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好就合了四人的意。於是,張黎在冷宇昊的陪同下去交了錢,給四個人買了每人一小時的溜冰時間,然後四人又到鞋架上換鞋入場。
清江縣的這家溜冰場不大,只是租下一層樓來做場地。旱冰場爲室內的,牆面簡單貼着牆紙,場地四周由一圈椅子組成除了地面光滑程度還算不錯之外,基本再沒什麼可取之處。四人穿着溜冰鞋入場之後,一開始都是先慢慢的滑動着尋找感覺,之後才逐漸快起來,感受滑翔的魅力。
四人之中冷宇昊的技術最好,在滑動的過程中不斷做出一些頗有難度的姿勢動作,安雲兮和上官風的技術都在伯仲之間,二人都不是經常參與這類的運動,也沒有深入研究過,只是靠着自身的平衡和感覺來控制腳下。
最差的就是張黎了,好幾次要摔倒,每次驚險的時候都會伴隨着尖叫,這讓其他幾個早就在場的陌生人都忍俊不住。不得已,冷宇昊只好拉着張黎,慢慢教她該怎樣控制腳下的動力,和一些溜冰的要領。
四人在裡面玩了一會,又從外面進來一羣人,爲首的居然是木駿,而木駿在看到安雲兮幾人的時候也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遇上。
不過,安雲兮幾人都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木駿也只是眼光一暗就跟着他四個肌肉發達,渾身充滿力量的朋友去交費換鞋了。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好像不是清江縣裡的。”冷宇昊突然附在安雲兮耳邊道。
安雲兮眉毛輕挑:“只要不來招惹我們,管他們是哪裡的人。”
既然安雲兮都不在意,那冷宇昊和上官風幾人就更加不當一回事了。而安雲兮在轉身的時候,又從木駿五人身上掃過一眼,就溜到一邊去了。
那四個人身上都有軍人的氣質,估計是部隊上的人,與木駿相識應該也是因爲那次所謂的特訓。可是這些人來這裡幹什麼?單純來找木駿還是帶着什麼別的目的。
安雲兮慢慢的滑動着腳下的步伐,心裡思索着剛纔的偶遇。她猜得沒錯,那四人確實是從G省軍分區特種大隊出來的人,他們也不是特意來找木駿的,而是他們接到任務這家溜冰場的老闆與G省最大的毒販子有關,是一個關鍵人物需要將他緝拿歸案。
這件事本來不關軍區的事,應該由緝毒大隊來執行,可是這個老闆以前卻是一個特種兵,曾經參加過多次戰役,能力很強,後來退役後回到G省在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香,直到去年初纔不知道爲什麼來到清江縣開起了溜冰場。據分析很有可能這裡是一處毒品分銷基地。
介於嫌疑犯的特殊性,所以緝毒大隊才請軍分區的特種部隊幫忙,這也就是四個特種兵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而木駿則是被臨時召集的成員,因爲他剛好在清江讀書,所以就讓他一起參加的這次行動。
今晚,就是他帶着隊友們來溜冰場進行探底,結果遇上了安雲兮幾人。
事不關己就無需費心了,今天的主題是幫張黎過生日,所以只是在思索了一瞬間之後,安雲兮就放掉心中的疑惑,與上官風一起看着在冷宇昊的教導下,動作非但沒有進步反而越來越滑稽的張黎強忍着笑意。
木駿換好鞋和隊友一入場就看到如此和諧的畫面,這讓他的臉色又是一暗。表情的變化引起了其中一個隊友的注意,他關心的問:“小駿怎麼了?”
“沒,見到幾個同學。”木駿低聲解釋。
“那要不要過去打打招呼?”另一個提議道。
木駿無聲苦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她都不待見我的。”
四人從木駿的話語中似乎也聽出了他與那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勉強。而最開始說話的那位看到木駿情緒上有些低落,便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沒事,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咱們就幫你去揍他。等完成任務後,我們陪你去看看。”
“胡說!”這個說話的人顯然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他低聲怒斥剛纔說話的人道:“我們是軍人不是土匪,你還想去把幾個學生揍一頓不成。完成任務之後我們立即回去,別跟我在外面惹是生非。”
說完,他又對木駿道:“雖然你現在還不是軍人,我無權管你。但是男子漢胸襟也不能太窄了,一些小事就別放在心上,當然如果真的欺負到頭上了也不能變孬種。”
“是!”木駿沉聲道。對於這些戰士,他的內心是充滿佩服的,這也是他答應父親參軍的主要原因。
而剛纔被訓斥的戰士也低下頭,不再說話。解決了這意外插曲之後,五人才慢慢滑向一邊,一邊漫無目的的在場子裡滑着,一邊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除了抓人之外,緝毒大隊還希望他們能夠掌握嫌疑人在溜冰場販毒的直接證據,這是因爲他們現在手中掌握的都是間接證據。所以他們把任務的執行地點放在了溜冰場。
來之前他們就調查過,嫌疑人此時正在溜冰場內,也拿到了溜冰場包括這個五層商場的平面圖,知道在溜冰場的樓上就是嫌疑人的住處,此時他正與情婦在上面鬼混。
隨着時間的流逝,溜冰場的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燈光也不知什麼時候被調暗,動感十足的音樂也代替了之前輕柔的音樂。
安雲兮幾人只是買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到了最後十分鐘時,他們都離開了場地,來到四周的椅子上坐下休息,準備離開。
四個人都在彎身脫鞋,這個溜冰場的鞋其實就是在鐵片底盤下按上四個輪子,使用者只要穿着自己的鞋放在鐵片上,再用六根鞋帶綁緊就能使用了,所以他們才預備現在先把鞋脫下,一會只用一個人拿去放。
剛把鞋脫下來的四人,正準備把鞋交到冷宇昊手裡,就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還沒聽清楚暴喝聲說的是什麼,就看到慌亂的人羣和驚慌的叫聲。
四人由於坐的地方稍遠,混亂並沒有波及到他們。他們聞聲擡頭,就看到有兩個人分別被木駿和他的一個同伴壓在地板上,地下的兩人拼命的掙扎,嘴裡大喊着。而木駿和同伴卻把他們壓得紋絲不動,在幾人中間的地板上還散落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剩餘的三個同伴,有一人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剩下兩個就飛快的衝出去。安雲兮迅速用異能跟隨,‘看’到兩人兩三步就爬完樓梯上了樓,衝進一個房間。
房間裡一張零亂的大牀上兩個赤條條白花花的身子正交織在一起,卻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一愣。可是,馬上那牀上的男子就彈跳起來,光着身子與二人鬥在一起,絲毫沒有爲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感到害羞,而牀上的女人也只是捂着被子不斷尖叫。只看到這裡,安雲兮就收回了異能,她可沒興趣看一些容易長針眼的東西。
“好像出事了,咱們現在走?”上官風皺眉道。
安雲兮搖頭:“現在走不太合適,而且那個拿着對講機的人已經控制了出口,想走也走不了,索性就這樣等着吧。”
“木駿那小子什麼時候跟警察攪和在一起了。”冷宇昊疑惑的道。如果到了這一刻,他還看不出那幾個人的身份不一般,那也太愧對父親多年的培養了。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到這幾個人不是警察而是特種兵。
張黎更是一臉興奮的伸直脖子看着,過生日碰上這種事,估計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倒黴’或者‘晦氣’,只有這個奇葩纔會覺得刺激和與衆不同,並在後來宣佈說這是最有意義的生日,這讓安雲兮掉了一頭黑線,心想,人家抓賊,你就看了一場熱鬧,關你什麼事?
不到兩分鐘時間,一羣警察就衝了進來,接替幾人控制現場和押走地上的兩人,此時,木駿和另一個戰士在站起身走到那名拿着對講機的戰士身後負手而立。
還有一人小心的將散在地上的白色粉末蒐集起來。這讓安雲兮的眼光一凝,所有所思的望着逐漸減少的粉末。
而爲首的一名便衣警察手裡拿着對講機走到同樣拿着對講機的那位戰士面前先是敬了一個軍禮,在對方回禮之後,才伸出右手相握,嘴裡說些什麼到沒聽清楚,估計也就是感謝之類的話。
戲唱到此時,也算是要到落幕的時候了,就在那名便衣警察準備宣佈收隊時,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讓在場所有人,不管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都知道的聲音‘槍聲’。
軍警雙方的帶頭人同時目光一沉,來不及交流就迅速朝樓上跑去,其後又跟上幾個穿着防彈衣的警察還有木駿和剩下那個戰士。
木駿在離去之前,扭頭看了安雲兮一眼,那眼中的目光有些複雜,讓安雲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而前者看到後者依然是目光淡淡,一派淡然的樣子,也只能放棄了那種眼神的交流。
“那小子看你幹什麼?”冷宇昊酸溜溜的開口。剛纔木駿的那回眸一眷,他和上官風自然都看到了。只有張黎這小妮子不在狀況內,而上官風要保持風度不願開口,那麼就他開口好了。
安雲兮無辜的聳聳肩,雙手一攤:“誰知道?估計有毛病吧。”感情遲鈍的某人絲毫沒有聞到飄蕩在自己身周的酸味。
不過,安雲兮這一解釋倒是讓冷宇昊和上官風的臉色頓時陰轉晴,誰也不會再繼續談有關木駿的話題。
而此時,安雲兮再次釋放異能到樓上的房間,就看到了房間裡對持的一幕。最早衝上去的兩名戰士,有一個肩上多了一個血窟窿,裡面正在流着血,剩下的那一名已經把他帶離了戰場,正在給他做臨時包紮止血。
此時,那裸體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一條褲衩,手裡挾持着那名原來跟他一起滾牀單的裸女,舉着槍與後來上去的人對持着。
褲衩男大聲對軍警一方吼着什麼,手槍一直抵着人質的太陽穴,他自己的身體也全部捲縮在人質身後,而且他所站的位子是狙擊死角,要想打中他子彈必須從人質身體穿過,看來是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的人,難怪會出動特種兵。
樓上正在發生的一幕,樓下的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不過剛纔那聲‘槍聲’都能讓他們猜測到上面正在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樓下被控制的人都顯得神情緊張。
好在,樓下的警察很快就接到通知讓他們將有關人士帶回警局,其餘的人就地撤離。接到命令的警察很快就動作起來,而樓上的談判還在繼續,安雲兮也沒心思去攪入這些是是非非,所以跟着無關人羣一起離開了溜冰場。
離開之後的四人沒有再談起剛纔溜冰場發生的事,這是離開的時候警察告誡每一個人的,就連張黎找個小喇叭也識相的閉着嘴,她心裡知道這種事就算要說也得找個沒人的,安全的地方說給可信任的人聽。
可是,小妮子很快就悲催了,她發現,滿足以上人爲條件的就只有眼前這三人,而這三人都是和她一起經歷的,那麼她的八卦精神該去對誰去發揚。意識到這一點的張黎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三人都算是對張黎這種簡單性格很是瞭解的人,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爲什麼不高興,不過誰也沒理她,只是在心中偷着樂。
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飯店,進了包廂之後,難得大家都沒有被剛纔的事所影響,一樣開開心心的爲張黎唱着生日歌,然後又是許願又是吹蠟燭,最後竟然玩起了蛋糕仗。而安雲兮憑着敏銳矯捷的身上,一直處於戰鬥上風,將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等到戰鬥結束後,除了她一人全身乾乾淨淨沒有半點蛋糕痕跡之外,其餘三人都被奶油打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稍事清理之後,三人幽怨的跟在安雲兮的身後,在酒店服務員古怪的笑容中離開,各回各家。
第二日來到學校,木駿幾次想跟安雲兮說話,可是對方的表情和神色一點都沒有什麼異樣,和平時完全一致,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木駿自己臆想出來的,當時安雲兮根本沒在現場,不知道發生什麼似的。
這個結果讓木駿糾結萬分,難道安雲兮就對他的身份不感到好奇麼?對他昨晚的行爲也表示無動於衷麼?難道沒有發現他與她身邊的兩個男生是那麼的不同麼?
一整天,木駿都在心中不停的問自己,可是到放學也沒有得到答案,說真的安雲兮對他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心灰意冷,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更甚者他想着不如就這樣直接轉學好了,反正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安雲兮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會會舉雙手雙腳贊成,反之,如果木駿知道安雲兮的想法估計也會立馬走人,然後憤然的覺得安雲兮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吧。
接下來的幾周好像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安雲兮在學校的好友依然是張黎、冷宇昊和上官風三人,課堂上她依舊睡覺,不理睬最近越發陰沉的木駿。放學後回家後處理完公務就開始自己的通宵學習。
初一學年第二個學期第二個月已經結束,第二次的月考安雲兮不負衆望的依然穩居第一名。這讓沉寂了一個月的黎洋洋心中開始動起來。 ωωω⊙тtkan⊙c o
第二次月考成績公佈之後的第二天,安雲兮就發現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都有一些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似乎在議論什麼。就連班級裡也有這種情況,對此,安雲兮沒有理會,反正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如此過了兩天,在課間的時候張黎陰沉着臉氣鼓鼓的坐在安雲兮前面的位子上,因爲是課間所以剛好前面位子的同學不在教室,才被張黎‘雀佔鳩巢’。
“聽說了嗎?”張黎一坐下就開口問。
安雲兮擡起埋在手肘的小臉茫然的看向她:“什麼?”
安雲兮這一問就徹底引爆了張黎心中的憤慨,她向機關槍似的道:“我就說這幾天怎麼老是有一羣人在背後議論你,今天我才知道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廉恥的小人在背後到處說你每次考第一都是因爲老師漏題,提前將答案告訴你,才讓你成績那麼好。而那些蠢貨居然就真的信了,還到處宣揚這件事。”
安雲兮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她自己到沒什麼,反正真金不怕火煉,可是還牽扯到老師身上,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讓這些流言蜚語對老師的名譽產生影響。
想到此,她坐直身子,對張黎道:“他們相信,是因爲他們需要一些能夠宣泄內心嫉妒和空虛的話題。知道最先是誰傳出來的麼?”
張黎失望的道:“就是不知道啊,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天,到處都在傳我找不到源頭,只是知道是從別的班級傳來的。”
“別的班級麼?”安雲兮喃喃自語,心中卻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兩人正在交談,突然有學生會的來到班級告訴安雲兮去教導主任辦公室一趟,然後就一臉鄙視的走了,估計也是聽過了那個傳聞。
安雲兮稍微安撫了張黎之後,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來到教導主任辦公室,安雲兮敲了敲門,門內傳出一聲‘進來’之後,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辦公室裡不止有教導主任,還有自己的班主任袁老師。
安雲兮先是跟袁老師點了點頭,才站到教導主任桌子前面,安靜的等待着。張主任在安雲兮進來的時候就一直低着頭在桌子上寫着什麼,並沒有理會安雲兮的到來。安雲兮瞟了他一眼之後,就看下袁老師,後者是一臉陰沉,雙眼帶着怒意的想着什麼,也沒注意到安雲兮看向自己的目光。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上課鈴都響過了好一會,張主任終於繃不住,放下筆擡起頭看向這個進來之後就一直保持安靜的女學生。
氣質乾淨出塵,容貌清雅精緻,個子高挑,眼神淡淡,彷彿再緊張的氣氛遇見她都會平和不少。
張主任輕咳了一聲,板着臉,沉聲道:“這幾天學校裡關於你的傳聞,你聽過了嗎?”
“剛剛聽說。”安雲兮淡然的道。
“對此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張主任又問道。
安雲兮淺笑:“我不認爲這麼弱智毫無根據的傳言會讓學校相信。”說完之後,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張主任。
張主任老臉一紅,怒斥道:“你這是一個學生對待老師的態度嗎?”
“那要如何?讓我承認那留言是真的,還是讓我跳出去與所有質疑我的人對質?”安雲兮挑眉道。
“你!”張主任似乎覺得自己無法說贏安雲兮,便將矛頭轉向坐在沙發上的袁老師怒道:“老袁,這就是你們班裡的學生?敢跟老師這樣說話,還有沒有一點尊師重道了。”
誰知,袁老班只是看了安雲兮一眼之後,就平靜的道:“我倒覺得安雲兮說的沒錯。”
這一下把張主任差點氣得拍桌子,他雙手一揮大聲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儘管是假的,但是衆口難調,就算是證明了傳言是假的,但是對全校的老師和學校的聲譽都是有着極大的影響的。就在剛纔教育局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徹查此事。你們以爲他們也是傻子,那麼漏洞百出的謠言都看不穿?他們不也是抱着端正態度處理,保住清江縣教育局面子纔會這樣嗎?”
“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找出流言的罪魁禍首。”等張主任發泄完畢之後,安雲兮纔開口。
張主任泄氣的道:“找到又能怎樣?就算他拿不出證據,你也無法證明你沒有作弊,到頭來還以爲學校以權壓人,把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大。”
“事情已經這樣了,還算小麼?這樣不負責任的留言牽扯的老師只會越來越多。”袁老師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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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過來的時候,辦公室裡有些受留言影響的女老師都頂不住來自學生的壓力被氣哭了。就連一些被牽扯的男老師也都在辦公室裡大發脾氣。
袁老師的話讓張主任沉默。而安雲兮在此時開口:“這件事就是要鬧大才能收場,息事寧人才會讓人覺得學校心中有愧。”
安雲兮的話讓兩個老師沉默,在他們心裡都承認安雲兮說的話有道理,只是一直以來華夏的社會圈子裡都奉行着‘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處世方針,現在要反其道而行,要怎麼弄他們是完全沒有經驗的。
“我還是那句話,要首先知道最開始由誰傳出這樣的傳聞。”安雲兮又道。
袁老師是沒有半點頭緒,而張主任則是心中一怔,有一個人的樣子浮現在腦海。
“張主任難道有線索?”一直關注兩個老師表情的安雲兮,在發現張主任臉色的異樣之後就開口問道。
安雲兮一問,袁老師也擡起頭看向張主任。後者在兩人的目光中猶豫着開口:“我只是想起來一個月前有個女學生也來我這裡反應說安雲兮成績虛假的問題,因爲她沒有證據我就把她打發回去了,現在想起來這次留言的說法倒是和她跟我說的很一致。”
說着,他又看向袁老師道:“哦,對了,老袁,她好像也是你們班的,還是班幹部,叫什麼……黎洋洋?對,就叫黎洋洋。”
“她?”袁老師吃驚中帶着疑惑的道,他實在想不出黎洋洋這樣做的原因。
而安雲兮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目光一沉,一抹冷笑浮上嘴角。可是,兩個都在思考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不然他們一定會驚訝爲什麼在一個13歲學生的臉上會有如此讓人冰冷刺骨的笑容。
張主任又道:“我不能肯定,只能說可疑,而且也沒有證據。”
“證據我會去找的。”安雲兮打斷張主任的話:“剩下的事就交給我處理,保證不會讓學校和老師們受到半點影響。”
“你想要怎麼做?”
張主任和袁老師同時開口。這時,他們才發現從一開始整個談話的主導都是安雲兮,而他們只是配合她說話而已。
安雲兮一笑:“目前還不方便說,如果後期又需要老師們幫忙的地方,我會說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她分別向兩個老師點點頭,就轉身離去。
“你可別亂來。”張主任不放心的喊道。
可惜,安雲兮只是給了二人一個瀟灑的背影,擡起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就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一臉錯愕的張主任和袁老師。
“她這是什麼意思?”張主任表情呆滯的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袁老師。也不知道他是問安雲兮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是問她那過於瀟灑的姿態是什麼意思。
袁老師此時卻在心中腹誹,鬼知道?可是臉上卻做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也學着安雲兮瀟灑的離開了張主任的辦公室。
“你們TmD都是什麼意思?都懂就我不懂是吧!”張主任怒了。
這邊張主任在辦公室裡獨自生着悶氣略過不談,單說安雲兮離開之後,臉上早就沒有了剛纔辦公室裡的淡然平靜,而是陰沉得可怕,心中難以壓制的怒火也在焚燒着她的今生前世。
又是流言,上一世自己因爲流言不得不轉學,讓自己的心裡留下陰影,而這一世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安雲兮從來都相信傳言的力量,就連阮玲玉都因爲受不了流言而自殺,只留下‘人言可畏’四個字,可見輿論真的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
這一世,安雲兮不會再認輸,更加不會再被逼的灰溜溜的離開清江縣,將父母留在輿論中心。既然想玩,那麼就玩大些。
離開教導處的辦公室之後,安雲兮沒有回教室,而是向校外走去,剛走到校門附近,她就一愣。前面站着的三人不正是張黎和冷宇昊還有上官風嗎?
三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安雲兮心中一暖。一定是張黎不放心她跑去高中部去找了冷宇昊二人,然後三人又猜到自己不會在這個時候會教室,所以纔在這裡等着她。
安雲兮嘴角浮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她走到三人面前,戲謔的道:“有沒有興趣逃學?”
冷宇昊和上官風只是相視一笑,答案不言而喻。而張黎更是可愛的從背後拿出安雲兮的書包有些費力的提起來,在她面前晃一晃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來吧,雲兮,不要害怕帶我逃學,我們一起奔向外面的自由世界吧。”
那模樣逗得安雲兮難得的開懷,她接過自己沉甸甸的書包,很是帥氣的對三人打了一個響指:“走!今天姐帶你們逃學去。”
三人更是作怪的學着正在開播的清宮劇《還珠格格》裡的小太監和小丫頭對着安雲兮‘喳~’了一聲,瞬間讓安雲兮的心情大好起來。
四人攜伴向校門走去,在冷宇昊付出了一包紅塔山的代價之後,四人就順利出了大門。而在對着大門的操場後站着一個落寞的身影,正是在教室久等安雲兮未歸,不放心她而趕來教導處的木駿。
四個人離開學校之後,安雲兮就帶他們去了體育場,四個人打了一會籃球,大汗淋漓之後才圍坐在體育場的草地上喝着水休息。
“雲兮,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大家因爲運動之後跳得劇烈的心跳得到緩和之後,上官風擰着水瓶蓋子對安雲兮道。
冷宇昊和張黎也是同樣的點點頭。
安雲兮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假意推脫,她確實有事需要他們幫忙。她喝了口水道:“冷宇昊你幫我最快時間查處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冷宇昊點頭,狠聲道:“我一個個往上拔,就不信他躲得有多深。”
“那我呢?”張黎着急的問。
安雲兮想了想道:“你幫助冷宇昊調查,記住要蒐集證據。”
張黎當即應下。而上官風只是看着安雲兮,等待她的安排。可是,安雲兮只是笑道:“還沒到上官大少爺出場的時候,放心這場大戲大家人人有份。”
上官風儒雅的一笑,也被追問,他相信安雲兮心中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就像上次對付馬莉一家一樣。“找出散佈的人之後怎麼辦?”上官風突然好奇的問道。
安雲兮詭異一笑:“先來一場以訛止訛,暖暖場,後面的纔是大戲。”
幾人又在體育場玩了一會,天色漸晚,才各自回家。剛回到家的安雲兮就發現父母都在家中,而且氣氛很是壓抑。這種感覺讓安雲兮有些發怵,讓她想起了上一世自己成績下滑後,每一次考試成績出來讓父母簽字時的情景。
“爸媽,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安雲兮訕笑道,將手中的書包放在地上。
安媽媽林翠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心疼的道:“傻孩子,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還要瞞住我們嗎?”
這一下,安雲兮就明白了,八成父母在單位聽到了學校的傳聞,或者學校有相識的老師給他們單位打了電話。
“媽,別擔心,都是些嫉妒你寶貝女兒的人傳出來的話。”安雲兮嬉笑的安慰母親道。
安爸爸安仕傑將手中的菸頭狠狠的在菸灰缸裡掐滅:“雲兮,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嗎?我找他家長去,看看他們怎麼教育孩子的,說出這種沒根沒據的話。”
聽到父親的話,讓安雲兮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因爲在上一世自己遭受到流言蜚語的非議時,父親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收回有些發酸的感覺,安雲兮笑道:“放心吧,爸媽。這件事我已經跟學校領導談過了,他們都是相信我的。只是因爲這件事還牽扯到很多老師的名譽和學校的聲譽,所以處理上可能會複雜一點,我們都說好了,等學校需要我配合的時候,我好好配合就行了。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的,我保證。”
“學校相信你就好。”聽到安雲兮的說辭,林翠提着的心略微放下。
“爸媽,如果找出害我的人,我想要打官司,你們覺得怎麼樣?”安雲兮小心翼翼的開口。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要害她的人身敗名裂,但是在這個年頭打官司傳出去始終不好聽,所以她必須要考慮到父母的感受,如果父母反對,那麼她就放棄這個計劃,重新再想就是了。
“告!當然要告,不僅害我女兒還要牽扯那麼多老師,不告他去坐牢,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誰知,安雲兮話音剛落就得到了林翠的強烈支持。
而安仕傑更是點頭道:“你大姑認識一些律師朋友,我先給她打電話讓她去諮詢一下,幫我們介紹一個善於打這方面官司的律師。”說完就要拿起電話。
“對,咱們家雲兮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我明天也去單位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律師的。”林翠也附和道。
安雲兮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爲自己出氣的樣子,心中溫暖異常,這種被家人保護,有家人出頭的感覺真的很好。上一世自己得到太多,反而不懂得珍惜,而這一世自己的獨立也讓自己忘記了父母對自己的關心,現在這種久違的感覺襲來讓她覺得渾身就像是被放在一個溫暖的大火爐邊任她吸取所有的熱量。
既然父母都行動起來了,安雲兮自然沒有偷懶的理由,感動之後,她就開始行動了。今天張主任說出黎洋洋可疑,安雲兮雖然沒有證據,但心裡的聲音已經告訴她黎洋洋和這件事有着很深的關係。
所以,她很快從傑克那裡拿到了關於黎洋洋家庭背景的資料。至於爲什麼不讓傑克去查流言的源頭,那是因爲安雲兮相信在校園裡,冷宇昊的勢力更好用。
黎洋洋的父親和母親都在政府上班,沒有官職在身,只能算是普通家庭與安雲兮的家世也差不多。
看完這簡單的資料後,安雲兮略微有些失望,她還以爲可以利用這件事再拉下一批人,再送上官雄一個政績呢。
不過,背景單純也省得節外生枝,也能讓父母早日安心。冷宇昊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查出了最初散播的人確實就是黎洋洋,證據什麼的都蒐集好送到了安雲兮手上。
這兩天安雲兮像沒事一樣照常上下學,淡定得可以,就連想要跟她商量這件事的木駿都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流言在這兩天也越演越烈,早就脫離黎洋洋的控制,再經過不知多少人的口頭相傳之後,有些無辜的老師被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就連家長也紛紛給學校打電話,教育局更是連連向學校施壓。
而黎洋洋這兩日因爲事情脫離控制越鬧越大、牽扯越來越廣之後,也每日心緒不寧的,生怕被人查到頭上。
殊不知,這之後的流言都是按照安雲兮的意思發出去的,她就是要在這把火上澆上油,這樣後面的戲纔有看頭。
當這件事已經傳到縣政府之後,學校中又開始了另一種聲音。那是質疑的聲音,將前面傳言中的疑點一一指出,然後又突然有人跳出來指出最初的流言散佈者是因爲嫉妒安雲兮的成績好所以故意造謠想要詆譭安雲兮的名聲,更是把這個人直接指向安雲兮的副班長黎洋洋。
這樣一來,黎洋洋被嚇得不輕,本就心虛的她更是害怕,甚至向學校請了兩天的假。在家休息的她想不通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是正義的,她是在揭發那些骯髒的交易,她只是希望通過學生之間的議論讓學校對安雲兮進行審查,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自己變成了誣陷好人的壞蛋,而安雲兮變成了令人同情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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