座後不久,拳賽就開始了,但是安雲兮只看了不到五分鐘就失去了興趣。原本以爲可以看到真實的泰拳,但比賽中的泰拳雖然依然凌厲卻表演的成分居多,而且拳手受到太多規矩的限制,無法像在生死搏鬥上體現出泰拳的精髓,不懂的人看得精彩就像陳黃二人,但是在安雲兮這種內行人的眼中就索然無味了,這讓安雲兮不禁在心裡感嘆道,難道要去看黑拳比賽才能感受到泰拳精華麼?
比賽結束後,陳亨瑞看中的拳手贏了拳,與之買了相反拳手的黃祁山自然輸了拳,這讓陳亨瑞心情大好。回到酒店之後專門給衆人點了泰國蜚聲全球的泰式按摩,在自個房間享受着泰國美女技師按摩的安雲兮心裡不免壞壞的想到其他幾個男人的服務內容是否與自己的一樣?
之後的兩天一行人又去參觀了曼谷各大佛教寺院,又看了聞名世界的人妖表演,還有最爲著名的古典舞蹈“Khon”,Khon是由帶假面具的男性舞者演出。
這原是一種宮廷舞蹈,演出時戴着面具,沒有對話,以音樂、舞蹈和肢體表達。喜歡的人自然是看得盡興,就比如安雲兮,而不喜歡的則覺得無聊了,比如看得昏昏入睡的陳亨瑞和黃祁山。
在曼谷逗留了兩天之後,12月15一早,一行人才搭乘到緬甸仰光的航班參加此次的緬甸公盤。
緬甸公盤是緬甸政府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將所有的礦產資源收歸國有後,爲堵塞稅款流失,使稀缺的翡翠玉石資源爲國家創造出更多的外匯收入,於1964年3月開始舉辦翡翠玉石毛料公盤。用安雲兮的話來說就是世界性的大型賭石盛會。
參加的方式:一是由緬甸各級政府邀請;二是由緬甸各級珠寶協會邀請;三是緬甸珠寶貿易公司邀請。
後兩種邀請方式必須由邀請方以擔保的方式上報組委會審覈同意。競買商憑以上邀請方的邀請函辦理進入公盤場所的手續。若無邀請函,競買商必須由緬甸珠寶公司擔保並向組委會繳納1千萬元緬幣/人的保證金方能申請辦理入場手續,當然公盤結束後,這筆錢會如數退還給競買商。
安雲兮算是跟着陳亨瑞而來的,所以她纔不管那些規矩,一切都讓陳亨瑞搞定就行了。
每年三月,緬甸舉行的翡翠公盤總數量都會佔每年總開採數量的五分之二左右,由緬甸中央政府礦產部直接進行管轄,組織。而且公盤的時間也一般在10天左右,最短的爲5—7天,最長的爲12—14天。
這一次的公盤卻因爲3月剛舉行過一次,時隔不到一年又舉行所以毛料的數量和公盤的時間都顯得量少倉促。據陳亨瑞到泰國後纔打探到的消息這一次的毛料居然只有每次公盤的三分之二不到。
依照常規,所有競買投標活動結束後,中標者與組委會簽訂《中標合同》,若中標者當場付清中標競買價款的,組委會現場爲其免費辦理通關、運輸手續或准予銷售、加工證明。
中標者未當場付清中標競買價款的,只與組委會簽訂《中標合同》,也不用交付任何訂金,但中標者必須在3個月內將中標競買款項匯至組委會指定的緬甸銀行帳戶,由組委會全權爲其免費辦理通關、運輸等事宜。
當然,中標的競買商也可另行出資委託專業貨運公司進行運輸或隨身帶走。
公盤結束後,來參加的人都各自散去,根本沒有什麼舞會。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舉行了33年的緬甸翡翠公盤更改了慣例?
等到了緬甸首都仰光之後,入住了安排的酒店安雲兮在黃玉郎、陳亨瑞幾人的交談中對緬甸公盤的歷史有一定了解後就更加好奇這一次公盤的目的,原因肯定不可能是緬甸政府缺錢。
因爲只有三天時間,算是有史以來公盤最短的一次,所以大會的安排很緊湊。安雲兮從陳亨瑞手裡拿過大會行程安排看完之後,眉梢不自覺的輕挑了一下。
這一次公盤使用的貨幣單位是美元,底價、投標價、結算均以美元爲準。其中原本在公盤期間頭三天的看標日被縮短了只有半天,第一天上午看標,下午就是投標日。第二天公佈頭天的暗標結果,下午可以進行當衆解石。第三天整天都是競投明標,也就是現場拍賣,晚上則是所謂的感謝來賓的舞會,也是那個從未出現過的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