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有太多的在意小猴和喬玥之間發生了什麼,安雲兮直接進入了雲中城安置囚犯的房間裡。
“雲少。”
“雲少。”
剛一進來,負責看守的人,便站起來,向安雲兮一一致敬。
輕點頜首,安雲兮環視一週,隨意開口:“裡面的人如何?”
看守此地的雲中城成員,自然知道她所問的是什麼。其中一人應是其中的隊長,他站出來,對安雲兮恭敬的道:“報告雲少,他們現在都很老實,並未有任何異樣。”
再次點了點頭,安雲兮吩咐他們繼續工作後,便拐入了其中一間監控室裡。
監控室中,並沒有人,只擺放着許多顯示屏,上面顯示着每一個房間裡的情景。桌上,放着一本電子記錄檔,記錄的是每個房間,每個人的行爲及情況。
安雲兮並沒有去理會他們平時的動態,清冷的眸子在顯示屏上一一滑過,很快就落在了小川的身上。
沒有片刻耽誤,安雲兮直接走向了安置小川的單獨密室。
小川在紅荊棘組織裡,級別比不上查理德,但是他分屬於作戰序列,知道的一些事,可能是查理德這個搞學術研究的人所不知道的。
被關在雲中城中已經一兩天的小川,心中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這裡又是哪?
唯一知道的就是,與他交手的組織,正是他們組織中多次下令要注意的雲中城。
突然,緊閉的房門打開,小川擡眸望去。
只看到一個穿着白色女式長袍,身材欣長,渾身散發着一種淡然之氣的女子站在門外。
wωw _тTk ān _C〇 他蹙了蹙眉,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好似裹了一層迷霧一般,看不清虛實。但是,能夠在這裡出現的人,絕非普通人。
“雲少?”幾個念頭閃過,小川已經認出了來人是誰。
同時,他心中也暗自警惕,他並不知道安雲兮突然出現在這的用意是什麼。
安雲兮走過來,直接走向房間裡放在中間的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而小川則是坐在房間裡的鐵牀上。
翹腿,雙手隨意的交握着搭在膝蓋上,安雲兮背靠着椅子,對小川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看來,小川先生對安某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小川心中暗自戒備,也盤膝坐着,昂首挺胸不願落了氣勢:“雲少的事蹟如此輝煌,就算小川想要拒絕聽到,恐怕也很難。”
“小川先生客氣了。”安雲兮的笑容不變,指尖虛彈了一下:“想必小川先生也明白了此刻的境地,不知道你對接下來的事會有如何猜想?”
小川眉頭一皺,抿了抿脣,沉吟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安雲兮莞爾:“或許,我換一個直白一點的說法。”說着,她停頓了片刻,身子微微前傾,清冷的眸底泛着幾許玩味:“你覺得雲中城和紅荊棘,誰纔會是最後的贏家?”
小川心中一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憑他對紅荊棘的瞭解,他很想說才成立不過幾十年的雲中城,根本無法和紅荊棘抗衡。可是,他又想起了外界傳聞的雲少,是心思詭詐,心狠手辣的任務,又怕自己說了實話,惹怒了這位凶神,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一時間,倒顯得猶豫起來。
安雲兮耐心的等着,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將小川眸光裡的猶豫和掙扎都收入眼底。
許久,小川都保持着沉默。
“小川先生有話但說無妨,安某人還不至於因爲一兩句話不合我意,便動輒殺人。”安雲兮失笑。
怎麼她在外面的傳聞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性情不定的殺人魔頭了麼?
事實上,她記得自己出道以來,很少有嗜殺的時候。
“咳咳。”被安雲兮戳穿,小川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不好再繼續保持沉默。而安雲兮一來就十分的客氣,沒有半點的威脅和恐嚇,十分平等的與他交談,這也讓小川心中斟酌詞彙。
少頃,他才緩緩開口:“據小川所知,紅荊棘存在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雖然它一直不被外界所知,但是或許你走在街上,你身邊的路人就會是紅荊棘的成員。雲中城雖然近年來,十分耀眼,但畢竟還太年輕。”
他說得很委婉,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紅荊棘是一個在暗中發展,底蘊深厚的複雜組織。雲中城則是一個興起沒多久的新秀,新秀對上老牌子,雖有勝算,卻太過微小。
“小川先生難道不知我雲中城發家之路?”安雲兮對他的話,並未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笑着反問了一句。
小川一愣,立即反應過來。
是啊!雲中城從無到有,挑戰老牌子,踩着老牌子上路的例子還少麼?
似乎,雲中城從來都不安規矩一步步來,而是直接採取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強橫兇悍的剷掉攔路虎,根本不懼怕對方比自己強大太多。
從而,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想明白後,小川也訕笑着低眉:“既然雲少有如此信心,那小川也不便在多說什麼了。”
“不,我倒是需要小川先生再多說幾句。”安雲兮笑得玩味,一步步將小川拉入自己佈下的陷阱。
如果她用刑訊逼供,也許也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卻不一定是百分百的真實。
這個世界上,她只相信利益,一個讓對方垂涎的利益,會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小川疑惑的擡眸,眼底滿是不解。
“不知道在紅荊棘裡,向小川先生這樣得以逃生的俘虜,會得到什麼樣的歡迎方式呢?”安雲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川臉上的表情一僵,他突然意識到安雲兮來找他的目的並非他所想的那樣,爲了尋找一些對抗紅荊棘的信心而來。
“恐怕是死吧,而且死的過程會讓你痛不欲生,就是死了也牢牢的記住。”安雲兮不待小川的回答,接着道。
果然,小川的五官出現了一絲扭曲,臉頰上的肌肉也抽動了幾下。
看來紅荊棘的刑罰很是恐怕,也讓安雲兮不幸言中。
無論小川有沒有出賣紅荊棘,只要他被捕後活着出現在紅荊棘的視線範圍中,那麼等待他的命運就只有死亡。
他對於紅荊棘來說,只是一個並不重要的小棋子,死便死了。
對於紅荊棘來說,恐怕最不允許發生的就是背叛。不管這個背叛是事實,還是臆想。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小川咬着牙,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緊了拳頭。
安雲兮靠着椅背,突然笑了起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小川先生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你是紅荊棘的成員,與你本身並無太大的關係。所以,如果小川先生不想就這麼死去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條化敵爲友的路子。”
小川的眼角抽了抽。
他聽出來了,安雲兮是對他腦子裡有關於紅荊棘的情報感興趣。
這個聰明的女人一開始就知道,靠嚴刑拷打是無法得到所有有價值的情報的,所有她纔會這麼友善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步一步的誘導他,他可以選擇,他和雲中城之間並沒有任何衝突,將他拉到紅荊棘的對立面,全心全意的幫雲中城對付紅荊棘。
小川緊抿着脣,眸光閃動,腦海裡一片翻騰。
這樣猶豫的態度,讓安雲兮嘴角的笑容漸漸加大。沒有立即跳起來拒絕,沒有厲聲把她趕出這間房,更沒有立即採取自殺手段。只能說明,這個小川對紅荊棘的忠誠度還沒有到根深蒂固的程度。或許……應該說,在紅荊棘和自己的性命之間,他可能更偏向自己的生死。
這就是他的弱點,有弱點就是好事,能夠讓安雲兮找到並突破。
“小川先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最終享受榮耀,享受俯瞰衆生的,永遠都只是站在死人堆上的那個人。你是願意爲了這個人,變成他腳下的白骨,還是爲了自己,跳開這個大染缸,成爲自己的王?”安雲兮適當的又添了一把火。
此刻,小川的眼角抽得更厲害,也說明了他此刻心中掙扎的越來越激烈。
他本就是一個冷血的人,不然之前在簋村,他不會下令屠村。
一個冷血的人又怎麼會有熱血去效忠一個組織呢?當這個組織無法給予他想要的一切,並且會對他帶來危險時,背叛已經成爲了必然。
“我有什麼好處?”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不需要說得太透。
這個問題,已經告知了安雲兮,自己的妥協。
而小川沒有先問自己要做什麼,反而關心的是自己的好處,這也讓安雲兮更加的瞭解這個人的自私。
越是自私的人,也就越好控制。
因爲,自私的人心中只有自己。只要你出得起讓他心動的籌碼,他就是最好的合作人。
“你可以改頭換面,繼續活着。擁有一大筆令人垂涎的財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願意,你甚至可以去買一片土地,讓自己成爲真正的王。”安雲兮根據對小川的判斷,提出一個對他有着致命誘惑的條件。
小川的眸中明顯的閃動了一下,顯然他對安雲兮的條件有着十分的興趣。
不再受制於人,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人生,這就是他的追求。
當初,他加入紅荊棘,不就是因爲這種高人一等的愉悅感麼?只可惜,在紅荊棘中,低於他的人很多,可是高於他的人也同樣不少。
這種夾在中間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可是,你憑什麼那麼肯定紅荊棘會輸?如果紅荊棘沒有徹底拔除,我無論到達什麼地方,都一樣危險。”小川擡眸,眸光緊逼安雲兮。
他心中既然已經決定要背叛,那麼最在意的,就是他是否能安全的逃離紅荊棘的追捕。
無疑,現在雲中城和紅荊棘對上,對他來說,兩邊打成什麼樣,只要他活着,都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果他與安雲兮合作,那自然希望雲中城勝出,以免以後被紅荊棘尋找麻煩。
他自認,自己是沒有能力和紅荊棘抗衡的。
安雲兮慵懶的靠着椅背,笑得不甚在意:“對於我來說,每一個選擇就是一場賭局。而我從未認爲自己會輸,至今,我也從未輸過。或許,紅荊棘確實底蘊深厚,盤根錯節。但是,這個組織給我的感覺已經像你們那個神秘的統領一樣,慢慢的腐朽。在我心中,它不堪一擊。”
“雲少未免太狂妄了!”即便決定背叛紅荊棘,但小川還是很不舒服安雲兮的語氣。
紅荊棘在他心中,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在安雲兮的口中,居然變成了不堪一擊。
安雲兮並不急着去解釋什麼,只是笑容依舊的看着他:“我到底是狂妄,還是說一個事實,紅荊棘的結局會證明一切。”
小川與安雲兮對視了許久,終於,他敗退在安雲兮那堅定而自信的眼神中。
“好吧,我承認你有資格與紅荊棘一戰。如果你所說的那些條件都能兌現,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
半小時後
安雲兮離開了小川的房間,臨走時吩咐看守對小川好好招待。
小川並不是蠢人,不會就憑安雲兮一句空口承諾,而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安雲兮更不會認爲小川第一次就會傾囊相告。
這一次,只是兩人合作的一個開始。
安雲兮需要去證明小川情報中的真僞,而小川也需要證明安雲兮的承諾。
遊戲規則,大家都很明白。
離開之後,安雲兮返回主峰,路上便遇到躡手躡腳的喬玥,還有跟在她身後,一直寵溺的看着她的安祥。
“你們兩個做了什麼?把小猴惹成這樣?”
安雲兮清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嚇得喬玥一跳,差點驚呼出來,好在想着小猴就在附近,趕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轉身,對上安雲兮戲謔的笑容,喬玥訕訕的放下後雙手。
“母親。”安祥優雅的向安雲兮輕點頜首。
“手裡抱着什麼?”安雲兮柔聲的問道。對於這個義子,她是發自內心的心疼。
“這……”安祥有些猶豫,看向喬玥。
喬玥訕笑着,低下頭,不敢對上安雲兮的眼睛。
安雲兮眉梢輕挑了一下,嗔怒道:“你這丫頭,又去把小猴的猴兒酒給偷了?”
“媽媽,我本來是想帶祥哥哥去看看小猴的,可是那小猴居然在洞裡設置機關暗算我,我才把猴兒酒偷出來,給它一點教訓。”喬玥的眼珠一轉,立即惡人先告狀。
吱吱——
破空之聲傳來,黑影掠過,瞬間就出現在安雲兮的肩頭,對着喬玥呲牙咧嘴,委屈的向安雲兮哭訴喬玥的強盜行爲。
安雲兮擡手提起小猴的脖子,將它扔到地下:“行了,把猴兒酒還給小猴。以後要喝,就向小猴要。”
“它那麼小氣吧啦的,怎麼會給?”喬玥嘟囔着,卻礙於母親的威嚴,不情不願的讓安祥把猴兒酒還給小猴。
安雲兮失笑,清冷的眸光落在小猴身上,後者頓時一凜,轉過身討好的諂媚笑着。
“你這小傢伙,用的是我雲中城的果子釀的猴兒酒,上稅懂不懂?若再這樣吝嗇,就別想再從雲中城中摘到一個果子。”
說完,她不再理會幾個孩子的玩鬧,返回了書房中。
她手中有小川交代的第一批情報資料,她需要儘快的吩咐下去。
既然紅荊棘要挑釁雲中城,她不會那麼幼稚的去登報回擊,只會拿出行動。先剷除幾個背後用紅荊棘的組織和集團,直接把行動做出來。
戰鬥,可不是她雲中城挑起的。
拿起電話,她直接撥通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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