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舉成名天下知

她不想嫁給家族安排的一個男爵。雖然這個男爵的爵位比不上自己的母親,可是耐不住人家有錢,這個年代並不只是說你是貴族就真的是貴族了,沒有錢的貴族也只是一個落魄的可憐蟲而已。

當然,伊麗莎白的家族並沒有落魄,但是依然無法再繼續前進一步,所以他們看中了那位財力雄厚,而且自身潛力很高的男爵,希望聯姻能讓雙方的家族都更上一層樓。

這對於接受現代教育的伊麗莎白是無法接受的,所以她在雙方家族談論訂婚事宜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到一家有名的傳媒公司應聘當了記者,還主動要求前來這邊採訪。

於是,當她正準備展開自己的雄心壯志時,她被抓了。而很不幸運的事,抓到她的恐怖份子們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那麼他們就需要通過她換取最大的利益。

緊接着,遠在英國的伊麗莎白父母就接到了恐怖組織的勒索信,他們需要英國政府提供5000人的軍事裝備,而且還要求伊麗莎白那位有錢的未婚夫交出10個億美金的贖金。

不然就把伊麗莎白先送入妓寨,將他們伺候爽了再殺掉,並且公諸於世,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應該的貴族千金,這位男爵的未婚妻曾經比最低賤的妓女都不如,像狗一樣的伺候過他們這些聲名狼藉的恐怖份子。

這自然不是伊麗莎白父母和她的未婚夫願意看到的,不管是是否在意她的生命安全,首先在聲譽和麪子上都是讓他們無法接受的。

所以,在伊麗莎白父親向首相請求派出精銳部隊解救伊麗莎白的時候,她的未婚夫也同時在所有傭兵網站,包括世界傭兵組織和神幽上發佈的解救任務,酬金高達15億美金。他是在向世人證明,他並非捨不得10億美金去救自己的未婚妻,而是不想聽從恐怖份子的要挾,他會用自己的方式救出自己的未婚妻。

或許,世界傭兵組織的人已經開始在計劃怎麼去救人,但是安雲兮和仲衛華卻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7天就向圖爾伯德出發了。

一路上,偷渡、漁船、快艇、輪船,安雲兮被折騰了一路,但是也讓她深刻的體會到神幽在這些硬件設施上的不足,現在神幽急切的需要和超級軍火商合作,擁有自己的硬件實力,建設自己的任務接應通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靠人蛇團伙用偷渡的方式在路上來回折騰。

僱主的要求是把伊麗莎白救出來後送到與圖爾伯德相隔不遠的迪拜,雙方在著名的帆船酒店交易。所謂的交易就是,對方在看到伊麗莎白的時候,在神幽的網絡上確認任務完成,之後領走伊麗莎白就可以了,這也避免雙方耍什麼滑頭。

在安雲兮和仲衛華到達阿曼灣港口的時候,他們就在神幽網上給僱主留言,讓他在三天後到達迪拜等候交易。

終於登陸之後,仲衛華帶着安雲兮七拐八拐的進入一個貧民窟,兩人在裡面稍作休整之後,便駕着仲衛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軍用吉普向圖爾伯德那處恐怖份子的基地趕去。

圖爾伯德屬於巴基斯坦的南部地區,它的範圍內大多數都是沙漠,只有少部分的丘陵和山區,而這個恐怖組織的基地就隱藏在丘陵和山區之間。

傑克利用美國的軍事衛星在這個區域中搜索出基地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並且確定了其方位後周邊情況,這對於安雲兮的任務來說確實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這一次,安雲兮對自己的要求是,在儘可能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完成任務,也就是說在自己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她是不打算依靠異能的。

她總是覺得自己如此辛苦的學習了各種手段,但是每次都依靠異能佔盡先機的話對自己其實並不是一種好的訓練方式。

一路駕車到計劃中接應的地點,安雲兮已經全副武裝的跳下了車,這真的是全副武裝,雖然仲衛華一直勸安雲兮來執行這次的任務,但他內心還是擔心安雲兮的安危,所以他算是強制性的從頭到腳把安雲兮武裝了一遍,安雲兮對自己現在的造型頗爲無奈,她感覺就像是日本的忍者一樣,根本看不出男女和年齡。

一身暗色的迷彩軍裝,一雙高邦的牛皮軍靴,雙手帶着皮手套,上衣除了防彈衣之外,在四肢的關節處都有防彈的護腕,在她的衣服裡面還有一件防彈衣,身上冷兵器、熱兵器到處都是,頭也被黑色的頭罩給罩住,只留下一雙眼睛和閉嘴呼吸,通訊器就藏在頭罩之下,以免在行動的時候不慎摔落,之後又戴上有紅外線分辨功能的夜視鏡,再戴上鋼盔,背上阻擊槍之後,她才十分無奈的準備與仲衛華告辭。

“別這樣,其實這樣打扮還挺酷挺帥的。”仲衛華看出安雲兮的鬱悶,安慰道。

安雲兮的嘴角抽了一下,她根本感覺不到一個被只有嘴巴和鼻孔露出來的人哪裡會酷,哪裡會帥了。

“嗯~,不錯。挺有男子漢味道的。”仲衛華越說越覺得安雲兮這身打扮不錯。

安雲兮夜視鏡下的眼睛翻了個大白眼,然後用壓低的聲音道:“我出發了,你自己也小心。”

說完,也不理會仲衛華的反應,轉身一躍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仲衛華看着安雲兮消失的地方咂吧咂吧嘴,帶着酸意的喃喃自語:“這有內力傍身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告別仲衛華,安雲兮如夜鷹一樣快速的朝目標前進,一路上所經過的崗哨她沒有驚動,畢竟不瞭解他們的值勤方式,萬一打草驚蛇就不美了。

一路潛伏穿過哨崗,安雲兮來到基地外圍,先是匍匐在地上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夜視鏡下的一切泛着一種異樣的紅光,不一會一個高塔式的建築引起了安雲兮的注意。

那裡是整個基地的制高點,果然,安雲兮通過夜視鏡隱約看到了高塔頂上的一點微光,一閃一閃的,她疑惑了不到1秒鐘的時間,就決定要先佔領高地。

朝着目標前行,安雲兮隨手把經過的汽車輪胎扎破,差不多5分鐘的樣子,安雲兮已經來到了高塔下面。

整個高塔成細長的圓錐形,整個塔壁光滑沒有一點坑窪,要上去只能通過塔底的門進去,但是這扇門估計是需要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安雲兮並不打算從門進入,如果在塔裡的大門處安置了攝像頭,那不是給了對方一個大特寫?

所以,安雲兮繞道背光處,整個身子像壁虎一樣順着塔壁呈S形的路線往上爬着。着光潔的塔壁對一般人或許沒有辦法,但是對於修習了《降仙決》的安雲兮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

在《降仙決》中有一招功夫是將內力積壓到十根手指尖上,呈反方向積壓,將內力變成看不見的氣旋,通過這種力量可以吸住任何物體,據說練到高深處還可以隔空吸物,甚至連人都可以從遠處吸過來。

以現在安雲兮的內功修爲自然是做那種程度的,但是攀爬還是能夠做到。幾分鐘後,安雲兮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塔頂。她將自己的內息調至最低,幾乎封閉了呼吸。

剛潛到塔頂,安雲兮就看到了預料中的敵人,是一個狙擊手,而安雲兮從遠處看到的一閃一閃的光是他口裡吸的煙,安雲兮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怎麼那麼不專業。

但是接下來他通過通訊器與下面的人說的話讓她屏住了呼吸,那狙擊手說的是巴基斯坦的國語烏爾都語,這門語言安雲兮沒有學過,但是在這幾天的準備中她也學習了一些大概的日常詞彙,所以那背對着她趴在高塔上,端着狙擊槍觀察四周的狙擊手說的話她還是能聽懂一部分,再加上自己的推測和理解,她就得到了以下的信息。

狙擊手應該是在向自己關係好的戰友抱怨,說是負責駐守這個基地的將軍讓他一個人在這個高塔裡守夜,而他卻有美人在懷。

而後那戰友不知道說了什麼,讓那狙擊手不滿的道,既然敢去勒索了還怕什麼軍隊和傭兵?這裡的軍隊如同銅牆鐵壁,不管是傭兵還是軍隊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接着他又結束了通訊,對另一個頻道的人彙報情況,是沒有異樣後就不再說話了。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人質的家人正在用官方和非官方的渠道來營救她,所以加強了戒備。這裡是銅牆鐵壁麼?安雲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任務之所以是S級,是因爲要從恐怖份子的老巢裡安全救出人質,這不是一個傭兵或是一隊傭兵能夠做到的,除非像安雲兮這樣有着一些超於常人的能力。

如果是傭兵團體完成任務,雖然也是S級但含金量無疑要比個人完成的要少很多。如果……安雲兮想到,如果自己不光是把人質平安救出,還一個人挑了這個基地,一個人單挑500人以上全副武裝的軍隊,會不會更加勁爆一些。

越想安雲兮的血液就越興奮,幾乎都要沸騰起來。她趴在塔頂上一動不動,而那位基地的狙擊手到現在根本沒發現敵人已經來到他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和他一樣舉着一把狙擊槍通過狙擊鏡觀察着整個基地的四周環境。

只不過,後者是在觀察是否有入侵者,而前者在查看人員分佈和工事,當然還要尋找和判斷伊麗莎白被關押的位子。

又這樣過了半小時,狙擊手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上面的紅燈閃爍了兩下,他再次彙報了一次無異樣之後,通訊器又關掉了。之後他嘀咕着:“真是的,每隔半小時就要彙報一次,需要那麼頻密麼,真是個怕死的傢伙。”

此時,安雲兮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她也聽到了狙擊手的自語,心中的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麼——

安雲兮風一樣的速度來到狙擊手身後,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是,單腿跪在他的脊樑骨上,雙手扳着他的下頜反方向一扭,‘喀嚓~’一聲就結束了狙擊手的性命。

安雲兮小心的把狙擊手的屍體放在平地上,將他的通訊器掛在自己身上,隨即自己也趴在原地,把自己裝了高倍消音器的狙擊槍架好,狙擊鏡中瞄準了其他幾個比較明顯的狙擊暗哨。

恐怕這些人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同伴的狙擊槍會瞄準自己,而且還毫不猶豫的在他們的眉心留下一個紅點。解決掉這些暗哨之後,安雲兮原路返回,這時她的耳朵裡傳來仲衛華的聲音:“無,J的基地結構圖已經傳到,需要傳遞麼?”

安雲兮拒絕道:“不需要了,我已經知道了基地的結構。”

“你小心,J傳來消息世界傭兵組織那邊已經派出傭兵了,不是X,而是一隊傭兵團隊。按照他們的速度大概半天后會高達。”仲衛華並不勉強安雲兮,事實上他自己也更喜歡靠自己所看到的去判斷,而不是依賴於幾張通過衛星拍攝分析出來的圖紙。

“嗯。”安雲兮的回答很是簡短。

說完,就結束了通訊。99年初的很多儀器還沒有達到視音的立體成像,所以這個時候特工也好、傭兵也好,他們的技術人員只能在前期多努力,還沒有達到通過儀器與前方作戰人員同時協作的程度。而仲衛華口中的J,正是傑克的傭兵代號。

離開高塔,安雲兮並沒有急着去找伊麗莎白的下落,而是從基地外圍開始收割人命。她如鬼影一般在各個崗哨穿梭,每過之處都會有一條生命流逝。差不多半個小時,安雲兮的手下已經有了123條人命,這時被她掛在肩上的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她鎮定自若的打開,裡面傳來同樣發音的問話,而安雲兮也模仿那狙擊手的聲音與語氣說了同樣的話。接着,如同那狙擊手一樣關掉了通訊器。

就在安雲兮關閉通訊器的同時,在基地的監控室裡幾個俾路支人(巴基斯坦的少數民族)也放下了通訊器,繼續剛纔他們的聊天,根本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同伴正在一個個的死亡。

完成了最後一個哨崗的清理之後,基地裡還有敵人的地方除了負責看守軍火庫的人之外,就只剩下那些沒有值勤任務的恐怖份子,安雲兮決定先去軍火庫走一遭。

說是軍火庫,實際上就是一間佔地200平方米的正方形單層建築,整個建築只有正對着基地內部的一個寬3米的雙扇大鐵門可以出入,而後就是在另外一邊一前一後有着兩個排氣扇。

所以其實負責看守這裡的人其實不用多少,十個人已經非常充足了。當安雲兮來到這裡的時候,十個人中除了兩個靠在鐵門旁吸菸聊天之外,其餘的人都圍坐在一輛停放在軍火庫門外的裝甲車寬大的車蓋上打着牌。安雲兮十分佩服他們在那麼弱的油燈光源下居然還能打得興致勃勃。

安雲兮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兜裡掏出一把細小的石子,先取出其中兩粒,將內力灌入其中,瞄準靠在大門上兩人的太陽穴就打了出去。

手起石落,只聽到兩聲沉悶的聲音,兩個原本正聊着開心的人就了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這一下也驚動了正在打牌的8人,可是當他們剛拿着槍站起來的時候,就只聽到幾聲破空聲,接着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每一個都是太陽穴的貫穿傷。

此時,安雲兮才悠悠的從暗處出來,小心的將剛纔使用的石子撿起來,放回自己的身上。她可不是擔心留下證據什麼的,這是可以重複利用的武器,能撿回來自然是撿回來的好。

安雲兮到軍火庫幹什麼?很快就知道了。軍火庫上的鎖雖然不是普通的鎖,但也難不倒她。

進入軍火庫之後,她先給自己補充了一下彈藥裝備,然後又從堆積如山的軍火中找出可以直接安放的定時炸彈。足足裝了一個軍用揹包,她才悠哉悠哉的把剩下的定時炸彈安放在軍火庫各處,並設定了時間爲15分鐘後爆炸。

然後她離開軍火庫,一路上只要是有燃料的地方都被她安置了定時炸彈,只不過這些她沒有設置時間,而是通過她手中的遙控器來操控。

剩下的幾枚炸彈放在了宿舍區和辦公區的大門口,做完這一切之後,安雲兮潛回暗處,像一頭等待獵物的豹子一樣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安雲兮計算過從宿舍區等地快速到達軍火庫的時間是3分鐘,所以在安放于軍火庫的炸藥還有5分鐘爆炸的時候,她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將放在燃料上的所有炸彈引爆。

轟轟轟——

猶如天裂一般的巨響突然出現,整個基地都在巨響中晃動,人羣開始慌亂。就連遠在外圍等待接應了仲衛華都感受到了炸藥的威力,嚇得他趕緊聯繫安雲兮。

“怎麼回事?”通訊器剛接通,就傳來仲衛華急切的聲音。

“沒事,我在執行任務。”安雲兮淡定的回答。

仲衛華一愣,下意識的反應道:“被發現啦?如果不行就放棄任務,立即返回。”

安雲兮嘴角一抽:“沒有,我只是想順便解決這個基地,回去記得看看有沒有人發佈了關於消滅整個基地的任務,有的話記得去拿酬金。”

仲衛華感到自己腦門一陣抽搐,他幾乎是吼着道:“你瘋啦!原計劃不是暗中就走人質麼?”

“現在計劃改變。”安雲兮答道。

“你……”

“好啦,你等待接應命令吧,我要開工了。”仲衛華還想說什麼,卻被安雲兮直接打斷。

結束通訊之後,從宿舍區和辦公區衝出來的大批人剛好進入安雲兮事先設置的炸藥範圍,於是……一場人體煙花表演開始了。

‘嘖嘖~’安雲兮望着被炸飛到半空中的斷臂殘腿,還有各種尖叫聲,感慨的道:“多虧了這些火器的幫助,不然這些人就算排隊等着殺也會殺到手軟的。

聽起來似乎有些涼薄,但是安雲兮並不會同情他們。不是冷血不冷血,殘忍不殘忍的問題,而是這些人在安雲兮的心中該殺。來之前看到蒐集來的資料中有關於這羣恐怖份子所作所爲的介紹,安雲兮就已經不把他們當成人來看了。

或許有些正義之士會口伐安雲兮的所作所爲,覺得她沒有權利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算他們有罪也應該有法官來之罪,而不是她這樣的殺戮。可是,對於安雲兮來說,這就是現實,她有能力殺他們,那麼她就殺了,如果有一天有人有能力殺她,她也不會覺得怨氣。殺人者人恆殺之,她進入了這個世界,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很多人都以爲炸藥能夠輕易取人性命,其實錯了,炸藥的威力是在於大面積的對敵人造成創傷,失去行動力和戰鬥力,其實能被炸藥直接炸死的人並不多。

恐怖份子們被安雲兮這一下弄得有些發懵,但更多的是上火,當所有恐怖份子會合一處之後,一個穿着顯得更體面的人就大叫着指揮其餘的人一部分救援地上的傷者,一部分去軍火庫拿武器,而他自己則是在兩個舉着機槍四處瞎掃射的傢伙保護下退回辦公室,看樣子是要跟總部聯繫。

剩下的人,安雲兮沒有去管,反正到了軍火庫還有一壺夠他們喝的,這個時候她要先去解決了這個基地的指揮官,然後再把伊麗莎白給找到。

之前放哨的一百多人就已經被安雲兮給解決,之後又用炸藥炸傷了一部分,死了一部分,這樣算下來,整個基地的戰鬥力也就大概不足200人,這對安雲兮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跟着那名基地的指揮官進入辦公區,看着三人快速的退入一間房間,安雲兮想也不想就衝了進去。可是,進去所見的第一幕就把她給震了一下。

她看到了,渾身赤裸只穿着一條紫色內褲的伊麗莎白四肢正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里還捆着一根布條,讓她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看到突然衝進來的安雲兮,她那雙像深海一樣蔚藍的眼睛發出激動的求救光芒。

此時,在伊麗莎白的眼中,她下意識的感覺眼前這個分不清男女,看不見長相的人是來救自己的。

”你是什麼人!“同樣被怔了一下的還有前一腳進入房間的三人。那指揮官話音剛落,兩名端着機關槍的恐怖份子就開始對着安雲兮一陣掃射。

還好安雲兮接受過仲衛華最嚴格的訓練,不然這一下就要被打成篩子了。於是,她在伊麗莎白的眼中如同一陣輕煙一般遊走在子彈的掃射中。而這一幕望着其他三人眼中確如鬼魅一般讓他們害怕。

沒有再給他們向自己開槍的機會,安雲兮瞬間就來到舉槍的兩人中間,伸展手臂,一手一個在兩人的震驚恐懼中捏住他們的氣管,沒有半點猶豫就捏碎了。

兩個原本還生龍活虎的人一秒之後就如同一攤爛泥一樣軟倒在地上,那怕是身爲戰地記者,見過死亡的伊麗莎白也被嚇得臉色蒼白,雙眼瞪得大大的。

指揮官下意識的從桌子上拿出自己的配槍,可是安雲兮卻更快一步,‘喀喀喀~’幾下,那把手槍就變成了一堆零件,而安雲兮手中拿着一枚從槍裡卸下來的子彈直接拍進了指揮官的太陽穴裡,他臨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哦!上帝,你實在是太厲害了。“解出危機的安雲兮,剛拿下伊麗莎白口中的布條,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安雲兮故意壓出難辨雌雄的低沉聲音用純正的英文道:”伊麗莎白小姐,我是受僱你未婚夫專門來救你了。“然後解開她的四肢讓她恢復自由之後又打量着她赤裸的身體建議道:”你最好先找一套衣服穿上。

“哦!上帝!”被提醒的伊麗莎白這時才記起來自己居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赤裸着身體,她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上身,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自己被被迫脫下的衣服迅速穿上。

就在伊麗莎白穿衣服的時候,外面又傳來好幾聲爆炸聲,這讓安雲兮的嘴角愉悅的上揚。

“你的同伴們在外面掩護我們嗎?”伊麗莎白穿好衣服後來到安雲兮身邊問道。她的身材並沒有向其他西方人一樣高大,相反比較嬌小,與現在的安雲兮幾乎同樣的高度,甚至還要略矮一些。

安雲兮笑道:“我想你弄錯了,來這裡的人目前只有我一個。”

伊麗莎白頓時錯愕,似乎在消化剛纔安雲兮說的話。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安雲兮將自己身上的防彈衣脫下來給她穿上,然後道:“會開槍麼?”

伊麗莎白老實的搖了搖頭。

安雲兮也並不失望,只是告訴她:“那麼就請跟在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安全,但是如果你私自亂跑的話,不用外面的恐怖份子動手,我會親自打斷你的腿。”

被恐嚇的伊麗莎白像小雞一樣點點頭,一臉恐懼的看着看不見面目的安雲兮。

安雲兮將身上的槍支全部裝上子彈,帶着伊麗莎白離開辦公區。接下來的戰鬥就是清掃戰鬥了,把迎上來的敵人全部撂倒,然後與仲衛華會合,將伊麗莎白送到迪拜也就完成了任務。

帶着伊麗莎白可不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麼隨意,安雲兮一路找着掩體小心的將伊麗莎白帶出辦公區,路上有碰到一些零散的恐怖份子就順手解決了。

在解決頭三個的時候,伊麗莎白還時不時尖叫一聲,之後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殺人的感覺,只是緊緊的跟在安雲兮的身後,幾乎都快把前胸貼到安雲兮的後背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安雲兮停下腳步,讓後面緊緊跟着的伊麗莎白反應不及,直接撞在安雲兮的背上。可是安雲兮習武之人,雙腿的穩和定是最基本的,再加上她衣服裡還有一層防彈衣,這導致伊麗莎白撞上去後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牆上,同時心裡也造成一種錯覺,這個隻身來救她的人是一個男人,雖然她的身材比較瘦小。

“怎麼了?”伊麗莎白退後了小半步,揉了揉自己撞得發疼的鼻子,緊張的問道。

安雲兮的嘴角在伊麗莎白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勾起,輕鬆中帶有一絲期待的語氣緩緩的道:“看來,接下來是一場刺激的戰鬥了。”說話的時候,她的雙眼在夜視鏡的幫助下在四周尋找安全的掩體,她得先把伊麗莎白給放在安全的地方。

很快,一個幾個堆積在空地上好像一座小山的鐵皮箱被安雲兮看中,她帶着伊麗莎白繞到鐵皮箱的後面,稍微移動了一個下層的鐵皮箱,使得裡面有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容身空間,她把伊麗莎白推進去,叮囑道:“我去清掃戰場,你就在這裡等着我,不要發出聲,也不要到處亂走。”然後又從地上撿了一把槍,拉開保險,遞給她道:“這把槍的保險我已經打開,如果你遇到危險而我來不及救你的話,就對着敵人開槍。”

伊麗莎白蹲坐在狹小的空間裡雙手接過槍,臉色有些蒼白,她瑟瑟的點頭,咬着脣道:“你也要小心,我等你回來。”說完,臉還紅了一下。

別誤會,她目前臉紅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前來救她的英雄,只不過,是因爲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感覺有些曖昧,很像是妻子囑咐丈夫的語氣,所以纔不好意思的臉紅。

安雲兮可沒時間去搭理伊麗莎白心裡的想法,見她答應之後,便將推開的鐵皮箱往裡移了一下,遮住伊麗莎白的身體之後,才離開這個地方。

當她剛跳出掩體的時候,從遠處就跑來了近百個端着槍一身狼狽的恐怖份子。這些人的衣服襤褸,全身都是被濃煙薰過的漆黑,身體上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輕微的擦傷,看來這些都是連着躲開了兩次炸藥的幸運者,也有可能是目前基地中僅存的戰鬥力。

這羣人來到與安雲兮對面相隔不遠,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個全身武裝看不清楚模樣的人都是一愣,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

一個領頭的用烏爾都語嘰裡呱啦,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堆話,以安雲兮目前的烏爾都語水平就只能聽懂裡面的幾個單詞,比如說‘殺’、‘敵人’、‘全部’。儘管只有這樣,這也足夠讓安雲兮知道了他們在說什麼。

那個領頭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將槍口對準了安雲兮,而後者只是一笑,就在伊麗莎白失控的驚呼聲中開始了殺戮。

伊麗莎白透過鐵箱的縫隙望着外面的戰場,雖然是黑夜,但是四周還未熄滅的火光依然能隱約的照映出戰場的情況。

在她的眼中,安雲兮就如同鬼魅一樣在恐怖份子之中穿梭,每到之處都會由一名到兩名恐怖份子倒下,而那些恐怖份子因爲無法瞄準目標,經常都把子彈打到自己的同伴身體裡,間接的幫了安雲兮一把。

這一點,讓那個領頭的人非常惱火,他嘰裡呱啦對着同伴下令,很快那些還能站着的恐怖份子都停止了射擊,並且分散到四周,將安雲兮留在了中心的位子。

這個領頭反應到快,這樣一來安雲兮就處在被動的位子了,無論她要襲擊哪一個方向的人,都能讓其他方向同時展開攻擊,如果她站着不動,那麼更好,就是現成的靶子。

就在伊麗莎白爲安雲兮捏着一把汗的時候,安雲兮又動了,她快速的從身上取出兩把手槍,身體以一種極爲詭異的角度扭曲着,幾乎在瞬間就完成了對包圍圈不同方向的射擊。自然恐怖份子們不需要任何人下令就對安雲兮開了槍,可是一輪子彈過後,當恐怖份子們手中的槍都打光了子彈的時候,原本他們以爲被打成篩子的敵人卻在揚起的沙霧消散之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是他們自己的人又損失了好幾個。

這一下,恐怖份子們開始驚恐了,緊張、恐懼的打量着四周,尋找安雲兮的身體。就連那機警的領頭此時也無法做出一個準確的指揮,只能跟着大夥一起找着敵人的位子。

而就在這時,藏匿在陰影中的安雲兮,再次開始生命的收割。她以極快的身法貼近恐怖份子,殺一個就換另一個地方殺下一個,每當恐怖份子察覺到的時候,她早就換到了下一個防衛。典型的游擊戰打法。

當這羣恐怖份子被安雲兮傻得只剩下二十幾個的時候,那領頭終於反應過來,用烏爾都語大叫着:“快找掩體,快找掩體!”

可是,此時的恐怖份子早就被安雲兮的神出鬼沒嚇得慌了神,那裡還聽得見那領頭的喊話,除了靠領頭近的一兩個人聽到話後隨着領頭躲進了附近的掩體之外,其餘的人都在恐懼中被安雲兮全部解決。

低頭看着地上一地的屍體,安雲兮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但心中卻告訴自己,現實中不需要假慈悲,更不需要鱷魚的眼淚,殺了便殺了。

安雲兮的這一晃神還不到一秒的時間,卻讓那領頭抓住了機會,躲在掩體裡瞄準安雲兮的心口連發了兩槍。

不得不說這個領頭的槍法還算不錯,兩槍都幾乎命中了同一個位置。伊麗莎白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悲傷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領頭也是一陣激動,幾乎就要從掩體裡跳出來。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敵人並沒有倒下去。難道敵人的作戰服裡還穿着防彈衣?他猜得沒錯,安雲兮衣服裡確實穿了防彈衣,可是這種貼身的防彈衣能夠抵擋同一位置的一顆子彈就差不多了,再來一顆那就會直接穿透防彈衣進入身體。

所以,擋住第一顆子彈的是防彈衣,而第二顆子彈本來就受阻減緩了大部分的力量,之後又打在安雲兮錘鍊過後的肉體上,除了留下一道紅印之外,就光榮‘陣亡’了。不過,這依然讓安雲兮感覺到心口火辣辣的疼。

這可是她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被子彈打中,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個領頭人的性命她是取定了。

於是,安雲兮的身影幾乎是化成一陣風,‘嗖’的一下就竄到了藏在掩體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三人面前,其餘兩個她毫不客氣的給了兩槍,結束他們的性命,而那領頭人的脖子則被她一手掐住,將他整個人吊了起來。

然後,另一隻拿槍的手舉起槍,近距離的將槍口貼在那驚恐萬分的領頭人胸口,嘴角泛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然後一扣扳機,在領頭人的胸口上與自己受傷的同一個位置留下一個血洞,報了仇,安雲兮也覺得自己的心口沒那麼疼了。

解決了所有的恐怖份子,安雲兮才從鐵皮箱的掩體中將伊麗莎白接出來,見到對方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安雲兮也不想解釋什麼。她好奇的打量着鐵皮箱,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於是,她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拔出來,‘呲~’的一下刺進了鐵皮箱,而且極爲輕巧的就將鐵皮箱拉了一個大口子。

之後,她又將匕首放回原處,並不是說鐵皮箱的質量太差,只不過安雲兮用的匕首正是她從古墓中帶出來的其中一把。以它的鋒利程度,要破開一個鐵皮箱簡直太容易了。

安雲兮伸手在鐵皮箱裡掏出一些東西,是一些乾枯的草,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卻聽得身邊的伊麗莎白叫了一聲,然後指着那些枯草道:“這是他們用來煉製毒氣的毒草!”

毒草?安雲兮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乾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她是學中醫出身的,對一些自己沒見過沒聽過的藥材、毒物都會很感興趣,她將手中的乾草放進腰間隨身的皮革裝備包裡,然後問向伊麗莎白:“你知道這些東西?”

伊麗莎白點頭道:“我在這邊做採訪的時候聽起百姓講過,所這種乾草是他們這邊特有的植物,看上去和普通的草沒有什麼兩樣,但是燃燒後形成的煙卻能夠起到麻醉和降低心肺功能的作用,如果吸入得多的,就會在睡夢中死去。”

安雲兮不知道這羣恐怖份子蒐集那麼多的毒草幹什麼,但是敵人想做的她就偏偏去破壞,這就足夠了。所以她將這些鐵皮箱全部打開,將所有的乾草聚集成一堆,將其點燃,然後再燃起的火堆中,丟了兩粒解毒丸。

“天啊!你在幹什麼,這些東西不能燃燒的,不然我們倆都會死在這裡。”伊麗莎白驚呼道。

安雲兮也不解釋,只是帶着她飛快的離開,同時在通訊器裡通知仲衛華到接應地點準備。解毒丸據師父說能解掉這個世上85%的毒素,但是安雲兮卻不知道能不能解這種毒草產生的毒煙。

不過,她卻能肯定,不管這個毒草本身的毒性有多強,但是一旦中和了其他藥物之外都能改變其藥性,而且解毒丸中都是天下解毒的良藥,是毒物的剋星,就算不能完全將毒煙中的毒素中和,但至少能緩解吧。

於是,安雲兮考慮到四周沒什麼人煙,就算無法解毒就當作幫她清理戰場了。所以,就將這些毒草一把火燒掉。

剩下的戰場對於安雲兮來說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算起來整個基地裡的人都被自己處理得七七八八,就算還有活口也大多都是沒有戰鬥力的人。她的目的是摧毀基地,現在人被殺得差不多,軍火庫也被炸了,連不知道又用來準備什麼恐怖襲擊的毒草也被燒了,目的也算完成,所以她要帶着這次任務的第一要素離開。

安雲兮不知道的是由於她的誤打誤撞,將原本會發生在華夏的一樁恐怖襲擊事件消弭於無形,更加不會知道那些毒煙就是準備拿來威脅華夏西北疆域的。

而在她退走後不久,華夏截獲這次恐怖組織的情報後,派0778的成員趕來基地準備阻止這次陰謀,卻不想趕來的時候整個基地只剩下一片廢墟和一地屍骸,而當他們回去之後將整件事查了清楚之後,‘無’這個神秘的傭兵不僅走紅在傭兵界,也同時走紅在各國要員的階層中。

帶着伊麗莎白趕到約定好的地方,仲衛華已經在那裡等候。他看到安雲兮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她仔細打量一遍,發現沒受什麼傷時才鬆了一口氣。正當他安心下來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她心口上有着一個很不明顯的小洞,這個痕跡以他的經驗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於是根本沒管伊麗莎白這個重要人物,直接問道:“你受傷了?”

安雲兮搖頭:“沒有。”

仲衛華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確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才道:“人呢?”

安雲兮知道仲衛華是在問差點傷到自己的人,於是她淡淡的答道:“殺了。”

仲衛華滿意的點頭,這纔有時間注意伊麗莎白。仲衛華也是一身的迷彩打扮,同樣用油墨塗滿了自己的臉,讓人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他冷漠的對着伊麗莎白道:“伊麗莎白小姐,我們受僱於你的未婚夫救你出來,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你的未婚夫在迪拜等你,我們會把你送到那。”

“噢~!不,我可不要去他那裡,你們送我回家吧。”伊麗莎白連連擺手拒絕。

仲衛華聲音一沉:“我並不是要諮詢你的意見,只是告訴你接下來的行程。”

“不!你們不能這樣,也沒有權利這樣,你們來救我我很感激,可是卻不能因此而禁錮我的人生自由。”伊麗莎白大聲的抗爭道。

說話的時候她看向安雲兮,希望這個將她救出來一路殺出重圍的勇士能夠幫她說說話。可是,安雲兮卻根本沒看她一眼,只是將頭頂上的鋼盔扔在車上之後就跳到副駕駛室裡坐好,閉目養神。

仲衛華走向伊麗莎白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就只能採取不紳士的手段了。”

說完,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手銬,在伊麗莎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她的一隻手拷上,並將另一邊拷在車子後排的扶手上。接着,又十分粗魯的將她抱起直接扔到後排,然後關上門,自己返回了駕駛室。

“你這個粗魯無禮的傢伙!”伊麗莎白忍着手腕上因爲拉扯產生的疼痛,對仲衛華抗議。

可惜,仲衛華上車之後沒在理她,直接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一路上,伊麗莎白一直在企圖逃跑,可是這兩個明顯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也不會上當,所以她只能一路走一路罵,罵累了就休息,休息夠了就繼續罵。

當然,她罵的對象只是仲衛華一個人,對於安雲兮她還是很客氣的。只不過,她問了安雲兮好幾次名字,或者說跟她說話,對方都沒有再理睬自己。於是,伊麗莎白把自己的不滿都發泄在仲衛華的身上,哪怕後者沒有給她一絲一毫的反應。

到達阿曼灣之後,仲衛華準備好前去迪拜的交通工具,安雲兮卻要準備獨自先返回國了。這邊的人命救完了,黃玉郎那邊還有一條命等着自己去救呢。有的時候她真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救火員一樣。

接下里的事由仲衛華接手,於是,當第二天伊麗莎白從睡夢中醒過來時,就發現車裡少了一個人,可惜的是不管她如何追問,仲衛華都沒有告訴她安雲兮的下落。

再次回到華夏的土地,安雲兮就已經遠離了傭兵界,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一戰成名’了。‘無’這個代號已經成爲了傭兵界裡的新神話,甚至連世界傭兵組織背後的人都關注到她。

……

阿爾卑斯山脈,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有着一片16世紀歐式城堡建築羣,這些外觀都是白色的建築與終年不化的雪山融合在一起,讓人幾乎找不到它們的蹤跡。

這裡是一個家族的發源地,同時也可以說是一個組織的總部所在地。此刻,在其中一棟城堡裡,寬廣的書房中壁爐里正在燃燒着熊熊的火焰,火光照映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爲房間添了一絲暖意。

房間黑暗的角落裡,一個人影將手中的資料扔在書桌上,冷漠的聲音問道:“丹尼爾可以做到嗎?”

被詢問的人同樣也是身處於黑暗之中,他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道:“我已經問過來,他說如果只是去救人他還有90%的把握,但如果在救人的同時將整個組織摧毀他沒有把握。”

“廢物!家族花那麼多財力物力培養他,結果他卻說他不行?”那人影低聲咒罵了一聲之後,才向人影確認道:“能肯定這是一個人做的?”

“通過現場殘留的痕跡來說是的。”屬下回答道,語氣十分的肯定。

“這個‘無’先前是在世界傭兵組織中出現,之後才跳到了那個剛冒出來的小傢伙‘神幽’那裡?”人影問道。

“的確是這樣的。”

人影思考了一下,下令:“去找出這個傢伙,看看他是否是被‘神幽’收買了,如果沒有那麼不管花什麼代價都要把他吸納進組織。”

“那如果他已經被‘神幽’吸納了呢?”屬下問道。

“那就解決掉他的主人。”此時,人影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冷酷、殘忍。

“明白了!”屬下恭敬非常的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

剛剛回到華夏與黃玉郎聯繫完畢準備出發去尚海市的安雲兮此時可不知道,有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爲了要把自己化身的傭兵‘無’吸納,居然想到了毀滅‘神幽’。

當然,隱匿在華夏的‘神幽’雖然剛剛崛起,但也不是什麼人想消滅就消滅的。如果有危險份子潛入華夏,那麼要過的第一關就是華夏政府中隱藏的高手們。

這也是安雲兮堅持把‘神幽’總部設立在華夏本土的原因之一,在自己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就要依靠他人的力量。

安雲兮帶了護照,這是一年多前陳亨瑞爲了讓她去參加翡翠公盤時幫她弄的,有效期是5年,剛好到自己可以領身份證的時候。因爲帶了護照,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在火車上折騰,而是坐了飛機直奔尚海市。

這一次在她的計劃中,等把黃玉郎這邊的事解決之後,就返回清江。

她現在並沒有想跟現在身在尚海的銀虎見面的想法,目前雲中集團的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着。許多公事她都在電腦中處理完畢,再加上現在的雲中集團是商界焦點,銀虎更是尚海商界、甚至華夏商界的新貴,一舉一動都有很多雙眼睛盯着,如果安雲兮不想暴露的話現在確實不是見面的時候。

飛機很快便降落在尚海機場,剛出了大廳,安雲兮就看到了前來接機的黃玉郎,還有冷着一張臉的黃祁山。

安雲兮的嘴角輕抽,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爲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自己欠了他很多錢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爽。

“黃伯伯。”沒有理會旁邊的殭屍臉,安雲兮只是跟黃玉郎打招呼。

黃玉郎似乎也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與安雲兮實在很難像陳亨瑞與安雲兮那樣相處,所以也不再勉強,黃祁山裝作看不見安雲兮,安雲兮也當沒他這個人,那麼他也就當自己兒子不存在好了。

“雲兮,一路辛苦啦!”黃玉郎笑道。

安雲兮輕笑:“黃伯伯什麼時候也變得客套起來了。”

黃玉郎大笑了幾聲道:“走,去坐坐黃伯伯買的新車子,看看比起你的奧迪怎麼樣。”

“黃伯伯是超級富豪,自然不是我這種小門小戶可以比的。”安雲兮也隨口奉承一下。

黃玉郎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把安雲兮領到自己的車旁,這是一輛國外進口的勞斯萊斯,雖然只是普通版,但在二十世紀末也算是難得一見的豪車了。

安雲兮倒是沒想到,黃玉郎這一個跨度倒是挺大的,居然一下就從桑塔納直接跳到了勞斯萊斯,果然是真正的有錢人。

“這款勞斯萊斯倒是很適合黃伯伯的身份和性格。”安雲兮真心的道。勞斯萊斯的車頭是出了名的穩重大氣,車身的線條又極具歐美風格,再加上它的歷史確實很適合向黃玉郎這樣的成功人士,國內名流。

黃玉郎笑道:“我都不是很懂車,這車還是祁山幫我選的,我看着也還算不錯。”畢竟是自家兒子,聽到安雲兮說車子不錯,黃玉郎自然把首要功臣推了出來。

“原來黃公子是個懂車之人。”安雲兮看了黃祁山一眼,淡淡的道。

這時,黃祁山說話了,語氣依然是那麼的讓安雲兮不想搭理:“聽家父說,安小姐也是懂車之人。”

安雲兮淡淡一笑:“我可不懂什麼車。”說完,也不再去理黃祁山,而是看着黃玉郎道:“黃伯伯我們是先去看看您那位老友?”

“雲兮不先休息一下?”黃玉郎詫異的道。在他的想法中,今天應該是讓安雲兮好好休息一天,自己也算是爲她接風,明天再去老友那裡看病,卻不想安雲兮居然自己提出了先去看病人。

安雲兮笑道:“我年紀輕輕哪裡那麼容易累,這一路都是在飛機上坐着呢。再說您老不是還埋怨我這麼晚纔過來嗎?”

“你這丫頭,我什麼時候埋怨過你?”黃玉郎笑罵道。

隨即,他想了想點頭道:“也行,咱們就先過去看看,能救就算幫黃伯伯的忙救他一命,如果不能救也算是了心了。”說完,黃玉郎深深的嘆了口氣。

安雲兮看了黃玉郎一眼沒有說話,幾人上車之後,黃玉郎先是吩咐司機去哪之後又吩咐坐在副駕駛的黃祁山讓他先與病人的家屬通電話,告訴他們這邊正在過去的路上。

一路上黃玉郎格外的沉默。安雲兮知道,這個病人在黃玉郎的心中份量肯定不一般,從之前的交談來看,這個人就算不是黃玉郎的知心好友,也是他曾經的恩人,總之就是黃玉郎欠了別人的情分。

關於其中的細節安雲兮並不打算多問,她只要負責去看看病人是否還有救,能救就救。其餘的事,並不在她的管轄之內。

一路上暢通無阻,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後到處堵車的場面,所以很快車子就駛進了一處私家公路,順着彎曲的山道直上。

黃玉郎解釋道:“我這位老大哥家裡在抗戰之前就是尚海市有名的商人世家,解放後又因爲支持華夏新政府所以得到政府的庇護。他們一家都住在這山半腰上民國時期的老房子裡,據說這是他家祖父修建的,如今到了他這一代依然住在裡面。這宅子很大,也很漂亮,有時候我都想到什麼地方找上那麼一塊地也照着修上一棟房子養老。”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到這個民國莊園的大鐵門前,司機按了一下喇叭,很快就有看門的人跑過來打開鐵門,讓車子進去。

“我把你的事告訴病人家屬了,我那老嫂子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要能救老哥哥一命,她也不會顧及什麼。只不過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外國留學回來的,對於中醫很不理解,所以一會如果在言語上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你就當他們是小孩子別計較,回去黃伯伯再向你賠罪。”車子駛向莊園裡的主建築時,黃玉郎又叮囑道。

安雲兮‘噗嗤’一笑,收回打量這座民國莊園的目光,看着黃玉郎好笑的道:“黃伯伯,我才13歲,您讓我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黃玉郎尷尬的一笑,他不是怕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說話的時候得罪了安雲兮,讓她生氣不治病了才這樣說的嗎。再說,安雲兮的成熟,在與她接觸越深就越難將她當做一個孩子看待。

黃玉郎這邊是尷尬,而坐在前面的黃祁山則是忍不住嘴角輕抽了一下,那司機的臉色更是憋得古怪。

“總之,你就給黃伯伯一個面子,別在乎別人的看法,先幫老濯看病,行吧?”黃玉郎乾脆直接把話挑明。

“看來黃伯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安雲兮嘴角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黃玉郎老臉一紅,硬着頭皮道:“反正現在這家裡做主的是我那老嫂子,其他人你都不用理會。”

安雲兮只是淡淡的看了黃玉郎一眼也不再說話,她既然來都來到這了,說什麼也不會因爲別人兩句話就轉身回去。

------題外話------

艾瑪~今天晚上回來玩鳥,更新完了!嗚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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